鳳無心懶散的靠在一旁,眼底的神色毫無保留的表達了自己對展楊以及展家赤裸裸的鄙視。
真的!
她真的不理解像展家這種腦子缺根弦的家族是怎麽在朝廷中占有一席之位的。
“鳳無心……本公子跟你拼了。”
展楊瘋狂的沖撞着鐵欄,想要沖出去和鳳無心拼死一搏。
他絕對不會準許一個婦道人家侮辱展家,即便是死也不準。
“跟我拼了?别介,我怕你腦殘傳染給我。”
仍舊是嘲諷着展楊,鳳無心上上下下打量着展楊無奈的搖了搖頭。
有句話說的真對,上帝給你開了一扇窗戶,必定會焊死十幾道鐵門。
經由展楊這麽一說,鳳無心也明白了展家之所以會淪落到這個地步的原因,雖然很大一部分是因爲腦子缺根弦的耿直,更重要的一個原因便是被人當做了炮灰,信錯了人。
“展楊,直到現在這一刻你都沒有想明白,你們展家淪落到如此地步的真正原因麽?”
“什麽意思?”
烏七八糟的頭發下面,展楊的目光盯着鳳無心,想要知道那句話表達的是什麽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你想想,爲什麽展家會走到今天這一步,若不是有一雙無形的手在背後推動着,你們展家最壞的結局也隻是被貶出京都,而不是發配充軍,更不是近乎于滅門。”
這一切,雖然有陌逸推波助瀾,不過他所做的一切隻是扮演了一個奸臣應當的戲份,最終決定權是在皇帝手中。
提起皇帝,鳳無心一開始的印象中覺得他是一個昏庸無道之人,整天沉迷修仙不理朝政,将各種事情退給陌逸或者燕滄州,讓人覺得他是一個不務正業的昏君。
可現在看來,她自從來到這個世界成爲鳳家三小姐開始,在經曆了一件又一件的事情之後總算是明白了一件事情,燕國的皇帝非但不昏庸,反而比任何人都要精明。
善于利用現有的情勢排除異己,也深知用陌逸和燕滄州二人爲自己阻擋不必要的麻煩,皇帝老子真是夠奸詐的。
“展楊,如果你現在還有腦子的話應該明白我說的話,從一開始,你們展家就被當成了炮灰,可憐你們還以爲自己做了多麽正義的事情。”
話音落下,鳳無心撇了撇嘴,看着一臉愣住神的展楊,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單間小牢房裏面。 鳳無心的話讓原本吵鬧不已嚷嚷着展家是爲天除害的展楊沉寂了下來,鳳無心沒理會他臉上是什麽表情,早想明白和晚想明白已經沒有本質上的區别了,展家已經毀了,隻剩下展楊一個人也浪不起什
麽水花。
皇帝也不會在乎展楊這種小魚小蝦能掀起多麽大的風浪。
回到了牢房中,鳳無心躺在毛皮墊子上看着齊老帶來的書籍,書籍上面記載了大燕國許多的奇聞異事,也解枯燥之意。
不過,書終有看完的時候,漸漸地,鳳無心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大理寺監牢中的重犯滿滿的熟絡了起來,聊着他們進入牢房以前都是從事什麽職業,因爲什麽原因被關押在大理寺監牢中。
鳳無心就像聽故事一樣聽着重犯們說着自己的故事,直到有一個犯人說出自己是因爲殺人而坐牢之時,鳳無心眉頭皺了起來。
“侍衛大哥,勞煩你幫我開一下門鎖。”
“是,千歲夫人。” 侍衛也知道鳳無心不會越獄,很是利落的将牢房的門鎖再一次打開,從牢房中走出來的鳳無心來到那漢子面前,經過嚴刑拷打的販子滿身的傷疤,面目也變得十分猙獰,可漢子還在誇誇其談,爲自己
殺了多少人而炫耀個不停。
“想當年,老子在微山殺了的人都能堆積一個房子,誰知道那些狗奴才竟然敢出賣老子,若不然憑借着老子的武功又怎麽會被關押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呸!”
說着,漢子啐了一口口水,表達着自己對大理寺侍衛的鄙視。
要不是這群狗雜種喬裝混進山寨,他又怎麽會被抓。
“你說你是黑風寨的大當家?”
“那是當然,老子就是黑風寨的大當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王天壽是也。”
知道的自然是明了黑風寨的名頭,那可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土匪窩子,當年可是死了好多大理寺的侍衛這才将黑風寨一網打盡,要不然這黑風寨的土匪們還在爲禍四方。
“千歲夫人問老子這些做什麽。”
王天壽看着漸漸走到牢房門前的鳳無心,一張刀疤臉甚是不解。
“侍衛大哥,把這個牢房大門也打開。”
“這個……恕卑職不能這麽做,王天壽是重犯,當年我等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将他捉拿歸案,雖然被刺穿了琵琶骨可終究是惡貫滿盈之人。”
侍衛犯了難,他可以将鳳無心的牢房們打開,任由鳳無心在大理寺監牢内随意走動,但是絕對不會将關押着黑風寨大當家的牢房門打開。
還是那句話,雖然王天壽被鐵鏈鎖住了,可若是有什麽閃失讓他挾持了鳳無心越獄逃走,想要再一次抓住王天壽可比登天還難,再一個,他們也要爲鳳無心的安全考慮。
況且這種事情以前又不是沒發生過,所以更是要小心謹慎的好。 鳳無心看了一眼滿臉爲難的侍衛,一條叫,隻聽砰的一聲響動,邊看着鎖着王天壽的牢房大門震動了一下,不等侍衛回過神來,鳳無心接連幾腳踹下去,隻聽咔嚓一聲鎖着牢房鐵門的鐵索掉落在地上
,關押着牢房的房門幾乎被鳳無心踹的變了形狀。
“千歲夫人好身手。”
牢房中,王天壽被兩根鐵鏈穿透了琵琶骨,鐵鏈上還沾染着新鮮的血迹,若是尋常人面對這種場面早就吓得屁滾尿流了,如洪水猛獸一般猙獰的王天壽甚比惡鬼一般。 可就在此時,鳳無心一記回旋腳狠狠地題中了王天壽的腹部,疼的王天壽直罵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