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樂園行,好像有收獲,又好像沒有,反正小姑娘絕口沒問古修女弟子們怎麽有空進京,也沒邀請女青年們有空去樂園玩。
同樣,小姑娘也沒有厭惡他們的這次拜訪,
宣三少也給家裏打了電話,說完正事,感慨了一句:“我琢磨着小姑娘在看到衆家的女弟子們應該就看出端倪來了,她是看破不說破。”
“小姑娘人精似的,能看不破?”宣家主聽到了樂呵呵的,據說風家請了郝老當說客都不管用,她聰明着呢,怎麽可能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宣三少挂了電話也一個勁兒的暗樂,誰家想聯婚自己去提親不就行了,偏偏有些人怕折了顔面,不想自己出馬,想讓别人出力,他家是值主,借新年拜訪的理由也充足,他們是沒辦法隻好順了人這一回。
他家配合了,架不住小姑娘她不配合啊,瞅瞅,人家決不打探各家女弟子們的現況,也不邀請人去樂園做客,
小姑娘揣着明白裝糊餘,任你有千百種想法,任你怎麽使勁兒,人家不接招,你能把她咋樣?
小姑娘理智過人,宣三少覺得就算有可能那些有想法的人家可能會經常來煩他,他也沒啥擔心的,反正小姑娘不邀請自己就不去樂園,其他人自然就沒法與自己“結伴而行”。
東方姐弟回了家族的駐點,也給家裏去了一通電話,東方金枝坐在旁,等弟弟打了電話,問他:“金雷,你有沒覺得奇怪,燕少竟然沒在樂園。”
古修青年們有什麽事去樂園,燕少但凡知道都會聞風而動,而且,就算古修青年輩們沒去樂園,燕少也經常往樂園跑。
這一次,古修家族的人來京,燕少不可能不知道。
“有什麽奇怪的,燕少有公職在身,他這兩年很忙,很多時候連休假的功夫都沒有,去年國慶假的前幾天沒見人,元旦也沒休假,他一旦有假就會去樂園。
這次沒見人,說明人不在京,要不然,就憑他以往總像老母雞護崽似的護着小姑娘,哪可能缺席。”
方少說了自己的見解,又古怪地盯着自家姐姐:“姐,山翁老人已經拒絕了。你該不會還惦記着燕少吧?”
“我惦記着人有什麽不可以?”東方金枝不爽地翻白眼,家中長輩在山翁老人那裏探口風被拒,又不是燕少親自拒絕,目前來說仍然還有機會。
“姐,你省省吧。”方少潑冷水:“劉家與賀家家世相當,劉千金惦記燕少多年,他們還是一個圈子裏的并且還有些交情,仍然被無情拒絕,你就更不用說了。”
“什麽叫我就更不用說了,我哪裏不如劉千金?劉千金除了家世,頂多還多渡了一層金,那些并不能成爲燕少找媳婦的必選條件吧。
我習古武,有自保之力,甚至有必要時還能幫着保護家人朋友,比較起來,我比劉千金更适合。”
東方金枝不贊同弟弟的看法,劉千金與燕少是一個圈子裏的人,她與燕少是古武修士,同樣也是一個圈子裏的人啊。
方少默默地盯着姐姐看了幾眼,歎氣:“你的理由很強大,可惜,是你自己以爲。燕少親口承認說他有意中人,人還在國外深造。
至今就連劉家也不知道燕少的意中人是誰,推測是科技圈裏的,極可能是高科技類的人才,出于保護目的,賀家和燕少将消息捂得滴水不漏。”
“……”聽說燕少有意中人并且可能是科技方面的人才,東方金枝洩氣地歎了口氣,極度不甘心:“難不成真的沒有一絲的可能性?”
“要是有一點可能性,你覺得劉家會放棄燕少那樣的金龜婿?”方少沒好氣地回了姐姐一句,又勸:“姐,還是把目光瞄向其他古修青年吧,可别步上劉千金的後塵,劉千金就是因爲心有不甘明知沒結果仍想糾纏,結果放跑了真心待她的青年。
你看,古修家族那麽多的好青年,像赫連家,姜少、吉少、華少辛少陳少他們,個個不差。
你再看吉九,她就及時醒悟,選擇了與周少結婚。
原本我覺得周少和你很适合,現在周少也名花有主了,你再死抱着那點不苦心拖下去,到時連姜少他們也全有了對象。”
如今的古修世家青年俊秀中與他姐年齡相當的人并不多,辛少吉少陳少比他姐少了好幾歲,就算他姐有意,也可能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在京的俊傑中,與他姐年齡最相近的也隻有姜少和赫連清輝、宣三少,還有個在樂園的觀音殿弟子黎照。
宣家一般不與古修世家聯姻,宣三少就不要妄想了,黎照那裏也沒指望,東方家與小姑娘關系不親厚,觀音殿基本不可能與東方家聯姻。
如今沒有婚約的也就隻有姜少和赫連清輝。
方少的個人意見,建議他姐與赫連清輝發展一下,姜少麽,直覺沒戲。
東方金枝也知道弟弟說得對,隻是,想讓她退而求其次,于心不甘。
她心裏不得勁,沒力氣折騰其他,更沒心情去邀其他家的女青年們逛街購物玩耍,在家族駐點療傷。
東方金枝沒找别人玩,祁天繡經常約風末蘋、符景娴她們玩,也與雪山女弟子李婉瑤聯系上。
風末蘋和符景娴、陳詩岚比較投緣,也玩得來,與霍淑悅也相約去玩了一次,感覺可以處處。
幾人也曾約過毋少,毋少隻赴了一次約,然後誰約她都推了。
樂同學并沒管古修青年們在忙啥,不是在教導弟弟就是鑽作坊,要麽就是在埋頭畫圖紙,每天忙得無暇分心。
就在古修青年們拜訪過樂園的一周後,也在周六這一天,S省錫市樂家樂崚與樂姓中名聲好的幾個中老年人找上門。
新年3月,将将是農曆二月初,首都處于春寒料峭時,早晚溫度低,人們冬衣未去。
白天的氣溫高一些,也還是讓人感覺冷。
從錫市來的樂姓人,共有八人,五老三中年,都穿得極厚,不是羽絨服就是毛内襯的大衣。
一個中年人背着包,有兩位老年人由人攙扶着。
一行人到了樂園的西大門外,按響了門鈴。
柴哥開得門,看到門口一群攙老扶少的中老年人,表情呆滞了一下:“請問您們……是來求醫嗎?有沒有預約?”
樂姓衆人表情僵了僵,樂崚往前一步,客客氣氣地說明來意:“小哥,我們不是來求醫的,我們從S省錫市來,姓樂,是……樂園主人太爺爺的同族,樂姓準備重修族譜,特意來找小姑娘商量。”
“哦,這樣啊。”柴哥點點頭表示明白了,說出的話卻非常的幹脆利落:“你們找錯地方了吧,小姑娘姓樂,小姑娘的太爺爺也姓樂,不信看看這門楣上挂的匾,上頭标注了拼音,讀音是le不是yue。”
對于樂園主人爲什麽姓le,樂家人心裏有苦說不出,樂崚能屈能伸,陪着笑解釋:“小哥,關于小姑娘的太爺爺爲什麽改姓樂,牽扯到了一些陳年舊事,不方便言明,我們這次來就是爲了修證一些族譜上的錯誤,有勞小哥幫給小姑娘說一聲。”
“小姑娘一直在做研究,不管誰來都不見,就是我們自己人也見不着小姑娘,你們沒有預約,我也不可能爲了你們的一點事去打擾小姑娘的研究工作。
你們另約個時間,等傍晚吃飯的點兒我去找小姑娘,再将你們的話轉告她,小姑娘見不見你們,我就不清楚了。”
柴哥和他的哥們一樣,脾氣都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不是小姑娘提前交待的事,公事公辦,想讓他們徇私枉法私自放來訪者進園,就兩個字——呵呵!
樂家幾人來時設想過可能會不順利,沒曾想連門都進不去。
人在别人屋檐下,樂崚沒再糾纏,識時務地聽從了建議:“那我們明天上午再來,有勞小哥幫忙轉告小姑娘,我們今天就不再打擾了。”
柴哥點點頭,回身進了門,将隻開了一個扇形角度的厚重大門給合上,樂園繼續閉門謝客。
樂崚與同族們沒在逗留,走到路道口等了一輛出租車,坐出租車回了他們訂住的酒店。
他們昨天下午就到了,爲了見面的事,特意休息了一晚以養精蓄銳,誰曾想到連人的面兒都沒見着。
吃了一個閉門羹,衆人回了酒店,好一頓長歎短籲,真不是他們杞人憂天,就憑今天這樣的答案來看,隻怕讓樂水生的後代認祖歸宗非常不容易。
明知希望不大,他們仍然要努力試一試,畢竟假樂水生的事一旦傳開,樂家在周邊人中的名聲将一落千丈,有可能影響青年輩的前途。
如果樂水生的後代能認祖歸宗,就憑樂韻現在的影響力,能将負面影響降低到到最小。
甚至有可能不僅能消除負面影響,還可能令樂家家族跟着水漲船高。
名人效應的威力非同凡響,有時真的可以“一人得道雞犬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