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而當華少姜少吉少辛少周少呂少主陳少主和赫連清輝結隊拜訪樂園時,見到的宣少又是那個沉穩有度風度翩翩的宣家少主。
因不知道小姑娘制作的藥是藥丸子還是藥湯,衆少考慮得比較周全,家家自己開車,方便帶藥回去。
車子從西大門開進了樂園,在朝東的倒座房前一溜兒的排排卧,青年俊少們去書院。
當衆少聽毋少任少說宣少昨天就到了樂園蹭了一頓臘八飯,氣得差點想跟他割袍斷義劃地絕交。
昨天是臘月初八,宣少給他們打電話約他們第二天去樂園,他們以爲宣少是因爲當天是臘八不想給小姑娘添煩麻,結果那家夥他卻悄悄地跑樂園蹭飯!
這樣子的宣少,就問你氣不氣!
華少等人氣不過,一擁而上,将宣少拖去了樂園東北角,與他“友好的切蹉”了一頓。
慘遭群毆的宣少,頂着一隻熊貓眼,揉着酸疼酸疼的胳膊腿兒,一臉郁氣:“你們這樣子對我,以後再也不能跟你們好好玩耍了。”
“你撇下我們獨來獨來,我們跟你的友誼小船也受到了嚴峻的風浪考驗。”
成功将宣少給揍了一頓,衆少心情無比愉悅,非常解氣,拖着宣少去書院喝茶聊天。
阿玉坊主看到小青年出去時完璧無暇回時都帶了點輕傷,笑咪咪地看戲,這一輩的小青年真不錯喲,精力過剩就去切蹉切蹉,打打架,感情更深厚!
周少等人去切蹉時,任少毋少沒去湊熱鬧,畢竟他們暫住樂園呢,要是也去湊熱鬧,沒準也會成爲衆矢之的。
小蘿莉仍然在午飯後才會客。
衆少來樂園時,萬俟大少出去了,中午才回來,也與衆少們和阿玉坊一并去了東院。
小蘿莉在琅嬛殿會客,殿中的黃銅大爐内燒着牦牛糞和無煙無味的金絲炭,熏着醒腦丸通竅丸。
殿内的榻和寶座椅都輔了厚厚的駝獸皮毛墊,最上頭是防塵的鴨絨絲織得的錦緞,低調又奢華。
阿玉坊主年齡最長,他上了羅漢榻坐,衆少們在東邊的寶座椅入座,他們帶的貼身護衛在西邊入座。
黎照帶着小師弟,幫着上幹果,将幹果盒端上桌,他們挨着小姑娘坐。
樂韻給每座泡了一壺茶,帥哥們自己斟茶。
小姑娘家的幹果,都是非種植的純野生無污染幹果,不僅口味正,還能爲人體補充營養元素。
阿玉坊主和青年們都沒客套,愉快地一邊磕幹果一邊唠嗑,渴了就喝茶,相當的惬意。
樂小蘿莉也難得放下自己的事與客人們談天談地,偷得浮生半日。
黎照閑坐了一個多鍾,拎走小師弟去上課。
樂善:“……”嗷,好想長大,長大就不用上學啦!
周少等人瞅着想黏着他姐姐的小樂善被觀音殿的黎先生揪着後背衣襟像提溜小貓崽一樣地提在手大步出了大殿,那叫個樂呵。
沒有小朋友在場,衆少說話随意多了,也敢開些無關痛癢的小玩笑,順帶也分享了一個小道消息——聽說方少媳婦懷孕了。
古修世家的後輩青年中,已有好幾個少家主結婚,比如永春拳G東那一支的繼承者的少主的孩子都上小學了,還有鏡濠那邊的霍家少家主的孩子也能打醬油了。
像一直非常低調的鍾離家、符家翟家和萬俟等等幾家的少家主也早婚,赫連家的少家主也是英年早婚。
是以,東方家的少主并不是最早結婚的青年,不過,結婚當年就有喜,倒是第一個,其他家的少家主其本都與媳婦磨合了二三年才生孩子。
聽說方家少主媳婦有喜,樂韻沖着周少露出如春陽一般的燦爛笑容:“周少,你和吉九小姐有沒有當年結婚當年生子的計劃?”
衆俟的目光唰地投向了周少和吉九小姐。
吉九鳳被瞅得不好消息,羞答答地垂下了眼。
周少大大方方:“随緣,什麽時候生孩子這種事強求不得,順其自然就好,不論寶寶什麽時候來,作爲父母都是高興的。”
華少等人瞅着周少笑:“你們結婚,我們是要去喝一杯的,希望明年喝你的喜酒,後年喝姜酒。”
“多謝多謝。”周少抱拳朝四下拱手道謝,無比坦蕩。
吉九鳳臉微微泛熱。
吉九小姐在場,宣少幾人也沒使勁逮着周少開玩笑,問了吉家和周家的正席分别是一天,就揭過去了。
樂小同學與衆少愉快地聊了三個多鍾,才去卧室換出來兩隻大箱子,将配制的藥給每家一份。
藥裝在木盒子裏,各有十二香,一小袋藥丸子和一塊小小的木牌。
小木牌不約兩指寬,兩指節長,是自然的原木色。
待衆少和阿玉坊主都拿了一隻木盒子,她再解說用法:“香本的氣味與市面上供佛用的檀香味差不多,如果是室内,有問題的人聞香約一分鍾後就會有反應,如果是室外,時間可能要久一些,大約三分鍾就能看到顯着效果。
聞香時間達到十分鍾,必暈。
臨床反應一般是發熱、頭暈,像是感冒發燒或中暑差不多,有些人體質不同,還可能伴有幹嘔。
藥丸子是解藥,将藥丸子調成水效果服效果更快,如果人有問題,服了解藥五到十分鍾之内就會退熱,如果是正常發燒和中暑,解藥治不了。
這是指正常情況,有些人的體質特殊,有可能原本真是中暑或生病發熱,藥丸子與他的體質不謀而合,剛好讓他退了熱。
是以,爲了不誤傷自己人,出于安全起見,可再多做一次驗證,取懷疑對象的血滴在木片上,如果木片顔色變綠或者變藍,可以确定人真有問題。”
小蘿莉釋得得詳細又細緻,周少姜少等人對于使用方法都沒啥疑問,将驗證方法牢牢記住。
樂小同學也隻讓他們幾家回去暗中測試,如果他們幾家是安全的,說明其他修士家族也是比較安全的。
當然,其他家族也有必要測試,隻是将時間延後一些,等姜少等家族驗證過後有了結果再篩查也不遲。
其實,毋少原本用不着某種藥,她仍然也要了一份,準備帶回去交給師父,就算不用在測自家同門身上,可以測測附近的那些隐士中有沒潛伏着毒宗的暗線。
測試藥拿到了,衆少并沒有馬上回去,在樂園留宿了一晚,第二天吃了早飯才回他們各家在京的别院。
而且,各家在京中又留了兩天,直到小蘿莉啓程回了E北,他們也紛紛啓程家族準備過年。
不想走的阿玉坊主,也戀戀不舍的回宗門,主要是小丫頭給了兩他壇酒,要不然,他可能會賴到過年前三兩天才會離開。
任少毋少也回了家,萬俟大少也取了一份藥,萬俟家沒收什麽身份不明的弟子,但是姻親多,也不敢說嫁進來的那些人或嫁出去的姑娘夫家沒有可疑之人。
樂小同學将藥交給了古修俊少們,收拾收拾行李,第二天就回家鄉。
藍三帥哥又跟着撐門面。
直升機飛到拾市機場加油,順便将小蘿莉放下去,飛機加滿了油,藍三載着黎先生和小樂善先回了九稻。
直升機沒停村辦樓地坪,停在村後的田野裏。
蟻老看到小徒兒回來了,老開心了。
樂爸周秋鳳也高興,美滋滋地張羅着做了姑娘愛吃的糯米湯圓存着,等着姑娘回來給小棉襖煮甜酒糯米丸吃。
又炸了芋頭芝麻球,去田裏捉了自家養的禾花魚放在池子裏,還去找殺豬的屠夫預訂了豬血和小腸,計劃明早取了東西回來做血腸。
夫妻倆高高興興地張羅着,蟻老看得都泛酸,瞅瞅,都是給他們姑娘準備的,咋就從沒給他老人家做點小點心?
這年頭,女控家長啊,太偏心了!
可惜,他吃味也是白吃了,原因就是沒人發現他的那點小心思,不懂他酸溜溜的心情。
樂同學在拾市機場下了直升機,乘巴士車去了市裏,跑去了拾市的行政大樓外蹲守。
她守株待兔的待了一個來鍾,蹲守到行政部門下班,也終于守到了美人哥哥那隻兔子。
看到美人哥哥與幾個同事出了行政辦公廈的大院門,背着背包,穿着羽絨服的樂小同學,拉下圍巾露出臉,飛奔着沖向美少年哥哥。
美少年和同科室的同事們邊走邊說話兒,看到有人跑來,擡眼望去,看到自家小可愛,頓時就笑了起來。
他也小跑了起來,跑了幾米,将像小炮彈一樣沖過來的小可愛擁在懷裏,蹭了蹭她的腦門兒:“小團子這麽早就回來了啊?一身聰明伶俐的小團子什麽時候也變傻了,竟然蹲外面吹涼風,都不知道進裏面的大廳等。”
“我要是進大廈去了,被李先生他們知道了就跑不掉了,晁哥哥快走,萬一被發現,李先生肯定會來逮我。”
樂韻聞到了拾市一把手李先生的味道,還聽到了他的聲音,那位正大大廈下樓呢。
她生怕被李先生給碰上,拉着美哥哥就跑。
被小可愛拖着就跑,美少年哭笑不得,扭頭沖同事們揮了揮手:“我妹妹來看我了,我先行一步啦。”
突見樂小姑娘而驚愣中的幾個青年,霍然回神,沖着晁少笑着答“好的”,他們看着晁少和樂小姑娘飛奔而去,一時也沒急着走。
等看不見那兄妹倆的身影,青年們轉身就跑大廈大廳等着,等幾位大領導們下樓,非常不厚道的“告密”,向領導們說樂小姑娘來了,将小晁同志給拐跑啦。
李先生等領導們深感遺憾之際也沒打電話找人,小姑娘将小晁同志拐跑了就跑了吧,反正明天小晁同志會回來上班的!
今天逮不着小姑娘,等明兒小姑娘必定要去工地,再去逮她也不遲。
躊蹰滿志地計劃着明天去逮小姑娘的領導們,樂呵呵的分道揚镳。
樂韻拉了美少年哥哥急沖沖地跑遠,避開了拾市的領導們,笑咪咪地抱着美哥哥的胳膊當黏人精。
美少年拖着個當挂件的小可愛,去了有美食的街,先找家串串店買了串串,邊走邊逛。
逛累了,兄妹倆再去餐館吃飯,吃得八分飽,再去逛夜市。
冬天的夜市,沒有夏秋季時節那麽多的人流量,但同樣也熱鬧。
美少年與自家妹妹小可愛東一鑽西一鑽,弄了一堆小吃,蹲在已經打烊的店鋪前,吃得津津有味。
兄妹倆玩夠了,才去找了旅館住宿。
美少年也夜不歸宿,他也訂了一間房,住了一宿,早上退了房然後去吃早餐。
美滋滋地吃飽喝足,小蘿莉包袱款款,潇灑開溜。
美少年送妹妹上了去房縣的車再回去上班,趕到市政大廈還沒遲到,人剛到辦公室就被李先生給逮住。
李先生找到人,劈頭就問:“小晁啊,你妹妹呢?”
“她回房縣了。”美少年讪笑:“我妹妹生怕您們這些大領導抓到她聊天聊天聊工作,她聞風而逃了。”
“她來拾市不是要去工地看看嗎,怎麽就跑了?”李先生目瞪口呆。
“我妹妹說有賀董親自帶人在工地抓質量生産,又有拾市的領導們兢兢業業監督生産安全,工人們也勤勤懇懇,上上下下一條心,生産質量有保證,她不用去看也放心,就開開心心回家去當她的乖寶寶了。”
美少年笑着解釋,自家小團子怕跟領導們打交道,能偷懶就偷懶,他也留不住人啊,這真不能怪他是不是。
“……”李先生隻有幹瞪眼的份,早知道如此,昨天傍晚就應該立即追上去把人截胡,請去公家招待所招待,那樣她就跑不掉了!
小姑娘放心了,李先生等領導們可沒敢放松,每天都會有人去工地巡檢,不論嚴寒酷暑,風雨無阻。
樂同學乘車到了房縣,先去三中溜跶了一圈,與羅班聊了聊,然後又去李大牛李爺爺家蹭了頓午飯,然後才心滿意足地回家。
她回到家已經傍晚了,沒玩多久就到了晚飯時分,吃着老爹和鳳嬸當天新做的血腸,感覺成了最幸福的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