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勸和不勸分”,但這個時候那種觀點明顯不适用。
真正的兄弟,隻會站在你的立場,考慮你的心情,而不是當老好人,不論對錯隻勸和。
如果朋友明知道你戴了綠帽,仍然勸人原諒心甘情願的當王八,說明他從沒把你當朋友,他打心裏希望你過得不好,想送進你進泥潭火坑。
是以,遇到這樣的事情,對于那些勸和的朋友,可以直接絕交了,那樣的朋友不值得結交。
毋少和晁二姑娘在打破了那種令人窒息的尴尬場面後也再沒吭聲。
李少那群人都不言語,捅破秘密的小蘿莉就更加低調了,她縮在美人哥哥身邊當鹌鹑,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陳書淵決絕的提出了分手,杜珺瑤眼淚啪嗒啪嗒地掉,急切地抓住了他的手,哀求:“書淵,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錯了,我不應該單獨與其他男性朋友吃飯。我……我沒有想過背叛感情,當時隻是與藍顔知己吃個飯……”
“停,你沒必要解釋,因爲曾經真正的喜歡過,所以我不想說難聽的話,給你留着最後的一點體面,如果你自己不想要這最後的體面,那我也不介意你難不難堪。”
陳書淵毫不猶豫地甩開了杜珺瑤的手,不想再與她有任何糾纏,起身站到了一邊,冷着臉下了最後的通諜:“在你與其他男人開房的那刻,你的靈髒與肉體都髒了,我們再無任何可能,哪怕後半輩子我打光棍也不可能再接受你,我嫌髒!你走!立即從這裏出去!”
曾經戀愛時的陳書淵,感情濃烈而深沉,是一心一意地對杜珺瑤,因爲她曾經流産刮宮,身體有損傷,還有宮寒症,他爲她配中藥,爲她煲養宮湯,盡心盡力地爲她調理身體。
哪怕再忙,他每周都要擠出時間去陪她,給她買喜歡的衣服首飾作爲禮物,爲她下廚洗手做羹湯。
因爲真心喜歡,他不在意她曾經有過幾任男朋友,不在意她跟前男朋友同居過,他在意的是現在與未來。
當杜珺瑤在他們戀愛期間出軌,兩人沒了未來,冷了心的陳書淵也是決絕的,決絕到不給他自己留一點餘地。
他不給自己留餘地,也等于沒給他和杜珺瑤的這段感情留任何退路。
被甩開手,杜珺瑤又伸手抓了把,卻抓了個空,怔怔地擡頭,看着站在三兩步之遠的陳書淵,驚慌湧上了心頭。
陳書淵說嫌她髒!
杜珺瑤望向了其他人,一群俊男美女望着她,目光帶着嘲弄與諷刺,在那些目光下,她感覺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一樣的難堪。
心中一陣窒息。
杜珺瑤的目光最後又落在了陳書淵身上,懷着最後一點希翼:“書淵,你說你說過你不在意我的過去,我以後一定改,再也不去見前男朋友,再給我最後一次機會好嗎?”
旁觀的俊男靓女們集體震驚臉,這……這得多厚的臉,才說得出那麽不要臉的話!
“正正經經的談戀愛,感情三觀不合分手是人之常情,戀愛期間與男朋友之外的男人開房,那是婊!”
陳書淵忍無可忍:“滾!立即滾!”
一向溫和沉穩的男人,勃然大怒,聲音中含着隐隐要噴發的怒氣。
就連大才子等人都怔了怔,不由得坐直了身。
老實人不生氣則可,一旦生氣,有可能像火山噴發,一發不可收拾。
李少等人生怕陳學長暴走,做出什麽不理智的事,都做好了随時撲過去救場的準備。
陳書淵有幾分即将化身暴怒獅子的架式,杜珺瑤吓得打了個哆嗦,一把抓起包包,慌不擇路地沖向門口。
她逃出了沙發座區,又站住,不甘心地回頭:“書淵……”
“你已經不配喊我的名字,滾!再不滾,我介意親手将你扔出去!”陳書淵握緊了拳頭,隐忍得太陽穴區的青筋突突地鼓跳。
“……”杜珺瑤求原諒的話卡在了喉嚨裏,委屈的眼淚也滾滾而下。
陳書淵那麽絕情,杜珺瑤哭着轉過了頭,小跑着沖向門口,她以爲陳書淵的那些朋友或許會勸勸陳書淵,讓他先冷靜冷靜,然後才考慮分手的事。
如果陳書淵冷靜下來,等他理智回歸,她再去認錯求他原諒再重頭開始,一定還有機會重歸于好,畢竟,他曾經那麽喜歡她,不可能說分手就分手。
可她跑到了門口,都沒任何人勸陳書淵,沒人給他找個台階下。
陳書淵沒有台階可下,杜珺瑤也沒有台階下,拉開了門,跑了出去。
人走了,門咣的一下又關上。
杜珺瑤離開了,陳書淵隐忍的情緒崩潰,坐到沙發上一把抱住頭,一個大男人如一隻被遺棄的小獸,發出壓抑地哭聲。
大才子李少等人圍上去安撫、勸慰。
“陳學長,難過就大聲哭出來吧,哭出來就好了。”
“陳學長,你沒了她,将來還有更優秀的,她沒有珍惜你是她這輩子最大的損失。”
“你沒了她,還有大片的草原,她錯過了你等于錯過了最好的森林。”
“老陳,那種人不值得難過。”
“老陳啊,雖然這個事令人心痛,但何曾不是不幸中的大幸,現在看透她是什麽人,總比結婚後才發現她的面目要好幾萬倍是不是?”
“……”
哥們去安慰陳學長了,美少年沒去,靜靜地坐着不說話。
燕少、毋少與晁二姑娘等人也沒去安慰人。
樂小同學從美人哥哥肩膀後冒出個小腦袋,戳了戳美哥哥:“晁哥哥,你們有沒誰認識和杜小姐開房的那個帥哥啊?”
小蘿莉不說話則可,一說話又令空氣安靜了。
衆少無奈地望向哪壺不開專提哪壺的小蘿莉,心頭就一個想法:小祖宗,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你們看着我幹啥?我就問有沒誰認識與杜小姐開房的那個帥哥嘛,和杜小姐開房的男人皮相不錯,看着像是身份不菲……”
樂韻伸着個小腦袋,不怕死地又提了與杜小姐狼狽爲奸的奸夫一次,不想挨美哥哥右手側的毋少給捶了一下,哇哇大叫:“哎喲,毋少,你捶我幹嗎。難不成你也看上那個專勾搭别人女朋友的家夥了?”
“小蘿莉,别瞎嚷嚷,本少可看不上那種油頭粉面的繡花枕頭。”本來想提醒小蘿莉别再戳陳學長的傷口了,結果那隻小蘿莉張嘴就是一通瞎話,毋少氣得想掐死她。
“也不一定是繡花枕頭啦,要不然杜小姐哪能心甘情願的跟人開房風流……”
小團子還在叽叽喳喳,美少年反手将小可愛給從背上扯下來按在懷裏,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漂亮的丹鳳眼裏滿是兇光:“姓杜的太他M的不是個東西,她自己不要臉與人勾勾搭搭就算了,竟帶來了這麽壞的影響,把我家小團子的思想都帶歪了!”
李少鄧少羅少賀小十五瞪大了眼睛,哎媽呀,晁少也太不講道理了吧!小蘿莉有點污,這跟姓杜的好像沒多大關系吧?
毋少:‘……’我懷疑小蘿莉在開車,但是,證據不明顯。
愣了愣神的衆俊少,瞅了瞅怒發沖冠的晁少,笑咪咪地收回目光,嗯,馳名雙标說得就是晁少!
原本被安慰的陳學長,臉上還挂着點生理鹽水,也一臉兇相:“你們有沒誰認識給我戴了綠帽的那家夥?”
“不認識。”
“沒見過。”
“不熟。”
“好像沒見過,可能是二流三流圈子裏的。”
帥哥們你一句我一句,就一句話:不知道是從哪冒出來的一根蔥。
樂小蘿莉扒拉開美人哥哥的手手,從美哥哥香噴噴的懷裏支梭起小腦袋:“查查車牌号不就知道了,車牌号是Jxxxx。”
報了一串車牌号,眼珠子骨碌碌地轉動着,一臉機靈相:“或者,問問燕帥哥,證據是燕帥哥找出來的,他應該知道一星半點。”
“對哦對哦。”
衆帥哥點頭,望向燕少。
因小蘿莉一句話就受萬衆矚目的燕行,面不改色:“我這邊沒深查,隻查到了一點點的基礎資料,是本地土着來着,郭姓,郭家主商,也有人在官方部門任職,歸于二流豪門圈子吧。”
他說了男方的基本信息,見衆人還直勾勾地望着自己,不得不再透漏點小八卦:“據悉,郭青年前幾年也在國外渡金,二年前回國,杜某人是一年半年前回國,兩人在國外是什麽關系不清楚,回國後兩人有來往。”
陳書淵的手握成了拳頭:“所以,我是接盤俠?”
“呃。”羅少幾個哥們那是安慰也不好,不安慰人也不好,就挺尴尬的。
“這麽說來,陳學長你傷個鬼的心啊。發現了真相,甩掉了綠帽子,這不是喜事一樁,應該高興才對是不是?”
“是啊是啊,誰還沒個眼瞎的時候,這是最幸運的分手,你自己說對不對?”
“對!”陳書淵滿血複活,精神抖擻:“等等我,我發個圍博,然後再來慶祝!”
說幹就幹,陳學長拿出手機,發了一條動誠,然後叫侍者上吃的,與兄弟們喝酒,K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