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疑人物有好幾個,但能找到有用的線索與證據也太少,不足以判定他們究竟是屬哪個江湖勢力,與權貴是以前有合作還是最近這三兩年才有接觸。
要理清江湖和古修門派與豪門權貴之間錯綜複雜的關系,不是一朝一日的事,她也不急于聞風而動。
看完了資料,圈出了幾個直覺有問題的人,樂小同學收起紙質資料,用u盤從燕某人的電腦裏拷了一份資料存檔。
忙完,去找陳豐年那群熊孩子。
熊孩子陳豐年和小夥伴們這幾天玩嗨了,因爲有伴,一群人去爬了長城,參觀了紫禁城大運河各具特色的地質公園等。
雖然,國慶出遊,看到的基本上是烏泱烏泱的人頭,有志同道合的小夥伴,他們仍樂此不疲。
一群人上午還去參觀了現存的滿清皇朝最大最負盛名的恭王府,半下午後才返回樂園。
放飛自我的一群小青年,回到樂園,拿了水果和一些零嘴,去了“印月湖”畔享受休閑時光。
小蘿莉找到人時,一群閑不住的大小熊孩子已經跑作坊樓頂,在角樓旁看落日餘晖,并對着家畜樓頂的小片金橘蠢蠢欲動。
家畜院屋頂和作坊屋頂種植了幾種低矮型的樹,有沙柑金橘枸杞香橼桃金娘科的植物等,沙柑金橘都挂了果,尤其是一種早熟的金橘,有些果子開始泛黃金色。
一群吃貨屬性的熊孩子饞金橘饞得快流口水。
陳豐年膽兒肥,臉皮也最厚,見到表姐來了,得得哒哒跑過去,抱着小表姐的胳膊撒嬌:“姐,金橘熟了喲,看着好好吃的樣子!我可以摘幾個嘗嘗嗎?”
“行吧,你們想吃就自己去摘,注意一下蹄子,别給我将牧草和莊稼踩得一團糟。”大大小小的熊孩子眼睛快冒綠光了,樂韻隻好由他們去撒野。
“好嘞!”
男孩子們嚎呼一聲,争先恐後地翻過小矮牆,跑去另一邊的屋頂摘橘子。
薛雲朗也沒落後,翻過牆,跑進種金橘的苗圃摘果子。
摘到果子,男孩子們用手一擦就啃,嘗了嘗味道,甜中帶有一點點的酸,口感極好,趕緊下手。
女孩子們沒去,站在圍欄邊等。
杜妙姝摟着小同學的小蠻腰,笑是像隻偷到小魚幹的貓。
男孩子将泛金色的橘子全給撸光,再翻牆到樂園的作坊樓頂,分果果,每人都有一小捧,用衣角兜着,邊吃邊下樓。
一群人晃回西南區,也到了開飯的時間。
樂同學與小肚子和表弟等人一起吃飯,晚上又鑽了作坊間,第二天早上仍與熊孩子們一起吃早飯。
在樂園吃了早飯,薛雲朗杜妙姝和陳家兄弟等人打點行裝,準備回家回校。
樂小同學拎了幾隻箱子到“嘉和齋”,給每人一份,都是能當食嘴啃也能當食材的吃食。
周天晴等人将吃的塞背包,開開心心地結伴離開,出了樂園,有的乘地鐵直奔回學,有的要去車站轉車。
薛雲朗和杜妙姝乘地鐵到機場,搭乘飛機回漢市;陳兆年和小夥伴們乘火車回t市的學校。
一群小青年都回去了,燕行想賴幾天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磨蹭到下午才不得不拎着行李滾回駐地去當自己的好子弟兵。
郁暢沒與陳豐年幾個一起回青大,他仍然等到半下午後才去學校。
國慶假期結束,上班族們又忙着上班,學生們又開啓上課模式,享受受了一段假期的人們又忙碌起來。
樂小同學也恢複上午教弟弟學劍,下午鑽作坊的生活。
到樂園做客的熊孩子們回去了,樂園也恢複了平靜,但也隻維持了兩天,10号的時候,又來了訪客——行雲大師和樓老觀主到訪。
行雲大師出外雲遊已經有三年之久,他雲遊到西部的z省,訪名寺苦修了一年多的時間。
樓道長也陪老友苦行修行過一年之多,行雲大師去了z省寺院與僧侶談經論道,交流佛法,他去了z省的白雲觀分支修行。
一僧一道剛從z省回京,不顧風塵仆仆,直奔樂園拜訪園主。
兩人于晌午過後才抵達樂園,因那時間點兒,樂善已經上課,小姑娘早就進了作坊,傅哥沒去打擾小姑娘,安排了兩位客人住“蘭香精舍”。
“蘭香精舍”隻接待茹素的訪客,行雲大師和樓道長是第一批住客。
精舍理論上是西佛東道,行雲大師和樓道長客随主便,進了院,僧住西廂,道住東廂。
郁奶奶也信佛,五味櫥和五味樓都有專做素食的廚房,她負責給兩位茹素的僧道大師做膳食。
行雲大師和樓道長在精舍安頓下來,洗涮了一番,去了書院,與媽祖閣的領頭人蔡先生見了面。
仨人相談甚歡。
爲了不給媽祖閣弟子壓力,行雲大師和樓道長去了西廂坐修。
樂韻貓在作坊的精儀室閉頭搞研究,當時沒發現行雲大師和樓道長來訪,直到傍晚休息時間神識發散開才發覺樂園多了兩位方外人員。
客人已安置下來,也不必立即去見,她也沒出作坊,回星核空間做了晚飯,和兩隻小獸獸填飽了肚子,再繼續貓在作坊内鼓搗機械元件。
當然,客人還是見一見的。
樂小同學11号上午完成了授課,吃了午飯,才告訴傅哥他們幫轉達客人,請兩位大師移駕東院會晤。
行雲大師和樓道長聽說小姑娘得閑了,淨面涮口,洗了手,才到樂園的“嫏嬛福地”拜訪主人。
兩位方外人都帶了禮物。
進了東院,到主院的中堂外,見小姑娘在羅漢榻的下首,炕幾側放,上置一套茶具。
一僧一道唱了号,進了中堂。
樂韻長身坐起,請兩位大師上座。
一佛一道應了禮,也脫鞋上榻盤膝而坐,兩人并排面西背東而坐。
樂小同學泡茶,再分茶到客人面前。
飲了兩杯茶,樂韻笑着祝賀:“恭賀行雲大師功德圓滿!觀大師面相,有功德加身,想必雲遊途中做了大善事。”
“得小檀越指點迷津,貧僧雲遊三年,不虛苦行。”慈眉善眼的行雲大師微笑着雙手合十念了一聲佛号。
“老和尚就是矯情,說話總不說重點。”樓道長直接拆台:“這老和尚往西遊,在z省行腳的路上救了個被人惡意丢棄在荒裏差點被野狗吞吃的女子,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他這功德自然不淺。”
“原來如此,沒什麽比救人一命功德更大了。”樂韻了然,心中卻劃過一個問号,據說周春梅被扔在荒無人煙的西西可裏是被一位行腳僧人所救,行雲大師也在z省救過一個人,感覺好像對得上的号樣子。
“小姑娘說得是極。”樓道長點頭附議,又快嘴的解釋了一句:“這老和尚救的人,也是小姑娘家鄉拾市人呢。
可惜,那女子不甚聰明,隻怕就算遭了此劫,也不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人,将來仍難逃困苦潦倒。”
行雲大師不言不語,隻是低念了一聲“我佛慈悲”。
聽了樓道長的話,樂韻驚疑的眨了眨眼,心頭叫“好奇”的貓噌地蹿了出來:“道長,大師救的人,是不是姓周?她母親姓劉,母女都是與丈夫離婚的離異人士?”
“噫,小姑娘怎麽知道?小姑娘家鄉的人也有聽說那女子在z省的遭遇?”樓道長實實在在的驚訝了。
“如果沒弄錯,那兩人,曾經我弟弟要叫一聲舅媽和表姐。”樂韻明白自己猜對了,行雲大師救的那個女子就是周春梅。
行雲大師樓道長驚愕得直想念“阿彌陀佛”“無量天尊”。
樓道長愣了愣神,真的念了兩聲“無量天尊”來平複驚訝,笑着說了一句“這世界還真小”。
“确實。想必是大師與周女士前世有那麽點點的微未香火緣,所以大師在雲遊路上才遇見她救她一命,了了這點舊緣俗事,圓了功德。”
樂韻沖着兩位大師樂,像行雲大師和樓道長這等修行人,一向修口德,以免造口舌罪孽,估計周春梅和劉桐母女倆有令人不喜的行爲,才令樓道長評周春梅不是有後福之人。
“小姑娘都放棄治療的人,也難怪是那樣的面相。”樓道長被小姑娘看得不明所以,又不好問爲什麽。
“道長所言有理,我已經放棄挽救那母女倆。”樂韻笑着接了一句,又問:“大師功德圓滿,進階之機随時會到,可有擇好合适的閉關進階之地?大師若擇好了地方,安排妥當,我爲大師解穴。”
“貧僧想請小檀越行個方便,借樂園閉關,不知可行?”行雲大師雙掌合十而拜。
“在樂園閉關是沒問題,隻是,就算抽空樂園的所有靈氣,也不足以支撐大師築基,隻怕仍得借助丹藥之力。”
“哪此,貧僧明日回到一趟西山再來。”
“倒也不必如此麻煩,大師若不忌借外力築基,我手裏有幾粒丹藥,可助大師一臂之力。”
樂韻目光轉向樓老觀主:“我觀道長修爲也已經到了界點,有沒決定幾時沖階?媽祖閣的蔡先生也大限将至,或許,三位可以商量商量,擇日一同沖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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