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趕時間,樂同學沒有磨蹭,待車長驅直入的進了别墅院,點了狙擊手的睡穴扔回人造洞府,豪車也收進儲物器備用,自己去别墅樓找降術師。
杜月與一批降術師失蹤,并不代表着家族就此絕了降術師之路,她那一支還有共爺爺太爺爺曾太爺爺等老一輩的同族子孫,嫡系幸存的降術師接管了别墅。
杜月一支降術師那些沒出世的家族财富沒了,明面上的錢财猶在,足夠培植家族後輩。
杜月家族又有不少人開啓了學習降術的模式。
樂同學憑着降術師獨有的味道一一找過去,将習降術的菜鳥或初級降術師、中級降術師全給抓出來,順便收回圓滿完成任務的蝙蝠。
杜月一支原本幸存下來六個高級降術師,十三個中級降術師,後來有一個高級降術師去了劍橋失蹤了,兩個中級降術師在野人山峽谷也落入了小蘿莉手中。
如今,杜月一支隻餘五個高級降術師十一個中級降術師,其中三個高級、七個中級降術師在别墅。
高級降術師住在主樓,有幾個中級降術師也住主樓,還有幾個住在主樓旁邊不遠的一棟樓。
故地重遊,樂韻對杜月家的主樓無比熟悉,到了主樓前仍然從陽台進二樓,将各個房間的降術師找出來,再去一樓。
把住一樓的降術師找齊,再去了連通地下密室的書房,将珠寶全給打包搬走,再回到大廳,将菜鳥、初、中級降術師全扔地面,免費贈送一顆藥丸子和一碗清水。
喂習降術的人吃了毀根基的藥,樂韻沒有再逗留,選了一輛順眼的車,抓出一個降術師家族的孩子,把人弄醒,讓他當司機。
被控制的傀儡開着車,無遮無掩地出了别墅,駛上大街。
夜晚的瓦城市沒有交警,不怕被查車,樂同學控着傀儡司機過大街穿小巷,離開了市中心,到了偏僻無人又有樹木的公園,點傀儡的睡穴。
她沒有收走車子,就讓杜月家的孩子呆車上,自己先吃了兩顆九轉還魂丹,飛掠着離了原地,到郊外才乘飛行器趕路。
密支那是緬國東北方的克欽邦的首府,距瓦城的公路線長七百餘公裏,若直線距離也就四百公裏左右。
身有外挂的樂小蘿莉,乘坐飛行器從空中飛行,自然走直線,飛行不到一個鍾的時間即到達密支那。
她自天黑時開始行動,踩點和送人質去領事館花了一個半小時,去八石家和杜月家再到離開瓦城,統共花了四個多鍾的時間,淩晨後才出發密支那。
小蘿莉抵達密支那地區差幾分鍾就到淩晨一點,在翡翠礦區降落,再改踩飛劍去八石家族和降術師們窩藏人質并害死了金廿二的那一個屬于貢山家族的臨時倉庫。
貢山家族的臨時倉庫在翡翠産地場區,因爲值雨季,翡翠産地都是松軟的沙石容易發生滑坡和泥石泥,翡翠場口處于歇業期,翡翠礦區空無一人。
樂韻尋找到臨時倉庫的位置,在很遠的地方觀察,仍然沒有找到金廿二的魂魄,也不知他的魂魄是離開了還是被降術師捉住給吞噬了。
她在場區内轉了一圈,找不到金廿二的靈魂,啓程去吉祥家族長居密支那的一房降術師家。
大本營在密支那的一支降術師是吉祥家族從人妖國回來時的嫡系第四房,大本營不在密支那市,而是在孟拱附近。
孟拱曾經是翡翠場區門口最大的玉市,是密支那通往瓦城的公路線、鐵路經的途經之地,占盡天時地利。
吉祥家族四房目光長遠,将孟拱選爲長居之地。
密支那地區人煙稀少,踩飛劍飛也非常安全,樂韻踩着飛劍越過了山嶺河谷,疾馳至孟拱鎮郊外,收起飛劍,潛行至降術師家居附近。
吉祥家族四房懂得低調保身的重要性,在孟拱并沒有擺闊,也沒有建豪宅,住宅與普通百姓差不多,都是一二層的樓房,頂多像是比較富裕的有錢人。
表面上看屋頂與外牆與民衆的房屋差不多,内部卻是不一樣的,質量杠杠的好,家具用品都屬富人标配。
以前的吉祥家族的房子距孟拱鎮邊緣還有将近二裏多遠,後來孟拱人口增多,居民住宅不停的向外延伸,如今屬孟拱鎮的郊區。
孟拱鎮的房屋掩映在熱帶樹林中,比較稀散,吉祥家族四房共有三十棟住房,有的相鄰,有的也相隔一段距離,任誰見了都不會懷疑他們是同一個家族的人。
孟拱沒下雨,街道路面是幹的,有些大坑窪裏卻仍積着水,說明白天和夜晚沒下雨,但前一天應該下了雨。
潛入降術師住處附近,樂韻先派蝙蝠出馬,自己在各個方向點了迷香撒了藥粉,風口方向更是重點關照。
蝙蝠攜帶着藥粉飛進降術師家族住宅區,尋找到隐身之處潛伏。
空氣中的水分大,迷香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生效,樂小同學悄悄地遁走,到安全地方踩着飛劍直奔密支那市。
孟拱與密支那市相距50公裏,幾分鍾就趕至目的,再潛行進市區,摸到了八石家族吳基昂家。
吳基昂一支在密支那不高調也不低調,即有新式建築樓房也有傳統的木樓,是當地标準的富人标配。
因爲在趕路的途中精神力也恢複得七七八八,樂韻摸到吳基昂家族住宅區的一條小巷子裏,藏在樹上研究清楚了一片區域有多少攝像頭,以神識讓所有攝像頭罷工休息。
搞定了攝像頭,人似疾風,在房屋與小巷子間穿梭,燃香撒藥粉兩不誤。
一頓操作下來,翻過一座新式樓房的圍欄,溜進了院内,摸到樓房的後牆下貓成一團。
吳基昂在與瓦城的四位首腦進行視頻會議時,瓦城那邊斷線,并沒有讓他生出警覺,因爲以前也有在會議時哪一邊突然停電,或者有誰突然來訪或者是某一支有急事要先處理,都會先斷開聯系。
某些人質被救走,瓦城的官方必定會去探望,有可能在會議時有新的消息傳來,另四人先中止會議也是非常正常的。
後來另四位首腦沒再傳消息過來,吳基昂遵守着以前的模式,也沒主動聯系瓦城的四位,與家族的幾位人員商議了取消針對貢山家族的計劃後的人員安排問題,便散了。
吳基昂與家族人員該做什麽就做什麽,不到十二點休息。
夜深人靜,吳基昂與人都睡了,隻有因爲最近有行動計劃而安排值夜的人員沒睡覺。
半夜時分本來就是最容易犯睏,在三樓最邊一間房間值夜班的兩個青年原本喝了咖啡提神,挺精神的,沒想到突然也犯睏,很快就睡了過去。
貓在牆角的樂韻,等到三樓的兩人去見周公了,站起來伸個懶腰,麻溜地跑到樓房的大門前,飛身上二樓陽台,再開通向陽台的門進二樓客廳。
三層的現代樓房是聯排别墅式,看着是一棟,實則是兩棟相連,一棟實一樓是一層,二樓是躍二層式,另一棟是三層樓。
躍二層樓是吳基昂居住,旁邊一棟樓居住着他家族的幾個重要人員,以及一些保镖。
溜進客廳,樂韻将幾件值錢的東西收走,再去躍二層。
躍二層樓的二樓也有保镖,全給抓起來,先去三樓的幾個主卧,找到了吳基昂,将他拎到一樓客廳。
一樓有會客廳,也有保镖房間和保姆房、書房和茶室。
吳基昂家的茶室和書房其實是收藏室,展示着家族的一些收藏。
樂同學先将保镖抓起來再去書房,找到了通向地下密室的做得像牆一樣的暗門,進了他家的地下室。
吳基昂家的地下室大約有一百四十個平方,四面砌磚牆,爲了防止滲水,刷了幾層水泥,又砌了泥牆。
地下室砌了架子,存放着家族收集到的翡翠珠寶原料、各色古董和黃金金條,翡翠收藏數量比他那一支在瓦城别墅的總量還多。
樂韻知道地下室的收藏隻是吳基昂家族收藏的一部分,他們家族在從密支那去瓦城的途中的某一個鎮才是他們家族最鍾意的一個大本營,最重要的财富也必定是在那裏。
她也沒遲疑,麻利地搬東西。
原本她已經搬走了吳基昂家在瓦城别墅的收藏,之所以還跑他家打劫一次,一個原因是因爲昂登丁儀雖然是吳明威一支的旁支,但是,昂登丁儀的母親是吳基昂一支的人。
八石家族最初的五首腦是沒血緣關系,後來爲了維持五族之間保持牢不可破的穩定關系,互相聯婚。
如今的八石家族都是有血緣關系的,有些血緣關系遠一些,用華夏國的話說就是超出了九服,有的還在九服之内。
正因爲聯婚制讓五首腦家族都有了血緣,八石家族才得以一直和睦團結,要是沒有血緣關系,極可能因利益沖突而瓦解崩離。
另一個原因是因爲吳基昂一支在八石和吉祥家族合夥綁人質的事件中起着極爲重要的主導作用,他們的人手參與了挾持人質與轉移人質,并且承擔了掩護職責,擾亂官方和救援團的視線。
吳基昂一支既然出力最多,自然也得承擔相對等的懲罰。
花了十幾分鍾清空地下室,樂韻再去隔壁樓,将有吳基昂血脈的人員和保镖們通通抓起來。
她将人帶回了吳基昂住的樓屋,把保镖和有吳基昂家族血脈的人員扔地面,再給吳基昂點了麻穴,讓他聞迷香解藥。
自己搬個椅子,坐在對面,拿出自己繳獲得金色手槍和備用彈匣把玩,一邊坐等人醒。
不到三分鍾,吳基昂轉醒。
從夢中悠悠醒來的,吳基昂覺得燈光很刺眼,下意識地眯了眯眼兒,原是想看看爲什麽燈光那亮,一擡頭看到對面坐着一個蒙着臉的人,吓得一個機靈,整個人都清醒了。
他條件反射的想伸手掏手槍,赫然發現動不了,下一刻,看到蒙面人手中把玩着自己随身佩帶的武器。
吳基昂魂快吓沒了,驚恐地盯着蒙面黑衣人:“你……你是誰?”
“複仇者。”樂韻把玩着金色手槍,溫聲與人講道理:“你們八石家族和降術師合作,挾持我國的人爲人質,殺害了一個去營救人質的人,我來找你們爲我的同胞複仇。
對了,人質就是我救走的,你昨天有和瓦城的四個首腦進行遠程會議是吧?瓦城那邊會突然中斷會議,是因爲那個時候我去了八石剛家。
八石剛八石明威八石苗倫和八石奈溫見到我挺激動的,我在瓦城與他們談了話,又急急忙忙趕來了你這裏,怎麽樣,見到我激不激動?驚不驚喜?”
什麽驚喜,分明是驚吓,吳基昂遭受到了人生中前所未有的巨大驚吓,吓得小便快失禁:“你……你…你想幹什麽?”
“我都說了是來報仇呀,還能做什麽?”
樂韻轉了兩圈手槍,頂彈上腔,站起身:“你們仗着有錢有勢,即與官方合作控制着翡翠産地,私下裏又支持着地方的一些組織叛亂,黑白通吃,點盡好處,這是你們的本事,我不管,可你們不該殘害我國同胞。
你這一支和八石明威一支是人質事件的主要力量,而你這一支即是昂登丁儀母親的家族,又做了那麽多的工作,自然也得讓你們血債血償!”
“不是的,我沒有大力支持昂登丁儀,也沒有大力支持挾持人質的行動計劃,我這一支是因爲主要負責這邊的工作才多出了力……我們願意賠償死者,我們給死亡賠償金……”
吳基昂看到了不遠處躺着的家族人員,猜到了蒙面人想幹什麽,驚恐地大叫,希望可以談判解決。
樂韻沒管他的吼叫聲,走到排列的人旁,将槍口對準有八石基昂血脈的一位八石家族核心人員的眉心,扣下了金色小手槍的拉鈎。
槍支沒有裝消音器,因并非遠程射擊,沒有彈出腔時的“砰”響。
吃了一顆花生米的人,眉心有一個小血洞,人連掙紮都沒有掙紮就在無聲無息中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