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正思索着什麽時候回太姥姥家找外援,猛不丁的發覺小蘿莉又盯着自己,心弦一拉,又嚴肅正經:“小蘿莉,你瞅我做麽?”
“瞅你長得俊。”樂韻睜眼說瞎話說得跟真的似的,又接着自己之前說的話頭:“剛說的丹方也隻是一種猜測,也有可能要找某樣奇珍異寶,也不排除要找某個人的可能性。”
“如果是兩家背後的丹師有企圖,那兩位的行爲就能解釋了得過去了,同樣,那兩人沒有徐徐圖之,說明丹師心急了,或者怕出意外,不得不加快行動。”
燕行附合點頭,如果真是他們所猜測不假,說明有可能其中出了變故,兩家背後的丹師不得不改變計劃。
他腦子裏突然冒出一個想法,也直言不諱:“小蘿莉,你說,兩家背後的丹師有沒可能是同一人?”
“我也有那麽一個猜測。”樂韻溜溜兒地瞄了燕某人一眼,燕吃貨有時智商不在線,智商在線的時候還是比較靠譜的。
她不僅那麽猜,甚至隐約還确定了一到二個的目标人物,不過,因爲隻是猜測,她就不告訴燕某人了。
萬一說了,燕某人出于工作需要暗中排查或留意上目标人物,引起對方警覺,以緻打草驚蛇,有可能會帶來更多的麻煩。
“哎呀,小蘿莉,我們想到一塊兒去了,這是不是就是英雄所見略同?小蘿莉,你看我腦子在的,也比較有用,你以後能不能别往死裏怼我行不?當然,我們請你出義診時,你往死裏怼我沒話說。”
燕行抓住時機,立馬就給自己争取待遇。
“知道你們找我去做貢獻時,我爲什麽每次都想怼死你嗎?”說到做貢獻的正事,樂韻虎了臉。
“因爲每次需要你出馬時都不是小事,要費你很多藥丸子,你心疼藥丸,對吧?”燕行心裏超沒底,他要是真知道原因,哪裏會與小蘿莉商量請她手下留情别總往死裏怼他呀。
“對個鬼!”樂韻氣不打一處來:“發動你的腦子想一想,我哪次去做了義診,有告訴你們用了多少藥丸子,我有跟你們細細算過帳嗎?”
“沒有。”天地良心,小蘿莉從來沒有算過帳,他們每次都不知道具體用了多少藥丸子,具體價值多少錢。
“所以你活該挨怼。”樂韻又想怼死那隻笨頭笨腦的燕吃貨:“在沒談成合作交易之前,我氣自然是因爲你總想坑我去當牛馬,心疼我的藥丸子,合作之後,我怼你不是心疼我的藥丸子,是你的态度問題。”
“我的态度問題,我的态度有問題嗎?”燕行懵逼。
“你的态度有很大問題,你自己想想,哪次找我,你不是一副做賊心虛、鬼鬼祟祟躲躲閃閃的模樣?”
燕某人的腦袋又轉不過彎來了,樂韻真的想敲開的頭蓋骨研究,沒辦法,不得不說明原因:“軍人也好警C也好,一生爲國的科研人員也好,都是當之無愧的英雄,我們有合作協議在前,你光明正大直接說就是了,沒必要遮遮掩掩,搞得像見不得人似的。
每次見你那逼唯唯諾諾,露出狗腿讨好又心虛的表情,總讓我懷疑你是有私事想坑我,我怼你都是輕的,有時真想揍暴你的狗頭。”
“我……”燕行不想承認,可是,每次找小蘿莉求救,他是真的心虛緊張啊,一緊張自然就底氣不足,隻想先哄她高興,等她心情好時再說正事。
“我什麽我,你敢說你沒有露出做賊心虛的表情嗎?”
“心虛是真心虛,不是做賊心虛的心虛。”燕行被吼了,小聲地嘀咕。
“心虛就是心虛,有什麽兩樣?”
“當然有了,心虛是知道你出義診要耗費大量藥丸子,價值太高,自覺無言面對。做賊心虛是做了賊才心虛,我又沒做賊,兩種心虛當然有區别。”
“歪理一大堆。”
“不是歪理,是正理。”
“知道正理,下次再露出容易讓人誤解的猥瑣狗腿表情,揍暴你的狗頭。”
“知道了。”被小蘿莉瞪了一眼,燕行縮了縮脖子,轉而又笑顔逐開:“小蘿莉,下次請你支援時,我就光明正大理直氣壯的說了啊。”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果然想讓人想打死你!”樂韻那叫個氣,那貨就不能說點好聽的,什麽叫下次?他還盼着以後繼續有一堆軍警或家屬排隊找她救命?
“小蘿莉,我又做錯了什麽?”小蘿莉說翻臉就翻臉,燕行小心髒都在抖,明明說得好好的,他又哪裏惹她了?
“你腦子真的不太管用了。”樂韻氣得不想理他,将畫筒當武器砸了過去:“你個專氣我的渾球,趕緊滾蛋。”
畫筒的直徑比碗還粗,東西砸過來時帶起了很強勁的風,燕行哪敢以身試之,騰地蹦起來跑開。
他也不敢讓畫筒砸到桌椅,跳開後一把撈住畫筒給抱在懷裏,東西入懷,沉甸甸的,很壓手。
“算你識相,你現在可以抱着它滾蛋了。”某貨動作迅速,沒讓畫筒落地,樂韻的氣消了一絲絲,那貨敢讓畫筒受損,誰來勸都沒用,非得将他拖到馬路牙子上揍屁股蛋子。
“啊?”摟着包着灰色獸皮看不出原料是什麽的畫筒,燕行一臉茫然,東西送他了?
“不是給你的,送去陳老那邊,就這樣,趕緊滾蛋,每次看見你這副熊樣,我的血壓就會飙升幾個點。”
“給陳老的?”燕行後背一凜,瞬間摟緊了畫筒,該不會是他想象的那樣吧?
“還杵着幹什麽?還想讓我開飛機送你?”
“哎,就走就走,我馬上就麻溜的閃人。”得了小蘿莉嫌棄的白眼,燕行也反應過來了,抱着畫筒,撒開腿就跑。
再不跑,小蘿莉反悔将畫筒拿回去,吃不香睡不着的就是他了。
小蘿莉說了給陳老,不可能不給,他是怕她嫌他反應遲鈍,不讓他送東西。
燕行抱着畫筒飛奔出東院,到了月台上再掏出手機打電話,讓隊裏開了直升機過來接他。
挂了電話,他走下月台,就在台階前等,等了約二十分鍾,接他的直升機便急行而至。
開直升機來接隊長的是黑九,降落在月台前的草坪上,等隊長登上飛機再駕機起飛,直到飛上高空,才問目的地。
“去找陳指導。”燕行抱着畫筒,腰杆挺得筆直。
黑九沒問隊長去研究所找陳指導做什麽,稍稍調整了飛行方向,直奔研究所,不消片刻就抵達目地的。
待直升機在戒備森嚴的研究所院内降落,燕行抱着畫筒直奔研究所的辦公重地。
陳指導隻比燕少早十幾分鍾回到研究所,他剛回來,就被一群老科研圍住,問他去樂園的情況。
當報告說燕大校來了,一幹科研人員一臉驚訝,紛紛問“那小子跑來幹啥?”。
嘴裏是那麽說,都直勾勾的盯着門口,當看到俊美帥氣的青年抱着個圓筒進了門,陳指導騰的跳起來,沖過去,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将畫筒給從青年手中奪走。
燕行:“……”他辛辛苦苦送東西過來,陳指導就這樣待他?
“燕行喲,你跑路跑累了吧,你一邊坐着歇歇。”陳指導奪得畫筒,立即抱着往有寬桌的會議室跑。
十來個科研人員誰也沒管燕大少,追着陳指導跑進了公議室。
被扔掉的燕行,那是真沒辦法,隻好自己跟過去,仗着身強力壯,硬是擠到了陳指導身邊。
陳指導将畫筒一端的蓋子揭開,往外倒,倒出一大卷卷成圓筒狀的圖紙,再扯開綁紮紙卷的繩子,那紙筒兒便朝一邊滾去。
展開的紙筒大圖紙包着小圖紙,最大的圖紙寬約一米二,長約三米,還有長約一二米的中号大圖。
圖紙像是套娃,一張壘一張,最上頭是幾張A2圖紙,看着就知是某種設備的零件圖。
科研人員齊動手,将中小号圖先拿開,看最大的一張圖紙,那張圖是某個零件的正視圖全圖,有些區域做了局部剖。
“航空發動機?!”
科研人員們看到圖紙形狀和上方的标題字,齊齊一震,身軀也情不自禁的往前傾,恨不得趴桌上去研究。
看到墨黑墨黑的字,燕行也大吃一驚,他以爲小蘿莉讓他送來的可能是與小戰鬥機改進後的設計圖紙,誰知竟是發動機技術參數圖。
他愣了愣,差點被人擠開,立即穩住,正想将被老科研們卷了一圈的圖紙卷拿過來看看,發現畫筒裏好像還有圖紙,将圓筒拿在手往外倒。
再次到出一個紙卷。
其他人都在研究大圖,燕行一手拿了小紙卷和被老科研暫時放一邊的中小号圖紙往後退,讓出位置。
退到一邊,将圖紙放闆凳上,再攤開後面倒出來的紙卷,都是A4紙,有幾張小零件圖,其他的全是說明書。
說明書達到了53頁之多,正反面都有字,最後一張紙僅半面有字,背後附注一行大字——請将原圖完璧歸趙。
圖紙和說明書全是第一手的原稿,加蓋了數枚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