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晉陽和佟三立一頭霧水,總感覺柳少和燕少的表情怪怪的,他們就是想不出來劉千金說的話有哪裏不對。
附近都是自己的哥們,也沒旁人在,佟三立不懂就問:“她剛才是幾個意思?”
“她有意挑撥離間吧。”
燕行聲音淡淡的:“蕭少李少羅少鄧少許少家與晁家是世交,蕭少李少與晁少更是好得同穿一條褲子,如果晁少結婚時在樂園舉辦婚宴,若是蕭少他們結婚時想租樂園而租不到,别人就有隙可乘,趁機弄點流言說小蘿莉看不起她哥哥的發小不把她哥哥的發小當回事兒,就算達不到離間的目的,也膈應人。”
“天啊,女人太可怕了,怎麽那麽多的心機。”佟三立打了個冷戰,幸好他不是混政壇的,要不然,就憑他這腦子,被人坑死了,他可能還覺得那人是可以肝膽相照的朋友。
韓晉陽也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你說,同樣是人,爲什麽别人的腦瓜子反應那麽快,他就想不到那麽深的層次去?
“小龍寶,你說,她是不是因爲你的關系因愛生恨,所以黑化了,準備磨刀霍霍的揮向與你相關的人?”賀小八捧着下巴,臉都皺成團了,劉千金要是黑化搞事兒……
“八哥,麻煩你注意語言,什麽叫因愛生恨,我與她自始至終沒有産生情感,她要是什麽想法也是她一廂情願自以爲是,跟我的感情扯不上一毛線的關系。”
燕行特意糾正自家八哥的話:“還有八哥,我是有女朋友的人,你可千萬别亂給我強扯來一段感情糾紛,你要是給我拉仇恨,我女朋友氣跑了,我得打一輩子的光棍。”
“你打光棍無所謂,我的弟媳婦卻是不能沒了。”賀小八笑嘻嘻地攬着弟弟的肩膀:“你努力點,早點把媳婦追回來,免得别人總惦記着你這塊肥肉。”
“……”燕行忍住想翻白眼的沖動,不再理八哥,要是努力就能解決問題,他一定絞盡腦汁,想盡辦法日以繼日的努力加油追小蘿莉,問題是他隻是個備胎,還是自封的,想努力也沒門路。
周憺與幾個哥們仍不死心,繼續發揮三寸不爛之舌的遊說燕少柳少,并且爲争取機會而樂此不疲。,
從燕行那邊的小群體離開,劉姝華慢慢觀察客人都有誰,轉悠一陣,沒看到京市的一把手,反而看到了餘少。
餘少穿了件淺藍色的襯衣,打着紅色領帶,收拾得一絲不苟,帥氣沉穩,他攜帶着一個女伴。
餘少的女伴是位美女,過肩長發梳绾起部分梳了個花式丸子頭,穿修身的紫色及地長禮服,她身形高挑,皮膚白晳,明**人。
劉姝華看到親密挽着餘少胳膊的女青年,怔了怔,她沒見過那人,說明不是貴圈功勳家族的後代,能與餘少認識,也必定不是泛泛之輩。
她本來不準備過去,與餘少說話的幾位看到了劉千金,提示了餘少,餘少扭頭望了過來。
被看到了,如果走開顯得自己心虛或目空一切,劉姝華沒回避,大大方方的走過去與衆人打個招呼。
見了面,寒暄幾句,餘少給自己帶的女伴和劉千金作介紹,他帶的女伴是他在國外讀書時參加了華夏同學會認識的同胞,也是京市人。
女青年姓陳,陳零露,名字出自詩經“野有蔓草,零露溥兮”。
陳零露的陳家祖上也是開國功勳之一,她的祖父先是工人,後來下海經商,到她的父親,也子承父業,她是标準的富三代。
陳家的家資在全國富豪榜上排不上号,但若論個人的身家,陳零露父親在首都卻是能排進前二十五之内,身家也超過十億。
陳零露是服裝設計師,也是華夏國超模榜上有名的超模,爲數個世界品牌服裝走過秀,包括維密斯走秀,曾兩度披上翅膀。
超模的身材都是杠杠的,陳零露陳千金身高一米七七,有雙大長腿,又因是超模,氣質形象俱佳,與劉千金面對面,也絲毫不落下乘。
餘少作了介紹,劉姝華與陳千金握手算是認識,又問了一句:“總感覺陳小姐有些面善,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我伯父在城建部任職,家中長輩都說我與伯父極像,劉小姐應該見過我伯父,所以見到我時覺得有點面熟。”陳零露大方的坦露家世與親戚關系。
“噢,原來是這樣啊。”劉姝華心中詫然,即是城建部哪位頭兒的侄女,自然也是貴圈家族的青年輩,也難怪能來韓老爺子壽宴這種等級的場合。
不過,她并不認識城建部的頭頭們,自然不是知道陳千金的伯父是哪号人物,幹脆略過不提,打了招呼,又平平靜靜地走向其他方向。
劉千金走了,餘少沒有跟上去,與認識的人聊了幾句,又陪陳千金去認識其他人。
到了人少的地方,陳零露壓低聲音問:“你這樣陪着我應酬,會不會給你追劉小姐造成困擾?”
“沒可能的,一直是我一廂情願,大概我的仰慕對她而言才是最大的困擾。”餘少坦然地笑了笑,一直都是他主動,劉姝華巴不得他離得遠遠的吧。
“這樣就好,萬一讓劉小姐誤會了什麽,我就罪過了。”陳零露松了口氣,又挪揶人:“有句話叫‘精誠所至金石爲開’,你這麽多年都沒成功,可能是你還不夠精誠,你要好好加油啊!”
“那什麽才叫真誠?是不是要天天送鮮花送珠寶品牌包包?”餘少一臉黑線,如果真要送珠寶包包類的東西,跑不了會戴上“賂賄”的帽子。
“你真送那些,估計更沒戲。所以,别人能走的路在你這裏行不通,你還是慢慢琢磨吧,我就不瞎出馊主意了。”陳零懂餘家和劉家的性質,不自作聰明的去當臭皮匠。
餘少也沒請陳零露當軍師,又付儲于長輩們交給自己的任務,陪着她去走動,認識圈子裏的一些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