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們吃得心花怒放,吃飽喝足,一抹嘴,片刻不停地赴現場開啓安裝枋梁的拴架工序。
有管廚的青年看管着從昨晚開始熬制的糯米漿。
周天明陳兆年陳豐年沒英雄用武之地,他們負責照看樂善和盧克,去草地開兒童兒具車。
阿玉坊主是總指揮,指揮着人按順序安裝枋梁、鬥栱等構件。
無論是柱子還是梁、枋、鬥栱等,每一樣構件都有精美的雕花花紋,基至還上了色,色彩絢麗,因爲顔色搭配得好,色調飽滿又含蓄内斂,并不顯得豔俗亮眼。
中堂的中柱畫有雲海和龍鳳呈祥,圖案栩栩如生。
樂小同學站在材料旁,将阿玉坊主指明要的構件挑出來給修士們搬去安裝。
修士們分成數隊,你來我往,有條不亂。
施工隊的工人進場時隻見台基之上金燦燦的柱子排列成陣,根根粗得像磨盤,其中有幾根柱子大得吓人,一個大男人也合抱不過來。
工人們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樂小姑娘她從哪找到那麽大的參天大樹做柱子?!
愣了愣神的工人們,一部分去挖基,分出幾人開了鏟車或抓機車去幫忙,有抓機或鏟車在,擡木頭的人站到車鬥裏,再被舉起來,輕輕松松将木料遞給負責安裝工作的修士。
百來号修士齊上陣,材料的精确又極高,安裝工作順風順水,不到二個半鍾即将主架給拼成。
以梁、枋連起來的房屋主構架穩定而結實,不再需要支撐柱子的撐柱起穩固作用,衆人再撤掉撐柱。
帥哥們将運輸石料的一輛大挂車開至台基前,搬石闆再次砌台基。
看管着糯米漿的青年将熬制得似果凍狀的漿汁以桶裝載,再送到工地,負責刷漿的人員将米漿汁澆在地面,再抹平。
砌台基平面的石料全是堅硬的白色花崗石,厚36公分,打磨得光潔如鏡,每塊石闆邊緣都有鋸齒口似的槽,還有與柱腳石一樣大的半圓孔或方孔。
花崗石的長、寬因它們所安放的位置而不同,最短的也超過四米,最長的有十二米,最輕的也超五千斤,基本重逾一萬五千斤以上。
樂小同學也親自上場擡石闆,将它從車上挪到台基上,從向南的柱廊朝北方向鋪地,第一塊鋪在中堂大門外的柱廊地面。
一塊石闆落地,預留的孔也正好卡在柱礎石兩側,再将對面的一塊石闆放下去,兩塊石闆完美的锲合,除非從上往下或從下往上的挪才可能拆開兩塊石闆。
小姑娘運回來的每樣材料秘須按圖紙對号入座,組合起來絲絲入扣,嚴絲合縫,修士們已經見慣不怪,唯有部分幫忙打下手的工人們又受了不少的驚吓。
百幾十号人齊上陣,趕在吃飯前将花崗石鋪好,當石塊鋪下去,外柱廊的柱礎石仍高出地面約五十公分,室内的柱礎石僅隻高出地面十幾公分。
下午,仍然鋪砌台基。
鋪砌第二層台基面的石材是漢白玉石,每塊厚20厘米,從東往西鋪,仍然是先抹漿水再鋪石闆。
當第二層石闆落地鑲拼成功,外柱廊上的柱礎石仍高出地面三十幾公分,而室内的地面與柱礎石的平面平齊,不過也不用怕柱子在打掃衛生時受水浸或受潮,柱子腳鑲的金銅合金距地面仍有六十公分的距離。
因爲大理石闆薄,重量輕一些,需要的人手少,修士們分成兩組,一組鋪台基,一組去安裝柱梁、檀條。
施工隊的工人有一半人員也能勝任安裝檀條的工作,他們曾參與了樂小姑娘現在的那套四合房的建設。
阿玉坊主也非常爽快的将施工隊的一些人員派上屋,讓他們幫打下手。
鋪好台基的修士們除了宣家華少家勻出一些人手去卸載昨晚運回來的材料,其他人也全上屋架。
小蘿莉主院上房正房是重檐庑殿頂,即是紫禁城中最雄偉的保和殿一樣的屋頂式樣。
修士們帶着工人幫手,井然有序的安裝各類構件。
樂園的四鄰們在經過樂園時都會瞅瞅,一般情況因爲圍牆和施工隊豎起的圍闆看不到施工場地,隻能看到機械設備或偶爾看到人頭攢動。
昨晚樂園那邊好像有車輛頻繁來往,鄰居們也習以爲常,當早上有人發現樂園豎起了柱子時都驚呆了。
很多鄰居們上午跑樂園外張望,或者爬二樓或樓頂看熱鬧,比較遠的那些高樓大廈上的居民比較幸福,從高處遠眺,看到不少工人熱火朝天的工作畫面。
樂園之西鄰的蔣先生,苦等到下旬還沒見樂園的主人身影,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因爲還款的期限是30号的下午五點半前,到了25号後,他不得不四處奔波籌錢。
蔣先生27号也再次去賀董公司,希望賀董能摒棄前嫌,幫他牽個線,讓他見見小姑娘的義爺爺家的二伯父。
賀董沒見他,直接讓前台給打發了。
在賀家那邊吃了閉門羹,蔣先生被逼得沒辦法,隻能求助族叔,希望族叔幫出面給他解決一下難題。
蔣老接到族侄的求助氣得暴跳如雷,再次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他老人家氣歸氣,還是聯系了一下老戰友晁興強。
晁興強老爺子也挺給老戰友面子,幫聯系弟弟和侄子說了情況,而晁老不管事,晁家三兄弟就是一句話“小團子說不買那就是不買,我們誰也做不得她的主。”。
蔣老将從老戰友那邊的反饋回給族侄,又把他痛罵了一頓,然後,蔣老也甩手不管,那族侄人爲人不厚道,人心不足蛇吞象,也該他受點教訓。
晁家也拒絕代樂園主人購地基,蔣先生崩潰了,第二期還款需要一千萬,他東湊西湊才湊到不到五十萬
如果不能如數還款,算他違約,要賠違約金,若沒錢付款,開發商會收回房子,爲了不至于雞飛蛋打,他隻能不停的求助家族那些混得好的人。
電話求助并沒有多少效果,他不得親自去找家族那些在首都工作的親戚們,跑來跑去的跑幾天,也成功的錯過小姑娘回家的信息。
直到30号的中午,蔣先生從外面回家,聽鄰居們說樂園豎柱拴架了,急忙跑去打聽,也從在樂園做工的工人那裏得到确切消息說樂園主人回來了。
欣聞樂園主人回國,蔣先生激動得幾乎熱淚盈眶,當工人們上班後,他也去樂園拜訪。
他到樂園外發現大門緊閉,按門鈴,一個青年從可視電話問了他的來意,毫不猶豫地回絕,理由是“小姑娘已經說了不再收購樂園四周的宅基地,她這些天忙分身乏術,不接待訪客。”。
從曾經被三番五次的登門求購,到如今自己倒貼登門求人收購,中間隻隔着不到兩個月的時間。
連樂園的大門都進不去,蔣先生大受打擊之下,一個大男人蹲在樂園門口抱着頭哭起來。
負責管廚的宣家青年因爲在卸載藥膳,在搬藥膳送去外院客廳暫時存放時聽到門鈴順便接得可視電話,當看到那人沒走還蹲在門前哭,非常不爽,小姑娘淩晨豎柱上梁,那人就跑樂園大門口哭,不是故意給人添堵嗎?
他心情超不美妙,和宣家華家的青年們幹脆視而不見,也沒去告訴小姑娘說有個鄰居想求她買房,又忙自己的活去了。
阿玉坊主、蟻老等老年修士都“聽”到了宣家青年和某位鄰居的對話,也一律當耳聾。
阿玉坊主和某幾位自小姑娘生辰之日就一直長住樂園的老修士,因爲從沒離開,他們也在無意間“聽”到許多鄰居們的私房話,知道西邊與北邊之西的許多居民想敲竹竿。
錢人人想賺,誰也不會嫌錢紮手,但是,君子愛财,取之有道。
居民們自己的房子想賣就賣,不願賣誰也不能說他不對,但是,明明想賣,卻故意拿矯,一次一次反覆無常的悔約,還挑唆其他鄰居故意擡價,分明是人品有問題。
所以,現在某無誠信的人跑來找小姑娘,他們打心裏是贊成不理會爲上。
樂小同學也知道某位鄰居來了,根本沒有要談判的心思,不種植藥材的話,樂園夠寬了,再說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她想要擴建的方向從來都是東邊。
西邊不是理想的擴建方向,可有可無。
即然西邊的宅地不是自己所需要的範圍,不必再浪費錢。
蔣先生蹲在樂園大門哭了好一陣,哭得眼淚都幹,也沒見個人出來關心安慰自己,又蹲了一陣,灰溜溜地離開。
他轉而就去了傅家,央求東野老太太幫自己去找小姑娘美言幾句。
鄰居街坊的,蔣先生又哭着求自己,東野老太太局不過,隻好收拾一下去樂園拜訪。
還在卸貨的一個宣家青年聞鈴而去接可視電話,看到是個老婆婆,問明是誰,客客氣氣的表示小姑娘正忙着建房子豎柱子拴架那個最重要的關健環節,沒法離開,樂園内又到處是建築材料,不方便接待客人,隻能改期再歡迎老人家串門。
東野老太太也沒能進樂園,她并沒有不高興的想法,建房子是大事,小姑娘忙是正常的,沒時間接待鄰居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