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速的看向其他人,當看到穿着病人服的彭坪和易思賢周旋之,眼眶就紅了:“你們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我們沒事。”彭坪、易思賢、周旋之嘻嘻笑,七嘴八舌的說打架的結果,這個說咱把誰打了,那個說自己揍了誰。
聽着同學們說怎樣怎樣的,陳豐年又望向堂哥,看到堂哥和堂哥同學也穿着病号服,也猜堂哥和他同學必定是聽說自己被打了去幫忙了,鼻子一酸,快要哭出來。
當視線轉了一圈回到表姐身上,看到熟悉的臉,确定真是表姐,無限委屈湧上心頭,哇的号啼大哭:“姐,不是我想惹事,是他們欺負我在先,姐,他們把我的手機毀了,照片全沒了……”
陳家的家長就站在旁邊,陳豐年不向長輩告狀,就找自己表姐控訴委屈,還哭了起來,幾個少年:“……”果然,有姐姐就是好啊。
熊孩子委屈上了,樂韻伸手摸他的小光頭:“乖,姐知道了,這次你沒錯,别人欺負到頭上了,必須得打回去。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我們與人爲善的同時也不能當軟柿子,不值一提的小事不用計較,如果别人欺負到頭上來了,必須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如果别人騎到頭上來拉屎拉尿還能無動于衷,那不叫老實,那是沒有血性的孬種!
青年必須有血性,人一旦沒了血性,被踐踏尊嚴也無動于衷,他日别國來犯,沒血性的人隻會麻木不仁,也指望不上他們爲國爲民族貢獻力量。
人之所以是人,是因爲有智慧有思想有尊嚴,尊嚴不可辱,爲了維護尊嚴,哪怕拼上小命也在所不惜,這樣才配稱爲人。
這次你和你的小夥伴們做得很好,哪怕明知敵衆我寡,哪怕明知有可能會死,朋友有難仍然敢拼命,這才是這個年齡該有的樣子。
你們能爲朋友兩肋插刀,他日國家若有需要,我相信你們也能爲了國家民族,義無反顧的去爲國效勞。”
陳豐年委屈得号啼大哭,幾個同學心裏也很委屈,當聽到陳家小表姐一番慷慨激昂的表揚,就如被注入了一劑強心劑,瞬間熱血沸騰。
“樂姐姐說得對,尊嚴不可辱!”
“個人尊嚴不可污,國家民族尊嚴更加不可辱,他日國家要是需要我,我願意抛頭顱灑熱血!”
“我也願意效法革命先烈們那樣爲國舍生取義,舍身成仁!”
幾個少年的一腔熱血被激活,生出一個從軍夢,那個夢,像一座豐碑立在心中,巍峨高大,堅不可摧。
陳豐年不哭了,睜着眼睛,激動的望着表姐。
家屬們先是震驚,随之是滿懷欣慰。
燕行柳向陽:“……”
哥倆以高山止仰的目光望着小蘿莉,小蘿莉就說了幾句話,就點燃了少年們心中的熱血火焰!
這樣的人才,不去軍中當指揮官,是國家的損失!
“好樣的!不愧是龍的傳人,流着華夏民族熱血的好兒郎!少年強,國家強,我們國家正因爲有你們和無數像你們這樣有理想有抱負并且有血性的小青年,國家才有未來,民族才有希望。”
少年們熱血激昂,樂韻爲之動容:“國家需要高科技的人才,部隊更需要尖端人才,你們有一顆強國之心,好好努力吧,去學習最尖端的技術,爲祖國的繁榮富強奮鬥。”
少年們雙眼明亮,滿身鬥志,他們還沒響應,病房傳來叫好聲:“好,說得好!少年強國家強,國有熱血青年,未來才有希望。”
叫好聲中,杜先生許先生李先生等領導們在夏院長的陪同下,推開了病房的門,氣昂昂的踏進重症病房。
幾位大佬看向圍着病床的人,滿臉笑容的打招呼。
杜先生走向少年們,與在每位少年的肩頭用力的拍了拍:“你們有顆強國強軍之心,都是好樣的!加油吧,少年!”
幾個同學看到領導們來了,羞澀得紅了臉,當得到大佬們的鼓勵,一腔熱血在胸中澎拜,一連串的點頭,保證會努力學好,争取爲國做貢獻。
大佬們來了,家長們往邊讓了讓。
杜先生許先先李先先站到床側,以兩老年人便知是陳姓同學的大家長,主動與兩位老人握手,關懷的詢問身體和退休後的生活情況如何。
陳康周心頭震驚,客氣的回答領導們。
與家長宣暄了幾句,杜先生李先生許先生親切的關心剛醒的小同學,問他感覺怎麽樣,還痛不痛。
陳豐年不知道領導是什麽領導,懵懵懞懞的,有問必答。
杜先生等領導們也知陳同學剛醒來,小姑娘可能還需要觀察或者交待醫囑,他們關懷的慰問了陳同學,先去看望另一撥學生。
待領導們離開了,家長們松了口氣。
少年一臉懵,哎媽,領導們究竟聽到了多少啊?
燕少柳少不會告訴少年,領導們在陳同學還沒哭的時候就到了,剛到門口,陳同學就哭着告狀,他們便沒進來。
樂小同學當然也知領導們時什麽時候來的,渾不在意别人怎麽想,反正她的原則就是人不犯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該反擊就反擊。
小表弟不哭了,她也毫不心疼,讓他起來活動活動。
她需要觀察骨折傷端的情況,如果時骨折位置良好,那就沒什麽好說的,如果活動過後骨折位置出現不好的反應,必須得讓少年們再卧床養傷。
陳豐年乖乖的挪身下地,趿上鞋子,慢慢走動,躺了幾天,除了感覺手腳有點僵硬,沒其他不良感。
他走了幾圈,溜去廁所,照鏡子,發現臉上還貼着一塊竹膜,頭發被剃光了,光溜溜的。
摸了摸光頭,陳豐年跑回病房,蹭到表姐身邊,拉着表姐的衣袖,可憐巴巴地喊:“姐-”
“有事?”樂韻在燙洗醫用針,眼角都沒擡。
“有的有的,”陳豐年一手摸光頭,期期艾艾的:“姐,你看我這頭,光光的,影響了我的帥氣,拉低了我的顔值,你有什麽生發劑,給點給你可憐的弟弟吧。”
樂韻側身,伸手揉小表弟的小光頭:“我覺得挺好的呀,摸起來光溜溜的,晚上光一照,哎呀,不說百瓦亮,七八瓦總是有的。”
陳豐年抱腦袋,慘叫:“姐,姐,求你别說了,我不想秃頭,秃頭好醜。”
他苦巴巴的,他的小夥伴嘻嘻哈哈的笑。
“好啦,莫哭了,我幫你配好了生發劑,明天給你,出院回了家再用。”小表弟蠢萌蠢萌的,樂韻看得于心不忍,給了一顆定心丸。
“真的?姐最好了!有姐姐的弟弟的最幸福。”陳豐年破綻爲笑,又拉着表姐的衣袖賣萌。
陳兆年:“!”他也想向表姐撒嬌,可是,他十七歲了,不好意思啊。
鑒于小表弟遭了一劫,爲了他的身心健康,樂韻就不打擊他了,任他呆在身邊當小跟班。
陳豐年也真的當了個粘人小跟班,跟着表姐從病房到陽台,看着她把燙洗了醫用針的水倒掉,小心翼翼地問:“姐,那些家夥打我打得好慘,還說要讓我和彭坪這輩子都站不起來,我以後能不能再去打回來?”
“小不忍則大亂,目前你沒那份能耐在打了人之後還全身而退。”樂韻回身敲了敲小光頭:“你呀,好好學習吧,等你什麽時候有足夠的力量了再去報仇,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知道不?
還要記住,有機會報仇的時候也要悄悄進行,半夜套麻袋要選沒有攝像頭又安全的地方,不能給人抓到把柄,不能留下指紋或頭發等證物。”
“哎哎,我知道啦。”受教了的陳豐年,兩眼亮晶晶的,有姐姐就是好,要是換作哥哥,肯定會整出一大堆的理由來不讓報仇,表姐則是主張有仇報仇。
燕行柳向陽想捂眼,小蘿莉喂,你這樣會教壞孩子的!某個少年那小身闆,适合幹半夜套麻袋的事兒嗎?
柳大少嘴快,當時就說了一嘴:“小美女,據我知,打你表弟的家夥同樣沒讨到好,胳膊腿兒也骨折了,還躺病床上呢。”
“我知道啊,我沒說現在就去套麻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啊,以後有機會再說嘛,有些人天生欠揍,就得打痛他,讓他怕了才不會再犯錯。”樂韻雲淡風輕的走進病房。
家長們:“……”他們想說報仇什麽的太危險,還是算了吧,可看孩子們一個個眼睛放光,得,他們就當什麽也沒聽見吧。
少年們心情澎湃,那個楊某誰,現在是躺着不能動,但是,仇卻是不能不報,所以早晚要給他套麻袋揍一頓才能消心頭之氣。
少年們精神抖擻,身心健康,樂小同學将物品收拾好,交待了醫囑,去軍警家屬那邊看望心髒病小孩子和做了嘴唇手術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