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親手給他編織了項鏈,哪怕是借,不是贈,也仍然無法否認小蘿莉對他是特别的!
因爲關心他的安危,所以希望他強大。
爲了讓他變得更強大,所以給他護身項鏈。
幸福感湧上心頭,忍不心蕩神漾,一臉甜蜜的把臉湊向小蘿莉:“小蘿莉,你看我這小身闆這麽弱,經常被壞人虐,爲了不讓你擔心,不如你進部隊吧,我出任務時也帶上你,我們一起打怪升級。”
“你還沒睡醒吧。”樂韻忍不住一腳飛過去踹了燕吃貨的小腿一腳,燕吃貨典型的給三分顔色就開染坊,三天不打他他就上房揭瓦。
溫柔小仙女秒變暴力小蘿莉,挨踢了一腳的燕行,摸了摸小肚,仍然不怕死的送上笑臉:“要不,我給你當男朋友,我受傷了,你幫男朋友上藥,自家人自然也不用避諱啦。”
燕吃貨作死,樂韻呵呵冷笑:“天還沒黑呢。”
天還沒黑,做什麽夢?
被不要臉的燕吃貨氣到了的樂韻,玉臂一擡,疾指點出,點了燕吃貨的穴道,讓他好好反省反省。
側身湊向小蘿莉的燕行,表白失敗,還來不及感慨,隻覺有風刮至,轉而肩頭一麻,瞬即那種麻感如電流一樣極速擴散,從肩頭傳到腳底。
他臉上的笑都來不及消褪就被定住了,整個人就那麽保持住了微微傾身的姿勢,那姿勢還是比較好看的。
他想說話,發現嘴也動不了。
好嘛,不僅被點了麻穴,還被封了啞穴。
妥妥的變成了不能動不能言語的人形雕像。
人形雕像燕行:“……”
他上輩子是不是得罪啞神或者冒犯了哪尊雕像大神,所以動不動就被點穴,讓他變啞馬或變雕像。
他隻想問一句:敢不敢不點穴?
她敢不點穴,他就敢再接着表白三百回!
動不了的燕行,氣得牙癢癢,偏偏無可奈何。
樂小同學欣賞了一下保持着笑容的石像燕吃貨的樣子,非常滿意:“稍稍給你一分顔色,你就能開染坊,給你一個根竹竿你就能當梯子上屋掀瓦,稍稍對你好點,你就學孔雀,驕傲得得意忘形,你能耐了是吧?”
她站起來,順手拍了拍燕吃貨的腦袋:“你還說柳帥哥是二哈,你比二哈還二哈,你是純種的那種二哈,别人治不了你,本小同學還治不了你?老實呆着,好好反省。”
燕吃貨說不了話,樂韻自然沒等他回答,踱去西側間的小嫏嬛書房,拿起燕飯缸放羅漢榻上的披風回卧室,研了墨,默寫腦子裏存儲的某些書籍。
被視爲二哈的燕行:“……”
冤枉啊,他不中二啊,真的,他明明是個積極上進又年青有爲思想端正品學優良的社會主義接班人!
他想爲自己正名。
可是,小蘿莉她不允許。
保持着優美姿勢的燕行,心裏苦,第N次表白失敗就算了,還要被罰當石像,世上再沒有比他更悲劇的追求者了吧!
又過了好久,感覺穴道沒有任何自解的趨勢,他想哭的心都有了。
他這是作死把自己給坑了吧?
感覺自己坑了自己,燕行心堵得窒息,好不容易有機會修煉,結果白白浪費了。
他等啊等,默算着時間,足足過了約一個鍾,被封的穴道自解。
穴道自解,他也能動了。
恢複了自由,燕行揉自己僵硬的臉,再揉胳膊腿兒,揉摁了好一陣才讓血液暢通。
他默默的伸展四肢,活動一陣,又能活蹦亂跳了,抻頭張望,發現書齋通向東側間的門開着。
他拿起自己沒看完的書本,踩着貓步走到門口,當然,沒有允許,就是借他一萬個狗膽他也不敢進女孩子的閨房,他就在門口坐下。
小蘿莉坐在暖閣面對着書房方向的那張桌幾後頭,正在奮筆疾書,哪怕他走到了房門口,她連眼皮子都沒掀。
小蘿莉無視自己,燕行把門檻當書桌,将書本擱上頭,自己看書,看一陣書觀察小蘿莉幾眼。
小蘿莉的定力超級好,哪怕旁邊有人虎視眈眈,也不能影響她分豪。
她坐得紋絲不動,全神貫注的書寫,墨用完了,自己研墨,紙用光了,另取一疊。
燕行看完了一本書,小蘿莉仍沒給他一個正眼,那叫個郁悶啊,小蘿莉是不是生氣了啊?
他表白是失敗了,小蘿莉并沒有把他扔出去,原本以爲她沒生氣,可現在瞅那樣子,感覺有點玄。
燕大少心頭慌得一批。
慌得又看了二本薄冊,小蘿莉還沒給他正眼,卻已經到十一點多鍾,他隻好放下書本,悄悄撤出去,先去廚房。
燕行做好了午飯,再到上房喊小蘿莉吃飯,聽到小蘿莉應了,出來時也沒給他臉色,他那顆懸着的心才落了地。
還有幾分小竊喜。
他表白,小蘿莉也沒暴怒,說明她對他的感覺越來越好,所以哪怕她沒點頭,也沒嫌棄讨厭他。
心頭揣着一個小秘密,燕行午後溜出樂園,去離得最近的商場買了一套床上用品,包括席子、秋冬用的枕頭和被子、毛毯,還有洗涮備用品。
他搬回一堆生活用品,又跑去找小蘿莉刷臉,問他的東西放哪合适。
樂同學一諾千金不移,沒因他又表白了一次而反悔不讓他住,爲了在她不在樂園時,他到樂園修煉時取拿他的東西方便,讓他在南邊倒座房的西邊收拾出了最近門的那間放東西。
倒座房除了客廳和餐廳,西側的幾間僅隻有最西端的一間放屏風椅子等家具,另幾間都是空着的。
燕行興沖沖的将可以當門房用的西側第一間房收拾出來,搬了家具進去,也把大間一分爲二,外面是明間,裏頭是暗間。
外面可以當私人小客廳,暗間做卧房。
四合院有客房,但是,如果客人很多,自然輪不到他的份,如果把東西放客房,萬一哪天有女客住了客房,他也不好取拿東西。
重要的是,他有潔癖,不喜歡别人動他的物品。
倒座房雖然不是客房,但是,他住非常合适,畢竟他是保镖嘛,所以住在當門衛房的倒座房誰也挑不出毛病來。
最最重要的是,若無意外,他放東西的一間相當于是貼上了他的标簽,也等于他成功跻身于小蘿莉的地盤,并占有一度之地。
把房間收拾整齊,燕行開開心心的又溜進書房,繼續給自己充電。
到半下午的時候,他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李家長孫李宇豪打來的,他不敢在書房接電話,躲到倒座房與西廚之間的角落,先打電話問柳某人有沒接到李宇豪的電話。
柳少也接到了李宇豪的電話,李家長孫說想約他們從小玩的幾個玩伴晚上去喝酒。
從發小那裏得到了内幕消息,燕行第一想法當然是拒絕啊,喝什麽酒?
他好不容易能進樂園修心養性,不好好珍惜,他傻嗎?
難道小蘿莉家的飯菜它不香嗎?
燕大少真的是連半點猶豫都沒有的,李家長孫那傻不拉叽的貨,不招小蘿莉待見,他不才不跟那種沒眼光的貨喝酒。
别人說發小如手兄,情誼深厚。
在他這裏,若與小蘿莉相沖突,除了柳某人,其他一起長大的玩伴都可以靠邊站。
當然,他沒有跟柳某人說死自己不會去,挂了電話,又飛奔至上房,溜進書齋,站在去東側間門的門口探頭探腦的張望。
“有事就說,賊毛鼠眼,鬼鬼祟祟的幹什麽?”樂韻在奮筆疾書,哪怕不拿正眼看也‘看到’燕吃貨鬼頭鬼腦的樣子。
“沒有的事,我光明正大的,我能進去說嗎?”燕行一秒挺直腰杆,表現出了自己的嚴肅正直。
“進來吧。”燕吃貨總想進女孩子家的閨房參觀,三番五次的張望,不讓他進暖閣,他不會死心的。
小蘿莉開了金口,燕行心頭激動得像被元寶砸了一下,有些小暈乎,以跑的速度蹿進小蘿莉的“香閨”。
小蘿莉的閨房添置了書籍和字畫,暖閣面對着書房的東闆壁挂了一排字畫,書架的側面也挂上了字或畫,書架上擺滿了書或書匣子,文房用品或擺件。
添置了物品的房間,現在的樣子與當初他們初步布置好的那刻的感覺完全不同,書卷氣與高貴文雅氣融爲一體,不愧稱爲“夢裏嫏嬛”。
燕行的眼睛不敢亂瞄,飛快的朝裏間掃了一眼即跑至書案旁,搬個圓鼓凳坐在小蘿莉右手側,看她寫字。
“有什麽事?”樂韻擱筆,拿起墨錠先磨墨。
小蘿莉不寫字了,燕行萬分遺憾,實話實說:“李家長孫,就是擎老的大孫子打電話想約我們去喝酒,你有沒空去湊個熱鬧?”
“外面的空氣有樂園這麽好嗎?”
“沒有。”外面有霧霾,很悶啦。
“酒吧飯店的酒有我釀的好嗎?”
“沒有。”小蘿莉釀的酒,妥妥的是仙釀。
“喝酒的地方有樂園這麽清靜嗎?”
“沒有。”喝酒的地方肯定很喧嘩啊。
“那不就是了,外面環境沒樂園好,酒沒有我的香,你愛去就去,别拉我跟你犯二。”發出一連三個靈魂之問,樂韻淡定的給了答案。
“我不二。”燕行好氣哦,梗脖子說了一句,音量又弱了下去:“其實我也沒興趣去跟那個笨蛋喝酒,就是看你整天窩在家裏,怕你悶,所以才問問你有沒興趣去外面透透氣。”
“喜靜不喜鬧,所以那種聚會類的場合,别告訴我,謝謝。”
“知道啦。”
燕行生無可戀臉,想追小蘿莉很難,想拐小蘿莉去溜跶同樣難,他也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