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父周秋鳳也格外歡喜,離過年越近,他們也越來越想念樂樂,樂善嘴裏不說,每天帶着狼狗去村辦樓好幾趟,就是想看看姐姐有沒回來。
因爲過了晌午,仨青年還沒吃午飯,樂家夫妻們忙着給帥哥做午飯。
樂善當了美少年哥哥的腿部挂件,大狼狗也無視了曾經的訓導員的頂頭上司燕大隊長,隻當樂善和美少年的跟班。
藍三笑得不行,燕行心塞得不想說話。
就算是過年,華家長老華岩也沒回華家,岩老看着樂善和狼狗寸步不離的粘着美少年,樂不可支。
蟻老臉色有點臭,原以爲小丫頭不在家,小徒兒是自己的,結果又冒出個晁家小子來搶徒兒,簡直讓人想跟少年聊聊人生。
蟻老最終沒找美少年談人生,抓了燕家小子到樂家南邊樓,虎着臉問:“咋的,你覺得有本老和華老家夥在樂家還不放心?還是你們又查到有宵少之輩不安份了?”
被逮着遭炮轟的燕行,心更塞了,還不能流露出來,挂着傾城微笑的臉平靜無波:“都沒有,有您老和岩老在,我們很放心的,放心歸放心,還是要表示出上級部門對樂家的重視态度,另外……”
“另外怎麽了?”穿着迷彩衣的俊美青年頓住了話頭,蟻老睜着老眼追問,說話有轉折,必定有什麽不太美妙的消息。
被蟻老當敵人似的瞪着,燕行一個頭兩個頭大,他又不搶蟻老的徒兒,老是防着他幹什麽?
蟻老把自己想像成假想礙腳石,他也不能說“我中意的是小蘿莉,你不用防備我搶你徒兒”那種話呀。
心裏有點苦,燕行直言相告:“是有關小丫頭親媽那邊家族的事,某個人渣的侄子被人打斷手住院,某個渣女人的父母侄子就指望着某個人養,女人已經人老珠黃,賺不到錢,無法滿足家裏人的胃口,早晚會打這邊的主意,我把小丫頭親媽家那邊相關人的資料送來,您老先瞅瞅,有個心理準備。”
“這點小事,你随便讓人送來就行了。還有,你們是幹什麽吃的,連幾個小蝼蟻也搞不定,還讓她們蹦跶。”
蟻老不開心:“講真,要不是小丫頭曾經說過那邊的人由你負責,本老早就讓門中小子們去曆練曆練,早點把垃圾處理幹淨,省得煩人。”
慘遭蟻老懷疑自己能力不足,燕行更……心塞了,心堵得想哭,還不知道該找誰去訴委屈,繼續保持微笑優雅臉:“蟻老,不是我收拾不了那幾個渣,我與宣少也有過協商,那幾個渣先留着當誘餌,目前看他們确實有點利用價值,已經有人出手,不知出于什麽原因中途又放棄了,暫時還沒查到幕後人。”
“哦,那你們繼續努力吧,把資料給本老,本老瞅瞅想找我徒兒家麻煩的家夥長什麽鳥樣。”
“好的,我明天把資料給您老。”
一老一青年談妥了,又晃回樂家北樓。
樂爸周秋鳳給帥哥和美少年做了頓雞蛋瘦肉面,還将小樂樂給家裏存儲着的皮蛋剝了幾個當配菜。
兩青年狼漢子和美少年美美的搓了一頓,吃得紅光滿面,自己刷了碗,坐下說話時才将自己攜帶的東西給主人,然後準備住宿。
美少年理所當然的搶到自家小可愛住的閨房,藍三燕少去南邊樓二樓宿,因爲蟻老宗門在小年前有弟子來過樂家送來些年禮,也是住南邊樓,那邊被鋪什麽的準備齊全。
燕大少沒有搶到小蘿莉的閨房已經不是心塞,而是被塞得快不能呼息,這年頭,大舅子小舅子什麽的果然都不是什麽好生物!
他之所以搶不過美少年,不僅是因爲美少年是小蘿莉的哥哥,還有小樂善的原因,小樂善以前跟姐姐睡,姐姐不在家,他天天鬧着要睡姐姐的房間,美少年哥哥來了,他果斷的讓美少年哥哥帶他睡姐姐的床。
燕少連想搶房間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秒成渣了,帶着滿肚子的酸泡泡,和藍三将行李提去樂家南樓的二樓一間客房安置。
他們剛安置好,周哥周天明和周奶奶知道晁家小哥和燕帥哥來了,一起到樂家來打招呼。
周奶奶在樂家住到小年,當兒子來接才回家,她倒沒說什麽,很痛快的回家過睥,反正在家裏不會住多久,最遲出了正月,女婿和姑娘又會接她到樂家住。
心态很好的老人家,回到自己家也當自己是個客,什麽都不管,不管兒媳婦做什麽,即不指手畫腳,也不過問。
寒假太短,而且因爲是大一,周天明也沒考慮去做假期工,放假後回家過年,他的學校13号正式放假,14号就回到了梅村。
周天明對小表弟是真心的喜歡,每天必到樂家帶小表弟溜溜,上午才到姑媽家玩耍過,聽說晁家美少年來了,他又跟着奶奶到姑父家串門。
周村長聽說了,兩老口子在半下午時也到家串門兒。
周家人來樂家走動,晚上自然也全在樂家吃了飯才回家,也因周哥他們在樂家,周嫂一個人在家吃飯,樂家不叫她過去一起吃,她氣得七竅生煙,還得自己憋着。
樂家姑娘不在家,燕帥哥和藍帥哥仍然來了樂家過年,也讓村裏更加确信樂家姑娘前途不可估量。
元月24号是除夕,美少年和兩帥哥214号樂家,離過年也僅餘兩年,第二天也即是農曆的二十八,周秋鳳樂爸忙着殺雞鴨和魚。
燕大少爲了刷好感,自己捋胳膊上陣,泡海鮮,刷洗,配佐料,親自下廚做海鮮餐,先做好冷卻打包,留着正月吃。
他的廚藝比不上小蘿莉,也比不得五星酒店大廚們,做出的菜比一般人做得好吃,也終于獲得大夥兒一緻的稱贊。
成功刷到一波好感,燕少再接再厲,第二天繼續下廚,做幹菜扣肉,粉蒸肉,脆皮雞……
藍三帥哥很上道,幫着挖魔芋磨魔芋豆腐。
燕少在樂家屋後做美食,樂善上午上完課,帶着大狗去散步,美少年陪着他去玩,兩人一狗散步到村辦樓走一圈,還到周扒皮家坐了一陣再返回樂家。
别人家熱火朝天的準備過年,王金寶還躺醫院,在年前這一天,經過觀察,王金寶的手沒什麽問題,家屬又在保證書上簽了字,醫院才允許王金寶出院回家過年。
王舉王媽帶着孫子趕緊的回老家,他們回到老家時已經過了晌,吃了孫女做的簡單飯菜,老兩口子趕緊的去買過年的肉和魚等年貨。
當然,因爲在住院期,老三後來再沒孝敬錢,王舉打電話過去又哭窮,哭了一頓,就等着老三的過年孝敬。
王翠鳳想孝敬父母也無能爲力,手裏沒錢啊,她去各個區轉悠想釣個朋友撈筆錢過年,不僅沒釣到金龜,因爲自己屯了點粉,還搓麻将,将原本預留的一萬也輸得所剩無幾。
周春梅還在私人診所上班,到農曆二十八才放假,她先回外婆家去了一趟,年二十九才回到家。
她叫了個車送到村辦樓,村辦樓前并沒有停直升機或者停什麽名車,也不知樂韻有沒回家。
周春村隻背着換洗的衣服,就一個背包和一個手提包,帶着行李走到離樂家不遠的地方,發覺那種在街上就聞得到的香味是從樂家散發出來的。
聽到樂家有人說話,她也不敢偷聽,一溜煙兒的回到家,找了一圈,就隻見老媽廚房做馍,問:“媽,不是說天明回來了,咋沒見影兒?”
“去樂家了。”周嫂一肚子氣,樂家來了客,上到周夏龍他媽,下到她兒子全往那邊跑,周夏龍也往那邊湊。
“是不是樂韻回來了?爸和奶也去了那邊。”周春梅首先想到的就是樂韻回來了,所以奶奶和爸爸都去了樂家。
“那個小……”周嫂差點罵出“小短命鬼”,因爲曾經失口罵樂韻被周夏龍聽到,被警告過,猛然反應過來,怕自己罵習慣了管不住嘴被人聽到給自己沒臉,立即将罵人的話咽下去。
想着樂家的那個讨債鬼總給自己心情不好,沒好聲氣:“樂韻沒回來,她那個長得比女人還漂亮的哥哥和給她當保镖的人前天來了。”
“哦,樂韻過年都沒回來啊。”周春梅眼珠了轉了轉,樂韻沒在家,她去樂家也沒人會針對自己,就能吃到名貴海鮮大餐和各種零食糖果啦。
想到樂家那種好吃的菜,她感覺肚子都餓了,她也去縣裏和裏的酒店吃名菜,不得不承認,那些地方的菜真的比不上樂韻做的那種什麽藥膳大餐。
想到有機會吃大餐,周春梅心裏高興,跑下屋扔下背包和手提包,溜出屋,跑往樂家,她剛回來,正好可以以找奶奶和爸爸的借口去樂家吃午飯。
她剛走到橫坦在兩家之間的村道中央,就見一個穿紅色風衣的青年手裏牽着樂善,帶着一隻大狼狗從樂家屋檐下出來,看到狼狗,周春梅心裏膽怯,沒敢快走。
樂善又想去“散步”,美少年做陪,一手牽着小樂善,一手幫抱着樂樂給她寶貝弟弟的暖手爐,剛出屋廊看到了朝樂家走來的周家姑娘,他本來想無視的,又站住,扭回頭朝樂家喊:“周奶奶,周叔的姑娘回來了,正想過來找您老呢。”
少年那一嗓子喊得極爲有藝術,坐在樂家堂屋給藍帥哥添加石粉水的周奶奶,懂了其中的意思,應了一聲,站起來快步走出堂回周家。
美少年喊了一聲,站着沒動,樂善看到了周家表姐,禮貌的喊了聲“表姐”,便什麽都不說,另一隻手攀抱着狗狗的脖子。
周奶奶從外孫身邊經過,往家走,看到孫女也沒驚喜也沒表示不歡喜:“找我做什麽?隔得這麽近,有事你站門口喊一聲就行了,我聽得見。”
牽着樂善的青年喊了一嗓子又站着不動,周春梅主慢了腳步,還沒走到二米遠,奶奶從樂家出來了,眼見不可能去樂家了,喊了聲“奶”,被問有什麽事,小聲的回答:“沒……什麽事,就是沒見奶,爸和天明也沒在家,過來看看你們。”
“我又不是不回家,想看到時候看得着,你爸和天明到田裏捉魚了,應該很快就會回來。”周奶奶可不相信春梅是真正的想自己,會殷勤的跑樂家來必定又在打什麽小主意。
被奶奶駁了面子,周春梅心裏窩着火,又不敢嗆奶奶,氣沖沖的先往家走。
周奶奶不在意孫女轉身就走的态度,春梅的樣子也說明主動往樂家跑沒安什麽安心,也難怪晁家的小青年并不想讓春梅到樂家做客。
看破不說破,她決定多多盯着春梅,回到再跟夏龍也說說,讓春梅爸也看好了春梅,另讓她跑去樂家整什麽,免得壞了夏龍秋鳳姐弟兩家的親戚情分。
周奶奶晃回周家,看到先回到了夥房的春梅臉色不好,也權當沒看見。
周嫂并沒有全部聽清家婆和春梅說了什麽,姑娘一臉不高興的回來了,想着家婆馬上要到家,她也沒問怎麽了。
美少年手牽着樂善的小手,等周家祖孫進了周家才帶着小樂善散步,周家姑娘是不懂感恩并且沒什麽羞恥心的那類人,讓她進了樂家一次,之後肯定又會厚着臉皮腆着臉往上湊,他不想天天看到周家姑娘,能阻止的時候必須将不讨喜的人或物擋在門外。
周哥帶着兒子去田裏捉了些放早晚稻田裏養大的魚,回到家,看到女兒回來了,很平淡,他的姑娘啊,跟她媽一樣一心向着外婆家,事事聽外婆那邊的,他也就不強求了,她自己選的路,好壞由她自己承擔。
樂善跟着最漂亮的哥哥,到村辦樓張望一回,沒見到姐姐,心裏失望,磨磨蹭蹭的不願回家。
扒嬸看到小樂善一手摟着狼狗在村辦樓前走來走去,趁俏後生來自家夾火炭給暖手爐添火,悄悄的問美麗少年:“小晁,樂善這是怎麽了,小臉看着像要哭的樣子,是不是他爹他媽打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