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着配制需要用的藥和可能需要用到的藥,每忙一陣收起一些瓶瓶罐罐,再重新擺出來一些,反複了數次,将大部分藥丸子和瓶子罐子收起來,再次調制藥劑。
配制出一份急需要的藥,給軍犬針灸,軍犬的傷太重,一次針灸不可能痊愈,而且,她目前時間不夠,僅隻給針灸祛除部分狗大腦中樞神經毒。
一次針灸維持了近四十分鍾,大狼狗完成一個針灸療程終于有起色,不再是隻會趴着流口水的樣子,能擡頭也能走,隻是仍傻頭傻腦的,蔫了巴拉的沒有任何精神氣和靈性,喊它名字它也聽不懂是在叫誰,僅勉強能辯識聲音方位。
饒是如此,也算是喜大普奔的好現象。
給軍犬做完針灸,樂小同學收拾好必備品,先去做着張羅午飯,就算現在内心有多焦急,有多憂心,她也必須不露聲色,讓家長們以爲她心中有數,若萬一飛頭降有安排人在九稻附近偵察,知道她慌了,她将陷于更加被動的地位,于她不利。
周扒皮和扒嬸負責飯菜,看到冰箱裏的肉類不是很多,殺了三隻雞做火鍋,再另外用肉類炒青菜。
臨時殺雞,時間倉促,所以到十二點還不能開飯,直到十二點半才開飯,樂家剛桌子,周村長急匆匆的趕至,他去村委組委會那邊了,中午和幾個村的村組長以及電管所和派出所的人一起吃的午飯,吃完午飯回村在村委村那裏聽人說樂家遭賊,急沖沖的跑樂家來一探究竟。
周村長當了數年村長,察顔觀色的能力也是不錯的,到樂家看到那麽多軍人,再看了看情形,找到了端倪所在——沒見樂善!
他是知道樂樂有多疼樂善,樂善有多粘他姐姐,樂樂回來了,樂善卻不見影兒,再聯想到樂清周秋鳳的模樣,周村長瞬間打了個激靈,樂家丢的不是什麽重要之物,樂家丢的是孩子!
猜到真相,周村長也沒多問,幫着周扒皮扒嬸幫取拿用品招呼兵哥們吃飯,午飯擺在樂家新樓房,晁二爺代主人去招呼,周村長周扒皮幾個在夥房陪着周奶奶和樂清周秋鳳吃東西。
在吃飯的功夫,首都來的兵王之王們和漢市來的兵哥也協調好人員安排,漢市來的十位兵哥和直升機駕駛員留守樂家,首都來的一撥人留五人在樂家,其他人下午随隊長去拾市。
兵王們也早協調好了誰留下,吃完飯,留下來且沒有多少事情的人幫着收拾,另一部分收拾行李裝備。
樂韻是必須要去拾市,自然不會落下來,與衆帥兵哥帶上行李到村委樓前登直升機。
待直升機升至高高的天空,柳向陽将本本打開調出圖來:“我查遍了E省天眼系統,找到了有巨大價值的線索,那顆頭與黃家暗中應該過成了什麽協議,他們是合謀作案。”
樂韻窒住呼息長達數秒,捧着包的手用力的擺着自己的腿,用力的控制住自己才沒暴怒:“确定無誤?”
“千真萬确,”柳向陽自信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哥我别的不内行,這網絡技術在國内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存在,我從天眼系統裏查到的資料絕對真實,再透露一個更大的秘密,這個女人還去見了黃家最有話權、官最大的老爺子,是黃家一位經商有道的人帶進去的,去的時候那女人戴着口罩,沒拍到人的臉,在從某人住的地方出來時被交通天眼系統拍到了女人和黃家某人的臉。
另外,我查到了黃家某人載女人去見黃家掌權人後的行蹤,他第二天回過拾市,而且還是與某個女人同時出現在某個地方,之後黃某人回了漢市,昨天又再次從漢市來拾市,并且推測黃某人參與了昨晚綁架行動,他于今天淩晨從房縣入拾市,在一個路口交通部門的天眼系統拍到了他的一個側臉,他開的車是租來的,查車牌和租車信息,那輛車也不是以他的名義租的。”
燕行觀察到小蘿莉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冷,立即再問:“有沒找到可疑的藏身地點?”
“哈哈,你問到點兒上了,哥還有重大發現,”柳向陽驕傲的調圖,讓本本屏幕上出現兩個畫面,指着新調出來的圖:“哥我查到某個女人和黃某人曾出在某個路口,之後其他路口又沒有再出現她們的車或者人,經過反複排查找到黃家人在這個方口去的方向有棟别墅,我黑進别墅區的網絡發現物業的保全網絡被人控制住了,沒有黃某人和某女人來往别墅區的任何記錄,由此可以猜測某顆頭就藏身在這裏。”
一群兵王聽說找到了可疑地點,群英憤慨:“幹掉他!”
“端了他老窩!”
某些人太過分了,竟然與飛頭降那種玩意兒合作,一鍋端了,一勞永逸。
樂韻在聽到柳帥哥說某些人去見了黃某昌老雜毛時,心底沉睡的怪獸幾乎要沖出來,她死死的抿着唇才壓制出瘋狂的咆哮——滅黃家的族!
把想将黃家滅族的憤怒火焰壓下去,冷靜的問:“黃家的别墅在哪個方位,據市裏多遠,據房縣大概多遠?”
“我瞅瞅啊,”柳向陽看地圖,快速的移動了一下圖标,報出數據:“這個地方在房縣的由北往東北角的位置,從拾市去聖武山方的方向,距房縣的距離不好說,拉直線距離應該有八十多公裏吧。”
樂韻快速的默算了一下距離,就算七十公裏,那個地方距九稻也超過了二百多公裏,所以目測柳帥哥查找出的可疑點與小狐狸說的是同一個地方。
爲了掌握更精确的方位信息,詳細的問别墅區的名字,附近有哪些特點或特殊建築物或風景區,甚至問了黃家别墅位置,連門牌号碼也沒放過。
身爲網絡高手,柳大帥哥那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将詳細的信息說了才後知後覺的問:“小美女,你問得這麽詳細,是不是有好主意了?”
“沒有什麽好主意,找到可疑點的消息不要透露給警方,你們就當沒發現這個地方,更不能采取任何偵察行動。”
“爲什麽?”柳向陽睜大眼睛,他辛辛苦苦将地方找出來,當然要暗中潛摸過去救人啊,不能采取行動算什麽回事?
燕行的大手放兄弟頭頂,歎口氣:“哥,你太久沒開動腦筋,腦袋有點生鏽了,你還想不明白嗎,你之所以這麽快查到線索,那是飛頭降和黃家故意露出來的破綻,方便我們找到他們,讓小蘿莉盡快找過去。
要知道飛頭降竟然能在半夜三更抓走小孩子,想破壞樂家的攝像頭是輕而易舉的,可飛頭沒有那麽做。
正常情況下,黃家想綁架樂家小孩當然絕對親自動手,更不可能露面留下把柄,可是黃家的嫡系親自出動,飛頭降也讓我們看到臉,隻有一種可能,他們的目的是小蘿莉,并且自信這次必定能幹掉小蘿莉,所以哪怕被人看到臉也沒系,反正小蘿莉沒了,我們就算知道是誰幹的又能怎樣,頂多将人送進監獄,不可能滅他們的家族。
他們竟然決定拼了,自然不可能僅隻是綁架樂善,必定安排很多人手在暗處盯着,比如在九稻,比如市公局附近等等,他們在暗中監視着我們,我們來了多少人,去了哪,對我們的人員行動的大方向了如指掌。”
兵王們也想到了對方的目的和用意,一緻沉默,對方敢付儲行動必然準備充足,說不定别墅小區已被暗中埋了炸彈成爲雷區,一旦他們覺得自己不能脫身,可能會讓整個小區内的人陪葬。
所以,如何營救小蘿莉的弟弟需要做精密計劃,至少要确定成功率高達百分之九九的情況下才能采取行動。
被說自己腦子不靈活,柳向陽摸自己的頭,狂翻白眼:“别摸哥的頭,照你的說法,我們不能暗中偵察,難不成就眼睜睜的等着人家來談判?或者是讓小美女一個人去?”
“現在的情況差不多就是這樣的。”燕行摸摸發小的頭,收回手,目前敵方情況不明,确實隻能等對方提出談判。
依照心理學,對方不可能馬上提出談判,起碼得拖幾天,拖到樂家人心急如焚,心靈崩潰之際,對方才會提談判要求,那時小蘿莉急于救弟弟才會妥協,依對方的要求去他們指定的地方談判。
對方指定的地方必定布下天羅地網,就等着小蘿莉自投羅網。
燕行垂下眼睑,斜目看向柳某人的電腦,就是不知道黃家和飛頭降預選爲樂家姐弟的“埋骨之處”在哪,若能先找到地方暗中控制起來,他們才能搶回談判的主控權。
柳向陽對于明知對方在哪還要假裝不知道的現狀非常不滿,但是也沒發表意見,他是負責網絡技術的,基本不會上前線參與戰鬥。
竟然是管網絡的,他還是緊守自己的崗位,柳大校默默的操作起來,把拍到黃某人和飛頭降的資料全部複制數份保存,至于交通網絡那邊,他早将某些東西鎖住,哪怕黃家那邊的人想抹除痕迹也晚了。
樂韻想了半晌,将自己手機拿出來交給兵哥們:“等會在距那個别墅區十幾裏遠的安全地方停一下,你們帶着我的手機去市裏,務必要讓人相信我和你們全部在警局内。”
燕行手快,一把将小蘿莉的手機拿在手再遞給柳某人:“小蘿莉,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樂韻拒絕帶尾巴:“飛頭降對血液的敏銳度僅次于吸血鬼,飛頭降家族對你和去過我家的兵哥們的味道必定是熟悉的,你們一靠近他們就知道了,而且,其他人也不行,你們的血液相對普通人而言更鮮活,飛頭降聞到就猜得出身份。”
“飛頭降對你的血液味道更熟悉。”被拒絕了,燕行心裏很惱火,小蘿莉到了這種時候還不讓他陪同,她想上天不成。
“我會用藥物掩蓋住我自己的味道,讓體味發生變化,不要看着我,我可沒有那麽多的藥物供你們用,你們的體味那麽重,很難掩蓋住。”樂韻嫌棄的皺鼻子,男人的體味都比較重,她用一兩藥就夠了,他們起碼得要半斤。
不客氣的嫌棄兵哥們一番,開自己的背包翻找出一隻針筒和一隻瓶子,将針紮進手臂吸取一管血再注射到小瓶子裏,密封起來,再用紙粘了點血抹在瓶子表面。
止血,将紮過針的針眼處的血清理幹淨,把瓶子遞給兵哥們:“飛頭降對我的血液味道也很熟悉,你們帶着這個去市裏,就算有飛頭降在警局附近監視,聞到我的血液味道也隻以爲我在那裏,血液味道容易發散,你們每隔二個小時左右去倒出一點點血,最好哪位帥哥犧牲一下自己的皮膚,把我的血滴在皮膚表面,氣味更容易迷惑住人,記得要在密室裏進行,動作要快,之後緻少等十幾分鍾才開門,若血味太濃也容易讓人生疑。”
小蘿莉掏出針筒紮她自己,兵王們不懂她想幹啥,皆齊刷刷的盯着,小蘿莉解釋了原因,皆懵了,還有這種操作?
燕行再次手快的搶過瓶子塞自己口袋裏,想說自己也可以用同樣的招數瞞天過海的瞞過盯梢,看到小蘿莉眼神冷冷的掃過來,立馬就慫了,算了,他還是老實的去市警局吧。
想了想,将一位隊友的手機拿來,并讓人解鎖和密碼,将手機給小蘿莉帶着當通訊工具,再給武器裝備防身。
樂小同學可沒客氣,拿了四枚鋼珠手榴彈,一隻小手槍和一支國産的狙擊步槍,步槍還沒組裝,東西和備用子彈匣裝在布袋子裏,再放進大背包裏。
燕行不放心,絮絮叨叨的囑咐要小心,覺得情況不對必須馬上聯系他們再一起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