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邀參加紅酒狂歡宴的客人在十二點前盡興而歸,血族們送走客人們通宵達旦的狂歡一夜,他們太激動,有了提升血液純度的藥劑配方,血族不僅能多出很多高級的男爵子爵,還能節省大量資源财富。
他們沒懷疑東方小惡魔的藥劑配方有假,她成爲莊園的新主人,用華夏國的話說叫“跑了和尚跑不了廟”,若有假,他們不計一場代價未來就不能幹掉她。
即日,還有餘奮的吸血鬼家族們收拾随身物品各自回家族,卡帕多家族也沒搬莊園裏的各種家具用品、設備等,全部留給莊園的新主人。
在吸血鬼家族們忙着趕回家族去時,小蘿莉也在從佛羅倫薩去産松露的托斯卡納的路途上,她于昨天半下午辦完手續後即乘火車到佛羅倫薩市,因米羅帥哥沒在家,她也沒去他那裏,自己在車站附近的居民開的民宿住一晚,早上出發松露鎮。
她去的還是老地方,就是去年挖松露的托斯卡納鎮,由出租車送往目的地,到達鎮上再穿過鎮去鎮外去年住過的私人家族的城堡。
小蘿莉坐的出租車将客人送往指定地點,車離城堡還有半裏遠,城堡主人羅西夫妻和老法拉利先生帶着幾個青年已出樓房等候接待。
老法拉利先生自從華夏國回國後因孩子适合在較溫暖的地方休養,他帶着兒子回西島長住,他于去年就預訂羅西夫妻的家裏房間用于第二年挖松露,于10月底派家族青年們到城堡入駐。
因爲東方醫生小姐曾說去挖松露的時間至少可能要到11月中旬後,或者晚一點也可能要延期到12月初,老法拉利先生也沒着急,直到11月的下旬20号那天才從西島挪至托斯卡納。
他帶來了自己的孩子阿米地奧,以及朋友——李斯特?史密斯,至于另一位老夥計羅伯托,那位老朋友帶着他的教子去北方海島探奇去了,至今未歸。
李斯特和阿米地奧在租用的羅西先生城堡的樓房的客廳等着東方醫生小姐,阿米地奧仍坐輪椅裏,穿着純手工西裝的史密斯先生面帶微笑的看着臉上滿是興奮之色的小法拉利。
阿曆桑德羅和房主人目視着出租車到達城堡樓前的小廣場,法拉利家青年們待車到近前停妥先說了“歡迎可愛小姐光臨”才上前幫拉開車門,或幫着拿行李,并且幫付了車資和小費。
司機将車滑行着行駛出個小半括弧從城堡前離開,踏上回佛羅倫薩的回程。
被法拉利家族青年接出車,樂韻看到笑容親切的房主老夫妻和老法拉利先生,笑容燦爛的先與老法利先生握手擁抱行貼面禮,再與羅西老先生、羅西老奶奶擁抱。
東方小女孩與羅西夫妻擁抱時,他們家的愛犬歡快的圍着小女孩轉,抱腿蹭頭,撒嬌賣萌,法拉利家族青年表示很憂傷,那隻金毛見到他們可沒有那麽熱情啊,帶它去尋松露也是不情不願,見到東方小姐便化身暖男寵物,這對比也太讓人傷心啦。
“小甜心,再次見到你真開心。”羅西奶奶摟着可愛的東方小女孩兒,親昵的摸了摸她的頭,與見着自己的孫女一樣的和藹親切。
“羅西奶奶,我也非常開心能再次到您家來做客。”樂韻親吻老奶奶的面頰一口,勻出一隻手摸求關注的松露犬金毛。
金毛得到一頓愛撫,興奮的搖尾巴緊挨着小女孩兒再不肯讓位,羅西夫妻樂壞了,老法拉利先生很給它面子,讓它占一邊兒,領東方醫生小姐進城堡,也邀請主人夫妻一起去他們那邊喝紅茶。
羅西老夫妻與租客們去出租給客人們住的一排樓房,等在客廳門口的法拉利家族青年見到家主請東方小姐過來,紳士的問好,向房主夫妻問好,迎接客人進客廳。
“史密斯先生,日安。”見到老法拉利先生的朋友胖胖的先生,樂韻開心的先問好,當初說去美洲後有空一起喝咖啡,她在滿世界跑,都沒能與史密斯先生約時間喝茶,原本史密斯先生想與法拉利父子到華夏國手術時一同前行,後來他有事拖住了腳沒一起去,沒想到他會來托斯卡納鎮旅行。
“日安,可愛的小甜心。”李斯特見到華夏國的小女孩兒燦爛的笑臉,微笑着站起來,大步往前與東方少女握手行擁抱禮。
行了見面禮,樂韻兩位老先生往前走,走到小法拉利先生身邊,伸手摸小帥哥的卷毛:“阿米地奧,你比前兩個月更可愛了。”
被摸毛的阿米地奧一張臉瞬間爆紅,他二十二歲了啊,醫生小姐比他還小,竟然又說他可愛?
俊美的卷毛小青年頂着比煮熟的蝦子還紅的臉蛋,羞澀的眨着眼睛:“可愛小姐,你也更可愛了。”
東方少女與小青年互誇可愛,羅西老夫妻開懷大笑,老法拉利和史密斯先生也笑容不斷。
法拉利家族青年幫客人們和家主先生拉開椅子,衆人一一坐下,樂同學挨着小法拉利先生坐,一邊是羅西老奶奶和老先生,老法拉利先生坐在他兒子另一側,與史密斯先生緊挨着。
法拉利家族青年送上紅茶和點心,有用新挖的松露做的松露面包,他們做的沒有醫生小姐做的面包那麽美味,好歹還是能拿出手的。
樂小同學喝茶,吃面包,和先生們羅西老奶奶愉快的聊天,聊今年的松露産量如何,聊氣候雨水,聊11月份的松露節拍賣情況,聊天聊得特别愉快。
羅西夫妻與租客們聊了一個多鍾才去忙他們的活計,史密斯先生法拉利先生陪東方少女喝了一陣茶,一起去散步。
托斯卡納鎮的天氣這幾天最近勉強不錯,有時陰有時晴,很适合挖松露,因爲前幾個月雨量不是特别充沛,以前段時間松露産量與往年相比略低,價格也高,挖松露的人也很賣力,産松露的莊園與山嶺間經常聞聽到狗犬和歡聲笑語。
散步回到城堡也到午飯時間,法拉利家的廚師們準備豐富的午餐,有一道全烤乳豬,是以獨制秘法熏烤而成,特别美味。
午餐之後,樂小同學與史密斯先生登二樓密談,老法拉利帶着孩子去莊園産松露的地方挖松露去了,史密斯先生的四個保镖沒有同去,他們盡職盡責的守在先生住的客房門口。
進了客房,李斯特先生幫東方小女孩子拉開椅子請她坐了,再遞給她一杯紅酒,自己坐一邊:“小甜心對我的健康問題有什麽建議嗎?”
“我去了北美洲和非洲數次,有所收獲,提取到的藥能還史密斯先生一個健康的體魄,那種藥能殺死血液裏的某些不健康的病毒,但是,服吞藥物後需要承受一段痛苦煎熬,整個過程有身體在燃燒的那種感覺,不能洗澡不能開冷氣降溫,史密斯先生您願意嘗試嗎?”
樂韻沒有繞彎兒,她知道史密斯先生親自來托斯卡納鎮當然不是純旅行散心,是爲他的健康問題而守株待兔的等着自己,他感染的艾滋病毒雖說得到控制,也僅僅是控制住了而不是治愈,随時有可能像脫疆的野馬,肆意虐行。
“能治愈?”李斯特心頭震驚,眼神還是平靜的。
“能。治愈後能不能産生抗體因人而異。”
“我非常願意嘗試,我應該怎麽做?”李斯特并沒假裝思考或質疑,誠實的表達自己迫切想要健康體魄的想法,他對東方小女孩的醫術充滿了自信,小法拉利就是最好的事例。
或許,去年老法拉利誇贊東方小女孩時他有點點懷疑,現在麽,小法拉利就是最好的證明,小法拉利經東方小醫生手術醫治才過一個多月,他已經能下地行走幾步,不需要人攙扶,不需要助行器,是真正的自己行走。
從癱瘓數年被世界頂級醫學專家定義爲無法治愈,到現在經東方小女孩手術後能自己行走數步,小法拉利的康複之路堪稱奇迹。
李斯特也記得東方小女孩曾說讨厭不遵醫囑的病人,讨厭不配合的病人,他并不想成爲被醫生讨厭的那種病人。
“史密斯先生……”胖先生那麽積極的想要接受治療,樂韻也沒婆婆媽媽的說廢話,告訴他要脫衣服隻穿褲衩,并且告訴他要吞吃藥的同時需配合東方國度的針灸方案,之後身體會有什麽臨床反應等等。
李斯特聽完醫生交待,去浴室換衣,将外套襯衣薄羊毛衫通通脫掉,真的隻穿一條大褲衩,再把房間裏的椅子移開,自己躺地闆上等着挨紮。
他身上有兇猛的動物花紋和奇特的符号紋身,肌肉也特别的有力量,平躺于地,神色自然,心跳也不是很快,可知内心非常平靜。
樂韻忍不住多研究了他的軀體幾遍,再從背包裏拿出醫用針和藥丸子,分三次将藥丸子讓胖先生吞服,幫按摩穴道,直到第三批丸子被融化,藥力開始發作,她才正式下針。
史密斯先生被樂同學紮成隻人形仙人掌,身上布滿醫用針,他本身能看到部分針随着呼吸顫動,特别好奇的欣賞研究,然而,當東方少女往他身上的針孔裏灌了幾次藥,于某一刻他身上的針冒出火焰時,他驚呆了。
他身上的針共冒三次火焰,之後,他感覺到小女孩說的身體在燃燒的感覺,其實,他覺得東方少女說得不是特别對,真實的感覺應該是好像被淋了汽油後點燃的那種體驗。
身體被燃燒的同時,他感覺渾身在冒油,還有一種令人喜歡不起來的味道往鼻子裏鑽,他想閉住呼吸不聞,但是那不現實,他就在刺鼻氣味裏體驗着渾身燃燒的滋味。
那是種痛苦的煎熬,但是,李斯特扛下來了,沒有哼叫沒有打滾,硬是以看起來很平靜的姿勢接受烈火般的洗禮。
兩個鍾頭後,胖胖的史密斯先生變成一個油人,而且,感覺他好像瘦了一些,當東方少女拔掉所有醫用針,他躺在油脂漬裏一動不動。
樂同學非常有愛心,沒有催他,将醫用針上的油脂擦幹淨,将針先包起來等遲些時間再去燒滾水燙洗,收拾好針也不等史密斯先生,先一步輕手輕腳的退出客房,她覺得以胖先生的地位,應該不希望有人看見他最狼狽的一面,哪怕她是醫生。
守在門口的四位保镖看到東方少女,以眼神詢問他們家先生怎樣了,少女微微淺笑示意很好,她拉攏門,示意人不要進去,他們也沒有想去打擾先生的意思,仍緊守門口,目送東方少女下樓。
從二樓走到一樓,樂小同學轉去廚房燒開火燙醫用針。
李斯特躺了長達五分鍾之後,覺得力氣回複一些,坐起來查看自己,發現自己身上真的像刷塗一層臭油,再強大的内心都受不住,如一頭獅子暴跳起來一頭沖進浴室淋澡。
那個澡是李斯特從母親肚子裏爬出來之後至今洗得最久的一次,每次搓一遍都能搓掉一層油膩,搓了一遍又一遍,一連搓洗七遍才将粘糊糊的油膩洗幹淨,當時那種心情可想而知有多麽的……複雜。
洗個澡,渾身輕松,湊到鏡子前看自己赫然發現氣色非常好,身上的皮膚是最健康的小麥色,很有彈性,且有珍珠一樣的光澤。
他試做幾個練肌肉動作,感覺全身都是力量,李斯特興奮的對着鏡子秀肌肉,欣賞自己的健康體魄,秀了數次二頭肌,想起東方小女孩子趕忙穿衣服,待套上備換的衣服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瘦了一圈,稱重,體重起碼減輕十斤。
再次驚喜到了的史密斯先生,整理整齊儀表,滿懷激動的拉開浴室的門,準備以最好的精神狀态見東方小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