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的地方就是晚上要宿營的地方,遠離了原居民住地,也不在遊客們自駕車常出沒的地方,且灌木樹從也很高大,又長得茂密,能遮擋住車子或者帳篷。
55對自己挑中的地方是相當滿意的,停穩當了,跳下車麻溜的跑去另一邊接小蘿莉,他還沒到,他家隊長大人跑下車搶前給小蘿莉效鞍馬之勞,他笑嘻嘻的跑去搬帳篷物品。
燕行隻幫小蘿莉拉開了一下車門,她下車抱着相機溜去拍照,他和55整沙土地面,紮起一頂帳篷,再平整出一個地方,搬下來一些水果和一個老大的四方大箱子放地面透氣。
将大箱子端地面,55同志解開紮帶,開箱子往外拿水果,拿走一些水果,底下是一層紙,紙闆底下是個木架子,底屋蜷着一個女人。
女人就是黃家渣女黃詩詩,55号接手後幫女人剪了個頭發,還給修了眉,她現在比失蹤時瘦了一圈,外貌與她原本的樣子有點出入,如果不是特别熟悉或者對照照片看,就算被人看見也不會聯想到她就是墨國警方公布失蹤的在墨國失蹤的華夏籍女大學生。
“55,你這樣也不怕把她悶死?”燕行心裏不爽,沒事想挑點事讓55郁悶一下,哼,跟他搶小蘿莉,不是好兄弟!
“放心,死不了,死也沒關系,反正最後都會死的。”55号探探女人鼻息,渣渣活得好好的呢,他隻是對她用了迷藥,頂多讓她暈睡,不會要她的命,至于腦子會不會因此出問題,那就不在他關心之例,反正渣渣落到小蘿莉手裏不可能仍活着回到國内蹦跶,早死晚死都是死,死了就死了。
檢查人沒死,他又将紙闆蓋上,放上點水果,再将箱子封起來系上紮帶,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萬一自由行的遊人見到他們在紮營跑來遊蕩,發現秘密可就不好了,所以,就算眼前隻有自己人,也必須要做好掩飾工作,至于渣渣,箱子有氣孔的,悶不死她的。
他整好箱子,站起來拍拍身上的沙子,四下一看,沒見小蘿莉的影子,抻長脖子向着隊長望去的方向遠眺:“隊長,小美女呢?”
“溜去遠方了,不用擔心小蘿莉,她的武力值比你好。”燕行個子高,看到了在遠處灌木叢亂蹿的小蘿莉的身影,收回視線,少不得又打擊一下兄弟。
“我怕小美女迷路,要不我去瞅瞅?”55不想與隊長呆一起,他想跟小蘿莉玩耍啊。
“你迷了路,小蘿莉都不會迷路,少找理由亂跑,趕緊撿柴。”燕行兇殘的瞪了兄弟一眼,想跑去小蘿莉面前刷臉讓他一個人當苦工?門都沒有。
55仰首無語問天,隊長說話有點怪聲怪氣,誰惹他了啊?
爲了不至于招到隊長“特别關懷”,55聰明的當作沒發現隊長好像不對勁的行爲,到灌木叢裏撿灌木當柴火。
燕行也沒真的讓55一個人當撿柴工,他也親自鑽灌木叢撿柴火,灌木林的樹或灌木每到幹旱季會枯死,不怕撿不到柴。
兩人就在紮營的四周活動,沒離開太遠,離太遠了看不到營地,有人來了也難以發現,在營地附近,視野之内但凡有人靠近,他們也能及時發現。
哥倆撿一陣子柴草,觀察一回小蘿莉,有時能看到她的身影,有時很長一段時間都找不着她,小蘿莉越跑越遠,他們更加不能遠離,撿到部分柴即搬回營地,堆積到好大堆柴。
攢足了柴,又去河邊轉悠,看看水幹不幹淨,赫然發現河裏有魚,兩青年兵哥振奮得不得了,跑回去找來一隻原本是蓋箱子的米袋子,輪流脫衣服下河抓魚,抓着的魚關米袋子裏。
兩帥哥捉到了十來條魚,一半放袋子裏紮緊口,放在在河邊的淺水裏養着,一半剖殺了,拿回營地。
撿了柴,抓了魚,也快到傍晚了,兩帥哥坐在營地等太陽下山,待天色稍晚點,他們再生火,太早生火會有煙,如果有遊人看見煙跑來求組隊就不好啦。
樂小同學自己脫隊開溜,就偈脫缰的野馬,再也沒了束縛,歡脫的到處亂蹿,挖沙漠性藥植物,摘仙人掌果,搬仙人掌扔空間,玩得不亦乎。
趁着沒小尾巴盯着她,她可是沒有浪費任何時間和機會,反正有灌木,就算她挖植物和摘仙人掌片扔空間别人也看不見,何況附近沒人,有遊人在離得很遠很遠的地方,山峰上也沒人。
因爲偵察到自己是安全的,在溜到遠離了兩帥哥的地方,在一叢灌木叢中對一棵依着一棵樹的巨人柱掌人掌下手,直接挖根,将它的腳底挖空,再把它放倒在地,用刀截斷。
她上次收集到的巨人柱仙人掌和普通仙人掌在暑假制藥一回後已經存量不足,有些形捉襟見肘,當然是指用于制藥方面,如果僅供食材用,每天做頓仙人掌,團掌類仙人掌足夠她吃上一年半載。
搬回一棵巨人柱仙人掌,處理好痕迹,再換地方,在隐密的地方再次對巨人仙人掌下毒手,沒挖,爬到離仙人掌不遠的樹上對它實施腰斬,将它截斷成截,再一截一截的搬回空間。
截會的仙人掌,最後幫它留了一截,塗了藥水,隻要不弄死它,等到雨季,它的斷口處會重新長出新頭來。
截仙人掌也是項體力活,她截了兩棵巨人柱,又将兩棵巨人柱的分枝截了,也累得夠嗆,主要是時時要偵察,即浪費時間又浪費精神。
考慮到半夜可能沒法單獨活動,樂同學盡量抓緊時間,鼓足力氣再接再厲的又截了一根巨柱仙掌,看到太陽下山了一半,完美處理好作案現場,帶着一小捆植物往營地跑。
她到河邊将植物清洗幹淨,然後才風風火火的去找帥哥,趕在踏着落山夕陽的尾巴那刻趕回營地。
燕大校和55号同志眼巴巴的等着小蘿莉,看到她終于姗姗歸來,那叫個興奮,一蹦而起來,争先恐後的搶着幫拿走植物,讓她坐着休息,給她拿水果。
喘了口氣,樂韻吃了幾棵仙人掌果,抱出單柄鍋,從自己帶回來的植物裏揀出一些搗碎,又搗爛些仙人掌果子,用水汁腌魚,重新又搗碎一份放着做魚湯配料。
等到太陽消失在海面線下,天色微黑,兩兵哥生起火堆,用鍋煮魚湯,一邊用棍子叉魚放火邊燒烤。
夜晚的沙漠還是比較涼的,兩兵哥怕小蘿莉受涼,催她穿上外套,他們自己也以身作則,穿上防水的沖峰服。
當魚烤得冒油時,小蘿莉又放藥汁裏浸泡,再烤,魚慢慢的烤熟,鍋裏的魚香味也濃郁起來,香味總往鼻孔裏鑽,兩兵哥很想當作沒聞到的,奈何肚子不争氣,聞着香味“咕咕”的造反。
兩青年們兵哥的臉浮出火燒雲,尴尬的不得了。
等到魚湯佐料放齊,又炖煮了長達十來分鍾,樂韻将魚湯移開,分食,一人有二條中等的魚,主食是面包。
“面包很難吃,不及小蘿莉做的面包的百分之一好吃。”燕行咬了一口面包,嫌棄得不要不要的,這麽難吃的面包,虧歐美人天天吃,怎麽受得了。
55很……難過,隊長喂,能不能别提小蘿莉做的面包的事?上次回國,他隻分吃到了一個,連瘾都沒過就吞下去了,以至每次回想起來,他就想殺回國,暴揍那些已過三五回面包的家夥。
沒人答話,燕行嚼了口面包,喝品湯,表情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一臉享受:“魚湯好好喝,頓頓重複喝一百年也不膩。”
55白了隊長一眼,想天天喝魚湯喝一百年,頭兒是典型的貪心不足蛇吞象啊,就不怕被小蘿莉一腳送去太平洋遊泳嗎?
小蘿莉當燕人的話是耳邊風,那貨沒話找話說,沒事就想拍馬屁,順便挖坑給她跳,誰跳誰傻子。
還是沒人理自己,燕行郁悶了,吃口面包又抱怨一句:“面包難吃死了。”
沒人捧場,喝魚湯,大加稱贊:“魚湯好美,喝遍天下魚湯,還是小蘿莉手藝最好。”
55心裏忐忑不安,悄悄的瞄眼小美女,隊長馬屁越拍越不靠譜,萬一弄巧成拙,隊長頭兒挨暴揍的話,他是在旁當木頭人呢還是湊上去有難同甘呢?
55号同志沒接話,燕行唱獨角戲有點唱不下去,還得硬着頭皮,繼續吃面包,嫌棄:“好難吃!”
“湯好鮮美。”
“這面包是什麽做的嘛,又硬又硌牙,他們該拜小蘿莉爲師重新學藝。”
“湯太美了,拿個村長來換也不換……”
小蘿莉一直不接話,55也默默的往小蘿莉身邊挪,像看傻子似的看隊長唱獨白,隊長肯定在哪撞到頭了,腦子不靈光啦,所以變成了個大傻帽。
果斷投靠了小蘿莉的55号,吃完魚湯,啃完三個老大的面食疙瘩,識趣的擺弄烤魚,等小蘿莉又添加了香料,再将魚烤一圈,魚肉變得金燦燦的,他将烤得最完美的一條魚給小蘿莉,自己拿起一尾烤香的魚慢慢啃,隊長,嗯,讓他品味魚湯吧。
燕行本來還想磨蹭一下,讓小蘿莉跟自己說話,計劃失敗,唯恐烤魚沒自己的份,三下兩下把自己嫌棄得跟狗不理包子似的面包放一邊,飛快的搶過兩支烤魚串,一手抓一條,大口的撕咬。
“隊長,烤魚和魚湯的味道各有千秋,不相上下。”55瞅着隊長三秒,似笑非笑的分析,烤魚味道也那麽美,隊長頭兒,你這次怎麽誇?能不能誇出朵花兒來?
“嗯嗯嗯,烤魚和魚湯的味道都是那麽美味,我感覺我讀書少,都找不出形容詞來描述。”燕行忙不疊聲的點頭,他說了一大通,小蘿莉都不發表半個字的意見,他還能咋的?
他究竟哪裏得罪了小蘿莉啊?
講真,燕行現在還是稀裏糊塗的,想破頭也想不通自己哪裏做得不對惹小姑奶奶炸毛了,讓她生氣不肯理他。
55偷笑,誰叫隊長總是叽叽喳喳的沒完沒了,小蘿莉都嫌他咶嗓懶得理他啦,隊長再叽叽歪歪說些有的沒的,估計小蘿莉有可能要活動手腳啦。
他不想步隊長頭兒的後塵,成爲不招待見的家夥,吃完兩條魚,慢條斯理的将碗放鍋裏,打手電筒端鍋到河邊洗涮。
待55号同志去刷鍋,燕行一溜煙兒的蹿到小蘿莉身邊坐着,讨好的湊近問:“小蘿莉,你是不是看到什麽不高興了,怎麽不說話了啊?”
樂小同學白了燕人一眼,不說話。
燕行将臉湊得更近:“小蘿莉,你剛才那個眼神是啥意思?我人笨,讀書又少,不懂表情圖。”
“太心累,不想說話。”
“哎,你累了啊,我幫你揉揉肩?”燕行機智的坐直腰,偏身子,大手放小蘿莉香肩上,輕輕的幫揉肩。
“……”心累,真的不想跟他說話啊。
不想說話的樂韻同學,任燕小獻殷勤,慢吞吞的摸背包,拿出包藥末撒在火堆裏,那香末見火燼冒出煙,高貴典雅的香味輕蕩蕩的飄向四方。
“小蘿莉,這是什麽香?是不是又有小尾巴?”聞到有點檀香氣的香味,燕行立即警惕起來,那回在深山裏小蘿莉就是用有檀香粉的藥将跟蹤者給放倒的。
“有你們兩個保镖,有尾巴還要我用藥,你們豈不是要找歪脖子樹自挂東南枝?”樂韻沒好氣的怼帥哥。
“那是做什麽的?”
“你腦子真的不靈光了,總愛問十萬個爲什麽,這大沙漠裏最不缺的就劇毒毒蛇和有毒蜥蜴、蠍子,剛才烤魚烤了魚骨,最容易引來蛇類,我可不想半夜三更有蛇爬進帳篷跟我做好朋友。”
“我腦子沒壞,這叫不恥下問。”
“下問?我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啊啊啊,口誤口誤,我是虛心好學,不懂就問,求知若渴。”燕行傾刻間改正用詞不當的錯誤。
燕某人反應快,樂韻放他一馬,笑咪咪的享受着他捏肩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