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人正想向燕少炫耀一下戰鬥力,看到有人過來,不覺一怔,艾喲,那不是散修呂家,爲啥背着人來了啊?
宣少認得呂家人,給小美女先做介紹:“小美女,散修呂氏家族過來了,呂氏家族比較低調,前幾屆聚會呂家隻派有代表到場,這次來的人倒有點多,呂家家主呂祯順和少主呂承山都來了,走最前的中老人和青年就是了,背着人的那位我也不認識,應該是呂氏族人。”
宣少主在解說人物關系,呂家人已離得不足二十米遠,縱使已近傍晚,太陽照不到草坪了,光線尚不錯,視力好的三十米以内視人視物一目了然。
呂氏家主年屆七十,看起來像不到半百的樣子,輪廊有梭有角,年青時是型男,老紀大了也是個老帥哥;少主呂承山與華少年紀相仿,剛及而立之年,臉部輪廊比較冷硬,但有雙會笑的眼睛,令人覺得他總是帶着笑意。
呂家的女天才呂淩霜亦随家族同行,她是呂承山的堂妹,隻比呂承山小數個月,與呂家人一樣身材高挑,有一米七七的高度,瓜子臉,面容姣好,有如她的名字,氣質清冷。
古修界的精英女修們幾乎都留長發,當然,毋少除外,那是個假小子,呂淩霜也留有及腰長發,紮成馬尾,顯得幹練簡落,與清冷的面相相得益彰。
背着個人的是位中年,哪怕背着個人也是步穩如山,臉不紅氣不喘,他背上的人是個老年人,臉像在抽筋,向着右邊歪斜,神色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呂氏衆人皆背着背包,有的背包很大,有的背包較少一些。
呂家主帶着族人繞過帳篷,疾行着趕到了仙醫門人私人廚房帳篷的方向,看到數位青年簇擁着的嬌小白淨的女孩子,先一步遙遙抱拳向四方見禮:“呂氏見過各位前輩各位同道。”
附近的人皆抱拳回應,宣少華少幾位也遙遙的抱拳緻意。
先與衆人打了招呼,呂家主帶着族人直奔小姑娘而去,到了近前,再次抱拳:“樂小姑娘晚好,呂氏在此有禮了。”
呂家衆人除了背着老人的人皆抱拳揖禮,樂韻回禮:“諸位晚好,如此擡愛,樂韻受之有愧。”
“小姑娘您客氣,打擾了小姑娘和各位,還請見諒。”呂家主再次還了一禮,又向宣少等人抱拳。
“呂家主客氣,我們來小美女這裏是打醬油的。”宣少笑盈盈的擺擺手,瞅着呂家背着的老人:“不知這位前輩是怎的了?可是路上出了意外?”
“目測是在打通任、督兩脈時走火入魔了,真氣沒能及時導回丹田,在幾條經脈裏亂蹿,宣少想必有辦法幫他導正真氣。”樂韻斜眼宣少,宣少主是個老好人哇,總是會适時的找台階給别人用,難怪他的人緣那麽好,古武家族的最優秀的青年對他隻有贊沒有嫉妒。
“啥呢?”宣少一步向後跳開:“小美女别考驗我,我不學醫我不懂内行呀,小美女,這是你的主場,我不說話了,我就當個吃瓜的人。”
華少周少辛五少吉少想“呵呵”,宣少真會裝!
宣少問及呂家背來的長輩,呂家主特糾結,待聽到樂小姑娘一言揭露真相,更尴尬了:“讓小姑娘和諸位見笑了,這位是呂氏族老,半個月前在試圖打通任、督兩脈時出了意外,這次呂某攜帶族老而來,本來想晚些時間再拜訪小姑娘求診,被小姑娘一眼看透真相,呂某在此先厚顔向小姑娘求診,家族長老有勞小姑娘了!”
“求診啊,這個得待我看看具體經脈受損程度,”樂韻摸摸下巴:“先将老人家放下來,仰面平放,我摸摸脈。”
“多謝小姑娘。”呂家主感激的道聲謝,和侄子呂承山将走火入魔的長輩扶起來,再在族人的協助下将老人放躺于地,各人退到幾步外。
老人頭發全白了,因爲真氣在全身亂蹿,時不時的痙攣,手腳顫抖。
樂韻往前走了兩步,先掃描人的軀幹圖像,再蹲下身抓起老人的手按住脈博從血液流速測哪處經脈被真氣撞損,損傷得多重。
診了一隻手的脈,再摸另一隻手的脈博,又按壓了老人脖子上的動脈和後頸幾處,小臉垮了下去,人傷得很重啊。
宣少見小美女表情變了,立即問情況:“小美女,咋樣?”
“宣少,你當你的吃瓜群衆吧。”華少一把将抻頭的宣少拉回,說好當吃瓜群衆的,說什麽話嘛。
宣少:“……”損友啊,這是損友。
“現在我想當吃瓜群衆,”樂韻心裏苦:“傷得太重了,任脈神阙、膻中穴被沖得快崩毀,将一股真氣滞在任脈間,華蓋、廉泉穴不同程度受損;督脈懸樞、陶道重損,啞門、靈台、神道、命門不同程度受損,主要就幾處難辦,其他地方倒是比較容易解決。我都覺得不可思議,他老人家練功的時候是不是遇上了傳說中的渡劫時才出現的幻象,所以才弄成這樣子。”
宣少望天,任督兩脈有多處穴道被真氣沖擊撞得受損,不要問他怎麽解決,他不知道喲。
呂家衆人很尴尬,他們也不知道前輩當時在想什麽,怎麽就突然出現了那麽大的岔子。
“……這,小姑娘,我家前輩還能搶救一下嗎?”呂承山憋得脖紅脖子粗,憋出一句。
華少吉少等人非常善良的笑了,呂少也是個可愛的人啊。
“搶救是還能搶救一下的,”樂韻皺着皺巴巴的小臉解說:“現在有三種方案,第一種方法,我引出他的真氣,他能行走,但是,内力真氣什麽的就沒了,所餘壽命也不會太長;第二種方法,将他部分真氣引回丹田,廢除部分真氣,可能會有後遺症,比如有可能半邊手腳不能動,或者前胸或後背沒知覺;
第三種,修複被真氣沖擊損壞的經脈穴道,這個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能修複,真氣回歸,同時真氣也會損失很多;另一種情況是修複不成功,隻能将真氣疏導至某處封起來,他同樣将有可能出現後遺症。呂家主選擇哪個方案?”
小美女說還能搶救一下,宣少華少幾人想笑沒好意思笑,靜等下文,等到小美女說的方案,都一臉“我還是不糾結了,讓呂家糾結吧”的表情。
選擇題很讨厭的懂不懂?衆少不喜歡選擇題,不幫操心。
燕行平靜的圍觀了小蘿莉診脈,平靜的繼續轉身守着竈火。
呂家主被難住了,望向侄兒,見侄兒也一臉爲難,看向長輩,見長輩眼神閃動,卻說不出話,想了想才回答:“小姑娘,請您做主吧,您覺得哪一種方案風險最少就哪種,無論結果如何,呂家上下皆無怨言。”
“讓我幫選擇啊?行,人留在這裏,等我吃了晚飯攢足了力氣再上工,你們忙你們的去,等你們吃飽喝足後派兩人來幫忙。”
呂家送她生日禮物時沒小氣,頗得她心,所以哒,這個診接了,選擇題也可以幫選,樂韻從來不是拖泥帶水的人,接了病人,喚人:“燕帥哥,辛苦你去幫把另一頂備用的四角帳篷搬來,小帳篷内的那種墊子也拿一張,王二小,你跟着幫将我的一壇酸辣茄子抱來晚上炒菜用。”
“好的。”
“好咧。”
被點到名的燕行、王瑞晨應了,忙不疊的跑向小飛機。
“拜托小姑娘了。”呂家主原以爲請小姑娘做選擇她會生氣,哪知小姑娘如此給面子,欣然道了謝,又謝了一次衆少,帶着族人急忙忙的去紮帳篷。
呂家衆人走了,衆少還沒走啊,樂小同學瞅着秀美靈透的宣少,露出高深莫測的燦爛微笑。
“小美女,你瞅着我幹啥,我臉上有髒東西?”宣少被女孩子清透的雙眼瞅得心裏有點發毛,小美女的眼睛好似能看穿人心,很可怕的。
“瞅宣少長得美。”人美,心靈更美,若這樣的人還不受古武衆輩喜愛也說不過去。
“過獎過獎。”宣少秒懂小美女盯着自己是因爲他剛才遞給呂家一個台階得以開口求診的事兒呢,隻能先裝傻充愣,等合适時機再給她解釋他當老好人的原因。
吉少周少華少辛少也猜到了原因,笑而不語。
衆少對小美女說的酸辣茄子萬分眼饞,正想打探打探她帶了多少,姬家九小姐沖過來嚷嚷着要找呂家的女天才,得悉呂家去紮帳篷了,又一溜煙的跑走。
燕行帶着萬俟小少爺爬進直升機找到東西,讓王二少抱裝酸菜的陶壇子,自己抱帳篷和墊子,兩人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私人廚房旁,宣少幾人搶走酸菜壇子研究,仨學霸幫着紮帳。
備用的也是一頂四角太陽傘帳篷,就挨着樂同學的私人小廚房的帳篷紮下去,兩個支架柱子也與原本的帳篷地釘綁一起,穩固住帳篷,将鋪小帳篷的墊子鋪開,燕行幫抱起原本躺在草地上的呂家的老人放躺帳篷内的墊子上平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