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恨的人渣之一的三狗子也有了下落,樂韻心頭壓着的一塊石頭落了地,黃老雜毛跑不了,黃詩詩和黃雅莉也休想逍遙事外,幾個渣渣也不可能跑得掉。
燕帥哥有些時候不靠譜,在他的專業領域方面還是挺靠譜的,看在他對她的事很上心,那麽認真的履行滅渣協議的份上,她決定盡量幫他們多制點藥丸子。
當司機的燕少,依小蘿莉的指路開車,沿遊人從神農山到房縣九稻的徒步旅行路線到達西北的大鲵保護區,小蘿莉從荒無人煙的地方進山。
小蘿莉進山要好幾天,燕大校驅車回到九稻梅村,和向陽藍三也去幫人搞雙搶,也因爲有學霸們和仨兵哥們幫忙,對周哥等人來說是如虎添翼。
程有德兄弟家的事忙即周家,周哥家28号開始搞雙搶,隻開張半天,到快吃飯時周春梅回來了,包了車拉東西,到村委村時打電話叫弟弟去接,周天明開了姑姑的三輪車去幫姐姐拉行李。
周春梅跟着弟弟回到家,隻拖着一件小行李進家門,看到家裏坐着幫忙的人,媽媽在端茶倒水,隻叫了一聲“媽”就“哇”的放聲大哭,哭得那叫個山崩地裂。
忙了半天回到周家的一幹人面面相觑,周春梅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美少年和學霸們望天,那啥,周家姑娘的嗓門真亮啊,他們的耳朵差點給震聾了。
“你不是在上班嗎?怎麽跑回來了?”周哥被哭聲弄得心煩,臉一下子沉下去,沒見家裏都是來幫忙幹活的人嗎?一回家就哭,嚎個什麽勁兒。
“嗚-”被爸爸的聲音一吓,周春梅噎得哭聲小了些,抽噎着訴苦:“爸,醫院的人太欺負人了,每天要上十幾個鍾的班,還不讓人坐,不許這樣不許那樣,病人罵人,醫生護士也罵人,帶我的護士長收了别人的好處,處處看我不順眼,我……我隻是據理力争了幾句,他們借口說我工作不負責,讓我結束習實習回家……”
美少年看到周家姑娘說話時眼角瞟向自己和燕大校,心中了然,雲淡風輕的站起來:“周叔,我和小夥伴們今天的社會實踐視頻還沒上傳,我們回我妹妹家去了,中午也不來吃飯,你們不用管我們。”
“嗯嗯,我們今天拍的割稻子視頻還沒上傳,論文也沒寫,我們先回去忙了。”
“周叔,你們不用在意我們,小樂樂幫我們做了吃的冰鎮着呢。”
蕭少羅少李少王二少哪個不是人精,秒懂美少年的潛意思,屁股下像有彈簧似的,一蹦而起,呼啦啦的朝外跑。
“我和兄弟們今天下午要與隊友們開視頻會議讨論工作,下午不能幫忙了,周叔您見諒。”
晁家美少年帶着學霸們撤了,燕行慢條斯理的站起來,向周夏龍表示了謙意,向劉路等人笑笑,行雲流水般的追向學霸們。
“周奶奶,我們白天還念叨着要吃小美女冰鎮着的餃子,我們回去吃美食啦,您老不用操心我們的午飯。”
柳向陽和藍三也巴不得趕緊閃人,哪有不趁機開溜的道理,緊跟着燕某人的腳步昂首闊步的閃。
“這……”周哥愣住了,劉路、柳嫂子等人皆一頭霧水,小帥哥們好好的怎麽就走了啊?
周村長很看重侄兒周夏龍,因爲村委沒什麽事,他也到周家幫忙,見青年帥哥們全體開溜,黑着臉瞪了周春梅一眼,起身相送。
學霸們和仨兵哥經過周家姑娘身邊時繞開了兩步,目不斜視的走出周家大門,一溜煙的跑過村道沖回樂家。
王師母和晁老太太太正準備弄吃的,看到一群小子們跑回來了,王師母沒好氣的瞪眼:“你們又跑回來做什麽?别老惦記着我小乖乖做的冰鎮涼粉。”
“王奶奶,周家姑娘回來了,一回來就哭訴沒了工作,看樣子是想借我們的路子幫介紹去大醫院或者說是希望我們能幫忙将她弄到首都工作,我一見勢頭不對,找借口跑了。”
美少年笑盈盈的走到王師母身邊,幫她輕輕的捶肩:“王奶奶,您小學生面子大,有兵哥保護,周家姑娘想進的可能是軍醫院,她不好意思求樂樂,有可能會曲線救國,找周奶奶出面求助您和我奶奶呢。”
“這都是什麽事兒,我小棉襖又不是踏腳石,哪能給人當梯子用,好了,我和你奶奶不是軟耳根子,不用你們這些臭小子擔心。”王師母保養得極好的臉上浮上不悅,周家姑娘眼高于頂,沒有真材實學還想去首都大醫院,當醫院私人家開的啊。
“嗯嗯,我們知道王奶奶殺伐果斷,是個女強人。”美少年送上一記馬屁,迅速溜往冰箱房去看看有什麽菜。
晁老爺子萬俟教授看着小子們直笑,臭小子們挺機靈的,知道眼見不對就開溜,絕對不攬麻煩上身的做法棒極了。
晁老太太哭笑不得,周家姑娘剛回家就訴苦,還當着臭小子們訴苦,這不是自找罪受?首都權貴世家的小子們表面都是一副沒啥架子的大衆相,其實精着呢,周姑娘想讓臭小子們生出憐惜之心,難如登天啊。
溜回樂家,帥哥們如魚歸水,自由自在,到冰箱房找吃的拿去加熱,燒青菜,自己動手豐衣食足。
周村長目送小青年們飛奔回樂家,折回周夏龍家堂屋。
帥哥們走時,周春梅傻了,愣愣的看着一群帥哥争先恐後的跑出去,怔怔的看着滿叔從身邊走,站在那裏都不知該做什麽。
“還站在那做什麽?丢人現眼。”周哥看到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周春梅便氣不打一處來,雖然不太清楚帥哥爲什麽突然跑了,但是,絕對跟周春梅回家就哭的事有關。
周嫂眼見不妙,趕緊拉住女兒去下屋,讓她去洗臉。
周天明幫姐姐将行李搬到下屋,去擺吃飯的桌子。
“樂清,帥哥們爲什麽跑了?”張破鑼是個心直口快的,想到什麽就說什麽。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樂爸撓撓頭,很難爲情:“小帥哥們大多是獨生子女,好像都不會哄女孩子,見到女孩子哭吓跑了吧。”
“就這樣?”程有德幾個一臉“你别騙我”的表情。
“大概是吧,反正樂樂沒哭過,樂樂黑了臉,小帥哥們就會手忙腳亂的哄樂樂。”樂爸望天,别問他啊,他又不是小帥哥們肚子裏的蛔蟲,哪知道爲什麽。
孫女一回來就将小帥哥們吓跑,周奶奶心裏惱火也沒說出來,擺飯招待來幫忙的人家。
幫周哥家收稻的衆人吃了午飯,休息到二點多鍾又頂着日頭下田,周嫂哪好意思不到場,也去田裏。
周天明去幹活了,周春梅沒去,等人都走了,蹭到忙完家務活坐着休息的奶奶身邊,可憐的喊:“奶奶-”
“聽到了。”周奶奶心裏窩着一團火,冷着一張臉。
“奶奶,我……不是故意哭的,我被醫院的人排擠,心裏難過,看到親人,忍不住眼淚就流出來了。”
“說完了?說完就去田裏幹活,别人都來幫忙,你自己好意思賴在家裏?”周奶奶斜視瞟着穿着高跟鞋和裙子的孫女,一肚子的不滿意,小帥哥們都是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兒,到了鄉下一點架子都沒有,還主動幫周家割稻子,她孫女倒好,怕太陽怕曬黑,自己在家享福。
“奶奶,我……”周春梅本來想在家休息,被趕去幹活,委屈的癟嘴,想說“我坐車很累明天再去”,自己反應過來,住了嘴,小聲的央求:“奶奶,我……搞完雙搶要重新找工作,你……能不能幫我找樂韻,讓她介紹我到首都哪家醫院……上班,我去了首都,也能給你長臉是不是……”
“我臉在我臉上,不需要你來長,你的工作你自己找,這話當初是你自己說的,你還說絕對不會求人幫忙。”周奶奶氣極反笑,懶得再理孫女,站起來甩臉子走人,想讓她去幫走後門?她臉沒那麽大。
“……”周春梅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她當時是氣急了才說以後自己找工作,不求人幫忙啊,怎麽可以當真?
周奶奶才不管孫女委屈不委屈,上樓去翻曬上午打回家的谷子。
周春梅站了一會兒,不甘不願的去換了衣服,戴上遮陽帽去田裏幹活,她要是不去,爸爸晚上肯定會罵她,也不會幫她去找樂韻或樂家的客人說情幫介紹工作。
磨蹭着到田裏,沒看見在樂家的那些帥哥們,也沒見當兵的帥哥們,周春梅滿心失望,沒去幫脫粒,蹭到弟弟身邊幫着捆稻草,看附近沒人,悄悄的問:“天明,樂韻沒來幫我們割禾?”
“樂韻研究植物去了。”
“哼,真是的,每年我們幫她家割禾,到我們家她就躲出去了。”
“姐,你說的是什麽話?以前姑爸家的田是我們種的,樂韻每年都來幫忙,去年姑爸家才自己種田,我們幫了,樂韻也幫了我們,今年爸回來時,姑爸家的田都快收完了,我們割禾,姑爸和姑都來了,樂家的客人們也全來幫忙,僅半天就将我們家的稻子全部割完,還打了一塊田的谷子,那麽多人做半天等于是幫做了好幾天的活。”
“……你”,周春梅氣得肝疼,樂家究竟給了弟弟什麽好處,讓弟弟也使着胳膊向外拐?
周天明不想跟姐姐讨論太多,利索的捆稻草,他覺得他姐可能是以前老跟張婧去河裏玩水,腦子進水了,所以總是拎不清。
周春梅在家被奶奶嫌,到了田裏連弟弟也向着樂家,心裏氣苦,又找不到人發洩,悶悶的幹活,隔了會兒猛然想來一件事,又跑去問弟弟:“天明,村委樓前的那架飛機是誰的?”
“飛機?樂韻的。”周天明綁紮完一個稻草,随手放到田埂上,彎腰攏起另一堆草綁紮?
“啊?”周春梅尖叫了一聲,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臉色急劇的變化:“你說是樂韻?你确定沒搞錯?”
“本來就是樂韻的,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周天明被尖叫聲給唬了一跳,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差點抖掉手裏的稻草,重新站穩,也有點不開心,他姐喜歡門縫裏看人,以前奶奶将他姐的舊衣服給樂韻穿,他姐死活不給,還罵樂韻一輩子窮鬼命,一輩子是穿别人舊衣服的讨米相,誰知風水輪流轉,樂韻現在發達了,他姐自然難以接受。
“真……真是樂韻的?樂韻哪來的錢的買飛機。”周春梅心髒都快跳出胸口,腦子裏亂糟糟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像調色闆一樣的來回變幻。
“爲什麽一定要買?别人送的不可以啊?”周天明離自己姐姐遠點,免得又遭無妄之災,很平靜的解釋:“樂韻幫一個外國富豪兒子治病,老外富豪爲了感謝樂韻,送了兩架飛機給她樂韻當生日禮物,飛機旁的那部賓利車也是樂韻的。”
“兩……兩架飛機?”周春梅如遭了雷劈,釘立在那一動不能動,大腦完全不能思考。
樂韻有兩架飛機!
巨大的打擊轟擊着心靈,周春梅心裏大腦裏都是“兩架飛機”的字眼,有一架飛機就很了不起了,樂韻竟然有兩架!那得多少錢啊。
她站了半晌,好像醒了,又好像沒醒,暈乎乎的走到一堆稻草旁,站着就又不知道要幹什麽,傻愣了半天,直到身上被太陽曬得發燙,才機械似的彎腰綁紮稻草。
周家姑娘在幹活,但是,完全心不在蔫,就像機器人似的,動作緩而遲鈍。
但是,幫忙的劉路等人幹活極爲認真負責,一些人脫粒,一些人梨田,收工時也将所有稻子脫粒完工,明天即能插秧。
打自知道樂韻有飛機,周春梅整個都沉默了,跟着幹活,跟着收工,晚上也很安靜,第二天一早又跟着出工,當自家的雙搶忙活,跟着父母去幫張破鑼家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