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哄不好小蘿莉,赤十四隻有歎氣的份,到達一條商業街讓藍三停車,他去商場買回一袋零食給小蘿莉解悶。
小蘿莉挑三揀四的隻選了一袋三隻松鼠牌的巴旦木幹果,一袋根果,拆了巴旦木袋子剝幹果吃。
燕大校體貼的幫剝殼,讓她吃果仁。
小蘿莉啃果仁啃得歡,真的像隻小松鼠,兩隻眼睛閃着亮光,笑容燦爛。
啃完一袋巴旦木果,拆碧根果,啃完碧根果,吃了半瓶水,再坐了十幾分鍾的車,也到達醫院。
藍三對于醫院那是熟門熟路,他帶路,乘電梯上樓,到達病房區前的走廊就見康教授和七八個穿白大褂的醫護人員等在一間病房間門口,望眼欲穿的望着走廊一端。
康教授是神經科的首席教授,他負責神經方面的病人,原本當天輪休,收到柳司令軍區那邊電話聯系說小姑娘要到醫院幫看診,他立馬沖到醫院,等到燕大校和兩帥哥陪着樂小姑娘來了,笑眯了眼兒。
當小姑娘走近,大踏步的往前迎了三四步:“小姑娘,聽說你去澳洲了,有沒逮隻跳鼠玩耍?”
跳鼠是袋鼠的另一種昵稱,樂韻咧嘴笑:“在野外跟大老鼠打了一架,那種生物跑得比兔子快,個頭又大,沒逮住,不過,有去餐館吃它們同類的肉。”
康教授差點笑場,小姑娘還真敢跟袋鼠打架,就不怕被它一腳踹飛?
他陪小姑娘走向病房,醫護人員們一緻站門兩側,等小姑娘和康教授進去再跟上。
在資源充足下,軍警們一般安排單人病房,最近病房資源有點緊,腿腳麻木的病人與人住雙人間。
走進病房,樂韻一眼就瞅到了患腿病的兵哥,那位兵哥長得非常俊,紅唇玉面,劍眉星目,英氣逼人,那樣的小哥哥走到街上能電到一片美女。
眼睛特異功能掃描所得的英氣小哥哥身軀并無什麽疑難雜病,唯有右腿血管裏有問題。
她沒有明說,看向另一位,另一張病床上的病人睡着了,是位中老年人,高血糖病。
觀察一遍沒有有挑戰性的病人,小蘿莉利落的轉身:“将兵哥送去手術室,另一個病号在哪?”
“通知護士站準備手術所需,給這位腿疾病人安排手術室,”小姑娘沒說兵哥是什麽症,康教授也沒問,交代了負責病房的護理護士一聲,快步跟上小姑娘的腳步:“另一位病人在重症區,請往這邊走。”
小蘿莉看一眼即走,燕行赤十四藍三望望帥氣的兵哥,點點頭,疾步去追小蘿莉和康教授。
帥氣鮮肉兵哥看到醫生陪着個嬌小的女孩子過來,人都懵了,還沒搞清狀況,那一撥人又呼啦啦的走了,更懵了。
護士們沒懵,立即執行康教授的命令,去準備手術工具,安排手術室,安排人手護送病人去手術室區等候。
康教授領着小姑娘到重症病人區,由一位助手推開門,病房有兩張床,一床是家屬陪護人員床,形同于單人間。
病号是位二十多歲的青年,未婚,身長約有一米七八,長相普通,就算暈睡中,眉宇間藏着英氣。
康教授陪同小姑娘走到病人床邊,自己站在副手位置,幫病人揭開遮蓋身軀的薄被,病人穿着寬松的病号服,他幫捋起病人的右手袖子和卷起褲腿,給小姑娘診脈。
康教授眼光灼灼的等着自己診脈,樂韻頗感好笑,師出中醫家族的康教授總惦着想偷師針灸術,就如癡迷廚藝的宣少總想着偷師幾個藥膳方子,遇着有特别愛好的人最傷不起了。
教授那般熱情的當助手,她也不拿矯,伸手按病人脈博,從眼睛掃描到的身軀圖像來看病人因下運動神經元嚴重受損,沖擊到大腦中樞神經,他腰部以下失去感覺是必然的結果,因爲超負荷的劇烈運動也消耗了他大量元氣,心神俱損。
燕人沒撒謊,他們給他吃了藥丸子,隻是保住他的命,醫院方面有給他針灸,在一定程度上減緩了他神經與肌肉的壞死速度。
按着病人診脈一遍,樂韻心中有數:“來個人,扒了這位的衣褲,我給他針灸。”
“我們來吧。”小蘿莉每次針灸都叫人扒病人衣服,燕行習慣了,正想去當脫衣工,藍三和赤十四越衆而出,親自上場,兩人合作幫警哥服去病人服,隻留褲衩子。
沒了多餘的衣服,病人全身上下就隻有遮羞布,露出六塊腹肌,因躺了很久,皮膚暗淡的沒什麽光澤。
康教授和曾經旁觀過小姑娘看診做手術的醫護助理們也習慣了小姑娘總是似山大王似的叫人扒衣褲的必經過程,都暗暗的笑,當病人被扒光,女性們還是有點羞澀,畢竟患者的身軀很有看頭,好在病人經常處于暈迷中,否則更讓人尴尬。
藍三赤十四很機靈,幹完活即站一邊當空氣。
帥兵哥們退場,樂韻不慌不忙的拉開自己裝家當的背包,捧出裝醫用針的玉盒,拿出紅以與微微泛金色的兩袋藥丸子,取五顆紅色藥丸,二顆金色藥丸子,撬開病人的嘴給強行喂下去。
病人很少有意識清醒的時候,吞咽功能較差,她還得幫他戳穴,讓七顆藥丸子排成一串順喉而下落于入胃部。
藥丸子的藥力發散也需要一點點時間,樂韻不急,拿出四條藏醫用針的皮革,取空心的扁頭針以及實心針的金、銀、銅合金在手,一撮撮的針夾在雙手手指之間。
康教授爲了記下針灸過程,早就拿出手機,看到小姑娘取針開了攝像頭拍攝,看着她手指夾着那麽大把的針,内心是驚奇的,小姑娘抓着那麽多針,還怎麽給病人下針?。
醫護人員放輕呼吸,莫明的心跳加快。
赤十四看到小蘿莉手裏冷光閃閃的針,一下子想起自己被針灸時的感覺,後背張緊,心頭犯怵。
就在衆目睽睽之下,指間夾着上百号醫用針的小蘿莉動了,雙手交錯着移動,如蝴蝶穿花般的移動,每移一次即有一根針紮進病人軀體,針從心髒之下一路向腳心排列,金針、銀針,扁頭的,實心的,枚枚細針縱橫交錯。
康教授神貫注的盯着小姑娘的雙手,她紮完一根針時夾醫用針的手指瞬間就會撚動一根針分出來供給大拇指和食指夾着下針,兩個動作之間銜接的無懈可擊。
小蘿莉紮針比談鋼琴的手速還優美,雙手一陣穿梭移動,病人雙腿上像長刺似的釘立着一枚枚冷光閃動的針,之後她再次從病人心髒位置往上紮針,将他的臉和頭都紮成了仙人球。
衆人看着病号身上成片成片的針,就算沒有密集恐懼病也忍不住犯怵,滿場鴉雀無聲。
樂小同學将手裏的針用光,利落的又取出十幾根針,雙手翻飛,十數枚針以前前後後的順序飛向病人胸口,紮在他前胸幾大重要穴位。
随着她淩空飛針中的最後一枚針紮進病人關元穴位,原本就算幫他紮針他也沒反應的病人猛的震了震,下一刻,他身上紮着的醫用針劇烈的顫動,一枚枚針像電震似的顫個不停。
醫護人員看傻了眼兒,康教授瞳孔再次爆睜,明明站在最前面,仍然控制不住的抻頭朝前看,想離病人更近一點,看得更清楚一些。
顫震的醫用針顫着,震着,過了大約五分鍾,病号員心髒以下的醫用針有如金銀放在火裏燒似的,從接近病人皮膚的針腳開始泛紅,變紅的速度非常快,從針腳朝針頭迅速變紅,不到三分鍾,醫用針變成赤色,空氣裏多出絲絲灼熱感。
變赤的針輕輕的顫動,短短幾秒後就見病号腰部以下的那些扁頭形的針孔裏“哧”的冒出火焰,點點火焰像火柴剛擦燃冒出的火苗那麽大,中心赤紅,邊緣呈黑色
從扁頭形針孔冒出的團團小火苗一跳一跳的跳動着,詭異,神秘。
抻着頭盯着病人狂看的康教授,看到針變赤色,眼珠子都快睜爆,當看到針頭冒出火焰,再也抑不住震驚,失聲大喊:“九陽烈火針?!”
天啊,他看到了什麽?!
九陽烈火針,傳說中的神奇針法,大約于秦末失傳,古中醫家族僅隻留下片紙隻言的記錄有那種神奇的針法的名字以及奇效如何,卻沒有任何記載施針的步驟,以及力度等等的有用信息,讓人隻能憑空想象。
上古神奇的中醫曾經曆數次斷層,以至傳到如很多神奇針術與古方要麽失傳,要麽殘缺不全或者隻餘皮毛,從而導緻中醫沒落,難以與西方醫術争霸世界。
然而,今天,那種神奇的針法卻活生生的出現在世人眼前……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康教授幾乎懷疑自己在做夢,小姑娘竟然會傳聞中失傳的“九陽烈火針”法!震驚之際,根本分不出心思看其他人,睜着眼一眨不眨的死死盯着病人身上的針和火焰。
燕行赤十四藍三一下子擠到最前面看向病人,這一刻,他們有新的發現,病人身上的針是有講究的,心髒以下的左側的扁頭形針全部是金針,右側是銀針,心髒附近的扁頭針有金、銀扁頭形針和比純金純銀顔色稍淡一點的扁頭針。
從病人心髒向下,左側一排有九根金色醫用針頭冒出火焰,右側有九根銀針的針頭冒出火焰,左右各九枚針冒火,共十八團小火苗兒。
仨兵哥看得正入神,小蘿莉又掂了幾根針,手指如飛花,幾根針又一次紮進病人前胸穴位,随着那幾根到位,病人從心髒往頭頂的一排針中的扁頭形針孔也在傾刻間“哧”的冒出手指團大的火焰。
那一排針有金針也有銀針,還有金合金針和銀合金針,從心髒上方三寸處往上直至頭頂,噴火焰的針不多不少又是九數。
此刻沒人說話,甚至連呼吸聲都聽不到,隻聽見心髒跳動的聲音。
康教授屏住呼吸,死盯着新冒火焰的針,默默的數着時間,一秒,二秒,三秒……九九八十一秒,八二秒……一百秒,一百零一……一百零八!
就在他數到一百零八秒時,後來冒出來火焰的九枚針突然間靜止,指團大的火焰在傾刻間熄滅,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随着那一撥針的火苗熄滅,最先冒出火焰的十八枚針也在不到一個呼吸間停止震顫,火焰消失。
一群看呆眼的人,猶如作夢,仍靜靜的站着。
圍觀的吃瓜群衆變成呆頭呆腦的呆頭鵝,好似丢了魂似的,樂韻糾結了,他們的魂在不在呢?要不要她幫叫魂?要不要她拿她練手的符給他們貼一貼?
她表示很憂傷,她練手的符全是滅鬼的,好像沒有幫人鎮魂的符呀,就算這些家夥失魂落魄了,她也受莫能助哪。
瞅瞅衆人皆如木樁子站着不動,在歎了第十一次的氣之後,也到可以收醫用針的時間,樂韻沒空管吃瓜圍觀有沒丢魂啦,将裝針的皮革卷起來放玉盒裏,飛快的給病人撥針,從心髒處的針開始,先往腳心方向撥針,再往頭頂位置撥針。
用了大約二百多枚針,收回,放在一隻小瓶子裏,将玉盒合攏抱起來,看到康教授幽幽的盯着自己,淡定的轉身走人:“康教授,手術室還有個病人等着呢。”
康教授和旁觀人員圍觀着小姑娘撥完針,大腦還處于巨大震驚中一時反應遲鈍,看到小姑娘腳底抹油,康教授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沖上去跟着跑,臉上震驚未消,連語氣也是飄着的:“小姑娘,您的針法……”
“就是九陽烈火針,但是,非我門人,概不外傳。”樂韻知道康教授想問什麽,先一步斷他的路免得教授挖掘神技,她所知的神技絕對不止柳枝接骨,鬼午十三針那點兒,大腦中藏着N多的神奇技術,神技一出,誰與争峰?
她敢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