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蘿莉爲了方便處理尾巴們,千挑萬選才選定紮營的地方,地理位置占有極大的優勢,翻過他們紮營的石頭山和沙丘是面對海岸線的方向,沙丘所對面着的地方有小片空曠的沙漠草原,沙漠植物稀疏。
空曠沙漠草原裏有幾座沙丘,不高,就是幾個起伏的丘形,比他們紮營的那座沙丘要矮,草原的另一邊相距約有二千多米遠,朝海岸線的地方有高大如山嶺的沙丘。
太陽落山之後,沙漠沙丘背陰處的光線很黑,空曠處的光線尚可視線,就着微弱的光,可見遠處有兩團影子在移動,速度極快。
捕捉到前方移動的影子,燕行又望向另一個方向,掃視一番并沒有發現什麽,又再次望向朝自己這方而來的不速之客,定睛看了幾秒,總算明白小蘿莉爲什麽說那兩位可能是能人異士,他們的速度極快,已經超越了正常範圍,那樣的速度也隻有特殊人員才能到達。
暮色裏的沙漠是沉默的,沒有動物的鳴叫和活動造成的動靜,隻有夜風呼嘯來呼嘯去,溫柔的陣風吹過沒有飛沙走石,比較粗魯些的風刮得細沙飛揚。
小蘿莉沉默不語,燕行也沉默着,将手中的狙擊步槍再次做了校檢,槍口指向來人的方向,鎮定如常的問:“小蘿莉,你躲不得躲過子彈?”
“沒試過,目測隻要不出動團隊來個大掃蕩,單兵作戰基本奈何不了我,你隻要保住你自己不挂掉,不扯我後腿就行。”
“不要門縫裏看人把我看扁了。”燕行無比抑郁,在小蘿莉眼裏他好像百無一用,還是類似拖油瓶般的廢物。
“即然你覺得你很厲害,那你省着點子彈,晚上或者明晚還有其他隊伍全交給你解決,我就在旁看你的槍法表演。”
小蘿莉語氣平靜的好像在說“天氣真好啊”一般的輕巧,燕行默默的瞅她一眼又望向遠處,那邊跑來的人大約已聽見這邊有異,疾跑的速度停止,距他大約有五六百米左右。
看到來者止步,青年淡定的扳下槍鈎,子彈穿槍腔而出再經消音器處理隻有輕微的“砰”響,雖然很弱,相對于聽覺靈敏的人而言無疑是巨大的。
剛由疾跑而緩步的兩黑影在聞聽到輕微的砰然大響那刻,急速的撲地翻滾,瞬間離開原位,他們剛滾離原地,一顆子彈帶着破空之聲“卟”的鑽進他們之前站立的地方,濺得細沙四射。
兩人在撲倒打滾的當兒,一個哇哇大叫:“誤會誤會,朋友,我們是來觀察研究動物的動物愛好者。”
一個高喊:“天啊,竟然有人搶到了我們前面。”
一擊走空,燕行便知來客不是普通殺手,也不浪費子彈,淡定的将槍一把塞給小蘿莉,興奮的摩拳,沖着遠處的黑影揚聲打招呼:“哈喽,兩位朋友,晚好,我以爲是有人想來盜獵所以先開槍警告,現在請你們自己出來吧。”
純正流利的英語在灰暗的暮色裏飄遠,男青年的語氣是平淡的,嗓音也是平和的。
燕某人讓她當打雜工抱槍,樂韻默默的當個好槍童,淡定的往一邊移開幾步,那家夥有表現欲,她就讓他表現表現吧,順便也觀測他究竟有多少斤兩,如果沒他自己說得那麽有用,直接将他一腳踹回國,免得拖後腿。
在沙地裏翻了個身的兩個黑影,站起身,再次往前小跑,其中一人操着生硬的英語回應:“哈漏,晚上好,朋友,我們兩天前還在水潭邊蹲守,昨天下午才離開去補充物資,沒想到離開一天竟然還有其他朋友也對動物産生興趣來這裏觀察研究,先生的玩笑吓死我們了。”
“噢噢,我們是今天中午才來的。”燕行從善如流的答一句,觀察跑來的兩位夜行客。
随着人越來越近,也依稀能看清面孔,來的兩人都是男士,皮膚較黑,與非洲人相似,又略有不同,大約一米七九上下,一個年紀稍長,約有五十以上,一個看面相約三十左右。
兩人穿着防冷又防水的沖峰衣褲,衣服有帽兜,原本用帽兜罩着頭,在滾地時弄得松了,歪歪斜斜的,各背有一隻背包。
樂韻的視力很好,将來人看得一清二楚,那兩人都有印阿三人的血統,年長一個是印阿三人,年青點的一個是阿拉伯人和印阿三人的混血兒。
沙漠裏的光線随着時間每過一分便陰暗一分,到處黑乎乎的,不利于大家“友好”相處,樂同學掏背包摸出一隻頭燈似的強光手電筒擰亮,照着路,嗯,她是善良的好孩子,最溫柔體貼了。
手電強光照着沙地,讓一塊區域的光線變得明亮起來,也讓跑向電源處的兩男士的身形完全出現在光線照明區内,身形由模糊變清晰。
兩男士跑動時腳步很輕,也沒有氣喘籲籲的喘氣聲,隻有體味無法掩飾,汗味兒飄在空氣裏,以宣示着他們的存在。
兩人看到燈光也沒有停,小跑着往前,很快離站着的白人面孔的男青年和女孩兒隻有三四十米遠,再跑了一陣便隻有十幾米,距離一點點的縮短。
在相距隻有三四米遠時,兩男士看着站立的青年和女孩微笑,年青的背包男士打量了抱着槍支的女孩,吃驚的大叫:“天啊,竟然還有位美麗的小姐!哦,不,應該說是還有個可愛的女孩子,太讓人震驚了。”
“先生,我也爲見到兩位先生而感到震驚。”樂韻頂着張嫩嫩的臉,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笑得滿臉陽光。
相距越來越近,小跑着的兩人由小跑變爲大步走,走到相距三四步的距離,年長的男士朝着歐美面孔的高個子青年友好的伸出手:“朋友,認識一下,我是阿蔔杜……”
燕行帶笑着迎接兩位夜行客,對方伸出手,他也友好的伸出手,目光親切,笑容明亮而優雅。
就在燕大校伸出手去的瞬間,正跟人打招呼的年老的男子往前一蹿,一拳襲向青年的臉,腳也旋風般的掃向膚白面俊的帥青年。
同一刻,年青的黑皮膚的青年撲向東方少女,飛快的抓向她抱的狙擊槍,一手揮拳擊少女的面。
兩人突然發難,又快又猛,原本微笑的面孔秒速間變得冷酷而兇狠。
“來得好!”在中老年的黑皮膚男子發難時,燕行笑容加深,不退反進,人似猛獅撞向對方,飛腿出腳去踹對方伸出來的腳,一隻拳頭砸向了對方的拳。
兩人速度極快,拳頭重重的撞在一起,沒有骨骼破裂之聲,反而發出重物相撞的“嘭”的大響,下一秒,兩人的腳互相攻擊了兩記,各人的另一隻手也瞬間拆了二招又碰在一起。
黑皮膚的老年印度人被震得朝後退了半步,在後退之間,拳腳并未來停止攻擊,燕行趁勢而上,出腿,踹踢掃一氣呵成,出拳,撞、架、劈、打、擊,拳與掌靈活多變。
兩人瞬間展開近身搏擊,難分難解。
樂韻本來是想當空氣的,結果混血阿三竟對自己出手,身形靈巧的向一邊一扭便讓開,笑嘻嘻的歡叫:“小黑鬼佬,姑奶奶早就知道你們心懷鬼胎,還想裝動物學家搞偷襲,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長得啥樣,這你們這黑鬼樣也想裝友好,隻能騙你們自己。”
華夏少女操着某種語言叽喱嘩啦的罵人,黑皮膚的青年撲了空,當即露出見鬼似的表情:“你會印地語?”
“小阿三,忘了告訴你們,我會的語言多了去,不僅會印地語,也懂烏爾都語。”樂韻笑得眉眼彎彎,人如脫兔,沖向小阿三,出手如電,一指戳向青年伸來抓自己的手臂。
印青年的手在即将抓到華夏少女的槍支時,被少女的手指戳到了小手臂,整條手臂瞬間麻木得失去知覺,另一隻手剛要抓向少女的脖子,她偏首微微一笑,就在那一瞬間,他感覺胸口驟然一痛,動作遲疑了一下,随之胸口有數個地方傳來麻感,轉而全身使不出半點力氣,手臂也保持住了抓向少女的樣子。
他看見少女靈巧的向後退,輕飄飄的從他身邊閃開幾步,她抱槍支的手還拿着強光手電筒,那光照到前胸,讓他的視線花了一下。
“年青人,夜風如此溫柔,你且站着吹吹風,清醒清醒頭腦。”以電閃雷鳴般的速度結束戰鬥,樂韻笑吟吟的打量小印阿三一眼,非常滿意自己的傑作,青年做邁步式的樣子,做張牙舞爪樣,如果以此爲雕塑塑像,還是挺不錯的。
“……”青年想張嘴問“你對我做了什麽”,試着張嘴卻發不出聲音,想偏頭發現也轉不了脖子,臉上浮上驚恐。
搞定小阿三,樂韻愉快的站在小阿三一側觀看燕帥哥和老印阿三,那兩人會格鬥術,打得難分難解,對打時速度極快,幾乎難以看清招勢。
因爲天色昏暗,正在搏鬥中的兩人看不清對方的出手痕迹,完全憑感覺和身體的感知反應出手攻擊或防守。
當小蘿莉閑了,拿着強光電手筒當照明燈,格鬥中的兩人視野範圍增寬,招式越發兇猛。
打架中的兩人速度太快,樂韻看得眼暈,不爽的撇嘴說風涼話:“帥哥,你連個印度老癟三都搞不定,我深度懷疑你的武術白學了。”
“小蘿莉,這老貨是個武學師,也學過華夏武術,還有西洋搏擊術各種格鬥術,所學很雜。”小蘿莉站着說話不腰疼,燕行差點想嗷,要通過表象看本質,不能隻盯着結果啊!
老年印度人差點吐血,眼神兇狠,招招毒辣。
“早知道你身手一般般,我還不如直接用迷藥呢。”
“不急嘛,反正兔子肉還沒烤熟。”小蘿莉,咱們能不能别動不動就用迷藥?難得有人陪練,好歹給人練練拳腳呀。
“我跟你說,你想試試老癟三學了什麽,拆了幾十招也該試出來吧,再磨磨蹭蹭,晚飯扣份子。”她是女孩子,三下五除二就搞定對手,燕帥哥一個大男人的速度比她慢,太沒英雄氣慨了。
“别,别扣份子啊。”小蘿莉又用扣晚飯來威脅,燕行也是醉了,爲了不被扣掉美味的晚餐,氣勢一漲,瞬間勢如殺神,格開老阿三的手,一腳踹中人的小腹。
“砰”的一響,老年印度人似從槍口發出的炮彈向着遠方飛去,在空中劃過出一個弧度,卟啪砸地,落身的地方有一叢植物,大部分是沙子,身軀也砸得沙子“沙沙”亂濺。
一腳将對手給踹飛,燕行如大鳥飛掠,急掠着沖向印阿三。
老年印度人在落地後不到一秒的功夫翻身爬起來,旋風似的朝黑暗中跑,邊跑邊積聚力量,雙手拳頭電流蹿動,他逛飙出六七米的距離,雙手連手臂上也冒出電弧,回身,手中的電弧蹿起,射向追來的白面青年。
“去死吧!”甩出電弧,嘴裏用印地語哇哇的大叫着,眼神兇如虎狼。
果然是異修人士!樂韻腦子裏閃過加粗的感歎号,睜大眼睛觀察老印阿三的異能,電啊,那貨竟然會操縱電!
那家夥明明是血肉之軀,電從哪來的?
爲了弄清那個問題,睜眼,再睜眼,将眼睛睜得老大,掃描老癟三的身體,那人的軀幹圖沒有什麽與衆不同的地方,完全找不出他手中的電藏在哪。
小蘿莉不耐煩觀戰,燕行爲了速戰速決用出真本事,一腳将人放飛,追去時看到那家夥回身甩出電流,沒半點驚慌,身似靈狐,快如閃電的一躍躍出幾米遠。
那道電弧沒有擊中人,落下時擊中沙地上的一叢植物,原本還沒有枯死的植物“哧”的冒出白煙,瞬間便變成黑灰渣。
老年印度人操縱着電流沒有電到人,立即再次揮手,電流化爲銀光,一道一道的飛出射向白人青年,一連走空三四下,他突的轉身,将一道指頭粗的銀電甩向了站着觀戰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