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到傍晚在一處岩石山腳做營地,找來很多的幹柴生火,将裹着岩兔的泥蛋子放火邊烤,再拿出捉來的蛇剖殺,蛇血與蛇膽用玻璃瓶裝起來,蛇頭深埋沙土裏,蛇皮丢在一隻大玻璃瓶子裏泡藥水,用鏽鋼鍋熬蛇油。
一共抓到十條毒蛇,全部殺掉煉油。
在守着熬油到一定時間,扒開火堆和沙子,将泥蛋子埋進去焖,再守着火堆熬油,等吃的。
還沒等挖泥蛋子的時間,樂韻聽到很細微的“沙沙”聲響,拿出頭燈戴起來,取出一把火鉗,在沙子堆間扒個坑,将一隻大而長的玻璃瓶放沙子坑裏,用沙子圍住它,讓它穩穩的立着不倒。
過了十幾分鍾,弄出細微聲響的東西露出真容:五六條蜈蚣正從岩石山腳的幾塊石頭之間爬過來,領頭的蜈蚣約有二十來公分長,顔色比較深,後頭有幾條略短一些,最後有幾條是小蜈蚣,好像剛換皮沒多久似的,很嫩,形似半透明狀。
蜈蚣與蛇是死敵,他們聞到味道跑來了。
當排成隊的蜈蚣全部爬出亂石堆,共有七條,一特長三長三短,排成隊,密密麻麻的腳移動時讓人頭皮發麻,也足以吓死有密集恐懼症的人。
蜈蚣沿着沙子爬向埋有蛇内髒的地方,爬過沙地,挪動時弄出很輕微的細響。
恭候已久的樂韻,拿出火鉗飛快的出手,一鉗子夾住領隊蜈蚣的身子夾起來往玻璃瓶子裏丢去,蜈蚣被鉗住身,節肢形的身軀蜷抱鉗子想咬火鉗子卻咬不動,不停的扭曲掙紮。
樂韻将鉗子放在瓶口輕輕的一刮,把蜈蚣身子從火鉗子上刮掉再松開鉗子,讓它掉進玻璃瓶子裏,蜈蚣落在瓶底還想往上爬,琉璃瓶劈光滑,無處可攀,根本爬不上,在内部亂轉。
丢下一條,再捉第二條。
領頭蜈蚣被人類捉走,其他蜈蚣不知道,還在向目标爬去,捉起來很容易,用火鉗子将它們一條一條的夾起來扔進瓶子裏,讓它們全家團聚,蜈蚣們在瓶子裏亂蹿。
蜈蚣也是上好藥材,能制毒也能制藥。
捉到七大毒蟲之一的蜈蚣,樂韻拿出一瓶藥水倒進玻璃瓶裏給蜈蚣洗澡,泡了十幾分鍾,用鑷子夾蜈蚣放火旁烤死,再放幹淨的瓶子裏,密封,扔回空間,繼續守着火熬油。
爲了不讓其他小生物靠近鍋往鍋裏吐唾液或者撒尿,她不能離開,等到十一點在自己身邊撒一圈藥粉才打坐,一鍋蛇肉熬到半夜四點終于全部熬成油,收集起來其實隻有一小瓶。
熬了蛇油的鍋味道很濃,樂韻用火燒,拿熱砂子砂幾遍,再用泥土刷幾遍,再再煮泥土,最後又煮植物去腥,弄好多遍才除得不沾半點腥味。
至于她自己,也洗了好幾遍澡,将身上粘到的蛇腥氣味給除幹淨,解決捉到的毒蛇,她也決定換地方,等天亮後又走七八裏,聯系直升機,讓他們來接。
負責直升機的三位人員收到華夏小姑娘的衛星電話聯絡到指定點将少女接上飛機,去西北區域内最大的城市奧普沃市。
奧普沃是納米西北一個大區的首府,有機場,因爲人口稀少,其實相當于一鎮,基建設施比較老舊,奧普沃也是納米國辛巴族最多的地方。
辛巴族又叫紅泥人,其民族還保留最原始的生活,男女不穿衣服,隻用布或獸布遮羞,女性喜歡用紅泥和黃油混合成塗料塗在身上和頭發上,因而被稱紅泥人。
城市區内不方便停直升機,飛去機場停,駕駛員們在機場休息,樂韻開開心心的從機場打車到市區街道去逛。
在奧普沃城市内有紅泥人,有很多離城鎮近的辛巴族已經慢慢的接受現代文明,男男女女去做工,有些女性也穿上衣服,從事各類工作。
城市的大型建築多成于殖民時代,屬歐洲式風格,現代建築有非洲本身風格和歐式風格的混合元素。
奧普沃是個多個民族居住地,文化風俗不同,但也是個多元化包容的地方,各個民族保持着自己的特色,與其他族相處和瞌。
在街上領略獨特風光的樂韻,扛着相機到處“咔嚓”的拍照,拍自己感興趣的,并不是特意爲追尋紅泥人。
一邊拍照一邊去找有特色工藝品的店鋪和地攤,尋找黑檀雕件和陶器,可惜見到的都是沒有靈氣的物品,逛到中午去一家酒店吃飯,再去逛一圈,打車回到機場乘坐直升機往海濱方向。
在回弗裏亞灣的途中,繞去辛巴族采集制紅泥的岩石山走了一趟,樂同學跑去研究石頭,悄悄的搬運幾塊石頭回空間,也拾得一塊帶上飛機。
直升機回到弗裏亞灣才剛過下午三點,飛機停在一家酒店後面荒涼的沙礫園後院,駕駛員們就住在酒店裏,所以嘛,飛機當然也停酒店場地。
駕駛員們請小客人到酒店喝咖啡,樂小同學開手機給米羅帥哥打電話,問他在哪,打完電話就在酒店等。
米羅在另一家酒店,收到小朋友電話開着車風風火火的跑去接小家夥,找到小朋友的飛行員們住的酒店,見小朋友背着行李包站在門口,趕緊将車開過去接上來。
“小樂樂,同樣滿沙漠的跑,爲什麽你曬不黑?”小朋友在沙漠裏呆幾天,皮膚仍然光潔粉嫩,沒有挨曬黑,讓人嫉妒啊。
“我恢複能力好啊,白天曬黑了,過一個晚上又變白啦。”樂韻笑得見牙不見眼:“米羅,我今晚要是找不到酒店住,搶你的客房。”
“沒客房的話,不用你搶,我自己搬個睡袋去睡院子裏。”米羅将車掉頭,載小朋友回自己住的酒店。
弗裏亞灣是個不算大的小鎮,眨眼的功夫就到米羅住的酒店,訂房入住,它還有兩間客房,樂同學訂住一間,還有餘,像之前直升機駕駛員住的酒店因爲位置占有優勢,已滿客。
酒店的客房很幹淨,窗外有綠化場地,有多肉植物和色拉草。
将行李放客房,樂韻背上從不離身的小背包和米羅帥哥去海邊;米羅閑着無事,早已将附近全逛遍,識路,載着小朋友就跑路。
地方小,也并沒有特别有意義的風景區,因此,實際上海灣根本沒多少知名度,因是從内陸進入臨海公路的第一個必經地,發展成補給或休息的中間站,才得以逐漸變得繁華。
時間還早,米羅帶小朋友驅車十幾公裏去近丘陵山脈的沙砂平原看百歲蘭和多肉植物。
百歲蘭全長在沙漠裏,離得很遠才有半沙化的沙丘,沒有其他植物的地方僅隻見一團團的百歲蘭,更加讓人感慨生命的奇迹。
沒其他人在場,樂小同學愉快的去研究百歲蘭,從它們的母株底下偷抓有種子的沙子再悄悄的藏回空間。
米羅跑去岩石山上抓回隻兔子,眼巴巴的瞅着小朋友,求做好吃的。
小蘿莉沒抵擋住帥哥藍眼睛的可憐攻勢,指揮帥哥去撿幹柴,她去挖植物,找來一些野草和植物的闊葉,兩人又挖到些泥土再去海邊,米羅帥哥挖海邊的淤泥,小蘿莉将兔子剖殺洗幹淨,往兔子肚子裏塞些藥材和植物,外面貼上仙人掌,再用野草裹起來又包一層葉,之後把海淤泥和從沙漠平原挖到的沙泥合成泥面餅,将由草葉裹好的岩兔子滾成一隻泥蛋子,外面再包裹層草,然後帶着成果回酒店。
殺回酒店,米羅帥哥跟酒店人員溝通,說想在酒店側的沙地上來個篝火烤貝殼吃,得到同意再去車上将柴火抱到有植物和沙子的地方生火,将泥團子放火邊先烤一烤,将撿到的一些貝殼放火邊烤。
等火堆熱沙子,小蘿莉和米羅帥哥将火堆撥開,将表層水分被烤幹的泥蛋子埋進沙子裏,繼續燒火,一邊烤貝殼吃。
有人在燒篝火,很多遊客以爲某個旅行團在搞什麽篝火晚會,好奇的跑去圍觀,然後自來熟,大家天南海北的攀談,越來越熱鬧,最後住酒店的那些剛吃了飯的或剛回來的遊客全跑去湊熱鬧,連酒店侍者們也好奇不已,有空去湊湊趣。
小蘿莉和米羅帥哥熱情好客,有客人跑去酒店購來酒,配着酒吃燒烤,這下不得了,貝殼吃完了覺得不過瘾,向酒店買些雞肉和羊肉繼續烤,酒店侍者還送一份調料,讓人變着花樣吃燒烤。
有心栽花花不活,無心插柳柳成萌,米羅和小朋友隻想燒個兔子,結果好嘛,真的變成篝火燒烤晚會。
遊客們玩得興盡而散,最早跑去湊熱鬧的數人知道沙子裏還烤着個什麽東西,堅決不走,等着一探究竟。
等到時間差不多,樂小蘿莉扒開火堆,将堅硬的泥蛋子扒拉出來,米羅帥哥将火燼用沙子焐滅,還澆些水,以防風大吹出火星引起安全事故。
待泥蛋子冷涼些,弄掉粘着的沙子和火灰,米羅跑去酒店拿盆裝泥蛋子進餐廳,點了納國自産的酒和海鮮蔬菜,再問侍者拿隻大盤子幾隻小盤子和刀,給小朋友分美食。
小蘿莉拿刀敲碎泥殼,任香味去誘人流口水,再剝泥殼,夾走青草和葉子,将仙人掌一片一片的夾進幾個小盤子裏,最後才将岩兔子移進大盤子裏切割,再分盤,共分成九份,有六份分給始終沒走的遊客品嘗,分了一條兔腿送給酒店侍者們,她自己和米羅各人一份。
每個小盤子裏皆有一片仙人掌,兔子肉配仙人掌,色澤誘人,香味更誘人。得到一份烤肉的六位客人歡喜的将自己的份子放自己面前,請侍者們上酒,面包和餐刀。
米羅得到一腿兔肉和兔頭,非常開心,舍不得泥殼裏的油,将它淋在自己的盤子裏,立即動刀子切肉塊,就着紅酒吃美食,吃一點,再撒面包去醮油漬吃。
樂小同學自己經掌有美食吃,沒給自己留兔肉,隻給自己一片仙人掌和植物根莖,吃酒店餐。
得到美食的六位客人學米羅的吃法,吃得津津有味,最後将面包連油漬全醮着吃掉,贊美之詞有如東非大峽谷内的水,濤濤不絕。
幾位侍者們從客人贈送的美味拿去廚房,各人分得一塊,輪流去吃了,回頭看到歐洲帥哥和東方少女,眼神格外的熱炙,笑容格外的陽光溫柔。
六位客人吃完岩兔肉,點了白蘭的酒去大堂閑坐,等小青年和東方少女用完餐出來邀請喝酒,天南地北的暢談,軟纏硬磨的磨着兩小青年要留地址和電子信箱聯系,并邀請兩位年青的朋友去他們國家旅行時去他們那裏做客。
八人暢談到晚上十點半才去休息,其實,六位旅行者還意猶未盡,仍想拉着少女聊天聊地聊世界,聽說她前幾天去沙漠徒步旅行,他們也知沙漠徒行有多艱苦,依依不舍的讓少女去休息。
考慮到安全,樂同學當晚老實的在酒店客床上睡,美美的睡一覺,天沒亮就起床收拾好,先和米羅帥哥去看日出,之後返回酒店,吃了簡易早餐,退房,去另一家酒店乘直升飛機去下一個地點。
米羅租的越野車放在酒店,鑰匙交給酒店侍者幫轉交給來接收車輛的旅行社公司。
直升機送華夏小女孩去南方的沙漠地帶,一路慢飛,中途在納米國最高峰的布蘭德山和被稱爲“骷髅海”區域停留,以至直到下午一點才到達位于鲸灣海岸線的納米國第二大城市斯瓦科普蒙德。
斯瓦科普蒙德市的城市建築是歐式風格,距離有著名的45号沙丘和死亡谷的沙漠公園不遠。
直升機在臨海豪華酒店附近停駐,落地後先訂購客房美美的搓了一頓遲來的午餐,米羅租車,帶小朋友去看海豹和火烈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