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能讓人走上不歸路,同樣也能讓人奮發向上成爲人上人。
樂韻在高考之前的十四年人生裏,從童年到少年積攢着與爺爺奶奶和爸爸相依爲命的點點滴滴的珍貴記憶,同樣,也積累着仇與恨。
有些小小仇怨無關原則問題,無關生死,過去就過去,唯有那些造成她出生即遭不幸,累及爺爺奶奶爸爸半生不幸,以及那些害得爺爺奶奶早逝的仇人,早深刻于骨。
小時候被吳玲玲虐待的很慘,但,最慘的是被爛仔打的那次,當時十多個流氓爛仔半路截住她,就算她狠命的反抗,有打傷幾個,可她隻有十一歲,還是女孩子,個子又矮,不及爛仔們肩頭高,好漢難抵四手,何況是十幾雙手,她被打倒,成爲他們練拳腳的靶子,還有人抄棍棒打她,拳腳與棍棒如雨點般落在身上,她無力反抗時隻能抱緊頭,保護頭不受重擊。
爛仔們把她打得無力還手時,還将她拖去挨山的一間小破土地屆,黃家姐妹和張婧在那裏等着躲在暗處看戲,爛仔們用盡手段欺辱她,讓三個女人高興,之後,三個女人還狠狠的踹她的小肚子,打她的臉。
其實,就算被打得很慘,她有意識,也認得黃詩詩黃雅莉張婧,當住院做筆錄時,她隐瞞了,說是不記得有哪些人。
因爲被淩辱時,她聽晰的聽到了幾個爛仔頭兒和黃詩詩黃雅莉的話,知道她們家的親人會包庇她們,不可能抓她們去坐牢,也會包庇她們雇來打她的小混混。
想到幾個爛仔們對她做過的事,樂韻渾身冰涼,心頭又湧上濤天恨意,眼眶灼熱,咬着牙問:“黃明磊,黃詩詩黃雅莉張婧三人當中是誰指使你們對我做惡心事的?”
惡心事?燕行心頭一緊,小蘿莉說的惡心事,是不是他所知的那種?
“我沒有對你做什麽……不該做的事……”黃明磊心頭一跳,先是急促的喘了一下,下一刻便屏住呼吸,臉上滾出豆大的汗珠子。
有些事,他不敢承認,他怕死。
他敢承認,樂韻一定會拿刀在他身上戳血洞。
“你,你和其他混混對樂韻小蘿莉做過什麽不該做的事?”小流氓反應激烈,燕行眉峰一擰,長臂一伸,黑洞洞的槍口緊貼着小流氓的腦門,最好不是他想的那樣,如果那些人渣真的做了那種事,槍斃,全部槍斃!
“我沒有,我沒有,不是我,不是我……”腦門被槍指着,黃明磊吓得魂飛魄散,不敢動,人卻禁不住顫,牙齒“咯咯”直響。
“你也有份,”樂韻一手緊緊的抓着牛仔褲,一手捏着手術刀,眼裏幾乎要流出血淚來:“你們将我扛進小土地廟,有些人不敢做太惡心的事,你和李文章,還有叫三狗子稱砣的人毫無人性,掏出你們的醜玩意兒在我身上蹭,你在後面抱着我使勁兒的蹭,将髒東西弄我身上,李文章和三狗子稱砣拿醜玩意蹭我臉,還想塞我嘴裏讓我幫舔,我咬到了三狗子一口,本來想咬斷他的命根子,可惜,他退得太快,沒咬到,你們怕我咬斷你們的命根子才沒敢繼續……”
當年被淩辱,她無力掙紮,縱有濤天恨意也無處可訴,無人幫自己做主,無人能幫自己出頭,自己報不了仇,隻能将過往埋藏,示弱以保命,隻待有朝一日翻身,再報辱身之恨,再雪前恥。
樂韻曆數着流氓們犯下的罪,她知道燕人的身世和隐私問題,燕人知道她的不堪過往也沒關系,她不會叛國,他也不會叛國,至少不會成爲生死仇敵,就算有一天大家各走一邊,應該也能幫彼此保守密秘。
恨意湧上頭來,她控制不住雙手,一把抓過小流氓,揮動手術刀,一刀下去,刺進人渣臍下五寸處,用力的旋轉。
“啊-”被一刀紮中,黃明磊慘叫出聲,身子曲弓。
小蘿莉在指證小流氓的罪行,燕行死死的咬着牙才沒暴粗口,小蘿莉讨厭男生接近她,哪怕睡着了,潛意識裏也抗拒男性靠近,他當初在神農山出于無奈親她時她激烈的暴打他,還有在Z省挖蟲草時,他從背後抱住她,她的肢體反應那麽激烈,兩次肢體接觸,她的眼神明明白的流露出恨意。
小蘿莉在那麽小的時候經曆了那麽殘酷的折磨,被小混混猥瑣猥亵,她沒有抑郁自殺就已經是最大的堅強,她讨厭男性接觸不過是潛意識裏想保護自己。
那些渣……一群人渣,竟然喪盡天良的淩辱那麽小的女孩子,若不全弄死,天理難容!
孩子是國家未來的棟梁,他們軍人舍生忘死的保家衛國,保護着有良知的國人,保護着國家未來的花朵和棟梁,從來無怨無恨,但,他們不是保護禽獸的,不保護禽獸不如的人渣,人渣通通該死,不死,何以對得起他們這樣的人,何以讓那些爲國捐軀的英烈安息?
燕行握槍的手反複動了幾次,終是沒一槍将渣渣斃命,将槍别皮帶上,一手摸着小蘿莉的腦袋,一手輕輕的拍她的肩,安撫她因仇恨而狂暴的情緒,小蘿莉想宰人渣,就讓她宰着解恨,一刀一刀的将渣渣肢解更好。
黃明磊痛得慘叫着,手不能用,隻想弓起身子保護自己。
他想縮起來,燕行腳一伸,一腳踹過去踢在人渣胸口,将人抵在他背後的大石頭上,另一隻腳壓着小混混的腳背,不讓他拱起腿來阻擋小蘿莉做解剖工作。
樂韻全身都是恨,紅了眼,拿着手術刀繼續切割,被渣渣牛仔褲阻擋,拔刀,一把扯開他的皮帶和扣子,扯着渣渣的牛仔褲用力扒拉到他的大腿處,再次揮刀紮下去,聲恨如刀:
“你們喪盡天良,泯滅人恨,猥亵那麽小的女孩子,你們當衆淩辱我,讓我患上心理障礙病,讓我讨厭任何男性的碰觸。
你們把我打得半死,将髒東西弄我身上,雖然沒有真正的強暴我,卻生生把我奶奶吓出心髒病,并因此不到半年病逝,你們害得我那麽慘,害我失去至親,此仇不能不報。
我曾經發過誓,隻要我能活下來,總有一天要切掉你們的命根子,剁了你們的手腳,砍了你們的狗腿,割了你們的舌頭,挖掉你們的眼珠子,讓你們生不如死,你黃明磊,我要讓你一輩子躺床上,要讓你身上長活蛆,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成,李文章和叫三狗子稱砣的人,我要将他們碎屍萬段,屍體剁成肉泥丢去喂魚。
你們豬狗不如,不弄死弄殘你們,難消我頭之恨,你是第一個,拿你開刀祭我受的苦,切了你的命根子來兌現我當年的誓言。”
深藏多年的仇恨複蘇,恨意像噴泉噴發,哪裏能控制得住,樂韻手中手術刀旋轉,噗嗵哧嗵的轉了個圈兒,再用力一刀,将男人惹禍的根源切掉。
一刀下底,男人的子孫根被整體摘除,比太監受閹刑時還幹淨,兩腿間湧出大量的血。
被人活活割肉,切的還是最神秘的地方,神經與全身相連,痛傳遍全身,黃明磊“啊啊”的慘叫,想動,被人踩着胸,腿也動不了,屁股扭來扭去,怎麽也躲不過切肉的刀,痛得死去活來。
當男人重要部位離開,他痛得劇烈的顫粟一下,生生的痛暈。
閹掉了人渣,血腥沖鼻,樂韻看着左手套上的鮮血,眼淚再也忍不住,“嗚”的一聲哭出來,等這一天,她等得太久!
小蘿莉在她人渣媽找上門時,她訴說出生的種種沒哭,張家人想惹事生非,她獨怼人渣母女的種種惡行沒哭,一刀閹個渣渣後卻哭了,燕行又心疼又心酸,伸手将小蘿莉攬在手臂彎裏,輕柔的揉她的腦袋:“小蘿莉,想哭就哭吧,不用忍着的,哭完了,想滅渣就滅掉他,想肢解就肢解了他,嫌髒了手,我來,砍胳腿砍腿這種事我在行。”
有個強有力的臂膀攬着自己,樂韻有了依靠,嗚嗚的流眼淚,她忍得太久太久,所有的仇自己背着,自己的痛自己受着,不能說,也不能找人報仇,尤其每每看到仇人就在眼前還要當作不知道,那種痛苦像螞蟻噬心。
每當夜深人靜,仇恨上心頭,恨不得去砍殺仇人解恨,一旦天明又得裝作若無人事般的生活,那種日子隻有經曆過的人才明白有多灰暗。
如今,她有保之力,本來可以肆無忌憚的報仇,可又有了弟弟,有爸爸有新媽媽,有個幸福的家,仍然要隐忍,要不動聲色的把黑名單上的仇人一個一個的鏟除,要做到将仇人弄死了,别人還沒法懷疑到她頭上,哪怕黃家人明知道是她做的也找不到任何痕迹,甚至投鼠忌器,不敢對她的家人搞小動作。
樂韻心裏太苦,沒有拒絕燕帥哥的善意,依在他臂彎裏肆意的哭,眼淚像止不住的泉水往外湧,啪嗒啪嗒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