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家人過來表達歉意,衆賓們反安慰賀家老爺子老太太們,主人謙和有禮,客人們也沒誰給臉就蹬鼻子上臉,席間又恢複和諧熱鬧的氣氛。
當晁家人離開時,王局父子愣愣的,燕行爲了不讓留下語诟,當三舅公帶人去招呼客人,不聲不響的從主桌那邊挪過一張椅子,請王局父子将仰老扶起坐椅子上。
等仰老坐好,三分鍾的時間也到了,燕行半杯子遞到仰老唇邊喂他喝藥,心裏陰暗得烏雲密布,他覺得姓王的會喝高像是故意而爲,王家想請小蘿莉看病請不到人,所以跑他太姥姥宴席上來狂喝酒,故意喝高,以此讓賀家出面請小蘿莉,到時得罪人的事由賀家人承擔,他不費吹灰之力得到小蘿莉幫看診的機會。
王仰被扶起坐在地毯上,最初大腦很混亂,視線也很模糊,定定的看一陣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有杯子遞到嘴邊,還聞到很好聞的味道,很自然的張口喝水。
燕行喂完一杯水,提醒王家父子們:“王局,請扶老爺子随我來,我們家的衛生間離這裏有點遠,從這裏走過去也差不多到時間。”
“哎,麻煩燕少了。”因爲老爺子在賀家宴會上出現這種事,王局也很尴尬,聽到賀家外孫提醒,忙忙和兒子扶起老爺子随燕大校走。
王太太不放心,也提着手提包包跟着。
燕行領着王家人走向大廳大門的方向。
王仰被攙扶着走得幾十步,大腦清醒些,奇怪的問:“你們要帶我去哪?”
“爸,你總算醒酒了啊。”王局攙着父親的胳膊繼續走,邊走邊解釋:“爸,您喝高了,還暈過去,晁家小義孫給您吃了藥,紮了幾針,說等您醒來讓您去趟衛生間。”
“我喝多了?不可能啊,我沒喝多少酒,你們是不是搞錯了。”王仰怎麽也不願接受自己在别人壽宴上喝高還暈倒的丢臉行爲。
“爺爺,是真的,您喝着喝着忽然暈過去,吓壞了我們。”王文昊也證實爺爺确實喝高的事實。
王仰看看兩側宴席還在繼續,一邊還有個高大青年,看到賀家外孫那張俊得挑不出毛疵的臉,沉默下來。
燕行領着王家人出大廳,向主樓的東方向走,一直走到建在東北角的衛生間房,請仰老如廁。
王局讓老婆和兒子在外面等,自己扶老爺子進衛生間,王仰走幾分鍾也覺得想尿脹得很厲害,被扶進衛生間,痛快的放水,頓覺輕松多了,洗手時又洗把臉,也真正的清醒。
“爸,賀家叫了救護車,我們自己去别墅門口等車吧。”怕老爺子摔,王局在旁陪着,等父親看着樣子像清醒,輕輕的耳語:“您暈倒,賀家請晁家小義孫給您看診,晁家小姑娘說您是酒精中毒,在二年前就已經對酒精有依賴性,說您肝髒内的酒精濃度積累到一定程度,今晚又喝了酒才忽然發作,晁家小姑娘發脾氣不接受幫您醫治,隻幫您醒酒并化去部分酒精毒,讓您去醫院治療,我從賀家太夫人的态度推測賀家人不怎麽高興,我先送您回去,明天我再來賀家走一趟。”
王仰的臉色難堪到極點,賀家多年不辦酒席,不公開宴請權貴,終于到賀太夫人年滿百歲才舉行壽宴,他在宴席上暈倒觸了賀家的黴頭,賀家能高興嗎?
不說賀家人,就是他,誰在他的壽宴上暈倒,他也不喜歡,總會有疙瘩的,何況還是喝高而暈倒。
他是酒精中毒,晁家小義孫拒絕給他醫治,等于他這一暈,不僅招賀家不喜,還招晁小姑娘不待見,這一回丢臉丢到别家來了。
王仰的老臉漲得發燙,默聲同意,都這樣子,還不趕緊找台階下,留着給人看笑話不成?
王局扶老爺子到外頭,又叫兒子幫忙一起攙扶,跟燕少說老爺子還有些暈乎,他們去外面等救護車。
燕行陪王家四口去别墅門口,走到距大門有十幾米遠地方,賀家老祖宗帶人回轉,雙方相遇,王局向賀太夫人緻歉,說老爺子的酒還沒完全醒過來,他們一家先陪老爺子等救護車去醫院。
賀老祖宗隻虛留了一下便沒再客氣,讓小十五陪小龍寶送客,她帶着其他人回晚宴大廳,讓七老八十的幾個兒媳陪自己坐,讓孩子們去招呼客人。
賀小十五與燕少弟兄倆陪王家人到别墅大門口等,等得十幾分鍾才聽到救護車鳴笛,又等得十來分鍾,救護車才開到别墅門口。
王局陪老爺子乘救護車去醫院,王文昊開車載着媽媽跟在救護車後面,兩車一前一後的下滿是别墅的山頭。
賀家老祖宗回到宴廳,賀家人繞席面一圈才回來陪老祖宗,衆賓們又暢談半個多鍾,一一告辭。
賀家送客,送走一波又一波的客人,最後就隻有賀家人和親家的人,賀家酒樓的服務員,賀家老爺子老太太給每個服務員和廚師們一人一個大紅包,囑咐服務員們大緻上收拾一下就行,先休息,明早再說。
工作人員們收紅包收到手軟,每個人的額外紅包超過二萬,喜得心花怒放,主事人送賀家主人們去休息,他們上下齊心,将沒動的菜打包放冰箱,殘菜殘渣用桶裝起來搬上車,然後打掃衛生,将宴廳收拾得幹幹淨淨,忙到淩晨,高高興興坐酒店的車回酒樓,順便拉走該拉走的。
出席賀太夫人壽宴的人基本都沒因京中三王之仰老喝高暈倒受影響,不過,大家還是有收獲——晁家小義孫能蒙着眼施針,她的醫術比想象中更強!
也得到一個啓示:别作死,作死做出來的病,晁家小義孫可能不給看診,因此,大家心裏也有數,能不喝酒盡量不喝酒,也因此導緻京中權貴們對名酒的需要大大減少,名流晚宴上的酒消耗也連降數個台階,當然那是後話。
楊老、周老、蕭老羅老擎老約好了,從賀家别墅出來即乘車直奔晁二家,他們後面還跟着個四個小尾巴——王二小蕭少李少羅少,長輩們去晁家,四隻小的當然必須跟去蹭吃蹭喝蹭地盤。
楊老周老和王師母等與晁家一家老少回到晁二家,其他都顧不得,先送小粉團子去睡覺。
小粉團子粘着她哥哥,一路由美少年抱着,再抱下車抱回别墅,再送去二樓的躍二層卧室,老爺子老太太都跟去,等博哥兒将小團子放床上躺好,将背包也放地闆上,然後才退出去,到客廳又坐了會兒才洗涮。
老爺子老太太精神好着呢,三俊夫妻舍命陪君子,樂呵呵的去整夜宵—漏魚,小粉團子說晚上吃面食易消化,所以做點面食吃。
他們夜宵還沒出爐,收到楊老信息說給他們留個門兒,他們晚上也過去,三俊夫妻默默的抽嘴,隻能再次增加夜宵量。
老爺子老太太等到十一點先去睡,三俊夫妻坐等到淩晨,楊老等人終于到達别墅,一群人吃了夜宵分頭去睡,人多,男士們幾人合一個房間,女士們幾個合一個房間。
李老夫人和王師母先一步霸占晁二姑娘房間,周老太太後至,也去占地盤,美少年和小夥伴擠一間,打地鋪睡,其他房間讓老爺子們住。
沒人去搶小粉團子的地盤,不是不想去,是怕影響到她,小家夥在賀家宴會上被吵醒本來就不高興,再吵她,萬一讓她生氣以後不願再來晁家玩耍,急得還是她們,因此老太太們再想帶小粉團子睡覺也忍住了。
吃宴是件很耗精神的事,折騰那麽久,老爺子老太太們躺下後睡得很香。
樂韻也睡個好覺,睡到自然醒,躺了會,意識完全清醒過來才偵察環境,聞味道知道在晁二伯家,拆敷眼睛的藥,再看四周還黑麻麻的,猜着天還沒亮,擰床頭燈,找到背包拿出手機一瞅:淩晨三點半鍾。
時間那麽早,她心情好好,跑去洗臉,照鏡子,眼睛消腫了,還有點點幹澀的感覺。
洗個澡,立即着手先給醫用針消毒,再溜回空間,小狐狸和小灰灰将空間打理得很好,隻有幾種大型植物長勢茂盛,趕緊先去處理,一邊幹活一邊思索,她昨天特别睏,究竟是什麽原因?
思考半晌,一邊整理大腦存儲的東西,一邊收獲藥植,再着手準備要做月餅的原料,忙到五點,準時打坐到六點溜出空間,坐房間裏再次給醫用針消毒。
晁家三俊五點半起床,下廚房幫忙做吃的,胡叔方媽等人也起得早,天沒亮就起來做早餐。
蕭老等人到六點才相繼起床,四隻小青年也個個收拾得人模人樣,跟着美少年到客廳等小蘿莉。
在老爺子老太太們望眼欲穿中,直至六點半,小粉團子才姗姗來遲的冒泡,剛從樓上下樓便被幾個俊氣小青年圍住。
小粉團子皺着鼻子,誰也不理,跑到老爺子老太太群中先一一的問了早上好,撲進李老夫人懷裏:“外婆,您孫子不疼您小外孫女,我家美哥哥變壞哥哥了。”
小粉團子大清早的找長輩告狀,把老爺子老太太們逗樂了,就等着聽她能說出什麽大道理。
“樂樂,我怎麽時候變壞人啦?”有個小團子跑去長輩們面前撒嬌,晁宇博笑得鳳目盈盈,差點沒閃水光。
“晁哥哥昨天竟然吵我睡覺,還想幫作死的家夥向我吹耳邊風,幫外人的晁哥哥是壞哥哥。”
“噗哈哈哈哈-”小粉團子還記得昨天的事,老爺子老太太們更歡樂了。
美少年撫額:“小樂樂,不是哥哥要吵你,是賀家老爺子請我幫忙,再說是賀家老壽星的百歲生日,衆目睽睽之下讓那家夥橫着出去太晦氣,小樂樂又敬重賀家太夫人,想必也不願見老壽星的壽宴不歡而散,我隻好擾我們樂樂的美夢,樂樂小團子不要生氣嘛。”
“壞哥哥。”玉雪可愛的小粉團子皺鼻子,嘟着嘴使小性子。
“你哥哥昨晚擾你美夢,罰他少吃一點,再罰他早餐後背你去散步。”李老夫人摟着個在使小性子的小寶貝笑得滿面開花,都合不攏嘴,小丫頭就是可愛啊,愛粘人,淘氣起來也這麽可愛。
“外婆,吃的就不扣了吧,讓壞哥哥背我玩就行。”
“呀,隻說讓他少吃點,我們小樂樂就心疼哥哥了啊?”
“才不心疼壞哥哥,我是怕讓晁哥哥吃少了,他餓壞了變醜了怎麽辦,我這麽聰明伶俐,哥哥必須是最美的美少年。”
“你是誇你哥哥,還是誇你自己啊?”
“小團子也會老王賣瓜……”
老爺子們笑得前俯後仰,小粉團子明明心疼她哥哥,舍不得他受一丁點委屈,還找借口,像這樣有個小開心果,每天能笑幾回,他們也能年青有活力。
蕭少幾個服了,小蘿莉明明不理博哥兒,轉而又護短,博哥兒是妹控,小蘿莉就是哥哥控。
老爺子老太太們逗小粉團子玩二十來分鍾,一起下樓去吃早餐,人多,樓上餐廳顯得擠,一樓有小客廳,擺三桌。
李老夫人摟着小粉團子愛不釋手,吃早餐也搶在身邊,讓她坐和她哥哥坐在她和丈夫之間,周老等人見怪不怪,李老夫妻就一個姑娘,僅隻得一個孫兒,以前每次在晁家或在李老自己家,夫妻都是讓孫子坐自己中間,女兒女婿靠邊兒。
老爺子老太太們坐一桌,晁家三俊帶着四隻沒人疼的小可憐帥哥坐一桌,那些個老人啊,逮着小粉團子就不要自家孫子孫女們的,習慣就好。
有個可愛粉嫩、玉雪可愛的女孩子陪着吃飯,老爺子老太太們胃口變得出奇的好,早餐吃得津津有味,餐後又抓着小團子戳臉摸頭,休息半個鍾,讓小家夥的哥哥背着她去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