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類似植物人的癱瘓者,針灸費力又費時,樂韻幫他按摩半個鍾,收回部分針消毒,讓他先躺着,再去給另二位針灸,過一陣再回頭幫全癱的老人紮幾針,又去照顧另一位。
幫第五位老人閉塞的經脈疏通,給第六位第七位老人針炙,幫第六位老人疏通經脈,再給第八位老人身上紮部分針,再回頭給全癱的老人拔掉一些針,将他翻個身,讓他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卧躺,再給他後背紮針,按摩,刺激麻木的穴位和神經。
針灸中途要間斷一段時間,再去管第七第八個老人,幫第八個老人疏通部分經脈,改爲針灸後背,在讓藥力溫養老人經脈時又回頭去幫全癱的老者做一回針灸按摩,再給第八第九位老者針灸。
直到将九位老人的經脈導通,讓他們調息,
接受針灸的幾位老人平躺于席上很快就入定,他們畢竟曾經有幾十年的修習經驗,就算出意外後也沒落下功課,如今讓他們調息,個個依小姑娘之言,什麽也不想,一心一意的重拾修煉路,自然很快就進入狀态。
姒家從姒家老祖到小青年們個個保持安靜,連咳嗽聲都沒有,如果感覺想咳嗽,會輕手輕腳的退出正堂,離得遠遠的去清清嗓子,再悄無聲息的回來。
辛五少跟仙醫門小姑娘比較熟,他當藥童,幫小姑娘擦汗,幫她倒洗手水拿毛巾,幫她倒熱開水泡醫用針,不需要幫忙時拿扇子輕輕幫她扇風,照顧得極爲周到,又絕對不會妨礙她。
有個小輩挺機靈的,懂得幫長輩們分憂,還不招仙醫門人讨厭,姒梅暖非常滿意,他們家臭小子還是很不錯的,聽說關外蘭家某個小子很不受小丫頭待見,可見蘭家小子多不上道。
将另八位姒家老人搞定,樂韻一心一意給全癱的老人針灸,沒留意其他,将老人後背能疏通的經脈疏通,拔針,再将他翻個身,讓他面朝天仰躺,再次取針刺他前胸大穴,第一針,沒反應,第二針,第三針……第七針,仍沒反應!
第八針刺進老人關元,一直沒反應的老人手驟然顫抖,第九針紮中他丹田氣海,老人心髒以上的身軀如觸電似的顫了顫,第十一第十二針刺中他雙腿膝蓋,他腰部以上的身軀劇烈的抽搐。
姒家衆人暗中抽了口涼氣,卻沒有誰吭半聲。
給他膝蓋紮下兩針,樂韻轉到老人頭部蹲下身,将他上半身扶起來,讓偏癱的老人枕着自己的膝頭,取金銀兩根針,雙手同出,以無與倫比的速度刺進他的太陽穴位。
那兩針紮下去,全癱的老人像被彈簧給彈起來,嘴裏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參叫:“啊-”
“嘶-”旁觀的姒家爺們看得背皮發涼,倒吸了一口涼氣,轉而想到還有個幾還在調息的長輩,生恐那幾個受到驚擾出意外,極速望去,另八位前輩看起來像睡着了般并無異狀,個個懸着的人才落下,也趕緊調整呼息。
全癱的姒家族老彈起約三十公分,很快又砸下去,嘴裏發出“啊啊”的慘叫,全身像通了電流不由的抽搐,身上紮着的十幾根針一顫一顫的顫動。
身爲造成老人那般慘景的俑作者,卻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很淡定的又從肩上的針套裏摘來一枚針,輕淡描寫般的刺進老人眉心宮,再給他按面部位穴位和頭頂穴位,再給他頭頂紮了數針,不停的按穴位。
老人啊啊慘叫慢慢的變低,全身還在顫粟,過了一陣顫粟加劇,面部與四肢隐隐見青筋鼓動,身上湧出汗,汗是黃汗。
幫全癱老人家按摩良久,樂韻擦了把汗,将刺他太陽穴的針拔掉,再拔眉心宮的針,再拔頭部的穴位的針,将老人的頭移開放他平躺,再撥他胸前紮着的金針銀針,所有醫用針全部收回用滾開水消毒。
全癱的姒家族老被撥了針,平躺于席上,吸息急促。
辛五少機靈的幫倒開水後,麻利的拿扇子幫小美女扇涼,輕言細語的問:“小美女,還需要做什麽嗎?”
“目前就這樣,把這位最嚴重的老前輩送去床上睡,其他的先不要動,讓他們安靜的調息,怕他們冷給蓋毛毯,等自然醒來别讓他們洗澡,覺得不舒服用溫水擰毛巾擦拭,等會我給你們藥讓他們晚上吃,明天清早我再來給老人家針灸一次才回京,之後就是自己調息溫養經脈,能恢複的三個月以内就能相繼恢複,另幾位好生調養,半年以内能生活自理,最嚴重這位……能恢複部分,修煉基本沒什麽指望了,隻能做個凡夫俗子,我測試過他的身體肌能活力,不出意外,十五年壽命是極限。”
樂韻在清洗醫用針,順便回答一下辛五少的疑問,她能做的已經都做了,餘下的就是看他們自己的努力和堅持,當然,如果有機會讓她幫做四五天針灸會好得更快,不跟着做針灸,恢複時間要拖延一些。
“辛苦你了,小美女。”姒賢感激不盡,能讓幾個太爺爺和伯叔爺爺們不坐輪椅就已是極爲不易,他們有自知之明,不敢奢望太多。
辛苦是很辛苦了點,好在針灸結果讓自己覺得很滿意,樂韻不客氣的收下辛五少的感謝,将醫用針從滾燙開水裏撈出來,重新從一個藥瓶子裏倒出幾滴藥汁入專業消毒用的容器裏,将針放進去密封消毒,把自己的醫用工具收起來塞回背包,再洗幹淨手找出幾隻裝藥丸子的袋子,數出幾顆橙色的藥給姒家主,讓他給幾位老人晚上睡前服。
姒家衆人感激于心,姒家主将藥丸子包起來,讓人拿幹淨的瓶子裝起來,正想請小姑娘入客座喝茶,那邊小姑娘擰起背包,興緻勃勃的往外走,快樂的喊:“辛少,趕緊帶我去看看你家的那套神奇桌椅,以滿足我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