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老的還是少的,皆想搶小粉團子一起坐,最終當然兩老太太赢,摟着個小粉團子坐在後座,巴呶唧巴唧的說貼己話,渴了咔嚓咔嚓的啃青瓜,幸福得讓人眼紅。
其他帥哥還能勉強平衡,燕行心裏超不平衡,這一趟樂家之行,他一直就是旁觀人員,感覺像隐形似的圍觀小蘿莉的一段生活片斷。
不管他有多郁悶,他也搶不到小蘿莉同車,隻能老實的當陪襯。
車隊深更半夜的出發,路上經過街道或人村時偶爾也會驚起夜犬,車子卻是乘夜而行,沒有半分遲疑。
從夜黑如漆到天色破曉,又到天明,車隊一路急疾着趕往昌市,他們預訂的高鐵八點十幾分鍾始發,晚了就趕不上。
當衆少的車在高速路上急馳時,周奶奶和周滿奶奶起床,周春梅也破天荒地的起個早,收拾整齊跟着奶奶去樂家。
周奶奶周滿奶奶一如既往的趕早到樂家,進屋一瞅,嗯,有點不對勁兒!左看右看,愣了幾秒才發現哪不對勁,樂家隻有武老太太和周秋鳳在堂屋坐着喝湯,樂清在廚房,沒見小樂樂,也不見帥哥和晁老太太王教授夫妻。
“秋鳳,小樂樂他們呢?”周奶奶問自己姑娘。
“媽,小樂樂和晁伯母他們早上三點多鍾就出發回京啦。”周秋鳳無奈的笑着回答。
帥哥們全走了?!
周春梅整個人都不太好了,她還想等帥哥們走的時候問要聯系方式,結果全跑了,她找誰問去?
“走了?”周滿奶奶急了:“不是說好天亮才走的嗎?”
“說天亮才走是騙您們的,帥哥們訂的高鐵是八點鍾的,不想讓您們三更半夜的起來送他們,悄悄的就走了。”
“騙子,騙子,一群騙子!”周奶奶周滿奶奶氣乎乎的嚷嚷,說好天亮後才走,結果半夜就跑了,這算什麽?
“姐妹們,别抱怨啦,我想送他們也沒讓,怕我們老胳膊老腿的在黑咕隆咚的半夜走路不方便摔跤。”
武老太太笑着招呼周家妯娌坐下。
周奶奶周滿奶奶坐下裝碗湯喝了,還是覺得心裏不平,又好一陣怨周秋鳳,小樂樂和晁老太太那些人瞞着她們就算了,連周秋鳳也瞞着她們,要不是看周秋鳳在坐月子,兩人準抓人過來好好的說道說道。
樂爸憨憨的不說話,将熱好早點端上桌。
客人都走了,再抱怨也沒用,周奶奶周滿奶奶麻利的吃了小樂樂做的藥膳早餐,陪小樂善玩耍,幫洗尿布。
周春梅不想做洗碗的粗活,找個借口溜回自己家。
晁老太太一行人的車隊在七點過半後到達昌市,直奔高鐵站,路上也電話通知出租車輛的車行派人到高鐵站交接車子,他們帶着太多土特産,坐飛機要辦行李托運,雞蛋和涼粉不适合托運,幹脆乘坐從昌市到首都的高鐵回京。
衆少們也幫把萬俟家的部分土特産捎帶回京,萬俟教授一家将乘飛機去S東老家住幾天才能回京。
晁老太太晁夫妻李少羅少蕭少和賀家兄弟們的高鐵是八點過幾分發車,沒多少時間磨叽,到站即檢票趕緊進站乘車。
送走晁哥哥等人,樂同學燕少柳少等了一陣,沒等到出租車行人來,沒時間久等,兩大校陪小蘿莉擰上行李檢票進站,他們乘坐的高鐵八點四十分發車,将于十一點二十分到E北首府站。
萬俟教授一家子最悠閑,身邊隻帶着随身行李和一袋西紅柿,渴的時候吃自帶的瓜果,計劃在上機前把西紅柿全吃掉。
等得大概一個鍾才等到車行的人派來收車,一家四口與車行人辦理完交接手續,收回押金,帶上行李,打的到市中心逛街,直到十點才晃去機場辦理登機手續,之後提前進機場,飛機于十一點半起飛。
當萬俟教授一家人乘的飛機即将起飛前的時段,樂小同學和燕少柳少乘的高鐵也抵達E北的首府漢市站,行程共二小時四十分。
因沒有其他帥哥搶風頭,燕少柳少哥倆終于有表現的機會,幫小蘿莉提行李,在車上又幫拿水拿零食,甭提多殷勤。
高鐵到站,兩俊美青年護着小蘿莉下車,直接轉到另一條候車線,乘坐從漢市往秦省的高鐵。
全民奧運将于8月末在T市舉行大決賽,而全民奧運會的青少年決賽于8月19日在秦省的渭市進行,渭市,乃是秦省的東大門,也稱東府。
爲了防患于未然,燕少柳少的職責就是打着休假的幌子,以朋友的名義給小蘿莉去秦省比賽期間充當她的保镖,保護她免受意外人爲襲擊。
保護小蘿莉的任務對于兩俊少而言是天掉餡餅的大好事,光明正大的跑小蘿莉家度假吃美食,還順便去神農山完成偵察任務,最後就是愉快的陪小蘿莉旅行。
兩大校陪着小蘿莉,懶得出車站,向工作人員出示軍人證件和車票,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抄近道到另一條高鐵線,輕輕松松的登上發往秦省方向的高鐵,坐的還是特等航。
特等艙隻有八座,兩個觀光座,六個特等座,統共分三排,前面是1+1的兩個觀光座,後面就是2+1的座。
特等艙離駕駛室,也是個最安靜的車廂。
進車廂先觀察安全問題,放好行李,燕少柳少又調整座位,他們有一個觀光座兩個特等座,把觀光座的座椅調轉180度與特等座的兩個座椅面對面,組成一個茶座廂。
本着出于安全考慮,燕大校和小蘿莉坐雙座的座位,讓小蘿莉靠窗,他靠走廊,對面是柳某人,他們哥倆能觀察到彼此的背後方向,也能将從走廊來的人杜絕于外,避免别人近距離的靠近小蘿莉。
樂同學沒啥特殊意見,在她看來坐哪不是坐,兩帥哥卻疑神疑鬼一副好像随時都會遇上暗殺的模樣,搞得她表示累覺不愛,坐下後幹脆摸出一本書本啃。
于是,燕少柳少又一次淚流滿面,他們就從沒見過那麽愛看書的孩子,小蘿莉從昌市到漢市的路上在看書,如今剛上車又在看書,她能不能扔掉書本去車裏車外蹦跶蹦跶,活動活動?
縱使心中痛恨小蘿莉手中的書本,兩少也沒敢搶走書本扔掉,默默的抱出零食放小蘿莉座位的小桌子上,他們也舍命陪君子,爲了不被某些人看到臉跑來煩人,很有防護意識的戴上墨鏡遮掩一下俊容。
兩少郁悶的看車窗看天窗時,乘高鐵的人員也在檢票進站,在候車室裏排列的檢票隊伍裏恰巧有兩個樂同學認識的熟人——張婧,楊斌彬。
張婧和楊斌彬并不是同行,而是各自爲伍,因爲檢票通道在四時工作,有幾部車同時檢票,人排成衆多條長龍,張婧排在一支隊伍比較靠前的位置,楊斌彬卻在相隔兩隊的另一支隊伍,排在隊伍近末尾的位置。
張婧精心化了妝,穿一身漂亮的白色連衣裙,配高跟黑絲,清純中有性感,背一隻小手提包,拖着一隻灰色的小型行李箱,與她并排的是個身高約有一米八,五官端正的高個子帥哥,穿咖啡色休閑裝,背精緻的男士斜肩背包,耳中塞着耳塞,也拖一隻很小的墨色行李箱。
兩青年男女模樣不算頂出挑,至少也沒污了帥哥美女的名頭,放在小縣城估計會很引人注目,可漢市是國際化大都市,遍地美女帥哥,在隊伍中也不乏靓女小鮮肉,他們倆也就沒那麽顯眼。
張婧昨天早上便從從九稻到達昌市又乘高鐵到漢市,昨晚在漢市住旅館,今天早上與徐文勳在約定點碰面一起來高鐵站。
乘高鐵的人多,兩人并排排隊,像其他小情侶一樣手牽着手,随着人群不停的移動,很快到檢票站,張婧的隊伍移得稍快一點點,她先檢票,過了檢票通道先站一邊等,等到徐文勳再跟着進高鐵站内去找線路上停的高鐵。
高鐵動車提前半小時上車,檢票時離高鐵動車登車時間也不會太久,張婧徐文勳跟着人群到高鐵号旁,找到對應的車廂排隊,沒等三分鍾就到登車的時點兒,乘客們排隊進車廂。
登上高鐵,徐文勳走在前面,帶着張婧從一等車廂走向特等艙。
特等艙内,樂韻抱着書本努努的啃啊啃,啃得正入神呢,靈敏的嗅覺捕捉到熟悉的地味道,先是下意識的皺皺眉,吸了吸鼻子,然後無比确認自己嗅覺沒失靈,确實嗅到某個熟人的體味,頓時無比興奮,這是不是就是人說的不是冤家不聚頭?
爲了看看對頭人在哪,将看書用的照明燈撥開點,站起來爬上座椅跪坐着往一号車廂那邊瞄,她個子太嬌小,相對而言座椅便顯得又高又大又寬,她窩在座椅内看不到後方。
身爲矮子,樂小同學無力吐槽自己的身高,手撐在座椅扶手上,将頭探出座背,隻露出一顆腦袋,笑盈盈的看着車艙門口,等得約有一分鍾,見一男一女一前一後的往觀光區座來,那位在男青年背後的女性就是同村的張婧。
張婧的一隻手還捏着前面男青年的袖子,一副好似朵小嬌花,萬一有人大力點擠一擠就會把她給擠得被風刮走的模樣,男青年也走得很慢,時不時關照一下後面的女生。
不用問,那個男青年估計就是張婧的男朋友,怎麽評價張婧的新男友呢?有點小帥,面貌與比高中時期的楊校草差不多,在身形與氣度上更強,有富家公子的氣質。
将男青年從頭到腳的欣賞了一回,樂韻頂着張笑臉興緻勃勃的等着張某婊進特等艙看到自己時的表情有多豐富。
到登車時間,燕行對于外面的隊伍如何并不在意,哪怕聽到一号車廂那邊傳來各種聲響也波瀾不驚,當發現小蘿莉放下書本撥開照明燈爬上坐椅向後看,頓時也來了興趣,将座椅調低,延頸鶴望。
柳向陽無事可做,在欣賞窗外的色,當看到小美女不看收書了,像發現新大陸似的跳起來跑發小小行行身邊擠下去,和兄弟坐一起,看看車艙裏有啥好看的。
兩大校暗搓搓的等啊等,過了小會兒,見一男一女走向特等艙,因爲男青年在前,擋住了視線,看不到後面女士的臉,他們也沒認出是誰。
又過一小會兒,男青年進特等艙,往一邊讓開一點兒,随之女青年也露出身形,穿着連衣裙的女青年臉上張揚着羞澀而喜悅的笑容。
嗯?!
燕行柳向陽看到女青年的臉,下意識的互視一眼,心中特别驚訝,沒看錯吧,張某女在這趟車上?好像還是跟男友旅行的樣子。
轉而,一對苦難兄弟霍然明白小蘿莉爲什麽有閑心到興緻大增的爬坐起來向後看,原來是她早發覺同村的張某女也在車上,估計又想給人“驚喜”。
張婧揪着徐文勳的衣袖,邁着比較淑女的步子緩而慢的穿過一号車廂,跟進頭等艙,因爲之前一直怕走快滑倒有失端莊優雅的形象,都是微微低着頭看着路免得被人或物絆腳,走進特等艙才興奮的觀看觀光區。
徐文勳家很有錢,去秦省一半是旅行一半是觀看比賽,自然沒心疼幾個車費,買的票是觀光區的座,一個座要一千五百多,等于她一個月的花費。
她還沒坐過特等艙呢,這次終于有機會,張婧心裏開心,想着一會兒一定要先拍照發個朋友圈,帶着興奮向四前張望看看特等艙是不是真的很氣派。
擡頭,看到車艙裏已有人,一緻望着艙門的方向,兩個戴着墨鏡的男子,另一個笑臉如太陽花的人的臉像閃電一樣閃進眼簾!
乍然看見在車艙另一頭的樂韻,張婧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眼瞳驟然收縮,爲什麽樂韻小野種也在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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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女們,五一快樂!
(某人雄起,三更要略晚點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