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樂同學自己的行李,賀家還贈送有來自Z省的風幹牛羊肉、奶疙瘩、打酥茶的奶油、一套包括壺碗盤在内的藏式用品,還有大量海鮮幹貨和新鮮貨,其中帝王蟹就有十隻,各種禮物将車子塞得滿滿的。
胡管家帶人幫新海鮮送去冰櫃,有些物品先放一樓大廳,燕少幫小蘿莉搬藥爐上二樓送她卧室,也留有藥爐放樓下。
樂同學沒有在晁家呆,馬上去宣少家的四海來客茶樓,她說了等采摘藥材回來幫宣少制皮蛋的,不能言而無信。
燕少又心甘情願的當司機,他将小蘿莉送到宣家茶樓,自己開車回賀家,路上順便打電話通知自己隊裏兄弟幫他将座駕送到他三舅公住的大院,他明天要幫小蘿莉搬東西送回青大學校。
宣少每天呆在廚房裏愉快的整菜,中午收到小美女信息說下午去他家幫制皮蛋,立馬就趕回茶樓,帶着一幫青年們将需要的原材料全提溜出來擰到院子裏,又在廚房燒火熬湯。
宣一宣二等在樓外接到仙醫門小姑娘引進内院,宣少笑咪咪的帶小美女進廚房,看着她往湯鍋裏丢了很多藥材,興奮的連嘴都合不攏。
遇着超級吃貨,樂韻沒力氣翻他白眼,讓人守着熬湯,自己又去院子裏拿自己帶來的藥汁和着宣少準備好的藥末混合配制出二份藥水,一份和泥拌成膏。
藥湯熬煮一個鍾才出鍋,和了藥,再和石灰面,拌成膏糊狀,之後宣家一幫青年們戴上手套,将雞蛋鴨蛋放石灰泥糊裏裹一層,又在泥膏裏裹一層,再裹細糠屑,放進大缸裏。
有個吃貨少主,宣家青年幾乎沒有不對吃感興趣的,爲了過把瘾,制皮蛋的原料準備的超多,弄回四個老大的缸,雞蛋鴨蛋成箱成箱的從屋裏搬出來,裹成泥蛋子進缸子裏。
于是,當終于完成工作,天色也黑麻麻的了,一群青年還意猶未盡,因還剩下面泥沒有裹完,果斷的又跑去買雞蛋,甚至連晚飯也不顧得吃,堅持将皮蛋腌制完才去換衣洗手吃飯。
樂同學沒陪青年帥哥們瘋,她在第一批皮蛋完工時就和宣少去三味軒吃晚飯,再由宣少帶人送回晁二爺别墅。
晁二夫妻傍晚回到家吃點零嘴墊肚子,等着粉嫩嫩的小團子,當終于等回那個粉粉的軟萌小粉團子,晁二夫人摟着好一頓疼愛才拉去洗手坐下吃飯。
樂韻在三味軒吃了晚飯,二伯二伯母眼巴巴的望着自己,自然不忍拒絕,坐下陪兩位長輩吃飯,聊到十一天才睡覺,她回到卧室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藥爐藏進空間,然後才美美的練功。
次日是周五,小團子說要回學校去看書準備考試,晁二夫妻由着她,到點就去公司。
柳少昨晚收到發小的電話傳召,早上起五更爬半夜的乘最早一班地鐵風塵仆仆的趕到晁二爺别墅外坐等燕某人,等到八點過五分才等到燕某人開着獵豹要緊不要慢的趕至。
爬上車,柳大帥哥看到後座隻留兩座,其他座拆空,堆着一堆東西,默默的抹把汗,賀家是準備把家搬空送小蘿莉咩?
燕行開着自己的專車感覺舒心多了,進别墅區直達晁二爺别墅樓外,又從敞開的門進院,将車在别墅樓前掉頭,和發小柳某人下車幫小蘿莉搬行李。
胡管家帶人将四姑娘的行李從一樓大廳搬到外面,幫裝車,早上小姑娘搬很多東西收藏在她放翡翠原石的小倉庫,要搬去學校的行李不算太多。
裝完行李,柳少機靈的坐駕駛室當司機,載着小蘿莉和燕某人跑到外面大道上,直奔他未來的嶽母家。
在首都堵車是很正常的,因此,當柳少開着車艱難的爬到耿家所住的街區已是一小時又五十分鍾後的事了。
車不能直達耿家,在比較大的街道停,燕行幫提着小蘿莉的大背包,陪着小蘿莉跟着發小柳某人走,穿過兩條小巷,又繞幾繞才到耿家,耿家的院門開着,進院,滿院子青綠青菜。
田媽媽在廚房裏忙着,聽到小柳喊了一聲,忙開門出去,看到小柳帶着一個高大青年和一個細小的人進家院,她的眼神兒打吃藥後恢複些,最開始也沒看清人,直到小柳領着人過了菜地,就近一瞅,那個頭發短的像男孩子的小姑娘不就是去年在運動會上給自己把脈的小姑娘嗎?
“小姑娘,辛苦了,竟還勞你大駕親自上門來幫治病。”田媽媽看到小姑娘,一邊将手在圍裙上搓拭,一邊小跑着去歡迎小醫生。
“田姨客氣。”樂韻邊走邊用眼睛X光線掃描田軍嫂的身軀,她先幫田軍嫂解決睡眠問題,又配副藥先清洗内髒中的部分毒素,如今的健康指數勉強可以達到半星,也能承受藥力清洗全身的治療過程。
看到田姨跑來,柳向陽生怕她走路太快摔跤,趕忙攙扶住:“田姨,您不用太客氣的,小美女尊老愛幼,醫德不凡,從不在意虛禮。”
“一直受小姑娘照顧,至今都沒請小姑娘喝口水,還勞小姑娘上門看診,小姑娘不介意,我自己不好意思啊。”田媽媽有些羞愧,她深受小姑娘之恩,卻連個謝字也沒對她說,像白眼狼似的。
“等您身體健康了多請小美女吃幾頓飯就行啦。”柳向陽笑容明豔,如果田姨身體健康了,他未來小媳婦兒自然不會在背地裏愁眉不展。
“那是一定的。”田媽媽滿心歡喜,請小姑娘和小柳的朋友進家,熱絡的招呼客人坐。
她早把家裏收拾得幹幹淨淨的,桌子表面擦得能當鏡子照,早上還趕早跑去買回水果,從冰箱裏拿冰鎮着的西瓜冰給仨人,再去廚房拿自己做的芝麻餅和蔥香大餅給客人當零嘴吃,還配了個自做的大醬。
樂韻在晁家和賀家吃過北方自制大醬,也挺喜歡那種味道,自己在空間裏也學着做了缸大醬,因時間還沒到沒開封,不知道味道如何,當看到田軍嫂自制的大醬,很開心的拿餅醮醬吃,品嘗味道,以吸收制醬經驗。
身爲陪同小尾巴,燕行當啞巴,當看到柳某人殷勤的和田軍嫂親近,他是嫉妒的,柳某人好歹有個目标确定的未來小媳婦,他呢?
哪個少男不懷春?講真,哪怕父親和外公先後重組家庭,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陰影,他對家也抱有希望,曾幻想過找個心愛的女孩子,組成一個溫暖的家,生兩個可愛的孩子,一家人和和美美的過一輩子。
所有的夢與希望都被王玉璇的虛僞無情打碎,連青梅竹馬的感情在利益面前也不堪一擊,他還能相信其他女孩子嗎?
很久以前,他對非親人的女性一直抱着敬而遠之的心态,目睹了王玉璇的僞善與虛榮,他對女性的避諱之心更甚,不說避之如毒蛇,至少那種想找個伴過一輩子的心也不知跑哪世界去了。
想想可能要當一輩子單身狗,他心裏還是很……不甘心。
瞥目小蘿莉,她卷着大餅醮醬吃得津津有味,那眉眼如畫的模樣,那一低頭淺笑的美,總讓人想起“歲月靜好”四個字,隻是,那歲月靜好好像與他沒多大關系。
燕行心裏頓時就郁結了,小蘿莉怎麽就從不多看他幾眼?感覺在小蘿莉面前,他的存在感好像永遠不及她的藥材、吃食、書本重要,簡直……心塞死。
樂韻啃大餅啃得正歡,感覺身邊燕某人一直盯着自己,偏頭瞅他,碰上他一雙幽幽的龍目,頓時有點疑惑,燕人又咋的了,她好像沒惹他吧,幹嗎露出一副受氣小媳婦的表情?
瞅兩眼,不理,那家夥有時超不靠譜,無視就好。
被小蘿莉側眸相視,燕行沒來得及撒回視線,被抓個現行,幹脆讓她瞅,結果,小蘿莉瞄兩眼又不鹹不淡的轉過臉,什麽表情都沒有,他呀,有一瞬間想抓狂,他的存在感真那麽低?!
樂韻可不知燕帥哥心情不咋好,啃掉一個大餅,抹抹小嘴巴,喝白開水,再細細的問田軍嫂最近的感覺如何,包括飲食與睡眠,行動方面的各種環節。
田媽媽将自己感覺得到的變化都說了,包括一天起夜幾次都沒遺漏,畢竟給醫生提供真實的情況才有利于對症下藥,隐瞞隻是害人害己。
柳向陽和燕行兄弟倆也是有眼見的,在小美女詢問田軍嫂狀況的當兒将吃的挪到一邊騰出一半桌子面,擦得幹幹淨淨。
例行問過病人狀況,樂韻提過燕帥哥身邊的大背包,從包裏提出三袋子藥丸子,反複叮咛:“這三種藥丸子是三個階段的藥量,每個隊段的藥是不同的,不能搞混,我在袋子表面也标明數字以區分,一是第一階段,二是第二階段,三代表第三階段,第一階段是清掃身體内毒素和雜七雜八的病菌,第二階段是排除殘餘有害雜質,第三階段才是溫養調理。”
“我懂了。”田媽媽和柳向陽同時應了。
柳向陽驚覺自己太緊張,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望天,當作之前那個心急的家夥不是自己。
田媽媽笑得眼睛都快眯起來,小柳急人所急,真是個好青年。
有個柳帥哥監督田軍嫂,樂韻倒也不怎麽擔心,沖帥哥眨眨眼,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自己忍不住抿着唇竊笑,再次拿出一金燦燦的金翡碗,抱出裝玻璃管瓶的盒子,配制一碗藥,又取出不同顔色的十多顆藥丸子捏碎,融合在藥汁裏。
配好藥,請田軍嫂去卧室,準備針炙。
耿家四間房,田媽媽做卧室的房間光線略差一點,她去姑娘住的房間,在地面鋪上席子,等着針炙。
柳向陽機靈的很,幫端藥碗跟去,他的目的就是看看他未來小媳婦的閨房,哪怕看幾眼也行啊。
燕行沒啥可幫的,也跟着湊熱鬧,他沒有進主人家做卧房的房間,就站在門外。
女孩子的卧室簡樸的讓人心疼,老式衣櫃,書桌和一個書櫃,還有幾個箱子,床也是老式架子床,床上放着一把吉他,唯一比較女性化的就是可愛小台燈,還有就是放鞋子的鞋架子上有幾雙女式鞋。
柳向陽端着藥碗送藥進卧房,快速的瞄幾眼,心都疼了,小心心從不亂花錢,節省節約,閨房這麽樸素,比男孩子的房間還簡單。
他沒有說話,退出去順手将門也帶上,發少默默的回到桌邊,對大餅也沒了食欲,眼巴巴的幹等。
樂韻打量女生閨房沒啥特别感觸,畢竟她的房間也跟耿學姐的卧房差不多,家具用品都是老式的,除了書啊,衣服之類的,什麽化妝品奢侈品的毛都找不着半根。
待柳帥哥退出去,她順手再拴門,又拿出幾根藥丸子讓田軍嫂吃下去,讓她再喝藥汁,然後脫去衣服躺着。
田媽媽依言将衣服都脫了,拿方四方小毛巾遮住羞處,平平的躺好,最初隻覺藥很香,很快就發熱,熱着熱着變滾燙滾燙的。
直到田軍嫂滲出一層細密的汗,樂韻才給她按穴位,按摩幾遍,取醫用針一根一根的紮穴,将人全身紮滿針,針豎起來像仙人掌上的刺。
紮針之後又是按穴位,催化藥力。
田軍嫂最初還能清晰的感應到全身燙,之後就分不出是燙還是痛,反正那滋味特别的……怪異,又癢又痛又酸又燙,想動不能動,說不出是啥個感覺。
針炙之初,田軍嫂身上隻是滲汗,過了約半個鍾,手掌和腳掌紮針的地方滲出血絲,還有就是兩耳和鼻孔内也在滲血,血偏向黑紫色。
田軍嫂身上有針,樂韻不好幫她擦血迹,而且她還要幫她按摩穴位和疏導經脈,也勻不出手幫擦血絲,隻能任它流淌。
鼻子裏流出的血成線,淌過田軍嫂的嘴又到脖子上,宣染出一片暗青紅色,耳朵裏滲出的血也一滴一滴的下滴,腳底的血向下淌,染紅半個腳掌。
血滲湧十幾分鍾就慢慢停止。
樂韻催按田軍嫂全身穴位幾遍,直到流出的血液變正常顔色,一一收銀針,将紮田軍嫂雙肩頭針收回來,頭頂的針沒有取,再輕輕扶起田軍嫂,讓她站立,再幫紮針,從後腦勺一直紮到腳後跟。
半個鍾後,收針,待拔取回所有醫用針,戳了田軍嫂幾指,解除她的啞穴和麻穴:“田姨,可以啦。”
田軍嫂剛從無知無覺狀回神,一頭懵,下意識的瞅瞅,一邊擡手抹臉:“可以了嗎?”
“可以了,您擦擦臉。”
“哎!”田媽媽抹了一下臉,摸到糊糊的東西,攤開手掌一看,是血,也發覺自己光溜溜的,忙忙找衣服穿。
手忙腳亂的穿上衣服,順手拿姑娘的毛巾抹臉擦手,擦幹淨,後知後覺的發現視力特别好,歡喜道謝:“謝謝小姑娘謝謝小姑娘!”
“不客氣,您先去洗澡洗頭發,身上有汗,容易感冒。”樂韻将醫用針往消毒瓶子裏裝,再次催促田軍嫂去清洗血漬,田軍嫂年紀大了,體質也弱,出了幾身大汗,讓汗浸濕衣服再自然幹最容易感冒。
“我聽小姑娘的,我就去。”田媽媽滿心歡喜,一連聲的應了,歡天喜的拉開門栓,風風火火的去張羅洗涮事宜。
柳向陽坐在外面等啊等,等得心都快焦了,當聽到田姨和小美女說話那顆高懸的心才落了地,人早就站起來溜到小心心卧房門外杵成門神兒,當看到未來嶽母跑出來,看到她脖子上耳際有血漬,那顆心又砰砰亂跳,飛快的扶住田姨:“田姨,您感覺怎樣?”
“很好,簡直太好了,全身輕松,眼睛也能看見東西了,感覺我能挑一百斤走十裏路。”田媽媽心花怒放,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小姑娘是神醫啊,真是手到病除,馬到功成。
“哇,太好了!”柳向陽一蹦三尺高,比自己完成一件重大任務還要開心萬倍,就差沒喜極而泣,好了好了好了,田姨終于健康了啊,小心心能安心了,他也放心啦。
田媽媽眉間臉上盡是掩藏不住的喜悅,讓小柳青年幫招呼小姑娘,她腳不沾地似的提熱水去洗澡洗頭發。
柳向陽自然一百個同意,笑咪咪等在門口,等得好會兒小美女收拾好物品提着背包邁步從小心心卧室走出,他麻溜的跑進去幫卷起沾有血污的涼席,抱到屋外暫放。
“柳大叔,你哪還是就手把涼席洗了吧,我不用你招呼。”瞅着走路都帶風的柳帥哥,樂韻特别的感慨,想讨媳婦的男人果然是好男人啊,熱情積極,能吃苦耐勞,嘴甜手勤會讨好。
“哎,我先洗洗涼席啊。”柳向陽滿心歡喜的依小蘿莉美女的話,抱涼席到水龍頭底下刷洗。
“燕帥哥,想要小媳婦兒就學着你兄弟點,将來說不定用得着。”樂韻沖坐得像山似的俊美青年眨眼,柳帥哥爲了小媳婦兒那麽能幹積極,燕帥哥真該學學柳帥哥的勤勞,要不就他那副高冷相将來難追媳婦。
“我又沒有兩情相悅的對象。”收到小蘿莉飛揚的小眼神,燕行幽怨的撇嘴表示自己犯不着表現,他又有沒戀愛對象,表現給誰看?
有個帥哥太不上道,樂韻懶得教育他,将自己的物品塞進背包裏,小背包挂面前,将大背包丢給帥哥,轉身就走。
燕行眉眼一亮,提起背包快步跟上小蘿莉的腳步,他也不想留午飯,看到柳某人哄他未來嶽母,會忍不住嫉妒發小有小媳婦的哪。
“小美女,你就這樣走了?好歹吃了午飯才走啊,田姨準備好了菜。”柳向陽在刷洗涼席,聽小美女到腳步聲擡眼瞧着一前一後的小蘿莉和發小,有點小忐忑,是不是他招待得不好,小蘿莉不高興啦?
“不吃飯了,我今晚有預約,要回去準備一下,你在這裏陪田姨一二天,監督她按要求吃藥,除了少吃海鮮和辛辣的東西,其他沒有什麽特别要忌口的,不用太緊張。”
樂韻邁着小短腿一步邁出耿家門檻,邊說邊下台隊,朝院外走。
“好吧,我送你們。”柳向陽也不強求留小蘿莉,她一向是那麽雷厲風行,說走就走。
燕行才不想讓柳某人送呢,隻讓送出院門,将發小哥們趕回耿家,哼哼,柳某人有小媳婦兒,他沒有小媳婦,所以餘下的路由他和小蘿莉共行比較好,才不要柳某人那個電燈泡在旁照路搶注意力。
有個小行行保護小蘿莉,柳向陽也沒堅執送他們上車,等他們離耿家有十幾米遠了,回院,掩上大門,奔回水龍頭旁正想刷洗涼席,田軍嫂急匆匆的跑出屋,看到空蕩蕩的院子,心情低落:“小柳,是不是我家太簡陋了,或者是我招待不好,小姑娘連飯也不吃就走了?”
她剛泡水裏聽到小姑娘和小柳說話,因爲自己在洗澡不方便說話,趕忙穿上衣服出來追,還是晚了一步,小姑娘和帥青年已經走了。
“田姨别想那麽多,小美女不是嫌盆愛富的人,她很忙的,這些天剛制藥出來,學校裏有朋友等着她,她急着回去,我太了解她了所以不強留,免得耽誤她的正事兒。”
“真沒生氣?”
“哪能呢,小美女要是那種心胸狹窄的人也不會給您看病了。”
“那就好,等小姑娘什麽時空了,你告訴我,我請她來家裏吃飯。”
“沒問題。”
“小柳啊,有你在,我們家就有了主心骨啊。”田媽媽感慨一聲,回身匆匆去洗澡。
啥?
柳向陽被震得懵呆了,田姨是說他是耿家的主心骨,潛意思就是他是耿家一分子,是耿家的頂梁柱,是吧是吧?
傻愣了一陣子,一個人慢慢的笑成一朵花,無聲無息的傻笑良久,興奮的蹦了起來,蹦幾蹦,帶着狂喜刷洗涼席,洗幹淨晾曬,又興沖沖的将小心心卧室放涼席的地方拖一遍,又幫收拾屋裏屋外,忙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