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裏的河流春夏漲水,水位直線上升,2月份的氣候與北方的秋季差不多,水位下降,有些地方露出河灘。
他們選中的地方就是一個彎道的河灘岸邊,臨河的地方藤蔓與草都很茂密,樹也很高大,兩人在背風地方的大樹下做紮營地,燕少爬樹上去把相鄰幾棵大樹的幹樹枝砍下來,還砍掉了一些生樹枝,讓頭頂的地方變得空曠些。
樂小同學砍雜草,将選做紮營地方的四周雜草清理掉,空出一大片地方,然後再紮帳蓬。
小蘿莉紮帳蓬時,燕少又去其他幾棵樹上砍樹枝,隻砍了三四棵樹的幹枝就積攢到一大堆幹柴,同時連生樹也一并撿起來放一邊。
身爲男子漢當然要負責所有力所能及的事,燕行搬回柴火,又弄好生火用的坑,支好石頭,把自己帶來的炊具拿出來給小蘿莉,自己才去紮自己住的帳蓬。
“特麽的,燕人你準備隐居嗎?”當燕帥哥将他帶來鍋送來,樂韻有種自己落伍了的感覺,知道燕人背的是什麽鍋嗎?他竟然帶着一隻不鏽鋼的湯鍋!
湯鍋是标準的那種型号,鍋裏有三個不鏽鋼碗,個頭隻比鍋肚少一點點,還有吃飯用的叉子勺子。
那種湯鍋能煮粥也能煮菜,憑心而論确實是居放旅行的好廚具。
“去年陪你去F省,你那隻單柄小鍋熬實在太小了,熬湯太慢,所以這次我弄個大的,要熬藥汁的話,一次能裝的份量起碼比你那隻小鍋多十倍,煮粥一鍋出,又快又省時間。”
燕行漫不經心的解釋原因,去F省和去京效外,小蘿莉都是留下他熬藥汁,每次一小鍋一小鍋的熬,簡直就是一種煎熬,而且,煮粥的時候每次要煮兩次才夠兩人分,看着那隻小鍋頭讓他總有想扔掉的沖動,所以這次爲了不讓自己憋屈,有備而來。
“人家的鍋哪裏不好了,不懂欣賞。”樂韻悶悶的嘟嚷一聲,拿了米,将鍋和裏面的東西抱去河邊洗。
小蘿莉不滿意自己嫌棄她的工具,燕行不再辯解,偷偷的笑彎唇角,他要是什麽都不準備,小蘿莉會嫌棄他什麽都不帶的哪。
樂韻到河邊洗好鍋啊碗啊,淘米,淘米水用碗裝起來,再搬回帳蓬邊,生火,将鍋放火上煲。
等燕帥哥搭好他的帳蓬,她将火丢給燕帥哥管,自己又去翻找出路上撿的木耳和幾朵雞縱菇菌以及一些鮮嫩的藥材去河邊洗。
難縱菌一般要到4月後才生,因邊城氣候溫和,森林裏偶爾能見到,樂小同學撿到幾朵,再加上木耳和鮮嫩藥材,晚上能做頓像樣的下飯菜。
太陽完全西沉時,鍋裏的粥也煮開,米粥的香味慢慢的飄逸。
從密林裏鑽出,好不容易爬到一條小脊背上的平頭青年仨剛把氣喘順,聞到了從下方飄出來的米粥味,三青年默默的咽了咽口水,他們仨人帶的都是面包,中午隻啃了點面包和水充饑,聞到米粥的香味感覺自己受到了虐待。
不過,三青個很快就釋懷了,苦了這兩天,等完成任務,他們就能吃香喝辣,海鮮大餐想吃就吃。
哥們三個爬起來,就着昏暗的光線向下遠眺,隔得太遠,看不到人和火光,隻能看到一抹煙袅袅飄飄的浮動。
天色已很暗,很快會看不見路,三青年怕晚上打電筒走路會讓人看見,也不太方便行動,趁着光線還可視物,朝着下方摸,也不算是摸,隔着那麽遠,沒人知道他們來了,他們盡管大擺大擺的走。
晚上的氣溫有點低,好在營紮在背包的地方,風不太大,河邊的兩人坐在火邊,等着粥出鍋。
樂韻以手支着下巴,時不時的嗅空氣,風送來很多味道,她能一一分析出哪種是什麽味兒。
過了一陣,一個人無端端的眉開眼笑,樂滋滋的從裝藥瓶的小布袋子裏摸出一隻瓷瓶,擰開蓋子往火堆裏倒藥粉。
看到小蘿莉竟然不心疼她的藥,舍得把藥粉倒火堆裏燒着玩兒,燕行古怪的問:“小蘿莉,你又在玩什麽?”
“空氣不太好聞,我來添加點香,讓生活多點情調。”樂韻倒了一撮藥粉,賊眉賊眼的捂着瓶子,笑嘻嘻的囑咐:“如果你覺得胸悶氣短時記得要吱一聲。”
香粉入火堆,有香味飄出來,濃香撲鼻。
香粉本身并沒有濃香,當落進火裏被焚燒,香味驟增,極爲濃,那香味也真的很高雅,比龍涎香還濃郁。
“不會又是毒藥吧?”燕行看着小蘿莉那副嘚瑟的小模樣,後背蹿出涼嗖嗖的涼風。
“切,在你心裏我就那麽壞麽,總是動不動就扔毒藥啊,”樂韻不滿的橫一眼燕人,又往火堆旁邊的火燼裏撒了一撮藥粉,語氣特别不爽:“這是香粉好麽,我用了沉香制出來的香,你難道沒聞出來很高雅?這麽高雅迷人的香,怎麽可能是毒藥。”
小蘿莉明顯口是心非,燕行很想問她“不是毒藥你會笑得那麽奸詐?”,終于是沒問出口,嗯,他不怕打不怕揍,就怕她把那藥往自己臉上撒,别外就怕她發火,把他的晚飯份子扣了不給他吃。
撲鼻之香随煙升空,飄飄蕩蕩的飄開。
平頭哥幾個已潛行至距山腳狹谷還有約一裏半遠的地方,因光線越來越暗,也看到了遠處一小團火光。
三人還在往下移動,一陣香風飄來,不由得直吸鼻子,實在太好聞了,好似烤肉時撒的香料落在火炭上焚燒的香味,特别的誘人。
青年們忍不住流口水,跑了這麽遠,他們跑得腿都酸了,眼見天都快完全黑下來,他們吃不上什麽熱食,還得繼續潛伏一陣時間,真不好受啊,尤其山裏竟然有蟲子,在耳邊和眼前亂飛亂撞,嗡嗡的叫,煩死人了。
仨人沒說話,怕聲音順風飄下去被那兩人察覺,貪焚的嗅聞着香氣,沿小脊背比較光秃的地方向下走。
山上風大,也不乏小動物,他們不怕走路弄出的聲響被人聽到,偶爾弄動草木的聲響跟風吹過的聲音相似,就算有人聽見也不會懷疑是人踩出來的。
香味飄飄,萦繞着鼻端不散,三青年越聞越覺饑,忍着饑腸漉漉,加快腳步,再走一陣,天色越來越黑,幾乎看不見路,又行了一段,離火光大約不足半裏,天色也完全黑暗,再也看不見腳下是的路。
三青年彎下腰,借着樹木阻擋,拿出小電筒照一下四周,慢慢的摸到一旁,熄了手電筒,站起來向下方望。
離得很近,能看到火光,依稀也能看到火光旁的人,然而,以三角形的邊角關系來算,他們離火堆的位置是直角三角形的那條斜邊,距離距過三百米,也即不在手槍能達到的最佳射程内
三人目測距離,并沒有采取行動,如果有狙擊槍,無疑是很好解決的,可惜,邊城治安查得極嚴,想攜帶精密槍械在身很難瞞天過海,他們也沒搞到狙擊步槍。
三青年打量着下方,平頭哥小聲的咕嚷了一聲:“風真大,晃得我眼有點花了。”
三七分短發的小青年剛想說是你眼花吧,忽然也感覺看到的火堆晃動了起來,正想揉眼,站他們中間的平頭哥身子一歪向前砸去,碰得樹葉嘩啦的響,就那麽倒在矮小的樹木裏與雜草裏。
兩小青年正想摸手電筒看看平哥怎麽了,眼前一陣天暈地暗,也站立不穩,歪七歪八的歪倒了下去,滾進樹和茅草叢裏。
三人倒下後,那嘩啦啦的聲響也靜止,
天色越來越暗,火光吸引了蟲子,都往亮光處飛,當還沒靠近火光,又被香氣給薰得得暈頭轉向,暈的暈了,跑了跑了,沒蟲子打擾火堆邊的兩人。
樂韻往火裏添加了三次藥粉,将瓶子收起來,坐着慢慢的傾聽四周,聽着風吹草動,聽到有小動悉悉索索的活動聲。
聽了長約半個鍾,粥也快煲好了,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燕帥哥,該幹活了。”
“需要我做什麽?”燕行歡快的站起來,是需要他來煮湯燙青菜咩?
“當搬運工啊,去把那三個小尾巴拎回來。”樂韻像小兔子似的蹦跳着沖到自己放背包的地方找電筒。
“不是說等人家送上門來再關門打狗麽?”燕行奇怪的一邊揉自己的額心,一邊跑去拿電筒,小蘿莉白天堅決不讓他狙擊那三隻小尾巴,說讓他們送上門再打現成的,怎麽又改變主意了啊?
“他們估計趴下了,自己走動,來不了了。”樂韻翻出頭燈戴頭上,拿副手套戴起來,嗖的跑向她們來的那條路。
“全趴下了?你……用毒弄得?”燕行剛找到能當頭燈用的電筒,聽到小蘿莉那句差點沒蹦起來,說好不用毒,什麽時候又把人給藥趴下來了?
“我請他們聞香,以他們的體質聞一點點可以,聞多了不趴下就是我的失敗。”樂韻歡笑着跑路。
燕行拿着電筒一陣狂奔,飛奔着追上小蘿莉,不恥下問:“你說的香,就是你扔火堆裏的藥?你說是香料啊,還有,我聞着也沒得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我撒的是香料啊,可誰叫小尾巴們之前中了我撒路上的追魂香,第一種香遇上第二種就變迷藥啦,小尾巴們先中追魂香,再聞第二種香不用十分鍾就會昏睡過去,我撒了香料那麽久,他們必倒無疑。”
“萬一之前有沒中追魂香的人呢?”燕行覺得額心有點涼意,以前小蘿莉隻是怪力小蘿莉,如今越來越恐怖了,很可能會變成毒小蘿莉。
“沒可能的,隻要其中一個中了追魂香,再與其他人呆在一起超過半個鍾,另兩個也跑不了會嗅到另一個人身上的體味,他們一直在一起行動,沒可能幸免,頂多中藥程度輕些,聞到第二種香後保持清醒時間更久一點。”
“我也聞了第二種香料,怎麽沒事?”
“你沒到碰第一種香啊,我還給了一顆解毒藥丸,你再被迷暈,隻能說明你實在太差,需要回爐重造。”
“我……”燕行的太陽穴青筋突突的跳,又被鄙視了!在小蘿莉眼裏他真那麽渣?他這麽威猛的人都需要回爐重造的話,這世界上大部分人豈不是都要回爐重造?
心情老大不舒服,一個俊美青年的臉變得郁沉沉的,就那麽跟在小蘿莉背後朝大山側面生出的側峰小山脊上爬。
樂韻頭戴頭燈,靈敏的在草木間鑽過,大山側面的側峰山脈坡度不高,山脊背上的樹木比較矮,有些地方是岩石,甚至沒樹,或者很小有樹,行走起來也方便。
論長相的時候,燕少牛高馬大,身高是極有優勢的,當鑽山嶺的時候,他的身高就變弱勢,小蘿莉站着走得過的地方,他得彎腰或蹲身鑽過去,所幸他是受過專業培訓出身的特技人才,爬山越嶺,身手靈敏。
兩人沿着之前下山時開僻出來的路往上爬,爬了一段路,沖在前頭的小女孩歡喜的哇哇叫:“哈哈哈,小渣渣都摔成狗了。”
小蘿莉歡天喜的嚷嚷,落後兩步的燕行,趕緊的往前湊,就着小蘿莉頭燈落下的光亮,隻見一個穿黑灰色沖鋒衣褲的平頭男子以狗啃泥式撲倒在地,頭下腳下,肚皮底下壓着茅草和幾枝小樹,背上的背包向下倒滑,壓在脖子上。
再往旁邊看,旁邊也歪着兩個,一個傾斜着翻倒在地,身軀橫壓在一根杜鵑花樹上,另一個仰倒于地,腳搭在狗啃泥式倒地男的小腿上。
三人躺姿歪七亂八,并沒有掙紮的痕迹,可見是倒地即沒知覺了。
小蘿莉的香料好厲害!看到放香放倒的仨,燕行淡定的繞過小蘿莉,伸手一抓抓住以面朝地、留平頭的人的衣領,将人給提溜起來,那張臉也是很普通的臉,右耳下方有一條細疤。
他将平頭青年放一邊,又将另兩個看起來比較年青的人提溜起來,仔細的看面孔特征。
燕帥哥在欣賞“帥哥”,樂韻伸爪抓平頭青年,朝肩上一扔,将扛麻袋似的搭肩膀上,扛着一個人,得哒得哒的就跑路:“燕帥哥,這個歸我,另兩個你搬,走啰。”
燕行聽到聲響擡頭時小蘿莉已将平頭青年扔上肩,他都來不及阻止她,她扛着人就走,他瞪着眼,心情瞬間差到了谷底:那個小渣渣竟然幸運的能讓小蘿莉背,簡直豈有此理!
小蘿莉扛着小渣渣,她抱着渣渣的腿,小渣渣的腿就貼在小蘿莉胸前,那該死的家夥都暈了,還好運的能挨着小蘿莉的胸,占大便宜了好嗎?!
怒。
燕行嫉妒的怒火不可遏止的燒了起來,恨得牙根發疼,差丁點兒跳起來去把那家夥給搶過來扔掉。
他還不及把火氣壓住,小蘿莉扛着人已經向下跑,絆得草木唏喱嘩啦的亂響,像頭野鹿經過似的。
小蘿莉說走就走,被嫉妒火焰燒得心窩子都發疼的燕行,虎着臉,兇狠的抓起一個小渣渣往肩上一搭,再抓起另一個夾在腋窩底下,像扛拖死狗似的搬起兩小渣渣去追小蘿莉。
他對小渣渣恨得牙癢癢,毫無憐香惜玉的溫和心,不管不顧,能走多快就走多快,也不管荊呀棘呀會不會刺傷小渣渣,呼噜呼噜的向下跑,絆得草木搖動,就跟有一群野獸在狂跑似的。
他跑得快,小蘿莉同樣快,隻見一片光在前面晃動,等他快追上小蘿莉時都到山腳了,兩人一前一後跑下小山脊,沿着祼露的河灘跑向帳蓬。
上山再下山,少說也去了二十分鍾,帳蓬前的篝火沒了火苗,隻有紅紅的灰燼,粥的香味更濃郁。
風風火火的跑回營地,樂韻跑到火堆前,正想将肩上的家夥扔掉,就聽“砰”的大響,她偏頭望去,燕帥哥跑過來,随手就夾腋窩底下和肩上的家夥給抛開,那兩人一前一後的落地砸出的聲音十分響亮,也不知他使了多大的勁兒。
燕行眼都沒眨的就把兩隻小渣渣抛開,長臂一伸,抓起小蘿莉肩上的平頭青年,然後不聲不響的退了兩步,舉重似的将青年給舉高高,再一扔,将人像丢垃圾似的丢出去。
高高抛起的人再沒了支撐後,直線下落,砰的一響落地,重重的砸在滿是砂石的河灘上,還是以面朝下的狗啃泥式。
平頭青年暈迷不醒,就算被狠狠砸地也沒哼半聲。
“?”樂韻滿眼問号,燕帥哥吃了火藥了嗎,咋看着像火氣很旺的樣子?看看被扔飛的渣渣,非常不解的問:“燕帥哥,你把他扔那麽遠幹嗎?”
“哦,一時沒注意,我扔錯方向了,我去擰過來。”把平頭青年狠砸了一次,燕行心裏的火氣消了那麽一丢丢,聽到小蘿莉問爲什麽把那家夥丢到另一邊去了,淡定的解釋一句,轉身去當搬運工。
哼,他才不說他是故意的呢,欠收拾的小渣渣碰到了小蘿莉的胸,沒把渣渣當場砸死算是他最大的仁慈。
燕行懷揣着對渣渣的滔天怒火,走到那死狗似的青年身邊,彎腰,不客氣的解開青年的背包,然後抓起青年,又舉起來,再一抛又像抛垃圾似的抛飛。
那倒黴的家夥砰的一下又落地,再次砸了個面朝黃土背朝天。
“燕帥哥,那家夥得罪了吧?”樂韻看着燕帥哥轉身,解人背包,再提溜起人又扔飛,滿心無語,那家夥好倒黴啊,挨帥哥丢了兩次,她聞到了血腥味,想必可憐的倒黴蛋被砸得面目全非了吧,。
“對這種惡人不用手下留情。”又把人扔了一次,燕行心裏舒暢了,特麽的混帳玩意兒,敢占他都沒膽子占的小蘿莉的大便宜,砸成肉醬都不爲過。
“你那麽摔他,弄花了他的臉,沒法拍照留念了啊。算了,你愛扔就扔吧,反正疼的不是我。”樂韻覺得那隻小渣渣一定是哪裏長得不好招了燕帥哥的不待見,所以被報複了,她也不追究那麽多,跑向河流去洗手。
小蘿莉發現了吧?燕行眨眨眼,他扔了小渣渣兩次,小蘿莉也覺得他很生氣是吧?摸摸下巴,哼,他能不生氣才怪,誰讓那家夥暈倒了還要小蘿莉扛的。
趁小蘿莉跑河邊去了,他快步走到平頭青年身邊,伸腳又一勾将小青年勾起來看臉,那張臉接連兩次與河灘親密接觸,被砂礫石刮得血痕交錯,差不多等于面目全非。
那樣的臉跟他原形可能有點失準,不過沒事兒,人不是落他手裏了嗎,就算不要照片,留下頭發或血,照樣能從DNA裏找到他家族再找到小渣渣是誰。
燕行并不覺得自己過分,看着那滿是血迹的人渣臉,他想想還不太甘心,又狠狠的一腳踹在平頭青年的心窩子上,反正小渣渣死定了,虐待了也沒關系啦。
那一腳下去,平頭青年肌肉痙攣了一下,然後仍然是躺成毫無知覺的死狗。
俘俿沒反應,燕行總算解氣了,看到小蘿莉回來了,将小渣渣的背包丢一邊,麻利的将鍋從火堆上移到地面,拿柴生火。
洗手歸來,樂韻拿自己的單柄煮奶鍋放火堆上,倒入淘米水煮,燕行給火堆裏添了柴,挪到小蘿莉身邊坐着管火。
兩人分工合作,一個管火一個管鍋,當鍋裏的水燒開,加入木耳燙煮,再燙蘑菇,最後燙摘采得當青菜的藥材,将吃的焯水,倒出米湯水,樂韻從包裏翻出一隻小瓶,往鍋裏倒進一點花生油,再加上一點佐料,将木耳蘑菇鮮藥材放進鍋裏攪拌,整出一鍋涼拌菜。
下飯菜弄好,開飯。
當然隻有他們兩個人的份,三隻小渣渣就甭想了,莫說他們暈迷不醒,就算人醒着,燕行也絕對不會同意将吃的給渣們吃。
抱着碗,燕行喝着白粥,吃着野菜,吃得特别的歡,飽餐一頓,他讓小蘿莉先歇歇,自己搶着去刷鍋刷碗,洗幹淨餐具回來,對着三人渣摩拳擦掌:“小蘿莉,這仨渣是剮還是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