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不凡、展顔一笑豔殺百花的燕大少,不是特種隊中負責網絡方面偵察的技術人才,然而他也可以說是真正的全能人才,除了繡花類的女生專攻技術,但凡特種兵王必備的技能全部點滿,對于當個末流黑客完全不在話下。
明明可以光明正大從公安系統從而查酒店住宿登記,他卻不用,而是冒充黑客黑進酒店網絡,查找人員住宿登記名冊。
輕輕松松的黑進酒店登記庫,輕而易舉的查到了小蘿莉去的那間客房的房客的登記資料,姓名、年齡、身高、身份證号碼等等一樣不落。
拿到資料,他沒有亂逛,退出,抹去痕迹,然後才在正規渠道上查找青年有無正式工作。
那麽一查,不得了,感情小青年還是個壕,在Y省首府有一家翡翠珠寶商鋪,還跟人合夥投資了加工作坊,身份超億。
查到楊姓青年的職業,燕行那堵着的胸口一口氣莫明的消了,那快炸的肺也平靜了,原來是個翡翠商人呀,小蘿莉去青年房間應該是去看貨。
楊姓青年的身份一目了然,他也不再搜索細枝旁末的其他細節,青年身份明了,對小蘿莉沒什麽危脅,自然沒必要再盤查青年的底細。
心舒了,氣順了,燕行從網絡裏退出,悄悄的拉開門,看外面,沒有人走動,想去楊姓青年的房間外聽聽,又怕被發現,想想還是關上門,暗中偵察小蘿莉要呆多久。
楊炫回酒店前買了本地産的菠蘿和酸木瓜,在水果店攤那裏就請削了皮,回來再稍稍加工就可以食用。
Y南省大部分屬熱帶地區,盛産熱帶水果,這個時節雖然不是水果的旺季,菠蘿卻是應季水果,是早熟品,樂韻吃得很開心,當地産的新鮮菠蘿特别的甜脆,跟經過長途運輸到其他省再賣的菠蘿味道大不相同。
吃了菠蘿,洗淨爪子,打開背包,将醫用金針銀針掏出來,還有藥丸子,玻璃管瓶,準備上工。
看到小女孩随身攜帶着的醫用針,楊炫再次佩服不已,人到哪都帶着吃飯的家夥,絕對是個有職業操守的好醫生。
“小妹妹,我需要做什麽?”
“你吃顆藥丸子,坐着不要動,等着紮針。”樂韻拆開裝藥丸子的袋子,倒出一顆小藥丸遞過去給青年,裝有藥丸的袋子又藏背包裏。
楊炫雙手接過藥丸子,白中帶點微黃的藥丸子,郁香撲鼻,像粒小珍珠,有光澤,他有點舍不得吃,香味又極誘人,還是遵醫囑放嘴裏。
藥丸入口,香香的味道在口腔裏肆意回淌,令人情不自禁的咽口水,他沒保住它,一吞咽就把它給吃下去了,感覺意猶未盡:“小妹妹,能不能再多給一顆?好吃。”
樂韻差點流黑汗:“大哥啊,那是我辛辛苦苦制出來的藥,不是糖豆,半成品一萬塊一顆,升級版至少要三萬一顆,你一口就吃了三萬塊還不知足。”
“嘿嘿!”楊炫憨笑,一顆藥丸三萬塊,比翡翠還貴,他就說說而已,就算真再給顆給他他也舍不得當糖豆吃。
大哥哥笑得傻裏傻氣的,樂韻瞪瞪眼,将裝醫用針的皮革搭手臂上,走到楊土壕身邊,掂起一根金銀刺進他玉枕穴,再掂針刺啞門、天柱……
第一根針紮進後腦,楊炫隻感到有點微疼感,然後輕微的刺痛感一次接一次的傳來,之後,有好幾次完全沒感覺,但他知道小女孩下針了,感覺不到痛,應該就是神經元病變的位置。
樂韻一點也沒含糊,接二連三的下針,一口氣将幾十根針紮在楊土壕的頭部,将他的頭紮成個像闆粟毛刺球,金針銀針的尾一顫一顫的抖,能逼死密集恐懼症。
連下七十二根針,她自己也累得香汗微微,抹把汗,将皮革搭酒店的桌幾上,伸手幫楊土壕推拿穴位。
楊炫放松全身,随着小女孩子幫按摩,有時也忍不住張緊心弦,過了一陣,便覺頭部和左臉有幾個地方灼熱來。
那種灼感與曬太陽或烤火的熱不一樣,還伴随着紮針式的刺痛感,灼感越燒越熱,刺痛感也越強烈。
刺痛傳散,整個頭都在炸着痛。
小女孩說針炙的時候因爲要刺激血液加速,會沖擊到神經元,頭會痛,他心中也早有底,忍着痛,不發一聲。
痛越來越強,他隻覺整張臉都燒了起來,汗珠子從額頭往下流,能感覺汗成線,汗珠滴落在衣服上,後背也在滲汗,他自己都聞到一股子汗味兒。
汗味有點大,楊炫心裏有點羞愧,閉緊眼睛不敢吭聲。
“不用緊咬牙關,痛的話哼哼也沒關系的。”樂韻看到楊土壕隐忍得臉,友好的關懷患者:“要不,你教我緬甸語和傣語,不用教太多,教我一些基本語,像多少錢啊,數字啊,我能聽懂,方便跟人講價,免得被坑。”
楊炫怕不小心發出痛哼被小女孩笑話所以才抿着唇強忍,聽說她想學緬甸語,“嗯”了一聲,細聲細氣的跟她說話:“我先教小妹妹幾句關于價錢的傣語和緬甸語……”
他忍痛教語言,先教數字的發音,原本隻是因爲小女孩幫自己針炙,她想學民族語言,他當然要盡力而爲,教着教着,轉意力也在不知不覺間轉移了,忽略了頭痛。
他教得開心,樂小同學學得認真,一句一句的學,她記憶力好,他念一遍,她記得住,就算發音有些拗口,還是有模有樣的。
一堂語言課足足上了半個鍾,楊小青年汗濕了後背衣服,頭皮也是濕漉漉的,當聽說可以撥針了,他松了口氣,後知後覺的終于發覺頭沒那麽痛了。
樂韻慢慢的拔金針銀針,收回來的針放玻璃管瓶裏消毒,收回全部醫用針,收物品:“大哥哥,先用幹毛巾擦擦汗,針炙完暫時不要洗燥,至少要等半個鍾,千萬别沖涼水,洗頭一定要溫水,也不要用大力摁搓頭皮,洗發水也不要用太多,免得化學品從針孔滲進頭皮,晚上你盡量别出去玩,不要吹冷風有利恢複。”
“行,我晚上不出去,我就呆我客房裏。”楊炫忙忙去找紙巾擦頭皮,也離小女孩遠點,免得汗味熏到水靈嬌嫩的女孩子。
樂韻将消毒用的瓶子擰緊,和皮革一起放回背包,擰起包包,向土壕揮爪,麻溜的跑路。
楊炫穿着一身汗濕的衣服送小女孩出自己客房,等她走了一米來遠,自己退回,關上房間,飛快的脫衣服,找毛巾擦汗,麻利的收拾自己。
燕行呆在自己房間,守在門口聽動靜,聽得十來分鍾小蘿莉都沒有回來,内心忍不住急,小蘿莉究竟在做什麽?十幾分鍾,看貨應該也看完了啊。
轉而,十五分鍾過去了,二十分鍾過去了,外面沒動靜,過幾分鍾,有腳步聲從樓下上樓,那是有房客回來了。
二十五分鍾過去,半個鍾過去!
眼見半個多鍾過去,還沒見小蘿莉回來,燕行差點呆不住,天都擦黑了,小蘿莉還呆在男青年客房,像什麽樣子?
他呆不住,一步一步輕的踱步,暗想着如果數到一百下還沒回來,他就出去看,數啊數,一百步過去了,他吐口氣,再數一百下吧,一步二步……又是一百步!
聽聽還沒動靜,陰着臉,再數步子,一二三……數到七十五步的時候,聽到了小蘿莉脆脆的“不用送我”的聲音,他一下子站住,那不安的心總算安穩了些。
當聽到小蘿莉腳步聲回到客房,他仰了仰脖子,活動腰,下一刻,猛的一凜,腳步聲竟然走向他這邊,停在他客房門口。
小蘿莉想幹什麽?
燕行腦子裏剛劃過一個問号,客房門被敲響,開,還是不開?他猶豫不定,沒立即開門。
門外,樂韻死盯着門,那這夥竟然不開門?
她從楊土壕那裏告辭,走向自己住的客房,到門口想着實在不爽,轉身蹿到斜對門的一間房外,伸出纖纖玉手敲門。
她的聽力那麽逆天,明明白白的聽到客房房客就站在門後,竟然不給開門,簡直反了天了。
心裏怒氣騰騰往上升,再次敲門。
第二次門被扣響,燕行遲疑着不想開,但手卻情不自禁的摁門把上,當第三響落音,嚓的扭開門。
門開一條縫,便見小蘿莉立在門外,一慣背面前的包背在後背,她一頭短發修剪過,比放寒假前短了些,一張白淨水嫩的圓臉上滿滿的是不高興,他裝作不認識,故作驚訝:“小妹妹,你找誰呀?”
他呀字剛擠出牙齒間,站門口的小女生,一仰頭,目光直刺刺的投向他,那雙美人杏眼冒着火焰,像是極度生氣的樣子。
不會是被識破了吧?
看到小蘿莉眼中冒火,燕行下意識的便心虛,小蘿莉鼻子比狗還靈,該不會是聞到了氣味,所以發現他,然後殺過來興師問罪?
可是,他沒出去亂晃啊,之前探頭一次就算有氣味也應該消散了,就算走廊與一樓大廳還殘留着一點氣味,小蘿莉也不可能知道他在哪間客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