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沒走近,他調轉過身,樂呵呵的等着,待小家夥們走來,眼飛色舞的嚷嚷:“小丫頭,是不是來陪我喝酒的?”
“蕭爺爺,您老别帶壞我妹妹,小樂樂才十四歲半,不能喝酒好嗎。”晁宇博笑盈盈的,從盤子裏拿過一隻裝藥丸子的袋子遞給老爺子:“蕭爺爺,我妹妹送您的回禮,您老可别當鹌鹑蛋給吃了啊,這個最低起價一萬一顆,有價無貨,您老要是浪費了,想再找我要我也無能爲力。”
“哎呀,幸好你說了,我正想着是不是給我解酒的。”蕭老一把将丸子奪在手揣兜子裏:“小博,透露一下有什麽特殊用途?”
“蕭爺爺,等晚宴後或有空我再跟您細講用途啊,現在我帶小樂樂送回禮。”美少年眉眼含笑,故意吊人胃口。
“好,去吧去吧。”蕭老懂了,小家夥們不說,必定用處極大。
同座的幾位老爺子以嫉妒的眼神戳蕭老。
美少年向大家點頭緻禮後,牽着嬌俏的妹妹走向擎老一桌,送上回禮,擎老拿過禮物揣懷裏,朝人擠眉弄眼的眨眨眼,也不問用途。
李家爺爺挺好玩的,樂小同學也扮個可愛的鬼臉。
小姑娘嬌嫩俏麗,扮鬼臉活潑可愛,逗得老爺子樂不可支。
張老周老楊老和晁家兩位老爺子坐得近,正好一并将回禮給了,老爺子們笑咪咪的收禮,揣得好好的,看都不給别人看。
最後送禮去張家,張家一家數代,沒肯坐最尊貴的席位,在偏席位上,張家也是虎将之家,晁大姑娘的丈夫是位教育工作者,标準的書生。
張老從國防部退任,一米七八的大漢,虎威猶在,臉如鋼鐵,眉眼間依稀可見虎将刀鋒劍芒之銳氣。
張老爺子收晁家三兄妹送來的回禮,張老太太也是個淳和的老人,抱着還在襁褓中的小重孫女,慈眉善眼。
樂小同學看到小孩子哪肯挪腳,賴着不走,晁宇博、晁宇福拗不過她,讓她先玩會兒,他們先回去陪爺爺奶奶。
張家老少們熱絡的歡迎小女孩兒,請她坐下,晁宇明将寶寶接過來給粉團子小妹妹瞅瞅。
張家小重孫女快半歲,粉嘟嘟的,睡着了,嘴裏吐出一個泡泡,可愛得不得了。
抱到軟軟的小孩子,瞅着粉粉的一團,樂韻笑得咧開小嘴,伸出白嫩嫩的小爪子戳戳小寶寶的臉蛋,小寶寶在睡覺,被戳臉也沒抗議。
一個還沒長大的小姑娘在逗小寶寶,畫面極有愛,張家老少看得眉開眼笑。
戳了戳小寶寶的臉蛋玩兒一下,樂韻幹正事兒,給小人兒摸脈,看小胳膊,又脫掉鞋子看腳掌,看小腿兒,然後看小寶寶的屁股、肚子,後背以及後腦,檢查全身。
“小團子,寶寶有沒健康問題?”晁明福緊張的看小團子給寶寶全身檢查。
“膽和肝有點問題,小寶寶肝葉有小水泡泡,膽也有要發展成膽襄炎的趨勢。”樂韻将好像快醒的小寶寶抱在懷裏,輕輕的還給孩子媽媽。
“嚴重嗎?”張家老少驚悚了。
“目前不嚴重,但是也不可忽視,盡量别喂奶粉了,小寶寶太小,不宜直接用藥,我回學校再研究合适的藥或食譜讓晁哥哥帶回來給明姐姐,讓母乳更健康更營養,間接的給寶寶調理身體,等小寶寶大點,明年再吃針對性的藥。”
“小姑娘,辛苦你了。”張老夫人感激不已,張家有四子,四子各一到二子,三代無女,第四代長孫是個姑娘,張家老人們含嘴裏怕化了,捧手心怕丢了。
“不客氣,小寶寶叫我小姨,是我外甥女,都是自家人。”樂韻笑咪咪的湊到明姐姐身邊看小寶寶打呵欠。
張家老少們知曉晁家哥兒的小妹妹是個真性情的人,也不客套。
這邊在說話兒,那邊侍者們擺放好酒,管事請示晁家三位爺,幾時上菜。
晁一正想說可以了,就聽得胡叔洪亮的通報聲:“老爺子老太太,賀家賀太夫人攜賀家兒孫向老爺子賀壽!”
那一嗓子傳來,滿堂乍然一片靜默。
若問最近幾個月貴圈最關心的是什麽?
當然就是賀家老祖宗起死回生的大事。
若問人最關心啥?
除了權勢金錢,當然是健康,而健康恰恰是權勢金錢的基礎,沒有健康,再大的權,再多的錢也等于是昙花一現。
賀家老祖宗一隻腳踏進棺材,另一隻腳也踏到棺材邊上,轉眼兒又生龍活虎,那是絕對的大反轉,也真真實實的關系到健康問題,足能引起貴圈權貴們高度重視。
可任貴圈人怎麽去撬,就是撬不開賀家人的嘴,沒人知道賀家老祖宗康複的秘密。
賀家人也越發低調,打十月後幾乎沒參加任何宴會,然而,沉寂的賀家來給晁家老爺子賀壽,還是賀太夫人親自登門,這其中的意義可不一般。
瞬間的,衆高官幹部,衆土壕們心思百轉回腸的轉了無數個彎兒,所聯想到的事絕對的意義深遠。
樂韻腦子裏先是問号,然後是感歎号,聽說賀家人來了,滿座人的心跳都在秒速間加快,感覺賀家好牛有沒有?
因爲王市長不許王玉璇和自己亂走,趙宗澤一直安分守己的當翩翩君子,然而當聽到賀家人來賀壽的那刻,一張臉驟然大變,賀老不死怎麽來了?
他有預感,燕行極可能會和賀家老不死一起來。之前看到柳家人那邊隻見柳少,不見燕行,他以爲燕行不會來,誰知道在晚宴即将開席時會半路殺出賀家人。
賀家人認得他,會不會給他難堪?
趙宗澤頓時沒了底兒,一顆心七上八下的,亂了章法。
趙少大驚失色,王老太太的臉色也極不自然,王家與賀家同住一個大院,她和老伴數次去賀家都被不鹹不淡的打發,并且賀家對他們也越來越冷淡。
上個月她過生日,請席時有請賀家,然而賀家僅隻有因同是京市政常委幹部的賀祺英,因人情關系去随份禮,連坐都沒坐就走了。
如今,賀家老祖宗親自率賀家子孫來晁家給晁老爺子賀壽,雙方一對比,可見賀家是何等禮待晁家,又是何等輕看王家。
王老太太因之前晁家兄弟警示的說晁家有貴客而心頭不舒服,聽聞賀家人來了,再聯想到自己家拿熱臉貼賀家人冷屁股的事,更加不舒服了。
王玉璇的背皮也因通報聲驟然繃緊,賀家老祖宗來了?!
蘭少在聽及賀家來的消息,擡眼望向柳少,便見柳少滿臉陽光,恍然大悟,柳少應該早知曉賀家人會來晁家,所以笑得高深莫測。
賀家爲什麽會來晁家祝壽?
古武世家旁敲側西的打探消息也探不出什麽眉目,賀家從沒表示出對誰特别,今天突然來晁家,是否表示爲賀家老祖宗治病的人與晁家有關系,賀家愛屋及烏,所以一齊到晁家賀壽?
心思輾轉間,蘭少又望向另幾處,觀察到以普通人身份随京中某些人家來赴宴的古武家族的人并無特别異樣,也心照不宣的靜觀其變。
晁老爺子聽到胡管家的大嗓門,驚愕的望向老伴,賀太夫人來了,沒搞錯吧?
賀家有位與晁三同樣是部長之職的人,若那位攜帶夫人孩子們來晁家,老爺子不會驚訝,然而連賀太夫人也親臨,太奇怪。
自己老伴一向不怎麽精通人情往來,晁老太太先是一怔,立即伸手挽住老伴胳膊起身:“賀太夫人是前輩,我們去迎一迎。”又喚兒孫:“老大老二老三,你們也一起來。”
“是!”三兄弟應了,攜夫人跟随老爺子老太太出迎,晁宇博晁宇福姐更迅速,跟在爺爺奶奶身邊。
晁家主人出迎,大廳内的氣氛先是凝滞,轉而在離主桌最近的衆大佬們也不敢再托大,紛紛起身離座。
賀家賀太夫人那是上過戰場,殺過敵見過血的革命老前輩,獲得代表軍功最高獎項的八一和平章,真正的女中豪傑,帼國不讓須眉。
晁家衆人親自去迎客,貴賓席們上的人都起身相迎,其他人哪敢坐着,也起身站到座旁,一緻面朝外。
門外,胡叔内心是震驚的。
時過七點,縱使沒客人,在晚宴開席前,侍者們仍守在門外,至少要等開席後十來分鍾才會撤走。
胡叔守在門外,本以爲不會再有客人光臨,誰知就在大廳内馬上要上菜的當兒,便見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開過來。
等客人近前,他愕然發現竟是賀家人,還是賀家老祖宗帶隊,當時他差點以爲眼花,揉了揉眼,看幾遍才确認自己沒看錯。
心中吃驚不已,胡叔也沒遲疑,立即親自向老爺子們彙報,讓老爺子老太太有心理準備,向内通傳一聲,小跑着迎接賀家衆人。
賀老祖宗到晁二爺一樓門口才脫掉羽絨衣外套,然後由兒孫們簇擁着進宴廳。
賀家衆人魚貫而進,目迎的衆人也看清賀家陣營,賀家隊伍十分龐大,賀太夫人居前,穿一身暗紅旗袍冬長裙,頭發盤绾起來,點綴着幾支鑲寶石的簪子,化淡妝,根本不像是年近百歲的老人,好似剛六七十歲的樣子。
賀太夫人昂首挺胸,下巴微微上仰,步伐從容,氣度高雅,說不出的雍容華貴,放眼宴中貴婦,那種貴氣也僅隻缪缪幾人與之媲美。
如若席間貴婦們是星星,賀太夫人便是那輪明月,若貴婦人是花,賀太夫人便是花中牡丹,花王一現,群芳皆失色。
樂韻一瞅瞅到賀家老壽星婆婆,當即就看呆了,哎媽喲,老壽星婆婆氣場好大!老壽星婆婆氣場全開有橫掃八方,力壓群英之勇。
樂小同學看呆眼,李老等人看得有點愣神兒,誰都沒料到多年不出的賀太夫人竟然仍然英氣勃發,氣場未減。
賀太夫人一露面就鎮住場子,她卻是目不斜視,左手搭在左邊攙扶她的美豔青年手臂上從容優雅的走向主人們。
她左手邊的青年是賀家外孫燕行,青年穿灰墨色西裝,打紅色花紋領帶,挺拔巍峨如移動的高山,俊容無鑄,豐神俊朗,那張完美無瘕的玉面上挂着淡雅的笑容,龍目含光,端的是風姿絕倫,風華無雙。
他扶着老人,舉手投足間貴氣天成,氣場、風華與老人竟有幾分神似。
賀太夫人右手也有位俊美青年,身姿修長,人如玉,眉如刀裁,俊小青年左手扶老人,右手搭着一件女士大衣。
很多人都認識賀太夫人右手側的小青年,那是賀家第四代重孫賀明智,其氣度最接近賀家賀三老爺子的子孫之一。
賀家老祖宗沒有讓兒子兒媳們攙扶,也沒有讓孫子孫媳們攙扶,反而手扶重外孫與重孫兩個小輩,也可見老人有多疼重孫輩,同時也間接的說明燕少燕行在賀家是何等受寵。
賀太夫人之背後是成排的賀家人,最先是賀家已逝賀子恭的遺孀魯雪梅,由其長子賀祺文夫妻攙扶;僅次的是賀二賀子榮、郭青青夫妻;再次是賀三賀子瑞、柴溪夫婦;第四是賀家已逝賀五賀子華遺孀金阿麗,由其長子賀祺英小夫妻攙扶;
再之後是賀祺書夫妻,賀祺禮夫妻、賀祺傑夫妻,賀祺燦夫妻,最後是賀家重孫賀明盛,賀明俊,賀明韬,賀明淨,賀明新。
賀家老老少少共二十八位,代表着賀太夫人所出四子一女每房子孫盡數到齊,賀家子孫但凡能來的全來了,也代表着賀家傾巢而出爲晁老爺子賀壽,隆重,正式。
李老周老蕭老等人看清賀家陣勢,面上未動聲色,而心中震驚不亞于發生一場小地震。
吳老心中震驚不亞于李老等人,斜眼樂千金那方,心中有一絲惱怒,樂家女惹誰不好,偏把歪主意動到晁家唯一的男苗頭上,她家是嫌在京中活得太滋潤了吧。
晁家三俊三位爺們看清賀家來人都有誰,臉上的笑差點破功,賀家這是幹嗎?這麽隆重出場,會吓到人的哪。
賀老祖宗扶着小龍寶的手,锵铿生威,還離着主人好遠,人未到聲先到:“欣聞晁老慶杖國之年又有小金孫正式認親,雙喜臨門,我老婆子厚着臉攜帶子孫們來讨喜酒喝。”
“賀太夫人鳳駕光臨令小小晁家蓬舍生輝,滿堂生光,賀太夫人如此賞臉,讓小老兒倍感榮幸。”晁老爺子快步上前迎接,賀太夫人與晁家先逝老太爺同輩,比他大整整一輩兒,是真正的前輩。
“歡迎賀太夫人,賀家諸位貴客光臨寒舍。”晁老太太與兒子兒媳們向賀家衆人緻以最真誠的歡迎。
“我們來得太遲,驚擾各位,還請見諒。”賀大老太太魯雪梅代兄弟們緻歉。
“您客氣。”晁家兄弟們連連謙虛的站到一邊兒,等着賀三老爺子等人先行。
晁老爺子迎到賀太夫人,親自攙扶老前輩,賀小十五讓開位置給主人,晁老太太則随在丈夫身邊。
賀老祖宗瞅一瞅晁家衆人,伸手抓住站一側的晁家少年,笑得眼睛星光閃閃:“這個應該就是晁家哥兒,好相貌,真真是風光霁月,這一身的風華把我家小龍寶都比下去了。”
“您老過獎,小小孩子哪當得起您老贊譽。”晁老太太老爺子笑得臉上生花。
“賀太夫人您擡愛了,我這米粒之光哪敢與賀家子孫們的日月之光争輝,賀家先賢一代忠将,賀家現今的老一輩個個鐵骨铮铮,中年一輩有乃父之風,少年一輩遺傳祖輩之風骨,賀家代代皆國之棟梁,實非我這黃口小兒能比拟的。”
被賀家老祖宗大加贊揚一句,晁宇博笑盈盈的贊美回去。
“!”燕行差點破功,晁家哥兒的心肝比比幹隻少一竅,曆來都是個厲害的,隻是這樣誇賀家真好嗎,這是在給賀家拉仇恨吧。
賀二賀三:“……”
賀明智兄弟衆人:“!”晁哥兒,求不黑!
衆賓:“!”就算不願承認,也不得不承認,晁家哥兒說得對,賀家确實沒有靠家族混的人,更沒有混吃等死的米蟲,每個人的成就都是靠自己打拼得來的。
“喲,我隻實話實說一句,你倒好,把我家小子們全給誇了個遍,難怪人說晁家哥兒顔壓京城同輩人,智蓋同齡英傑。好哥兒,你也别誇我家小子們了,你跟我家小十五幾個都是同齡人,大家不要見外。”
被美少年把全家誇遍,令賀老祖宗笑顔如花開,臉上笑紋一蕩一蕩的,又拉過晁家二姑娘,擡手從頭上拔來一支牡丹鳳頭簪給插小姑娘發間,笑吟吟的:“晁家哥兒俊美不凡,晁家姑娘生得端莊标緻,我老人家沒帶值錢的物件,贈隻簪當見面禮,小姑不要嫌棄區區薄禮。”
賀家老祖宗拉着晁家兄妹親切的說話,衆客還能理解,當老人家贈晁二姑娘禮物,皆被震驚得瞠目結舌。
賀家老祖宗當年贈送過珠钗的一位姑娘,丈夫官至正國級位,那姑娘也地位尊榮,現今那位已經于幾年前作古,那支钗被後代當古物傳家。
能得賀家老祖宗贈钗,意喻姑娘冰清玉潔,貞靜娴淑,守禮守戒,有貴女之典範。
嫉妒。
在座的夫人千金們,滿眼嫉妒。
王老太太幾乎維持不住貴婦人的風度,她孫女當年跟燕行那麽好,賀家老祖宗都沒送過任何珠钗,如今第一次見到晁二姑娘卻大大方方的贈钗,這不是在打她孫女的臉?
等這事傳遍貴圈,滿京權貴們翻出她孫女與燕行曾經的青梅竹馬之情,再聯系到當年竟沒有得到賀家老祖宗贈钗,說明沒有得到認可,讓她孫女臉往哪擱,讓王家的臉往哪放?
從賀家老祖宗舉動裏想到其中厲害關系,王老太太心裏跟被刀紮了一下,臉色難堪,就連化了淡妝也遮不住。
王玉璇先是看呆,醒悟過來花容失色,幾乎要哭,她跟燕行很好時,她能輕而易舉的見到别家難得一見的賀家老祖宗,賀家老祖宗對她也和顔悅色,可就是沒給她什麽意喻不凡的東西。
賀家老祖宗不給她什麽禮物也沒事,畢竟賀家老祖過也沒給過别人什麽,現在偏偏第一次見晁二姑娘便贈簪子,一對比,她就成了一個笑話,如果再有好事者們歪曲事實的添油加醋,京中權貴恐怕都會認爲是她不好,沒有入賀家老祖宗的眼,甚至還有可能擴展開說她表面跟燕行青梅竹馬,背地裏與燕行繼弟搞在一起,說她行爲不檢。
想到種種可能,王玉璇心頭惶急,眼眶發紅。
莫說其他人,晁宇福也有點懵,她第一次見賀家老祖宗,賀太夫人怎麽會贈禮?
晁爸爸晁媽媽與哥哥嫂子們對視一眼,滿眸不可思議,賀太夫人又是全家來賀壽,又是贈钗,唱得是哪一曲。
“這可怎麽使得。”晁老爺子十分不好意思,賀家太夫人唯有多年前贈過一位姑娘禮物,那位姑娘後來嫁良夫,丈夫扶搖直上,真的是夫貴妻榮,而今賀太夫人又贈送見面禮給晁家姑娘,給足晁家顔面。
“沒什麽使得不使不得的,晁哥兒是男兒,用着不着女兒家之物,我老太婆給件小玩意給晁家姑娘,不過是博小丫頭一樂罷。”
賀太夫人和藹親切,晁宇福原本有些懵,這會兒也适應忽變,笑嘻嘻的道謝:“長者賜不敢辭,宇福謝賀太夫人賞。”
“這小丫頭跟我家小十六性子差不多,活潑直率。”賀老祖宗贊一句,望向晁家老爺子:“晁老啊,怎不見晁家新認的小金孫?”
“賀太夫人您說我妹妹啊,她在我大姐姐那兒逗小外甥女玩。我去叫小樂樂過來。”晁宇博知道賀太夫人爲什麽找小樂樂,立即給老前輩解惑。
“錯了錯了,不是叫,小醫生何等尊貴,怎麽敢勞主人去請。”賀太夫人一把攔住晁家美少年,吩咐身邊的孩子:“小龍寶,小十五,你們去請小醫生尊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