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甯願眼瞎。”
“看了怕長針眼。”
柳少嚎了一嗓子,回應他的是怨聲載道似的哀怨聲,與之同時,歪坐像死狗似的六位學霸一秒複活,生龍活虎的坐起來。
沒人欣賞半祼美女,都是一臉的仇大苦深,他們的清白差一點就要毀在别人手裏,誰還有心思看美女光腚。
柳少叽叽歪歪的亂送高帽,晁宇博本來想怼他一頓的,那家夥機靈的轉移話題,他也就沒揪着那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不放,冷着臉換個姿勢,望向陳學長等人。
在禮堂外見到樂副會長在車旁等自己,晁宇博當時就防備三分,乘着夜色掩護,不動聲色的把放背包裏攜帶的藥袋子打開,當聞到樂副會長身上的濃香水味時,他猜可能有問題,但是大概因身體比較健康,竟沒覺不舒服,就是感覺有點嗆眼。
當然,他是不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和清白當兒戲的,以拿車鑰匙爲掩護,拿出一截藥,再以揉鼻尖撫額的動作将藥塞進口裏以預防不測。
他不擔心陳學長幾個,陳學長能成醫學部第一人,可不是憑空捏造出來的典型,以陳學長對中醫藥的理解,也必定早有所察覺。
當樂千金喂陳學長幾個吃藥,晁宇博咬碎了藥材,當他被喂藥,他沒嘗出藥的味道,嘴裏隻有鐵皮石斛沁人的涼味。
他不擔心陳學長和大李幾人被藥香迷暈,就是怕那幾位學霸受催情藥影響,所以要親眼确認心才踏實,這當兒聽到學霸們中氣十足的嚎聲,徹底放心啦。
“特麽的,頭發被揪了幾把,也不知要吃多少補藥才能補回來。”陳書淵坐起來,摸着被揪過幾把的頭發,苦着臉哼哼:“差點疼死我,我裝個暈還挨打,我容易麽?”
“我最讨厭别人揪我頭發,我想剁了死女人的手。”才子俊冷着臉,做個推眼鏡的手勢,手落到鼻梁上發現眼鏡沒戴。
“你……怎麽可能沒暈……”看到清醒的美麗少年,樂詩筠已嚇得肝膽欲裂,一扭頭,看到六男生也跟沒人事似的,駭得魂飛魄散,驚恐的搖頭,無意識的向後退,退了幾步,自己被自己絆得打個踉跄,向下軟坐下去。
砰,她重重的跌坐于地,想爬起來,太過于驚怕以緻手腳發軟,怎麽也爬不起來,又怕又驚又慌,“嗚”的一聲嗚咽起來。
“我們都沒哭,她哭什麽?”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慣會裝可憐,這會又裝上了呗。”
“哭得梨花帶雨,才好求人原諒啊。”
六位學霸皺眉的皺眉的,撇嘴角的撇嘴角,嫌棄不已,哭什麽哭?當初想害他們的時候那麽嚣張,這會兒那勁兒哪去了啊?
“奇怪哦,你們怎麽都沒事?”柳向陽驚奇的打量幾位學霸,他時常觀看小青年們,有看見小青年吐藥的動作,知道小青年沒暈,可他忙着看戲,沒深思他們爲什麽竟沒暈。
“唉-”陳書淵歎氣:“本學霸就算不是中醫鬼才,好歹是中西醫天才啊,也學過中醫,也懂藥劑的,我要是連用曼陀羅花制成的迷香都聞不出來,我四年的獎學金就白拿了,這麽多年豈不是浪得虛名。”
“哼,又不是隻有樂家懂藥劑,也不是隻有樂家千金一個人是藥劑學的高材生。”李宇博冷着臉,跟誰欠他八百萬似的。
鄧宇軒,何澤新、許希望你望我你望你,嘿嘿笑一笑,悄悄的卷一卷舌根下藏着的東西,果斷的裝傻充愣。
“你希望我們有事?”晁宇博整理自己的衣服,慢慢的扣自己的衣扣,想到剛才被一個下三渾濫的東西摸了,他一張漂亮的臉墨黑墨黑的。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要是真希望你們有事,就不跟着來保護你們了,你們可不能把哥的好心當驢肝肺。我就是好奇你們爲什麽沒中招?我是身經百戰的專業人員,随身攜帶防迷藥和催情藥的藥品,你們服的是什麽藥,能抵擋住迷香和春藥?”柳向陽搖手,開什麽玩笑,他敢說希望晁小公主有事,晁家還不得跑去挖柳家的祖墳。
“催情藥那種玩意兒誰愛吃誰吃,我們可沒興趣當糖豆吃,哥們,别愣着,把藥包起來,這是證據。”才子俊臉色臭臭的,自己站起來,摸出紙巾,撿扔沙發上的藥粒。
他們本來就沒暈。
有小蘿莉當初的囑咐,他們時刻提防着樂千金,在見到她攔戴晁會長的當兒就已心帶懷疑,當聞到那麽濃烈的香水,心裏警鈴大作。
而且,陳學霸在聞到濃烈的香水味時就暗中掐挨得近的才同學和李少兩人示警,李部長和才部長又悄悄的掐鄧、許、何三位學霸,大家暗中屏住呼吸,盡量減少吸入有害香氣。
當樂千金要求上辦公室交接工作,他們又不是傻子,自然猜得出她目的不簡單,在上車時暗中把随身攜帶的藥材含嘴裏。
香氣襲來,确實讓人産生睏意,當藥材入口,一股子沁涼之意滲開,隻覺心清神爽,舒暢極了。
到辦公室,他們聞到更濃郁的香氣,猜着是樂千金悄悄的又撒了藥,誰也沒有說,裝不懂,之所以裝睡,是想看看樂副會長究竟想幹什麽。
被冷潮熱諷無所謂,當被揪頭發那刻,陳書淵差點想一拳把臭三八打飛,隻因考慮到大局爲重才死死的忍住,裝作麻木不仁。
才子俊被揪頭發時也差丁點想摸手術刀把某人解剖,好在他是學醫的,能忍他人所不能忍之痛,強行控制住沒飛手術刀剁人。
他當時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樂千金以爲一切盡在掌控中,太得意忘形,粗心大意,沒有發覺他的異樣。
被喂催情藥時,他們含着藥并沒咽口水,等樂千金一轉身,悄悄的将藥吐出來,爲防萬一,趕緊嚼碎藏舌根下的藥材,那藥材真是牛叉,涼意沁脾,令他們就算含了會催情藥也沒啥不良反應。
美少年晁會長是在樂千金轉身裝針孔相機的時間将藥吐出,反手扔在後背與椅背相接的地方。
說到收集證據,陳同學鄧同學也沒遲疑,忙忙将吐沙發上的藥找出來,看到柳少遞來密封袋子,學霸們也不客氣,将藥裝袋子裏。
樂詩筠驚恐的看着青年們,也忘記去撿衣服穿。
柳向陽幫小青年把證據收集,拿出裝針孔相機的袋子:“這是證據,我幫保存,等會給你們,我也留一隻作備份。”
晁宇博沒有說話,站起來踩椅子上,從書架子裏的書裏拿出掩藏得很好的小小的無線微型攝相機,也關掉開關。
“她的相機沒有拍到全過程,我這個拍得更全面,我先備份一份,交一份給醫學部那邊作證據,等會給拷一份給你。”
取來針孔相機,晁宇博俊又坐回辦公椅,拿鑰匙,開抽屜,找數據線,電腦。
“不!”樂詩筠驚恐的尖叫,眼淚洶湧而出,完了!完了!她的攝像頭落入柳少手裏就算了,那些好歹隻錄得一部分,隻要她死不承認給人喂了藥,不承認說了什麽,可以反咬一群男生騙她上辦公室意圖不軌。
可如果有攝像頭拍到從進辦公室所發生的所有過程,那麽,她嘲諷他們的話,喂他們吃藥時的話,對小晁說的那些話,所有的一切都會被記錄下來,哪怕她有一百張嘴也無法扭轉局面。
如果,他們把拍到的視頻公開,她就不是從學生會擠出那麽簡單,會被學校開除,從此身敗名裂,一輩子也洗刷不掉污點。
“小晃小晁,”巨大的恐懼湧上心頭,樂詩筠連滾帶爬的爬起來跑向少年,她衣服就穿得那麽小,臉上精心化的妝被眼淚抹花,紅一塊白一塊,頗似拍鬼片鏡頭女人露出鬼臉的樣子。
那樣子很醜。
“小晁快跑,她想挾持你當人質!”鄧同學和許同學何同學吓了一大跳,嚎嚎亂叫着往前沖,小晁那麽弱,萬一被女人抱住或壓住,說不定會吓暈過去,弄不好摔傷,有還可能三五個月下不了床。
李少和陳同學才同學也沖了出去,不過,他們沒嚎。
“!”柳向陽向後一仰,差點摔個四仰八叉,特麽的,那幾位腦洞開得好大啊,連挾持人質的梗都能想到,這麽豐富的想像力,不服不行。
他愣一愣,彈身而起,嗖的兩個蹦跳蹿到樂千金前方,擡腳,出腳,一個漂亮的懸空踢,輕若無力般的踢向沖過來的樂千金。
他沒有踢她,而是勾住她的左膝彎處,用力一拉再向上一帶,于是,沖向少年的樂副會長失去重心,先向前撲,然後又向後仰,“砰”的一下再次重重跌坐于地。
這一次,她一條腿先曲彎落地,重力也全着落于前一條腿上,膝蓋先着地,磕出“嚓啪”的大響,然後另一條腿才落地。
那一磕,疼得她“啊-”的慘叫出聲,跌坐下去彎腰曲抱腿,痛得抽咽難成聲。
“謝天謝地,小晁沒有落于魔掌,要是小晁被挾持了,後果不堪設想。”跑去救場的何同學,拍着胸口,心有餘悸的抹額頭上的冷汗。
陳學霸幾個也收住腳,本來想瞧瞧那位有沒摔斷腿,望過去,因那位彎腰,她那件就幾條線串着幾厘米寬的布料僅遮住兩點的内衣連兩點也遮不住,整個胸都暴出來了。
嗷,太醜了,污眼睛啊。
男生們哀嚎一聲,趕緊撇開視線。
“同學,女同學不是想挾持小晃好麽,她是想強暴小晁,想給小晁生猴子。”柳少扶額,你們這些男生,怎麽就看不懂某女人的心思?
“好可怕!”鄧宇軒怕怕的揉胸口:“你們說,樂學姐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啊,就她這樣,怎麽可能配得上小晁?她還想當小晁媳婦,這臉真夠大的。”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這年頭不要臉的人太多。”李宇博萬分嫌棄的朝樂副會長的方向啐一口,樂呵呵的轉身:“柳少,保護晁哥兒清白的重任就交給你了,我先一邊坐坐,剛才看到髒東西,污眼睛啊,需要保養心靈的窗口。”
“我也要保養眼睛。”
陳同學幾個飛快的沖向休息區,幾人來得快,去的也快。
對于長有副毒辣心腸的樂副會長,六位學霸再無一絲好感,回想起樂副會長喂他們吃藥說得那番話,那惡毒心思讓人毛骨悚然,如若他們沒防備,真落入她的陷井裏,明天,他們淫亂的視頻就會流傳出去,他們會成爲今年最大的醜聞,甚至可以說整個青大都将陷入空前大醜聞,名聲一落千丈。
因此,當看到樂副長狼狽的樣子,學霸們沒有半點同情心,也同情不起來,那種禍害,讓她早死早超生的好。
“我……”柳向陽想罵娘,沒愛心沒同情心的家夥,竟然留他一個在此看祼女!就算惱得吹胡子瞪眼,他還不能跑,他要保護好晁小公主的清白啊,萬一讓樂千金撲了晁小公主,少年向小美女告狀,小美女找一堆美女撲他,他清白難保。
有柳少沖峰陷陣在前幫自己擋住了樂副會長,晁宇博淡定的做備份工作,有免費保镖就是好啊,像這種當壞人的事有人代勞,爽!
他覺得吧,看在柳少這麽深明大義,爲他兩脅插刀的偉大壯舉之上,柳少以後去樂樂那蹭飯的時候,他就不鄙視柳少了。
膝蓋鑽心的疼,樂詩筠抱着膝頭抽噎幾聲,看向青年俊傑,看到他們跑走,再次不顧痛,想爬去找少年,擡頭就見高大偉岸如山的柳少嘴角上挑出諷嘲的冷笑,她不由打了個哆嗦。
“小晁,我錯了,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我就是太喜歡你才想占有,我以後離你遠遠的,你原諒我一次吧,我以後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了,小晁,你原諒我這次,我以後一定改正。”樂詩筠想爬起來,膝蓋鑽心似的疼,站不起,她忍着痛,戚然認錯。
好醜啊!柳向陽直覺眼睛受傷了,決定獨樂樂不如衆樂樂,讓晁小公主看看“美景”,果斷的往一邊讓一讓:“小晁,你自己看看,要不要原諒她。”
“要不要原諒她,我得問問晁家家長們。”晁宇博懶洋洋的轉動椅子,一手拿起手機,漂亮的鳳目打量樂副會長,精美絕倫的臉上滿是嫌棄:“臉塗花了,跟個鬼似的,衣服沒穿,肉像脂肪肝,真醜!這樣子拍照丢網上去,估計讓人看了會把隔夜飯吐出來。”
“你-”樂詩筠仰頭,看到少年嫌惡的眼神,和那手機照過來,“啊”的一聲捂臉,想起衣服沒穿,又抱住胸,顧臉顧不了胸,上下失守。
“算計我就算了,還想謀害樂樂,我警告過你說誰敢把手伸我家人頭上去我剁誰的手,你沒往心裏記。你放心,你這麽開放,想秀一秀你的好身材,我成全你,我會保存好你的視頻,一旦我妹妹受到丁點傷害,你和樂家就等着聞名全國。”
樂詩筠心尖狂顫,驚情懼交加:“你故意答應來辦公室,就是想要讓我身敗名裂,逼得我在學校呆不下去是不是?”
“樂學姐,是你自己讓小晁來辦公室的好麽,也是你自己脫光的好麽?你都脫光了,還怕被全國人民觀看?你不想讓人看的話就不會脫光了啊。”才子俊閑閑的插嘴。
樂詩筠胸腔中翻江倒海的亂倒騰,張口,愣是發不出聲音來。
“對了,柳少,你留了攝像頭,錄音要不要一份。”晁宇博懶得再跟自私自利的樂副會長說話,又從包裏拿出一支錄音筆。
“我也有錄音。”柳向陽将别在腰帶裏的錄音筆拿出來晃晃。
“我也有,我的是在禮堂外開始錄的。”陳書淵拿起沙發靠背上的白色罩巾,從與牆劈接觸的地方拿出自己藏的錄音筆:“我被人坑過,吃一墊長一智,一般情況會帶錄音筆。”
“我的也是在禮堂門口開始錄音的,你們聽聽,是不是這樣子的。”晁宇博按手下錄音筆的開關。
錄音播放時先是一陣腳步聲,然後就是才子俊和李少幾個向樂副會長問晚上好的聲音。
“你們……你們……”聲音入耳,樂詩筠渾身冰涼,有攝像頭錄下辦公室的經過,還有錄音,莫說就是她一個人,就算有千張嘴也無法爲自己開脫,小晁從一開始就挖了坑等她跳,她還傻傻的送上門來,落得個人髒俱獲。
“我們怎麽了?”
“你們算計我!”樂詩筠滿心絕望,憤聲指責。
“不,你錯了,”柳向陽笑嘻嘻的抱胸:“你還不值得小晁動腦子算計你,他隻是防着你而已,防人之心不可無啊,何況是像你這種專搞陰謀詭計的小人,更加不得不防。夜路走多了總有天會遇上鬼,你就是夜路走多了所以遇見鬼,我就是那隻鬼!真正時刻盯着你的人是我,有些事你瞞得住别人,可瞞不住我和燕某人,說真的,你還真有幾把刷子,竟然讓在役軍人爲你和爲你們樂家效命。”
嘣噔,樂詩筠聽到自己神經崩斷的聲音,瑟瑟發抖的四肢迅速冰結,差點暈過去,手抵住地闆才勉強支撐着沒有倒,嘴唇在哆嗦:“我……我不懂你在說什麽……我哪裏得罪了你,你…要要陷害我……家……”
“陷害你?”柳向陽上下打量樂千金,挑鼻子挑眼的盡是挑剔:“就你這烏鴉不想到你頭頂拉屎的破樣兒,和你樂家那指甲大的産業,毫無價值好嗎,也就你和你們家的那些人自己自我感覺良好,每天打扮得像花孔雀似的四處招搖,貴圈裏的權貴們跟你們說幾句話是風度涵養好,不是你們很了不起。
有道是人不知自醜,你們就是那種人,給你們一分顔色你們還開起染坊來了,得瑟的以爲擠進上流圈子,到處蹭宴會機會,跑别人宴會上刷臉,丢不丢人哪,就你們家那樣兒,誰費腦子陷害你們是在拉低自己的檔次。講真,若不是因爲你把手伸得太長,妨礙本少工作,就你這矯柔做作的醜相,這副狗眼看人低自以爲是的嘴臉,本少看你一眼還嫌浪費時間。”
柳少巴啦巴啦,說話爽脆,一溜詞兒就跟爆豆子似的噼喱啪啦的爆出來,鄧宇軒和陳書淵幾個學霸驚呆了,這……這麽會罵人,柳少真不是潑婦附身?
李宇博捂臉,柳少從來不走常路啊!
此刻如此,柳少今天的行動也是如此,他原本以爲柳少早就和老師們閃人了,當在禮堂外,樂副會長提議到辦公室交接工作,他走向車子,剛繞過車頭,沒想到看到柳少蹲在他車子邊,他當時被吓一小跳,差點啊啊喊出聲。
那時,柳少對李少打個噤聲的手勢,李少反應過快,閉嘴,開鎖上車,柳少等何、許、鄧同學上車後才開門鑽進去,坐後座的何、鄧兩同學看到突然冒出的人是之前見過的柳少,也沒問原因。
車子到達辦公樓,樂副會長和晁會長走在最前面,柳少貓着腰跟後面,等小青年乘電梯上樓,他落後一會兒才摸到到辦公室外等,等裏面傳來暗号,乘樂副會長貓腰在找文件,他悄悄的溜進辦公室,藏在少年會長公室室桌下的空地方。
樂副會長對自己的迷香太自信,等六學霸暈睡過去,她沒檢查辦公室有沒多餘的人,柳少就那麽輕輕松松的藏身桌下,觀看一場完整的美女脫衣誘少年的大戲。
對于柳少,李宇博真是又氣又恨,那家夥有時候賊讨厭,有時候他的身份又挺好用的,像今天,有柳少在,處理樂副會長的事能省心不少,對于柳少嘴巴功,他表示他無能爲力,柳少利伶牙利齒起來,殺傷力扛扛的。
晁宇博太陽穴跳了跳,柳某人損人這麽狠,若讓樂家人聽到,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吐血三升。
樂家人會不會吐血,他們不知道,而樂詩筠聽到那一長串的貶詞,一股熱血往上沖,沖得大腦發熱,眼前發黑,兩眼向上一翻白,身子一歪,向一邊翻倒下去。
“暈了?”
學霸們你瞅我瞅你,被罵暈了?這麽不經罵?
“氣量真小。”柳少鄙夷的呶呶嘴,跑去拿起一塊沙發巾蓋半祼女身上,哼哼唧唧的解釋:“本少是軍人,軍人必須要有人道主義精神,咱們不能讓别人有說咱們羞辱婦女的機會。你們誰想看,到時發份拍到的視頻給你們,你們邊欣賞邊撸都沒問題。”
“我呸!”
“辣眼睛。”
學霸們羞得面紅耳赤,一緻撇開頭看其他方向,誰要看這種女人了,要看也要看那身材超火辣的AV片美女,如果真看樂千金光腚的視頻,估計原本想撸一把的也會因看到她就惡心的生生沒了興趣。
“柳少,你以爲人人都像你一樣猥瑣?”李少給柳大少一個鄙視的白眼。
“本少最光明純潔,本少至今還沒開葷。”柳大少得意洋洋的炫耀自己守身如玉的好本性,卻不知秒間就洩露隐私,招來一片似笑非笑的眼神,他恍然驚覺說漏嘴,哼哼兩聲,大人不計小人過,自己跳到晁小公主辦公桌前的椅子上,擺出大爺似的坐姿。
才同學等人好整以暇的等結果,陳同學打電話給自己的導師,讓導師找醫學部的領導們,他是很聰明的,知道如何曲線救國,讓導師出面找領導,如此一來,就沒他啥事了,至于導師,能者多勞嘛,學生差點丢了清白,導師必須要跳出來護犢子啊。
晁宇博也打電話給常務副校長和黨支部的政委,團委負責老師,教導處老師等部門。
學生會競選會成功落幕,青大校領導們本來放了心,結果因晁會長的一通電話,立馬就不平靜了,常務副校長,教導處,黨委、紀檢科和教導處的負責人馬不停的趕往辦公大樓。
醫學部的幾位領導也因翟教授的一通電話變得沒法淡定,當翟教授接到自己得意門生的電話,知悉自家弟子差點受辱丢掉清白,氣得那叫個火冒三丈,用電話轟炸校領導們,把人一個一個炸出來,然後,校領導又炸出樂副會長的導師和生活老師,系主任,一群人急三火四的往學生會辦公室趕。
他們路上打電話給青大校領導,跟領導們通通氣,得知幾個部門領導在去學生會辦公室的路上,心理也平衡了。
醫學部的人先到辦公大樓,他們等得教導處等領導們一起上樓,共有十幾位,人人腳步匆匆。
當剛到學生會主席辦公室外,門從内打開,大五的陳同學迎接校、部領導們,衆領導們前前後後的進辦公室,瞅到才同學等共七位學霸在場,當即就頭大了。
再看到躺地不醒的樂副會長隻蓋着一塊镂空的沙發巾,露出兩條白花花的腿,衆領導:“……”這群熊孩子,就不能紳士點,給女生找塊布蓋一蓋嗎?這樣子讓他們這一群人看了臉往哪擱。
“柳大校,這是?”軍訓時是總指揮,本爲校黨委書記的李大校,看到柳大校四平八穩的坐在辦公桌前,頭隐隐作痛,有柳大校參與的事件必定很複雜。
“李大校,好久不見喲。”柳向陽揚起輕快的笑臉:“出于人道主義精神,個人建議你們先開窗透氣,要不然被樂千金撒的迷香熏暈,那場面可能有點丢臉。”
“……!”衆領導腦門子上黑線狂飙。
醫學部的領導們望向翟教授,翟教授吸吸鼻子:“空氣裏有曼陀羅花香的味道,還有迷幻草,其他的我一時分析不出來,老萬俟在的話,他估計能辯出更多種類,他在中醫方面比我更精通。香味很濃,來源應該在另一個辦公桌那邊。”
一位老師順手将靠走廊方的窗子窗簾拉開,開窗通氣,才子俊果斷的跑去開另一邊的窗,他們之前沒動現場是想保留所有證據,現在領導們到場,可以開窗。
“你們都好吧?”
聽說真有迷香,領導們驚了一把,關心同學們的狀況,這些學生皆是青大的學霸,國家的未來棟梁之材,損失不起。
“還好,幸好我們有高人配給我們的防身藥,才得以保住清白之身,否則真的無顔見全校師生,唯有自挂東南枝,以死謝罪。”
晁宇博對領導們點頭問好,将自己的電腦調過方向:“領導們,這是視頻,這份是樂學姐自己安裝的攝像頭所拍,我也有份拍的更全面的,還在備份中,等會才能看。我裝的攝像頭是防賊的,前幾天,我發現我在保險櫃和抽屜做的記号經常被人破壞,文件有被翻過的痕迹,老師和學生會各部成員都沒有進辦公室拿取文件,我擔心有人竊取資料,安裝微型攝像頭以防萬一,沒想到今天竟成爲證據。”
衆領導:“……”你說,他們還能說啥?
衆人看向電腦屏,随着點擊開始,畫面活動起來,重演樂副會長脫衣強美少年的經過,當然,這是強X未遂事件。
當領導們看到柳大校從桌底鑽出來時,那表情特别的精彩,看柳大校和樂副會長搶攝像頭,他們額心的黑線飄啊飄的飄下一片片。
“還有錄音。這是我錄的,我以前吃過一次虧,被人坑得很慘,因此養成随時帶錄音筆的習慣。”陳同學開錄音。
錄音是從禮堂前開始,從樂副會長攔住晁會長以要交接副會長的工作爲借口,說了一大堆理由,鼓動晁會長到辦公室詳談,晁會長體諒她無顔見學生會衆人的心情,信了她,真的上辦公室談工作。
車上還有樂副會長各種說辭,表示自己的忏悔,然後到辦公室的對話,以及樂副會長的自言自語,沒有任何删減,全部原封不動的播放。
?
囧,領導們有點囧,說是私事吧,女學生針對的不是晁會長一個人,還有意圖謀害樂小同學的嫌疑以及傷害六位男生的事實;說是公事吧,是由女生私人感情所引起,真不好辦。
“學校這邊怎麽處理這個女同學,由校領導們商量決定,這個學生是必須送去警局一趟的,今天這件事,上次綁架事件,軍訓學生受傷事件,以及由軍訓學生意外受傷事件所滋生出的更嚴重的事件,全部跟這個學生有關,我已通知警局秘密來提人,我沒有跟領導們商量便先通知警局,也希望校領導們諒解我的工作難處,另外,我這次和燕大校來青大進修,有部分原因也是因爲這位女同學。”
校領導們在思考如何處理,柳向陽笑咪咪的跟大家打商量,說是打商量,其實就是知會一下,讓校領導們心理有準備。
“我們懂得,這種事當然要報警,公事公辦。”領導們秒懂,柳大校的意思是指樂副會長的身份十分可疑,在清查間諜和叛國者等公事方面,他們當然要全力配合。
柳少是很通情達理的,将收繳到的攝像頭給一份給校領導,陳同學也将自己的錄音筆貢獻出來。
催情藥暫時沒有給學校,等警局取證之後可以留一份在學校研究。
校領導們拿到證據,跟柳少叽叽咕咕的交流一陣,又跟七位學霸們交談一陣,如來時一樣匆匆忙忙的撤退。
他們剛下樓坐上車,保安科領着一輛面包車到達辦公樓,來的是警局的便衣,三男一女,由保安領到學生會辦公室。
取證,拍照,也取走副公長辦公桌旁放的迷香,迷香裝在一隻很小的紙袋子裏,工作人員将藥收集起來密封,也給女學生的手提包和裏面的東西拍照。
收齊證據和現場照片,女警幫女學生穿上裙子,和三同事将人帶走,樂千金在校領導們到達不久蘇醒過一次,她看到那麽多人,愣是又生生吓暈過去,當被警C帶走,仍沒醒。
等警C們将人帶走,柳向陽春風滿面:“啊嗚,感覺長得漂亮好危險,當年小行行就因爲長得俊,差點被強,今天小晁也差點失身,這年頭顔值高也好危險啊,哎呀,小晁,你這辦公室明天估計要擡水清洗幾遍了啊。”
“哼,柳少,凡事适可而止。”想到自己被樂副會長解衣扣的事,晁宇博惡心到極點,黑着臉鎖辦公桌抽屜:“有什麽事咱們明天再商量,被髒手碰過感覺好惡心,我要回宿舍洗澡換衣服!”
“我也是,想到被髒手摸過頭發,後背皮就起雞皮疙瘩,我擔心我會得恐女症,我明天要去看心理醫生,女人好可怕呀,想到差點清白不保,想到死三八竟然那麽惡心,我他媽的就想把她扔手術台上解剖……”
“陳學長,你夠了!”
“好吧,我不說就是,真是的,她那假胸看着好惡心啊……”
“……”李少等人一擁而上,捂住陳學長的嘴,拖他跑路,特麽的,就不能少說兩句?說得他們都想吐了好麽?
一群小青年沖下樓,爬上車,玩命似的往宿舍趕,沖回宿舍,刷牙洗臉洗澡,每個人都把自己洗了三五遍,洗得白白淨淨,然後倒頭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