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這種時刻,更加需要冷靜,越慌越糟糕,因此,哪怕是事關兩條人命,她也沒有慌張,始終鎮定自若的觀看情況。
當聽聞列車長問誰是醫生,樂韻淡定的應聲:“是我。快沒時間了,胎兒嚴重缺氧,再不做決定,十分鍾後就算剖宮,孩子也保不住。”
别人隻看見孕婦的面部表情和肚子有無動靜,她能看見孕婦宮房裏胎兒的變化,人生事态瞬息萬變,何況是還在肚子裏沒出生的孩子,一秒就可能影響到生死,短短一點時間,胎兒被臍帶勒得快窒息,嬰兒張嘴,羊水湧進他嘴裏,如果他沒窒息,也有可能被羊水灌壞。
“?”張航看到站在乘務員身旁一步遠的女孩子,眼裏閃過驚愕,那位……是不是太少了點?看起來像十一二歲的樣子。
隻一瞬間,他鎮定下來,有些人不顯老,鶴發童顔,明明三四十歲還跟二十來歲差不多,如果女孩子實際年齡有二三十,卻因身高等原因看着顯嫩,也不并不是不可能的。
“求你,救我老婆和孩子,求求你們!”男人看到工作人員來,不顧形像,抱住列車長的腿,哀哀苦求。
乘務員立即去扶住情緒失控的男子,溫聲安撫他,讓他冷靜點。
拖着簡易擔架的工作人員氣喘籲籲的趕至,将擔架展開,乘務員們正準備去擡孕婦,樂韻看到驚得心跳一個卟噗,差點飛出嗓眼去:“别亂動孕婦!你們那樣動她,隻會加快孕婦死亡。”
去扶孕婦的工作人員動作定格,望向列車站,等候列車長的吩咐。
“先不要動,”張航先制止乘務員們,轉頭問短發小女孩:“醫生,請問現在該怎麽做?”
“想救人,移到能做手術的地方立即剖宮,七八分鍾内手術,大人小孩還有救。不是專業人員不要動孕婦,孕婦肚子裏的胎兒現在的位置十分微妙,随意一個不當都可能讓母子當場沒命。”
張航看到乘務員收回聽診器朝自己搖了搖頭,他知道大概聽不到胎兒心跳了,堅定的看向小女孩:“醫生,請你主持手術。”
情況太緊急,他隻能選擇相信短發小女孩。
“你們扶起孕媽的頭,擡高上半身,我來抱人,移去車廂間的過道那邊,叫人準備熱水,手術刀,毛巾、紙巾、棉花、紗布,消毒酒精,還有嬰兒的衣服和包被。”
樂韻将面前的背包挪個位置,蹲下身,兩位乘務員小心翼翼的将孕婦上半身擡高,她将手貼着地闆探伸到準媽媽後背底下,另一手鑽過孕媽腿底下,輕輕的輕輕的,将孕媽朝自己這邊偏轉一下,再微微用力,将大腹便便的孕婦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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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的眼睛睜得老大,那個女孩子看着那麽小,估計沒有一米六高,體重也絕對沒一百斤,那孕婦少說有一米七左右,挺着大肚子,起碼有一百三十斤以上,小女孩子竟然把人抱起來了?
這是愛的力量!
霍然間,有人心底閃過了那麽一抹感慨,因爲有愛,所以,有時候明明很弱的人也能産生出超強的爆發力,做到正常人難以做到的事。
張航和乘務員們也吃了一驚,他們姑且先忽視年齡等等,就當她是個姑娘吧,那麽嬌小的一個女孩子,竟然能抱起那麽重的人,簡直不可思議。
“不要愣着,立即準備手術工具。”樂韻抱穩孕婦,跑向離得最近的車廂中間的空置地方。
每節車廂中間都有段小過道,有廁所,放熱水桶以及打掃衛生的工具,還有一點地方是上下車的車門過道,如果相連兩車廂門關閉,過道就成密閉空間。
張航一邊跟着跑,一邊叫乘務員們配合尋找要用的東西,準爸爸本來也爬起來要跟上去,一個男乘務員立即拖住他:“你等等,你找找你的行李,拿小孩穿的衣服和毛毯之類的東西過去。”
青年爸爸慌得心神不定,也沒了主見,慌亂的去翻自己的行李。
應急人員,乘務員們跟着列車長跑到車廂中間的位置,一個到另一邊拉上門,遮擋住另一邊車廂乘客的視線,另一位也拉攏門,守在門口。
樂韻将孕婦平平的放躺于地:“車上沒有醫生?”
“至今爲止,乘務員們反饋回來的報告都沒有找到醫生。”乘務長也在,立即應答。
“這可難辦了,我懂醫術,但是我并沒有醫師執業證,按規定不能做手術。你們再找找,還能拖三兩分鍾。”樂韻冷靜的說明自己的情況,她沒有醫師執業證,私自動手術,将來若人有拿此生事,她到時有嘴也說不清。
“這?”張航沒法鎮定了,小女孩也不是醫生,現在叫他們到哪去找個醫生來做手術?
樂韻沒管他們,跪坐在孕婦身側,從工作人員的應急醫用箱裏拿起一把小剪刀,在孕婦的裙子上剪破一個口子,用力一撕,“嘶拉”一聲将裙子撕破,準媽媽鼓脹的肚子就露了出來,因爲裙子被撕開,一截遮住腿,一截遮住上半身,沒有露出不該露出的地方。
孕婦沒有露出**部位,男士們也不會太尴尬。
樂同學從醫用箱裏拿消毒液在孕婦肚子上塗抹,進行消毒處理。
門被敲響,響起孩子爸爸嘶啞的聲音。乘務員将門拉開,男人跌跌撞撞的撞進門裏,懷裏抱着一張薄毯子,還有些嬰兒衣服,還有毛巾,毛巾被。
一位男乘務員跟進,扶着男子,以免他失控。
“做好決定沒有,快沒時間了。”沒人吭聲,樂韻催促,胎兒的心跳已停,再不剖宮,拖延幾分鍾,想救也救不了。
“列車長?”乘務員們望向列車長。
張航深吸口氣,語氣堅定:“請你手術!我爲你做證,以後如果有人拿這件事做文章,我出庭做證人,不會讓你蒙受不白之冤。”
事到如今,他别無選擇。
不救,人會死,救,還有希望。
如若手術失敗,要背負官司,他也認了,賭上所有,交付命運,交給上天,如果上天眷顧,母子平安,那麽他們有功無錯,如若出現意外,賠上他的前途,從此與此行無緣。
“我也做證!”乘務長應聲而答。
“我也做證!”
“我們做證!”
幾個乘務員先後響應。
若說列車長和乘務員們不緊張那不可能,如若母子平安,他們這趟高鐵人員也必将得到總部的獎勵,如若孕婦出現意外,那麽,就算不是他們的原因,他們也免不了一頓批評。
車上至今還沒人站出來說是醫生,他們隻能死馬當活死人,把希望寄托在一個小女孩子身上。
“好。勻出一個人拍視頻,把手術全程記錄下做證據,讓準爸爸守在旁邊盯着看我有沒有診錯,拿刀來,手術刀要利,我隻有二分鍾的剖宮時間。”
“我們沒有手術刀,怎麽辦?。”
乘務員們急得滿頭大汗,張航摸兜:“瑞士軍刀可以嗎?”
沒手術刀?
聽到回答,樂韻險些栽跟頭,沒手術刀,難不成要用她的那把刀?她有刀,藏在空間裏,要拿出來也不是問題,可是……
當聽說有瑞士軍刀,松了口氣,有刀就好啊!她立即伸手,列車長的軍刀,是多功能的,帶叉、剪刀,锉子。
樂韻掰開刀,拿消毒灑精塗刀:“準爸爸坐我對面旁觀,再來人當助手,我要什麽拿什麽給我。叫人快點送熱水來,一會兒要用,紗布,棉花準備好。”
“我來錄像。”張航拿出手機,找好角度。
兩乘務員出去守着門,防止有人忽然闖進過道打撓手術,留下人員守在旁邊當助手,準爸爸連滾帶爬的坐到老婆身邊,抓着老婆的手。
剖宮手術總是血腥的,在場的乘務員們原本害怕,可是心底又有好奇心,畢竟在場的人都沒人親眼旁觀剖宮手術是怎樣的,因此,就算裏怕血,又控制不住的盯着觀看小女孩怎麽實施手術。
給刀消毒,戴上一次性手套,樂韻,在孕媽身上十幾個穴位點推一頓,開啓眼睛x掃描功能,選好安全下刀點,用力一劃,刀峰在孕婦肚皮上劃過,一刀到位,随着那一刀,孕婦肚皮中間割開一條長口子,肚皮向兩邊扯開。
那刀把握的恰到好處,一刀完美到位,卻沒傷到貼着肚皮的子宮與内髒,由此可見掌控能力有多高。
觀看的幾人倒吸了口氣。
小小的通道内一時鴉雀無聲,安靜的隻有呼吸與心跳聲。
刀尖上沾有一點血絲,樂韻立即用消毒棉塗拭幹淨,再次塗消毒酒精,做好準備工作,剖宮。
同樣是一刀到位,宮房被剖開,羊水破。
丢開刀,樂韻伸手伸進宮房,小心的捧嬰兒,慢慢的将嬰兒一點一點的捧出來,先出來頭,接着出來身子。
陪觀的人看得清清楚楚,嬰兒渾身濕糊,脖子上纏着膠質臍帶,小嬰兒臉色青紫,一動不動,分明像已窒息死亡。
當嬰兒整個被捧出,他們再次大吃一驚,小嬰兒兩手拽着臍帶,手垂在腹前,手臂和身子也被臍帶纏了兩圈。
準爸爸張着嘴,眼睛紅赤,發不出任何聲音。
樂韻捧住嬰兒,小心的偏轉,将纏在他身上的臍帶解開,手再上舉,一手托住小嬰兒,一手拿小嬰兒的手舉起,把纏他脖子上的臍帶解開,又輕輕的揉他的小手,讓他的手松開抓着的臍帶。
解救出的小嬰兒是個男嬰,發育完整,臉青紫,沒有呼吸。
沒人說話,一眨不眨的盯着捧着小嬰兒的女孩子;小小的通道空間很安靜,外面的二等座車廂同樣很安靜,都望着那扇門。
從餐廳而來的乘務員送來盆和熱水,站在門外。
密閉的空中間内,樂同學把小嬰兒的臍帶解開後再翻轉倒出他喉嚨裏的羊水,一手扯過一條毛巾放在地上,将小嬰兒平放,輕輕的拎動臍帶,把臍帶血撚得流向孩子,将臍帶拎通,再幫小嬰兒撫腹部,揉了十處穴位,從一位乘務員手裏拿過紙巾,擦小嬰兒的臉。
抹去羊水,伏身,低頭,給小嬰兒做人工呼吸。
嬰兒的臍帶還與母體相連,臍帶從宮房裏拉長,一邊是黏黏糊糊的嬰兒,一邊是剖開的母體,那畫場很血腥。
可是,列車長和乘務員們好似眼瞎,沒有看到那些,沒有誰覺得血腥,也沒有誰覺得惡心,看着給孩子做人工呼吸的女孩子,一個個屏住了呼吸。
小女孩第一口從小嬰兒喉嚨裏吸出一口羊水,吐掉,再做人工呼吸,深深淺淺,一連做了七八次呼吸,小嬰兒靜止的心跳再次跳動起來,手腳也動了動。
“動了動了!”乘務員激動的叫起來。
“吐-”樂韻吐出一口濁氣,用手臂抹一下嘴角,拿過刀,一刀割斷臍帶,快速的把留在嬰兒肚子上的臍帶打個結,提起小嬰兒,倒提,輕輕的揉揉他的後背前胸,再拍拍他的小屁股。
小嬰兒“哇”的哭出聲,第一聲很微弱,第二聲增大,再之,哇哇大哭。
從手術開始到嬰兒哭,整個過程不到三分鍾,在等待人的心裏,卻像一個世紀那麽久。
“活了!活了!”
“哭了哭了,孩子哭了!”
孩子的哭聲,證明着他的新生,一個新生命的誕生,總是格外讓人激動,見證生命奇迹的乘務員大聲的喊,那種喜悅從心裏迸發出來,恨不得所有人分享,恨不得奔走相告。
準爸爸緊繃的臉扯動一下,張了張嘴,沒發聲音,重重的癱坐下去,眼眶瞬間赤紅赤紅的。
嬰兒的哭聲傳出,二等車廂内的乘客們表情也有了變化。
“熱水,有沒有?”把嬰兒弄哭,樂韻将他放手上捧着,偏放,讓他耳朵内的羊水外流。
“來了!”守在外面的乘務員把門拉開一條縫,把熱水和一隻不鏽鋼臉盆送進内。
乘務員們把熱水倒在盆裏,端給小女孩。
“把毛毯,小嬰兒衣服拿來。”樂韻将嬰兒捧在手裏,試試水溫,手慢慢下沉,貼着水面,另一手拿毛巾沾濕,幫初生嬰兒洗澡,臍帶部位隻擦拭,把他的頭和身子洗一遍,洗淨羊水。
這樣的熱天不洗幹淨,羊水吸引細菌,容易感染。
嬰兒哇哇大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乘務員們全在笑,将嬰兒用的毯子鋪在地上,小衣服也鋪好,準備包孩子。
給小嬰兒洗個澡,擦去水,弄幹頭發,樂韻将孩子放衣服上,體貼溫柔的幫他穿上純棉小衣服,用毛巾被包裹好,遞給身邊的乘務長。
乘務長年歲略大,約有四十來歲,抱着從鬼門關裏搶回生命的新生兒,忍不住歡笑:“小家夥見風就長,好像又長大了一點點。”
乘務員們也擠去看,又抱給列車長看看,這是他們親眼看着出生的孩子,就算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也讓人有種特别的親近感。
有人管嬰兒,樂韻做術後工作,嬰兒剪斷臍帶,臍帶與胎盤完成了使命,但是,因爲并不是自然分娩,胎盤并未脫落。
樂同學給寶媽推拿一陣,胎盤才從宮壁上脫落,她把胎盤和胞衣取出來,裝進塑料袋子打上死結丢角落裏的垃圾筐,再給孕婦做清理工作,在傷口塗上消毒酒精,用紗布先将手術刀口遮住。
幫寶媽收拾好,就着嬰兒的洗澡水洗一遍手,再去緊鄰的衛生間洗手,刷牙,因爲她沒有吩咐,列車長和乘務員們也沒有動産婦。
孩子親爸是最後一個見到兒子,他找不到感激的話來說,隻一個勁兒的說謝謝。
洗好幾遍手,涮好幾遍口,樂韻還用空間井水洗涮一遍,她每個動作小心細緻,心平氣和,衣服上也是幹幹淨淨的,沒有沾到羊水。
收拾好自己,走出衛生間,看到衆人眼巴巴的等着自己,她忍不住冒冷汗,硬着頭皮走到産婦身邊,翻背包,拿出一隻密封小袋子,取一片參片給産婦含在嘴裏。
“産婦現在可以移動,送到寬敞的地方,到站送去醫院做縫合手術。我給産婦含着參片,有參片在能吊住她的命,另外,我點了産婦的穴道,現在暫時沒有大出血,以穴止血隻能維持約一個鍾的時間,初步判定産婦是a型血,也請醫院做好輸血準備。”
細聲交待幾句,看到男人一個勁兒的道謝,樂韻囑咐:“你不用謝我,以後善待你老婆,産婦的肚子長時間暴露在空氣裏會産生些不良影響,以後你老婆不宜再懷孩子,身體也比一般人虛弱,你兒子撿回一條命不容易,你老婆同樣去鬼門關走了一遭,你是個爺們的話就把老婆當女兒養。”
“我會的,我有個女兒,這是二胎,有女有兒,也不着再生了。”男人頻頻點頭。
乘務員們将産婦移進擔架,蓋上毛毯,擡往列車長辦公室,準爸爸抱着孩子,跟着乘務員先離開。
乘務長和一位乘務員擦洗地闆上的污迹,噴空氣清鮮劑。
當密閉的車拉開,二号車廂裏的乘客看到工作人員擡着擔架,看到青年男子抱着孩子,一緻壓輕呼吸,默默的觀望。
樂韻也想溜,可是,被一堵人牆給擋住了,不禁可憐巴巴的望着列車長:“英俊的列車長大叔,您攔着我做啥?”
“小妹妹,能不能告訴我你多大?”被叫大叔,張航一個冷寒,萬一小女孩子是個鶴齡童顔的前輩,那豈不是太折煞他?
“新曆六月剛滿十四。”看對面年青的列車長臉色糾結成團,樂韻眨眨眼睛,一臉無辜:“大叔,你不會是因爲我沒有醫師執業證想送我去警局喝茶吧?”
“不會,你真隻有十四歲?你十四歲就會做手術?”張航有種被閃瞎狗眼的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對啊,就是十四歲,我說了我家祖傳中醫之家,我從小就解剖兔子青蛙,雖然說是第一次剖腹手術,不過,剖腹手術本來就是最簡單的手術啊,比起胸腔手術和内髒縫合手術來論簡單多了。”懷疑她的年齡?如果不是在高鐵上,如果他不是列車長,打他!
張航:“……”他聽到了什麽?嗯,胸腔手術,内髒手術?幻聽吧?
“列車長大叔,你拍的視頻到時發一份給我我留着保底,以免将來被人污告,還有啊,請你們保密,不要外傳,不要發網絡,我不想被人打撓我的生活。”
張航點點頭,加qq微信,他本來有很多問題想問,最後全部省略,隻問一句:“小妹妹,你有參片,爲什麽在手術前沒有給産婦吃?”
“不能給,術前産婦含參片很快就會醒來,她元氣回複,有力氣掙紮,她和胎兒會死得更快。”
“哦。”張航點點頭,先去處理事情。
等過了幾分鍾,樂韻抱着包包遮住臉走出通道,外面乘客們盯着那扇門,看到小女孩子出來,有人舉手機想拍視頻,結果拍不到臉。
樂同學快步回到自己的座位,把臉朝向車窗外,埋首睡覺,打定主意不管誰來也不理。
她隻閉目不到十分鍾,乘務長和一位漂亮的乘務員笑着叫醒她:“小妹妹,我們幫你換一個位置,你不介意吧?”
“好!”換位置,求之不得,樂韻欣然點頭。
乘務長和服務員依着小女孩的指認,将兩隻行箱從行李架上搬下來,一人拖一隻,陪小女孩換去其他車廂。
二等車廂裏的乘客再次有了話題,紛紛讨論。
乘務長引樂同學到商務車廂,安排在靠窗的位置,給她兩張名片,一張是被救産婦老公的名片,還有列車長的名片,車廂服務員送來水果、小點心,和茶水。
高鐵再停的時候,産婦被送下車由等候的醫生接走,男人帶孩子随同下車,之後高鐵再次起程。
樂同學享受着最貼心細心的服務,有水果點心,茶,中午還有一頓豐盛的午餐,全部是免費的。
高鐵一路向着首都行進,離京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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