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闆廠因環境污染大,遷出城效到距城五公裏之外的地方另起竈爐,而去原紙闆廠的公路仍然使用。
背着背包的樂小同學從鬧市走出,走向前往紙闆廠舊址的鄉公路。石頭和兄弟們跟在後面,前後的幾個人不緊不慢的行走,就像是進城轉了一圈要回家的行人一樣。
“石頭哥,她究竟要去哪?”跟着石頭老大的小紅毛郁悶極了,那個小女生盡往人少的路走,是什麽意思?
“誰知道。”石頭也感覺怪怪的,感覺小女孩好似是故意往這裏走,引他們到偏僻地方,可是,可能嗎?
他不認爲她發現了他們,畢竟他們也算比較專業的人員,再說,雇主又沒跟她碰面,她不是神仙,不可能發現他們的存在。
鄉公路上行人比較少,大多是騎車的。
縣城的公路上,一支四人隊的背包客們踩着自行車從城外向縣城而來,個個腿腳有力,車輪鋼圈呼呼作響,灰色頭盔映着陽光,車騎隊特别的精神。
自由行的騎行隊伍靠右行,大多數人沒在意對面路上的小女孩和後面的小青年,唯有隊伍中一個中年男人眼中浮出沉思,暗中觀察路對面獨行的短發女孩。
那是個三十來歲左右的男人,臉孔白晳,長相溫雅,可惜左眼角有約半寸長的傷疤,破壞了風度翩翩的帥相。
燕行一邊留意馬路對面的小女孩,一邊放慢速度,對面那個女孩子怎麽那麽像怪力小蘿莉?再騎行約百來米,他的眼神如火炬被點亮,那個女孩子分明就是那隻怪力小蘿莉!
想到那天在神農山被小蘿莉踹下體的事兒來,他忍不住犯怵,怪力小蘿莉太狠了,他差點蛋碎。
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他也不是小氣的人,然而,若誰像他那天一樣被踹下體,被扔飛還能一笑置之,他一定給他送錦旗。
小蘿莉打他一頓,他能當作是自己應得的報應,可她踹他下體,還傷害他的自尊,士可忍,孰不可忍,必須要找回場子。
冤家路窄啊,男人嘴角勾出邪邪的痞笑,能在這裏遇上那隻怪力小蘿莉,這就是人說的“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他可沒忘記說了若哪天再抓到她,一定要整殘她的話,原本以爲有可能隻能在心裏淩遲怪力小蘿莉幾百遍,現實是不可能的,沒想竟然這麽快就遇上,蒼天有眼,他報仇的時刻來了。
哧-,燕行一握刹車,自行車溜行十公分,輕盈的刹住。
那刹車聲也讓其他騎手前仆後續的暫停。
“隊長?”刹住車,胡勇看向隊長,當看到隊長轉臉望向自己,他忍不住想捂臉,化妝術什麽的最讨厭了,隊長明明長得傾國傾城,非要弄成這樣子,讓他們看了也覺得碜人。
“你們先走,我内急,找地方解決一下,過後跟你們聯系。”看到隊員的表情,燕行不用想也知道必定是又在爲他的這張臉糾結。
因工作需要,像他們這些爲任務而在外的人員換張臉并不是什麽奇事,總頂着自己的臉在一個地方跑來跑去,太容易讓人記住,有必要改頭換面。
“好,我們先先一步。”三青年心中了然,踩上車飛快的跑路,這世界上什麽事都可以做,唯獨千萬别跟隊長一起解決内急問題,否則哪天落個死無全屍,隻能怨自己太蠢。
身強力壯的青年們踩着車,呼啦啦的奔行,溜得那叫個順溜,比兔子還快。
目送隊員們走遠,燕行将車調個頭,望向對面,那邊,短發小女孩偏離主道,走向一條岔道。
他慢悠悠的踩車逆行,正想在琢磨着怎麽整治怪力小蘿莉,發現那幾個不遠不近跟着的染發小青年們也跟着小女孩轉進那條明顯荒蕪的天然路,燕行眼底射出淩利的冷光,多年的偵察經驗表明,那幾個小青年在跟蹤小蘿莉!
那一發現讓男人非常憤怒,小蘿莉是他的獵物,他還沒出手,有人竟然想從他手裏虎口奪食?
燕行“呵呵”的冷笑,甩送兩個字:找死!
他正想橫穿馬路,手機催魂似的響起來,他不得不先看手機,來電顯示正是自己的隊員,接聽,臉色微微一變:“你說什麽?……好,我馬上就來。”
挂電話,燕行狠狠的瞪馬路對面的怪力小蘿莉和小青年一眼,掉轉車頭朝縣城方向狂奔,他有急事,先放小蘿莉一馬,她會在這裏出現,證明不是房縣人也是附近縣城的人,以後有空再找她算帳。
一陣瘋狂踩車,很快追上先走的三人,胡勇和兄弟們将車停在路旁等着隊長,路人行人少,誰也不認識誰,不會有人搭讪。
燕行将車停穩,問情況:“有什麽緊急情況?”
“隊長,柳隊那邊二号斷線了,二号昨晚猝死,早上被發現,明面說是突發性心髒梗死,懷疑被注射藥物導緻突然死亡。”胡勇将剛得到不久的消息彙報給隊長聽:“柳隊懷疑,那邊請外援追來了。”
“不是懷疑,應該是百分百确定是他們找到痕迹追了過來。1号和3、6号和11、12号情況如何?”燕行眼神銳利,比狼的目光還冰冷。
“柳隊說目前在掌控範圍内。”
“你們負責盯好五号和七号,我帶布置在這裏的人趕去柳隊那邊跟他們對調一下人員。”
“明白。”
胡勇三人輕聲應了一聲,跳上車,四人風摯電馳的趕往縣城。
石頭和兄弟們跟着小女孩子,發現她走進前往紙闆廠必經路旁的一個隻建了一截毛壞牆就停工的私人廢棄宅基地。
“頭,她究竟在幹嗎?”紅毛看到小女孩轉進廢舊宅地,莫明的感覺毛骨悚然,不會是鬼吧?
“去看看!”
石頭率先跑向廢棄宅地,雇主說了必須要在明天以前完成任務,拿人錢财,與人消災,他們收了錢,當然得履行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