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算了一番,因果應在了望竹縣。
“望竹縣啊……”樂韻似有所悟,又運指算了算,果然是林氏老妪剛剛命終。
“因果已了,各安天命。”林婆婆不欠她,她也不欠林婆婆,林婆婆有虧欠得是林盼好,這與她無關。
即然與自己沒什麽因果關系,樂韻自然不會多管閑事又花費精力查看林婆婆逝世時走得安不安心,有沒什麽心願未了。
建房子是吉慶事,而幹活中途被白事消息打斷,不宜再繼續雕刻建築零件。
樂韻行事有自己的章法,再惜時如金也沒繼續幹活,收起材料和工具,收拾好自己,爬玉榻上躺下睡大覺。
那一覺睡得格外的香甜,睡覺睡到自然醒,也格外的精神。
容光煥發的小蘿莉,洗了臉和手,吃了兩個靈果當早餐,再挪移進了第三進大院的結界内,接手了獸獸們熔好的礦石熔液,去雜質,煉法寶。
飽受打擊的燕少,已經可以做到對小蘿莉的逆天舉動視而不見,埋頭苦幹。
宣少有空就跑小蘿莉身邊蹓跶,他還特别氣人,一手拎隻裝炒靈貝的袋子,一邊閑逛一邊磕靈貝,偶爾還體貼地問一句“要不要嘗一個”。
樂韻就呵呵,在宣少跑來轉悠了三趟,到四趟的時候,她可沒客氣,小爪子一伸就抓過了宣少的袋子,再拿果貝吃。
“啊啊啊,不帶這樣的啊!”被搶走零嘴的宣少鬼哭狼嚎。
“這是你自己送給我吃的。”樂韻攥緊了儲物袋,不給宣少搶回失物的機會
“我隻請吃你吃幾個,沒說請你吃全部。”宣少想搶回袋子又找不到機會,急得直跳腳:“小美女,你不是在畫符陣?怎麽還能勻出手吃果貝?”
“一個符陣畫完了呀。”樂韻将袋子往自己的袖子裏一塞,繼續爲空中的法寶刻畫法陣。
宣少傻眼了,他那麽大的一袋靈貝啊!
“小美女,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來打擾你工作的,你大人大量高擡貴手一次,我一定好好幹活,再不劃水了。”
宣少爲了自己的靈貝決定洗心革面改過自新,就差沒号啼大哭了,樂韻也決定大方的原諒他一次,将袖子裏的儲物袋抖出來還給他。
宣少接住自己的儲物袋,立馬就逃之夭夭。
待跑到了煉丹的地方,一屁股坐椅子上,寶貝地捧着儲物器瞅了幾遍,趕緊藏起來。
然後,他才敢氣呼呼地瞪眼:“小美女,拜托伱做個人行不行?”
“你這樣說的話,我煉完器出去跟修士家族聊聊天,說你是仙丹師會煉仙品丹。”嗨,說她不做人?
“我什麽都沒說。”宣少瞪了瞪眼,無奈認栽,難怪燕少偶爾嘀咕小蘿莉兇殘,這隻蘿莉不做人的時候是真得兇殘可怕。
三隻大乘獸憋着笑,以前是燕哥兒愛惹小仙子,現在換宣哥兒了,這兩哥兒是不是約好了,輪流來當逗比?
四隻人形獸看熱鬧看得開心,無論燕哥兒還是宣哥兒,每次剛想作妖就被小仙子拿捏死了,小仙子威武無比!
宣少慘遭小蘿莉輾壓,燕行郁悶的心情瞬間雲散霧開,他常被小蘿莉嫌棄智商不在線,這下終于風水輪流轉,輪到宣少犯蠢了!
心情好了,燕少煉器的速度都快了一丢丢。
獸獸們費了三天三夜,熔出來的礦石熔液還是挺多的,樂韻煉器煉到戌時末才令一爐熔液見了底。
最後殘餘約有一碗那麽多的熔液,爲了不浪費,小蘿莉重新熔了一塊拳頭大的靈玉加進去,煉成了三塊小牌子。
宣少又活蹦亂跳地湊近,拿着小巧似玉牌一樣的牌子,無比驚奇:“哎,這個竟然是上品法寶耶,用繩子串起來戴脖子就像是一件小挂件,最容易掩藏。
小美女,你果然聰明絕頂,還有顆七巧玲珑心,總能突發奇想想出新奇的法寶。”
“……”燕行不忍直視跑去拍馬屁的宣少,雲瀾的法寶形狀千奇百怪,牌子型法寶并不是小蘿莉首創,宣少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讓人望塵莫及。
“那是,本小同學最是機智聰明。聰明的小同學這會兒很累,你要不要請她吃點果貝?”
“本少沒有多少果貝了,求放過。”
宣少跳起閃到一丈開外,轉而又湊近,神秘兮兮地建議:“小美女,哪天你有空出去蹓彎兒,一定帶上我,我跟你後面當拎包人。”
“甯城的百姓太熱情,我可是怕了,你想蹓彎自己去。”樂韻搖小手手拒絕不靠譜的建議。
“不就是擲果盈車嘛,這樣的頂級待遇說明百姓愛戴你。”
“欲戴皇冠,先承其重,百姓們越是尊敬我,同樣寄托在我身上的希望就越厚重,而我很快就離開雲瀾,從此天隔一方,對雲瀾這邊鞭長莫及,若百姓們所求總不能如願,天長日久難免生出怨忿之心,于我于他們都不是好事。”
樂韻可沒昏頭,始終保持着清醒。
“那你爲什麽還管甯郡的閑事?”宣少好奇:“我一直有個疑問想問,苦竹領墳頭山周邊幾縣的災難更重,你爲什麽隻救人,沒有爲百姓做主去砍了真啓國國君。
論起來,甯郡的情形比墳頭山那邊的情況輕多了,你反而砍了辛國太子,還勒令國君自盡?”
“這兩件事,性質完全不一樣。”
樂韻解釋:“苦竹領墳頭山的災害,不是真啓國皇族造成的禍事,望竹縣等縣正、府正、郡守不救災不作爲,也不是國君的旨意,而是權臣所爲,首罪在朝臣而非國君。
說白了,真啓國是外戚掌權,朝臣把持朝政,國君形如傀儡,真啓國君是無能,不是無道。
甯郡是辛合國的國土,辛氏皇族和國君享國民供奉和信仰,卻不愛護自己的子民,國君親自對一郡百姓下手,這是無道。
算計甯郡的朝臣,他們是因知道國君針對甯郡從而投其所好,屬于國君有錯在先,朝臣是上行下效。
國君失德,皇族助纣爲虐,辛合國君與皇族才是罪魁禍首。
一國國君和皇族承負着國之氣運,辛昏君和皇族針對甯郡,甯郡被國運壓制,正常情況,隻有身份淩駕于辛昏君之上的人才管得了甯郡的閑事。
我來了甯郡,還撞上了辛氏太子公主欺淩甯郡,如果放任不管,隻會助長辛氏皇族的氣焰。
所以,該出手時就出手,我管了甯郡的閑事,重懲辛昏君和朝臣們,也是整治人族的一些不正風氣,讓雲瀾的人族各地的掌權者和衆帝國國君以此爲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