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在高中的兩年裏,秦曉和秦源兩人忙的飛起。
首先就是他們參加競賽的成績出來了,以他們的水平,秦曉獲得了生物競賽省一等獎,數學競賽也是省一等獎。
秦源也獲得了信息競賽和數學競賽雙獎,都是省一等獎。
這可給學校争了大光,學校不僅獎勵了很多獎學金,還有其他各種特殊待遇和資源,引人眼紅。
按照一些人酸溜溜的說法,基本上學校的老師們都把他們倆捧到手心了。
其實按理說師範附中這種全國重點學校,并不缺成績好的天才。
但他們對待秦源和秦曉如此慎重,有人都說學校是看人下碟。
當然這種話不會對着當事人說,而且師範附中也算是卧虎藏龍,很多學生的家庭背景可比秦曉和秦源好多了。
可也沒見學校對待這些學生有多謅媚。
歸根結底,這裏是學校,教學生讀書的地方,就算學校會因爲一些外在因素對學生們另眼相看,可成績始終是他們最看重的。
因此實質上秦曉和秦源在學校享受的待遇,也沒有幾個人說嘴。
就算是再眼紅的人,也不會覺得學校做的哪裏不對,畢竟成績好的學生在學校擁有特權是很正常的事情。
充其量秦曉和秦源因爲背景原因受了一些優待罷了。
而且學校也有底氣,如果你的成績比得上秦曉和秦源,那學校給予同樣的待遇也是惠而不費的事情啊!
學校終究要靠學生的成績作爲業績的啊!學校如果真的有媲美這兩人的天才,那他們才是最大的赢家,恐怕校長睡覺都能樂開花。
當然這些紛紛擾擾都影響不到秦曉和秦源,他們倆因爲學校家長各方面的努力下,對這些爛七八糟的言論和事情一無所知。
連秦觀也沒對秦曉說這些,秦源更是無處得知了。
秦源沒心沒肺的啥都不知道,秦曉略有所覺,但她也不怎麽在意這些。
她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幾年,對一句話的感受很深。
當你足夠出色時,遇到的都是好人。
所以秦曉也知道,隻要自己一直保持優秀,她也有信心繼續下去,那麽,她也就不必在意一些雜音了。
高中競賽成績足夠優秀的情況下,是會被邀請參加冬令營或者夏令營之類的。
秦曉和秦源兩個人也借此機會出了幾次遠門。
也讓他們見識了這個時代許多大城市的風貌,反正他們倆都挺滿足的,畢竟看資料和實地逛逛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當然,值得一提的是,秦曉和秦源體會了這個年代土豪的消費生活和方式。
事情要從在首都有業務的秦父說起,他在外邊和客戶談工作時,難免要提到兒女。
不得不說,即使再是有錢人,也會爲兒女的教育情況而憂心。
無論有錢沒錢,有權沒權,大家總會對那些兒女出息的家長們高看一些。
秦父最近的一個客戶是來自山西的一個商人。
衆所周知,山西那邊煤礦多,這兩年山西許多煤老闆進軍娛樂圈的大手筆,也讓全國人民都清楚了,他們手裏邊多有錢。
煤老闆甚至成了一個标志的名詞。
秦父的公司在首都這邊接的業務不算很大,是建造商業小區中很小一部分的業務。
要知道這種大項目一般是有很多公司一起合作的。
而秦父能在其中喝一口湯,也是多虧了大舅子于建林介紹。
可是在酒席上聽到秦父炫耀自己的兒女優秀程度以後,那位總投資超過一大半的山西喬老闆,對秦父的态度和藹親熱許多。
喝多了在酒席上還非要拉着秦父結拜,還讓秦父幫忙傳授教育孩子的經驗。
“唉,老弟啊,你可得幫幫我,我家那個傻小子,天天就知道出去跟人打架,他媽和他奶奶慣着他,我想不給他零花錢,那邊就偷偷接濟。
唉,我家那小子,有你兒子女兒一半,不,十分之一,我都要燒高香了!”
秦父也喝了酒,有些醉意,他笑呵呵的說道:“老哥,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我這些年,天天在外邊掙錢,孩子的學習生活,都是他媽一個人管。
唉,說起來我對家裏邊虧欠也不少,當初我兒女要去跳級考初中的時候,我都覺得他們胡鬧,結果最後還是我糊塗。”
聽到這話,話題也轉到了他們在外賺錢,對家庭疏于照顧的事情上。
喬老闆也歎氣道:“唉,我也差不多,年輕的時候,在外邊忙得要命,可我家的媳婦和老娘不如你媳婦,他們隻知道嬌慣孩子,啥苦頭都不讓他吃,養成了現在這樣。
老弟,我不如你有福氣啊!”
秦父也贊同的點了點頭,搖晃着腦袋說道:“唉,我确實有福氣,以前我幹了很多混賬事,也幸好她沒嫌棄我,不然我大舅子早讓我們倆離婚了。”
喬老闆聽了大着舌頭回道:“老弟,那你,你得好好對弟媳婦,不然,不然我替我弟媳婦好好收拾你!”
秦父回了一聲,“好!”臉上紅的厲害,信誓旦旦道:“老哥你好好監督我,我,以後一定,一定好好對你弟媳婦!”
兩人抱着酒瓶說着醉話,其他酒席上的人都是跟着一起來的,自然也不多嘴。
等兩人徹底昏睡過去了,才把他們都送到準備的酒店裏,才算完事。
......
到了第二天,秦父被宿醉弄得頭昏腦漲的,連昨天的醉話都記不清楚了。
而喬姓老闆,久經酒桌考驗,自然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這個身上帶着些草莽氣息的喬老闆,摸着剃光的腦門思考着什麽。
過了一會兒,他吩咐手底下的秘書,“小曹,等會兒你去買點女人用的那什麽,包包首飾什麽的,還有小孩喜歡什麽,都給我準備好送給昨天的秦總。”
喬老闆的秘書還是個大學生學曆,喬老闆專門聘來當門面的,也是重點大學畢業。
畢竟喬老闆賺錢賺得多了,也喜歡和别的老闆攀比。
有些老闆自己學曆低,有的甚至隻是小學畢業,于是就專門聘請清華北大的學生。
喬老闆也學着做,這個秘書聘請來當然是裝門面的。
不過喬老闆也發現,人家大學生就是不一樣,做事比起手下那幫啥都不懂的兄弟更妥帖些,所以對小曹還挺信任。
小曹聽了問道:“喬總,那大概要預算多少的?”
喬老闆張口就道:“選貴的,不然多丢我面子啊!”
小曹聽了有些猶豫,問道:“喬總,那位秦總會不會有什麽顧慮啊?”
喬老闆一聽,也琢磨道:“你提醒倒也沒錯,我這秦老弟的背景,也是官面上的人物,我又不是找那位辦事,弄得太誇張,人家别多想了。
這樣吧,小曹你去我家,我記得前幾天我那敗家的婆娘買了一大堆包包啥的,你挑幾個好看的,應該都沒拆封,就說是二手的,也不貴,至于首飾就去店裏邊買,不要太貴。
對了,重點是秦老弟他們家倆孩子,一男一女,你去挑點學習上用的東西電子産品之類的,照着我兒子的喜好買點。”
小曹聽了吩咐,也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下去準備去了。
這位喬老闆也拿起手裏的諾基亞,撥了個電話出去。
“诶,秦老弟啊,是我,老喬,你老哥,咱們昨天剛結拜兄弟了,今天就忘了?”
秦父也從跟着自己一起來上酒桌的員工嘴裏知道了昨天發生的事情,忙回應道:“诶,喬老哥,那可沒忘,老弟我酒量不好,剛起來,您别笑話!”
“不笑話,不笑話,”喬老闆笑的豪爽,道:“酒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我呀,也是喝習慣了。老弟你也不要喝多了,不然回家弟妹要嫌棄的!”
秦父也笑着回答,“诶,老哥,你可是明白人,哪回回家我要是喝了酒,你弟妹就給我甩臉子。
其實我也不愛喝酒,喝得多了難受吧,現在喝得少了,也就在外邊偶爾喝幾次。”
喬老闆繼續哈哈大笑,“老弟啊,你這樣就好,我是改不回來了,喝了多少年了,要不然總饞得慌。”
兩人又寒暄了好久,也沒說什麽正事。
其實他們談的事情已經差不多談好了,剩下的是該下屬們再商量。
再過了一日,秦父也終于忙完了,要回深圳。
臨走前,喬老闆示意自己的秘書小曹,把兩個挺大的行李箱搬了過來。
“老弟啊,老哥和你是一見如故啊,這些東西你得收下,都是給弟妹和侄子侄女的,你要是不收,那是看不起我。”
喬老闆先一步把秦父的話給堵了回去,讓秦父一時也不好拒絕。
喬老闆繼續笑道:“這些都不值什麽錢,我知道老弟你規矩本分,也不是要求你辦啥事,主要是我看中你這個人,想跟老弟好好親近一下。
再說了,這些包啊,首飾啊,還有給孩子帶的電子産品,都是給弟妹侄子侄女的,可沒有給你的,你再不要,我可翻臉了!”
聽到喬老闆說到這個地步,秦父也隻能收下。
秦父是有自知之明的,他也知道喬老闆應該是沒啥壞心思的。
但是秦父向來小心謹慎,換個膽子大的,有秦父這樣的背景,早就大筆錢賺在手了。
可秦父如今公司規模仍稱不上什麽,由此可見他的謹慎。
不過他也知道喬老闆八成是因爲自己孩子挺優秀的,請教一些經驗罷了。
不管這個由頭是真還是假,秦父都決定把它當做真的。
省事不說,也裝裝傻,省的被牽扯到什麽事情裏。
秦父最後說道:“喬老哥,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肯定得收下。老哥你放心,回頭啊,我帶我家兩個孩子來見見老哥。
對了,我聽說老哥的兒子上初三了,老哥您要是不嫌棄,回頭我把孩子的學習資料啥的給侄子寄一份,倒也不貴重,隻是一份心意,孩子學校好多人都要他們的資料,您别嫌棄。”
喬老闆果然不是平常人,一聽這話,大喜道:“秦老弟,還是你理解我啊,這心意太重了。說真的,我就是花錢給孩子買,也能讓他上高中。
可我也總不能讓孩子啥都不懂,變成小混混吧!
我呀,就借借光,秦老弟你倆孩子都這麽優秀,借我點運氣,将來我兒子他隻要學點,我就得多謝謝你啊!”
秦父聽到這話更熱情了。天底下沒有父母不喜歡别人誇自己的孩子。
當然秦父面上還是很矜持的,謙虛道:“诶,不至于,不至于,喬老哥的兒子将來一定也是人中龍鳳,現在孩子還小,将來長大了,就懂事了,老哥你也别太着急。”
......
等秦父回到深圳,帶着禮物給妻子兒女的時候,秦曉打開行李箱一看,頓時哇了一聲。
秦父還沒看過行李箱裏的情況,他雖然并不太擔心喬老闆會給他下套,但聽到女兒的驚歎聲,心裏也是一緊。
“怎麽了曉曉?”
秦曉小心翻看滿滿當當的行李箱,回答道:“爸,這些包可都是奢侈品啊,國際大牌!
愛馬仕,香奈兒,古馳,還有這個,我在一些時尚雜志上看過,這個愛馬仕的同款,要好幾萬呢,其他的幾款應該差不多也是這個價。”
秦母在旁邊聽了有些納悶,驚訝道:“這包看着也不好看啊,有點老氣啊,要好幾萬?!!”
秦曉撇了撇嘴,她也對這些奢侈品不太感冒,重生前也聽同事議論過這些,也就順着潮流買了個還算符合她審美的愛馬仕,還是個二手包,沒花太多錢。
其實她也理解這些奢侈品的定位,就給母親解釋,“反正這些包都是奢侈品,貴的原因有很多,主要應該就是顯擺一下吧,而且這些包的材質尋常人也弄不到,這個愛馬仕應該是鳄魚皮的,我也不太懂,反正都是看起來顯得有錢??”
這麽說秦母也似懂非懂,秦父倒也沒覺得有太大壓力。
他現在也賺了不少錢了,這些包包的價格如果真像女兒說的那樣,也不至于沒有承受能力。
隻是他也不理解爲啥一個包能這麽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