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時很快就到了。下人們立即按照洛銘萱的吩咐集體來到荒草居,剛到門口就聽見屋裏有不合諧的聲音傳出,下人們一陣惡寒,這洛銘萱還真的和别人在做不可描述的事。按照東裕律法,這樣是要被浸豬籠的。
冰心居的幾個丫鬟婆子立即帶人推開院門,看也不看就大聲喊叫起來:“來人啊!快看啊!洛銘萱偷人啦!”一邊喊一邊向外跑去,其他人見了也紛紛邊跑邊喊,一時間,除了相府裏外,連大街上不少百姓也聽見了,都來到相府看熱鬧,見相府裏很多人都往荒草居方向走,就跟着一同前往。
這下,小小的荒草居被衆人裏三層外三層的包圍起來了,大家都在竊竊私語:
“這洛大小姐偷人還真有意思,開着大門,難道是故意讓人看見?”
“可别亂說,那洛小姐可是見過神仙的人,怎麽能幹這種事!”
“這可說不準,那洛小姐可是毀了容的,能有男人要就不錯了!”
“她可是退過婚的!”
“我看八成是假的,當初鬧鬼的時候大家都說洛小姐冤着呢!這事估計是有人陷害!”
“佐相府這兩天怎麽這麽多災多難啊?”
......
洛洪鷹覺得自己做了一個惡夢,夢見安如玉背着他偷人,結果被人撞破了,大家都在嘲笑他,奚落他,指指點點間就醒了。醒了?什麽聲音?外面怎麽這麽吵?他緩緩睜開眼睛,當即大驚失色,這是哪?怎麽這麽像那個小賤人住的荒草居?
起身一看,自己居然真的在荒草居,還睡在地下。下一秒,一陣陣不合詣的浪聲傳入耳中,他擡頭一看,頓時氣的火冒三丈,床下那兩個交疊的人正是安如玉和一個乞丐。他大怒,正要上前,這時房門被吵吵嚷嚷的“洛銘萱偷人啦!快來人哪!”的丫鬟們推開了,看熱鬧的也不嫌事大,全都呼呼啦啦的擠了進來,結果眼前的一幕頓時驚掉了衆人的眼球:破爛的床上有兩個白花花的身影,再仔細一看,其中的女子正是平時傲嬌的拽上天的相爺夫人,而那男人顯然不是佐相,因爲佐相大人洛洪鷹正臉色鐵青的站在床邊,一副抓jian的樣子!再看床上的男人,一臉的污垢,身上倒挺白,但有多處髒污,一看就是常年不洗澡造成的,這完全是一個肮髒的乞丐嘛!這什麽情況?洛洪鷹更是傻愣在了當場,顯然是沒想到這麽多人能進來。原本想要遮掩的醜事一下被曝了光,就算是見過大風大浪也能沉穩鎮定的佐相也一時間沒了主意,都忘了讓下人将看熱鬧的人攆出去了!而鼓動着衆人進屋的丫鬟婆子回過神來更是大驚失色,嘴都飄了:“相...相爺,您怎麽在這?夫人,這,這屋裏的怎麽是夫人?”
洛洪鷹頭都大了,滿臉通紅,語無倫次:“滾,滾,滾,都....都給我出去!”
下人們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攔着衆人,并向外推:“大家先出去,先出去!”可百姓畢竟太多,下人們又都是沒多大力氣的丫鬟婆子,哪裏攔的住?而有的下人則上前強行要将兩人分開,但打擾了興緻的二人都頗爲不滿,手揮腳刨,安如玉更是甩出一句讓衆人哄堂大笑的話:“哪個不長眼的竟敢壞本夫人的好事?”這下,連下人們也都蒙了,沒有主子發話也不敢輕舉妄動,隻能手忙腳亂的用棉被往兩人身上掖。
衆人寂靜一下後頓時議論紛紛:
“這相爺都被戴綠帽子了還能無動于衷,真漢子!”
“相爺夫人居然喜歡乞丐,這口味還真不是一般的重!”
“我要是相爺,非得把那水性揚花的賤人浸豬籠不可!太丢人了!”
“你别亂說,人家可是相爺,小心你的小命!”
“怕什麽,人家都敢做還怕人說!”
......
衆人毫無顧及的你一言我一語,把平日裏風度翩翩的洛洪鷹氣得眼前發黑,臉紅一陣白一陣,強挺着沒有昏過去,他現在腦袋裏成了漿糊,愣是想不起自己爲什麽會在這裏?現在應該幹什麽?
他哪裏知道,洛銘萱對他進行了催眠,給他注射的藥物裏也有強烈的緻幻作用,洛銘萱可不考慮藥物刺激會損傷大腦組織,隻要他配合自己唱完這場戲就行了,所以她還特意加大了劑量,導緻他做出任何反應都慢半拍,他回想起之前的事大腦隻有一片空白,要不以他的智商,就算當時沒反應過來也會下意識命下人将這些百姓清出去的。
這時,外面傳來一聲驚詫的話語:“發生了什麽事嗎?怎麽大家都在這?”
洛銘萱的聲音!
衆人回頭一看,隻見洛銘萱從院外走了進來,身上還有不少露水打濕的痕迹,肩上用長棍擔着幾個籃子,裏面是野果,蛇,野雞和兔子,看着衆人一臉的茫然之色。
這下,荒草居裏是炸開了鍋:
“不是說洛小姐偷人嗎?結果正主是相爺夫人啊!”
“哎呀,還真好意思說呢!這不是誣蔑洛小姐的清白嘛!”
“在哪偷人不好,居然在洛小姐住的地方,咋想的?”
“呵呵,這你可有所不知了,你看洛小姐那裝扮,顯然是出去了很久,他們知道這裏沒人,更方便呗!”
......
洛洪鷹這時腦子靈光點了,看着床上還在拉拉扯扯的兩人暴跳如雷:“來人,給我潑水讓他們清醒清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