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銘萱自然知道他的緊張,那六個人的确死于她手。
在洛洪鷹走後她就料到這個人面獸心的畜牲絕對沒有那麽隐忍的胸襟,而她已失了太子妃這個保障,洛洪鷹今夜一定會對她暗下毒手,至于他不現在動手應該是回去安排托辭,也可能是覺得暗衛對付她應該是綽綽有餘,哼哼,那就走着瞧!所以她裝作若無其事的起身回房。果然,在她熄掉蠟燭後,六人瞬時破窗而入,手中長劍生風向她撲來。
洛銘萱早有準備,抽出了空間裏準備好的消音手槍,回手兩槍就打倒了兩人,令其餘四人大駭,心中不禁蹦出一個念頭:“這是什麽妖法,能在舉手投足間要了人的性命?”人最怕的就是未知事物,一旦超出自己的認知就會産生恐懼,從而手腳慌亂,高手過招,最忌心亂,而他們也因此幹擾動作慢了下來,露出破綻,被洛銘萱找到機會撒出一把藥粉将其拿下。
這幾個人可不是什麽善男信女,在原主的記憶畫面中,他們死忠洛洪鷹,聽其命令殺人放火無惡不做,爲洛洪鷹掃清障礙立功無數,原主曾親眼見到他們出手殘忍地殺害了幾個不聽話的下人,那血腥的畫面吓得她昏迷了一天一夜。
洛銘萱是醫生,但更是保家衛國的軍人,對待這樣的人渣如果還心慈手軟那純是腦子有病。所以她爲他們實施了安樂死,保證了屍體的完整性以用做解剖,物盡其用。
想找那六個人,慢慢猜吧!
不理會洛洪鷹的緊張,洛銘萱大方地向劉公公見了禮:“勞煩公公跑這一趟,臣女實在榮幸,剛剛臣女因梳洗而耽擱,還望公公不要計較!”
劉公公掩嘴一笑:“洛大小姐言重了,雜家也是剛剛到的,既然洛大小姐收拾好了,就随雜家一同進宮吧,别讓皇上等急了!”
洛銘萱微微欠身:“有勞公公了!”
上了馬車,洛銘萱就倚在角落裏閉目養神,心裏卻猜測着南宮霸此舉的來意。
佐相府。洛洪鷹命全府裏所有的下人将洛銘萱住的院子裏裏外外翻了不下十次,甚至掘地三尺都沒見到暗衛的影,這下他可真的慌了,如果她能讓暗衛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那讓他消失也是很容易的事了,難道這個賤人會妖術不成?交鋒了幾次自己不但處在下風,處處背動,還連她的底也沒探到,真是夠憋屈!
而下人們見到這種架式心中也有些七上八下,這傻女自打回來相府就沒消停過,鬧鬼,中毒,噢,大夫說沒有,可誰信啊,那擰腸刮肚的疼跟吃了砒霜差不多,再見了那一群數不清的蛇,有密集恐懼症的都得吓死,這才兩天就搞出這麽多事,這裏的人可都欺負過她,以後日子可咋過?
“啊---”一聲凄厲的尖叫從倚香閣内傳了出來,接着是一陣稀了嘩啦砸東西的聲音,洛洪鷹回過神,是笑顔!出了什麽事?他急忙率人趕了過去。
洛笑顔捂着臉痛苦地在床上打滾哀嚎:“我的臉,我的臉好疼啊!”旁邊是幾個不知所措的小丫鬟正拿着絹帕要準備爲洛笑顔擦臉:“小姐,你忍一忍,大夫馬上就來了,我先給你擦擦.....”
洛洪鷹心疼地上前準備扶她:“顔兒,你的臉怎麽了?”
洛笑顔尖叫着推開他的手,“啊!别碰我,别碰我.....”
這時,大夫氣喘籲籲地提着藥箱進來,看見床上發着瘋的洛笑顔,心裏不自覺地想:“這相府是不是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做崇,昨天是看中毒,今天又看瘋病。”皺着眉頭上前,差人将洛笑顔強行按了起來。衆人這才看到洛笑顔的臉,全都失聲驚叫起來。洛笑顔的臉上像煮開的鍋,起了大小小小密密麻麻的水泡,像被火燒過一樣。大夫急忙用布沾上水,小心地擦了擦,看着手中的布,再細細地觀察了洛笑顔的臉,不由于搖了搖頭:“唉,恕老朽學藝不驚啊!大小姐這臉應是中了毒,毒性非常霸道,但老夫卻診斷不出這毒爲何物,無法替大小姐減輕痛苦!”
“你說什麽?”洛洪鷹看着愛女受罪,眼睛都急紅了,他一把抓住大夫的衣領:“如果你看不好,那你的腦袋也别要了!”
“這,這,老朽盡力而爲吧!”大夫擦了擦臉上的冷汗:“來人,拿些油來試試!”
既然水不行,那就用油擦吧!
洛洪鷹心疼地看着笑顔,又壓着怒火問那幾個丫鬟:“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是怎麽伺候小姐的?都不想活了是嗎?”
幾個丫鬟全都跪倒在地,不住的磕頭:“相爺饒命!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昨日小姐受到了驚吓,今天巳時才起床梳洗,可剛剛塗了胭脂,臉上就起了水泡!·還望相爺明查!”
那大夫聽完拿過胭脂聞了聞,又小心地用手撚了點,覺得手指有些熱,但并沒看出這裏面下了什麽毒。洛洪鷹見了心裏又是一沉,連大夫都看不出來的毒,恐怕又是洛銘萱幹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