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岚砸吧着嘴,搖頭歎息,也隻是唏噓一下而已,事不關己她就是八卦一下,也不會去同情這個表妹,自己作死怪誰呢。
崔浩見她一直也不出聲,右手捏着她的耳垂輕笑,“莫怕,這些事你聽聽就好,不用理會,我會保護你的,你将是我的妻,無論何時我們夫妻一體,榮辱與共,辱你就是羞辱我和崔家,我絕不會放過他。”
子岚朝他笑笑,“我不是害怕,隻是一時有些感歎,世人對女人多偏見,女孩更要緊守原則,否則到最後還是害了自己。
反而李卿這樣的卻依舊能做官娶妻。我娘那會還說得虧沒說給他,這會子要惡心死了,進退兩難,真是老天保佑什麽的。
不過我卻慶幸你不是他那樣沒有分寸的人,你說得對,我們是一體的,風雨同舟榮辱與共,百年後你身邊随葬的人隻能是我宋子岚。”
這也是她對崔浩的承諾。
崔浩望着她星眸璨亮,眼裏滿是雀躍欣喜和感動,還有終于落地的踏實感,能得到這句承諾,他覺得很不容易也很珍重。
“你說得對,我身邊除了你不會有其他女人。”
修長的大手摸索着她細滑的肌膚,小小的親昵行爲沒有被排斥,默契溫馨的氣氛在二人中流轉。
馬車内一時靜谧無聲,良久馬車停了下來,墨鼎站在車外禀報,“二少爺,梨園到了。”
崔浩回過神來收回手,先一步下車,又将子岚扶下車。
“走,今日是名角出場呢,我特意要了個包間,他可能要晚些出場,前面還有說書和評書也不錯。”
“嗯,我還挺喜歡說書,很有意思呢。”
子岚被崔浩讓着走進梨園,左顧右盼,大眼裏閃爍着小小的興奮和期待,臉上是開心的笑容。
崔浩見她高興也不自覺的漏出一絲微笑來,墨鼎瞧見了很是松口氣,隻有和未來少奶奶在一起的時候,少爺的笑容才是最多的,平日裏冷冰冰的,他們近身伺候的都要謹慎小心,不然要吃排頭的。
上了二樓,崔浩領着她去了定好的包間,打開包間的大窗戶,對面就是戲台子了,坐在那裏喝茶聽戲,也是一種很好的享受,還不用被周圍人影響。
“崔少爺,您二位要什麽茶?”
小二殷勤的上前伺候。
“岚兒你想喝什麽茶。”
“綠茶吧,随便什麽都行。”
子岚其實不挑嘴,會享受也很能吃苦。
“那就上碧螺春吧,要今年的新茶。”
“是,小的這就去準備。”
很快小二上了茶水并幾樣果品和幹果送了上來,悄悄的退了出去。
“今天說的什麽段子?”
子岚抿了口茶,興緻勃勃的問。
“好像是江湖兒女吧,這陣子都說這個,聽的人多,說的也不錯呢。”
崔浩用手捏了核桃,挑出核桃仁放在盤子裏,方便她食用。
“說道這個我最近研究了幾種藥酒,回頭釀好了送你兩壺你幫我試驗下效果。
有一種是增進修爲的藥酒,還有一種是洗髓伐脈的,我按照書上要求釀造的初級酒水,你找人幫我試試,如果沒有不好的作用,我再拿去給我父兄用。”
她向來謹慎,空間裏的必須是自己親手種植的,要麽自己吃過品嘗過,要麽找人試驗過,才會送給親友們吃,否則絕不會輕易食用或送人的。
“好,這次我幫你試。”
崔浩也不問那麽多,其實大概也能猜到一些了,一些神仙話本子上也有記錄過神仙的法門,其中就有一樣和她的很相似,芥子空間,能裝萬物,自成一方世界。
“找别人試呗,我爹都是找死刑犯試驗的,萬一東西不好有其他的副作用傷害身體怎麽辦。”
“不要緊,自己釀的酒問題不大。哦對了,你的解毒丸我找人用了,效果很不錯,好幾毒性基本問題不大,若你想效果在好一些也是可以的。”
“行,回頭我告訴瓊心,配方比例還需要進一步調整,這個解毒丸應該是解百毒都沒問題的,看樣子還需要繼續研究。我又做了幾盒靜心香,你若需要跟我要吧,我給我爹和哥哥送了兩盒過去。”
“特别親近的給了也就罷了,可别到處都送,送出禍事來就不好了。”
崔浩忍不住提醒,這丫頭重情義,别人對她好一點她都要想着回報一二,十分懂得感恩,可有時候别人卻未必領情,時日長了就擔心聖米恩鬥米仇。
“我曉得,這個很難做失敗率很高,我自己也做不了那麽多。也就給我祖父和外公他們,其他人都沒有的。”
老人年紀大了精神不濟,耗費心力太過容易損傷氣血,這把年紀在想補益都很艱難了,故而隻送了兩邊老人,除了爹娘哥哥其他人是沒有的,她自己都舍不得用。
“我隻是擔心你遇上不知恩的人,謹慎些總沒錯的,我讓人定做了一些琉璃瓶,回頭給你送去,你看看能不能用。
你家的紅酒是用玉瓶裝的,其實造價差不多,但琉璃瓶裝紅酒更好看一些,如果你用得上,那家工匠是我家的,以後你可以直接進貨,也能加深兩家的聯系。”
“好呀,我一直想找琉璃的工匠呢。但很多人手藝不到家,根本做不了酒壺這樣小件的東西。”
“做瓶子和做琉璃瓦是不一樣的工藝,好像是挺難得,我家這個也是以前做過葡萄酒的酒壺才會的,我也是無意中得知,讓他先做一批給你看看,要是好就可以合作了。”
崔浩饒有興趣的和她解釋,會做這個的工匠真的很少,他之前都不知道呢。
“好,浩哥哥,謝謝你這樣爲我鋪路。”
子岚明白他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自己嫁入崔家後,能更加順利的融入崔氏宗族,首要就是給崔家人甜頭吃,吃人嘴短看到了自己的能力和帶給他們的利益,自然反對聲音就少很多,也不會再欺她年輕了。
崔浩握着她的手把玩,“傻丫頭,我也是爲了我自己和祖母,我祖母這些年苦苦支撐宗族,實在是很辛苦。
可我娘偏偏什麽都不會又不肯學,盡管我爹和我二叔忙碌了些,但也隻是外面的事,女眷的事他們也不好插手的,有些事我也是實在不好多說。”
他也很無奈,誰讓那是親娘呢,都這麽多年過去了,再讓她學也不現實,這也是爲什麽他對小女人沒有一點好感的原因了,有個親娘比對着,他可不要這樣的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