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特意回外祖家閑散一日,哥哥暫時不考科舉,會抽時間來學習庶務了,大大減輕了子岚的工作壓力,到讓她多了不少時間玩耍。
今兒她特意帶了自己珍藏了有年頭的猴兒酒孝敬外公一家子,前兒給了二爺爺和三爺爺等長輩一壇子,得到了他們的大力贊賞,竟然比他們自己釀的還要好很多。
“外祖母,我給你帶了好東西。”
進了院子子岚就開始吆喝了。
“我的乖孫女來了,你給我們帶了什麽好吃的呀。”
老太太從暖閣裏出來了。
“外祖母,我帶了我自己釀造的猴兒酒,有年頭了,這是最好的那一桶,我特地帶了些給你們嘗嘗。”
“是麽,那你外公可要高興壞了。”
老太太仰頭笑道。
“姐,我還給你們倆帶了葡萄酒呢,這個不容易醉人,女孩喝也可以呢。”
子岚帶的是自己在空間釀造的酒水,口感都比外面精心釀制的要好很多,且還有很好的養生效果。
“真的,還是妹妹最好,我就惦記着喝你的呢。”
趙萱兒呵呵的笑道。
這二年她們姐妹變化也很大,趙萱兒經過思考後沉下心認真學本事,和淑慧一起跟着老太太學習算賬理财。
徐氏将侯府的管家權逐步分撥給她們姐妹去曆練,三年多下來,已經很有成效,二人如今也自己單獨管理鋪子田莊,外帶管家,都能獨擋一面了。
“你是惦記好吃的。”
子岚哼了一聲。
“哎呦!小氣勁的,我前兒從南方收了一些花種子,是我沒見過的,說是海那邊傳過來的。我琢磨着你也許感興趣,特意給你留着了。可不行說我不惦記你啊。”
趙萱兒拉着她的胳膊笑意吟吟的搖晃。
“嗯,這還差不多,再來一個荷包。”
子岚傲嬌的仰着腦袋伸出一根手指加價。
“好,給你一個,懶丫頭。”
趙萱兒沒好氣的翻白眼,姑姑和姑父去江南了,這丫頭輕易也不動針線了,甯可送其他禮物給長輩,也不樂意動手。
子岚不好意思的晃晃腦袋,“我手藝不好,何必拿出來現眼呢,送别的就不真心了麽。”
委委屈屈的撅嘴。
“不能夠,我孫女最孝順了。”
老太太立刻笑着開口哄她。
“就是麽,我也是很孝順的,這猴兒酒我祖父他們喝了都說好呢,您和外公他們也嘗嘗,保證您喜歡,我特意給您帶了兩壇子,您送禮或者自家用都好呢。”
“暫且不需要送人,我留着自己喝呢,舍不得送人。”
上次送太後生辰禮送的就是她的葡萄酒又得了一次頭籌,還節省了好幾千兩銀子,老太太十分高興。
正說着話楊侯爺從宮裏回來了,笑容滿面的樣。
“外公你得了什麽好東西了,這樣高興啊。”
子岚跑上去扶着他坐下,笑着打趣湊熱鬧。
“比好東西還開心呢,你爹在朝上又得了皇上的稱贊了,等他回來升官是肯定的。”
楊侯爺臉面有光,别提多高興了。
“真的,太好了。”
“咦,爲啥是回來升官,現在升官不好麽?”
趙萱兒不明所以的問道。
“你不懂,四品官要選秀呢,我壓着不讓這會子升官,一旦進宮選秀意外太多了,以你姑父的官位,你妹妹就算進了皇家子孫的後院也要做小的,那怎麽行呢。”
“啊,還有這一說啊,我竟不知道呢,那回來升官不用選麽?”
趙萱兒确實不知道這裏頭的關節,聽了也時大吃一驚,宮裏啊,那哪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呢。
“嗯,過了歲數就不用選秀了,大部分不想進宮博富貴的都會用這招,或生病或免選,逃脫選秀,皇上不愛女色也睜隻眼閉隻眼罷了。”
楊侯爺笑着解釋。
“那敢情好,我妹妹這樣優秀出色,怎麽能給人做小呢。甯做窮人妻不做富人妾麽。”
趙萱兒松口氣笑道,就她自己這條件都從來沒有想過去做小,更别提宋子岚了,絕不可能。
“可不就是這話麽,宮裏的富貴啊,透着鮮血呢。”
老太太悠然長歎一聲,她看的太多了。
趙萱兒不敢再說話,但她和子岚要好,自然希望她能幸福美滿的,當小太可怕了。
“那,這樣不會給你們帶來什麽麻煩吧。”
子岚皺着眉頭說道。
“怎麽會,沒什麽大事,實在不行我去說一聲,說你身體嬌弱報了免選也就是了,無非就是讨皇帝一個人情罷了,不礙的。我去說皇帝還高興呢,有要求比沒要求好。”
這也是楊侯爺的爲官經驗,和皇帝之間的默契。無欲則剛,皇帝并不需要這樣剛強沒有漏洞的臣子,那太可怕了。
反倒是有要求卻不過分,皇帝反而喜歡呢。就好比家裏的奴才,有的愛财,有的喜歡安穩,有的老實,方才好掌控,啥都不要主子也不用你。
“原來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中午午膳,子岚做主開了一壇猴兒酒,這個在空間裏釀造的,已經有很久了,酒水已經粘稠,入口綿甜,順着喉嚨下去溫熱舒服,小腹暖暖的,直至全身都十分舒坦溫乎。
一杯酒下肚衆人都不住的盛贊,“好酒啊,岚兒厲害呀,這比咱們酒樓的還要好呢。”
香樓裏也出售猴兒酒,價格奇高,隻有二兩的酒壺沒有其他分量的,一壺酒五兩銀子,每個月定量賣,早早就被權貴搶了。
但誰讓子岚的空間釀造時間不同呢,真個論起來這猴兒酒已經有快百年了,以酒水品質來看,絕對夠時間了。
“嘻嘻,我又不賣酒,釀造時間足夠啊,人不說了麽,酒窖一年外界三年之分。我的時間長啊。”
這也是爲什麽酒要進酒窖窖藏的緣故了,酒水會有質的變化,祛除了火氣和辛辣的味道,變得綿軟香醇,這是時間的饋贈。
“好酒啊,爹要不明年給皇上送這個做生辰禮物?”
楊棟喜滋滋的開口,其實也是順口一說。
“不行,别打這個主意,送葡萄酒是因爲宋家已經釀出來了,這酒隻有岚兒能做,難道你要給她惹禍麽。此酒不外賣,也不送禮,讓我知道誰給岚兒惹來災禍,我一概打死。”
楊侯爺突然變臉了,将酒杯重重的磕在桌子上,警告了全家老小。
“是,是我一時犯糊塗了,沒想仔細,爹說的對,萬一讓人發現岚兒的好,确實容易讓人惦記着,到時候還真麻煩了。”
楊棟一下醒了過來,趕緊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