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思楠和陸瑤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覺得有些可笑。
“周總，周小姐要怎麽跟你說，跟我有什麽關系？她是個長着腦子的人，分得清是非對錯。我不信，以我跟周小姐的幾面之緣比不過你跟周小姐的關系。一個外人，就能夠用三言兩語讓她改變想法？怕是不能吧。”
莊思楠淡漠的看着他，“還有，項目落在我們手上，并非是我們做了什麽手腳，也不是你讓給我們的。”
周霆生從來有沒這麽強烈的挫敗感。
整件事情，真要追究起責任，确實是出在他身上。
可是，這比他想象中的要嚴重多了。
如今所有股東對他都有異議，他的位置，岌岌可危。
一時，他真的找不出去質問莊思楠的理由。
氣，無處可撒。
“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周霆生此時也冷靜下來了。
“請說。”
“你真的是ole大師的弟子嗎？”
雖然那兩篇報道已經被撤下，但看過的人都記得内容。
再加上之前他的聲明中提到抄襲的是她的作品，很多人都開始在猜測之前那篇文章隻是一個引起關注的噱頭，還是說莊思楠就是ole的徒弟。
很多都覺得不可能。
但沒有人來向她證實。
陸瑤微揚着唇，喝着咖啡也看向莊思楠，等着這個答案。
“不管我是不是，抄襲是不對的。”莊思楠淺笑焉然。
答了跟沒答一樣。
周霆生凝視着她許久，才開口，“做錯事，就該得到懲罰。”
“是。”
“我隻是想知道，這個懲罰到底是不是應該。”
莊思楠輕哼道：“錯了，就該罰。難不成，因爲我不是ole的徒弟，你們抄襲我的作品就不該被人質疑嗎？還是我，我要是ole的徒弟，你們所得到的懲罰該更重一些？”
這個邏輯，真的很可怕。
達不到一定的高度，連自身的利益都不該擁有了嗎？
或許，這就是爲什麽有權有勢有錢的人，在利益受損後更能讨回公道的原因。
普通人要是被人侵了權，可能就隻能認倒黴了。
“或許我該這樣說，如果我背後不是有霍昀琛，你們也不可能這麽快就承認了吧。”話已經說的很直白了。
直白到，讓人覺得臉疼。
陸瑤深深的看了一眼莊思楠，對她說的話，倒是很認同。
周霆生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
周霆生悻悻的走後，陸瑤對莊思楠豎起了大拇指，“厲害。把堂堂一老總說的無話可說。”
“實話總是讓人覺得難以接受。”
這就是現實。
現實殘酷的可怕。
這個年頭，依舊是欺軟怕硬的比較多。
有些人以爲自己有點勢力有點錢，就能夠爲所欲爲。
殊不知，人外有人。
“那你，到底是不是ole的學生？”陸瑤話鋒一轉。
莊思楠抿了一下唇，意味深長，“你猜。”
陸瑤猜不到。
兩個可能而已，确不知道哪個可能更高。
不管她是不是，她的行事作風和能力，是成對比的。
稍有點能力的人，都會把自己放在一個很高的位置，好似所有人都在腳下。
可她，卻低調的很。
明明有實力，卻是戰戰兢兢。
明明身靠大樹，卻依舊在前線。
一點也不張揚。
唯一的狂妄，便是在有人挑戰她的時候。
……
之前網上有人說玉溪下了大半個月的暴雨，是有人動了水龍王的地盤。現在，這個言論居然被放大了。
不知道哪裏來那麽多人開始用起了玄學，對玉溪大橋的建造算了一卦。
卦象說，可以動修大橋，也可以占水位，但命中帶煞之人不能參與此工作。若是強做，就算修建好了，也會坍塌。
此話一出，網上一片議論。
有一個匿名網友更是發出了有針對性的言論：“h集團是有問題吧。不然爲什麽去庫爾建nv大廈，發生了難得一遇的地震。現在拿下了玉溪大橋項目，在所有人準備好的時候，下起了幾年不曾下過的大暴雨。命中帶煞，怕是h集團裏的人帶煞了。”
“胡說八道！”莊思楠氣急，“這到底是誰在亂嚼舌根？命中帶煞！帶你妹！”
她氣得想暴粗口。
霍昀琛端着果汁放到她手邊，輕撫着她的背，給她順着氣，“不要生氣。剛上噴子太多，這種迷信的言論，不用當真。”
“你看，有多少人點了贊。這些人，怎麽就這麽喜歡亂說！”什麽命中帶煞，明顯就是有人惡意中傷。
霍昀琛把電腦關上，“鍵盤俠太多，一天吃飽了沒事做，不胡說八道他們好像就失去了生存的價值。我們要是跟他們一般見識，就太跟自己過不去了。”
“可是……”
“好啦。喝杯果汁，消消氣。阿楓回來了，約一下貝佳，我們明天一起去奧陶紀放松一下。”霍昀琛柔聲安撫着。
莊思楠長長的歎了一聲，微微點頭。
這段時間，确實是有些壓抑。
特别是玉溪大橋這個項目發生的一系列事件，讓她有些無力。
或許，出去散散心，發洩一下，重整一下心情，再來面對這些事情的時候，可能就沒有那麽憤怒了。
……
次日，阿楓穿了一身休閑的套裝，還是冷冰冰的，但至少有點人情味了。
莊思楠和霍昀琛穿着情侶套裝，兩個人走在一起，能在彼此裏眼裏看到滿滿的柔情蜜意。
“琛哥。”不在公司，又是出去玩，阿楓不再叫他霍總，“曾暧回來了。”
霍昀琛整理了一下莊思楠的頭發，“他什麽時候回來的？”
“一個小時前。”
“莫桑的事，不夠他處理？”
阿楓說：“那邊的事處理的差不多，已經正在正常進行。他這次回來，說想看看你跟嫂子。”
霍昀琛冷哼一聲，“不需要。”
“……”阿楓不言。
莊思楠拉了拉他的手，“回來就回來了呗。莫桑那邊很辛苦，回來放松一下也比較好。不如叫上他，一起吧。”
阿楓看向霍昀琛。
霍昀琛牽着莊思楠的手，走向座駕，“你給他打電話。”
“是。”得到了允許，阿楓立刻給曾暧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