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聽到了。其實沒什麽,莊思楠是霍特助的女朋友,霍特助出差了,霍總幫忙照顧一下。”鄭意可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好了,不要再想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了,做事吧。”
張麗一臉茫然的看着她,真的是這樣嗎?
……
和陸維簽了那份合同之後,陸氏集團的項目正在逐漸恢複。
接下來的日子,莊思楠把nv的設計方案已經全部完成。
“思楠,這個周六,你跟項目部的經理,還有施工監管一起去b國和nv那邊的負責人就施工事宜再确定一下。這是你進h集團的首個項目,做好萬全的準備,不容半分差錯。”雯姐把莊思楠叫到辦公室,囑咐了一下出差的工作。
莊思楠點頭,“沒有問題。”
“你……出差的事,還是跟霍總說一聲。”雯姐提醒着她。
莊思楠笑了笑,“我會的。”
“嗯。”
……
自從那天和鄭意可把關系挑明了,這幾天鄭意可見到她,對她倒是客氣友好了許多。
好像她已經認清了霍太太這個身份。
“你要出差?”任欣盈也得知了這個消息,在茶水間和她聊了起來。
“對啊。”莊思楠笑,“怎麽了,舍不得我?”
任欣盈癟嘴,“沒有啦。隻是你一個人出去,要注意安全。”
“放心。又不是我一個人去。再說了,nv的尼桑跟我是舊識,到了那邊,他自然會罩着我。”
“那就好。”
這時,鄭意可進來了。
對她們微笑着點頭算是打招呼,看向莊思楠,“那你這次出差,時間不會短。”
“最少半個月。”
“半個月不太可能,差不多得一個月吧。我那次出差,也是一個月。”鄭意可喝着咖啡,“一個月,可會發生不少事情。”
莊思楠聽明白她話中有話,“别說一個月,就是一天,也能發生很多事情。”
鄭意可勾唇望着她,“國外不比自己的國家,自己出門在外,還是多加注意安全。能不一個人出去,就盡量不要一個人出門。女孩子在外面,要保護好自己。”
“謝謝你的提醒。”莊思楠對她舉杯。
“呵。”鄭意可輕笑一聲,扭着腰肢走了。
任欣盈看得一臉懵逼,“诶,你們什麽時候這麽客氣友好了?”
“我們難道不是一直都這樣嗎?”莊思楠攤開手。
“不對啊。總覺得哪裏怪怪的。”任欣盈摸不清這其中的門道。
莊思楠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行了,别胡思亂想了。”
……
“出差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霍昀琛倚在卧室門口。
莊思楠正收拾着衣服,“差不多了。”
霍昀琛走進去,看着那滿滿的行李箱我,皺眉,“這麽多?”
“不知道要在那邊待多久。多帶一點,有備無患。”
“東西帶太多,會很累。去了那邊,差什麽,自己買。”霍昀琛說:“登記那天,老馮不是給你卡了嗎?那張卡,全球通用,無上限。”
莊思楠停了下來,靜靜的看着他,“霍總,就算是再有錢,也不是這樣毫無節制的花的。”
“我不想你這麽累。”霍昀琛靠近她,瞥了一眼行李箱,“太多了。”
“請問,哪個出差工作的人,是輕裝上陣的?更何況,我還要去那麽久。”莊思楠繼續檢查看還需要帶什麽,“你就不要擔心了,我以前也出過差,是有經驗的。”
她彎腰整理着行李,霍昀琛靠近她的身後,氣息從後面将她籠罩,下巴擱在她的肩上。
莊思楠吓了一跳,站直了身,一動不動。
她的後背貼着他寬闊溫暖的胸膛,強烈的感覺到他心髒跳動的聲音。
他的呼吸從後頸噴灑,将她包圍。
密密麻麻的溫熱,驚得她縮起了脖子。
“你……幹嘛?”
那天在辦公室過後,他們之間的感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相處的氛圍也好了很多。
不像之前那麽生疏,慢慢地開始有了肢體接觸,但依舊都很小心。
他也沒有心急,給予了她最起碼的尊重。
像極了剛戀愛的兩個人,凡事都那樣的情難自控又小心翼翼,一切都在摸索着,每一次的靠近,心髒拼了命的跳。
“舍不得你。”霍昀琛貼着她的耳朵,說着這四個在此時最缱绻的字。
莊思楠的心髒狠狠的一縮,她想要逃離他,可他們之間的距離,那樣的近,根本無處可逃。
她的手被他握在身前,動彈不得。
故作輕松,“又不是不回來。”
“都說小别勝新婚。你走了,會想我嗎?”低沉性感的嗓音響在她的耳邊,好像羽毛在邊上搔癢,她情不自禁的縮起了脖子。
她受不了這樣的舉動,整個人都說不出來的感覺。
身體僵硬,“能,能不能先放開我……”
“不能。”霍昀琛的手臂收緊,“你會想我嗎?”
這是不問出個滿意的答案,不罷休了。
“……會。”
“會什麽?”
“會想你。”
“我也會想你。”得到了滿意的答案,男人終于松開了手。
莊思楠正欲拉開一個安全的距離,一轉身,他又一次拉住了她的手腕,禁止了她的逃離。
驚慌的睜大了眼睛,對上那雙深邃如百年枯井的眼睛,“你……”
霍昀琛沒有說話,她未說完的話也再也沒有說出來的機會。
大腦一下子空白,莊思楠忘記了推開,忘記了呼吸。
短暫的親密接觸足夠讓她大腦缺氧。
他松開了她。
“這算是……離别的不舍。”
莊思楠咬唇低頭,不去看他。
大概是心境變了。
所以他這樣做的時候,她一點也不反感。
僅有的隻是無措而已。
這樣的變化,她有些慌張,又有些坦然。
他們結婚的時候,是沒有感情的。這樣的夫妻關系很難維持下去。
好在,一切都在潛移默化中悄然發生改變。
她承認,這樣的改變,讓她安心。
“還有什麽沒有收拾好的?我幫你。”霍昀琛松開了她。
“我自己來就好了。”莊思楠聽到自己的聲音像貓咪聲,很輕,很軟。
霍昀琛笑了,“要不要把我帶走?”
莊思楠蹙眉,擡頭盯着他那有些壞壞的笑,“霍總,你一定要逗我嗎?”
“隻要你願意,我就跟你走。”霍昀琛收了笑臉,極爲認真。
莊思楠吓得立刻擺手,“不用。”
她敢保證,隻要她說要帶他走,他一定會抛下這邊的事,跟她去b國。
“明天我送你去機場。”霍昀琛也不再逗她,“那邊的事宜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到了那邊,會有人接你。”
“我不是跟着項目經理他們一起去嗎?”
“我想多陪你待一陣子。”霍昀琛握着她的肩膀,“不可以嗎?”
男人要是委屈巴巴的盯着自己問可不可以的時候,完全沒有抵抗力。
恨不得摸摸他的頭,溫柔細聲的說:“可以。”
莊思楠受不了,“可以。”
“早點睡。”
“嗯。”
霍昀琛走出她的卧室,就去了書房。
他一走,莊思楠就深深的松了一口氣。
……
次日,睡了個好覺,吃了午飯,兩個人才出門一起去機場。
“你回去吧,馬上就要登機了。一會兒他們來了,看到不太好。”莊思楠怕其他人來看到不好,也怕耽誤了他的工作。
“這麽怕别人知道我們的關系,爲什麽又告訴鄭意可?”霍昀琛坐着沒有動。
莊思楠摸了下鼻子,“那怎麽能一樣?”
“哪裏不一樣?”
“鄭意可對你有意,我不挑明身份,怎麽有資格跟她對峙?在你這裏,她已經沒有機會了。”告訴她,不過是想提醒她,别想着有妻之夫了。
霍昀琛唇角上揚,眼角都拉成了一條線,“宣示主權?”
“嗯。”莊思楠紅着臉點頭。
“你現在有這樣的意識,很好。”霍昀琛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莊思楠知道他心裏高興着呢。
估且讓他先高興着吧。
“還不走?我要登機了。”廣播在提醒登機。
莊思楠看着時間,“你已經翹班一個上午,半個下午了。霍總,就算你是老闆,也不能這樣曠工。”
“陪老婆,天經地義。”霍昀琛看了眼時間,“确實不早了。”
“我走了。”
“嗯。”
莊思楠拿着機票護照,站起來走了一步,回頭。
他一身銀灰色的西裝站在那裏,身姿挺拔,面容英俊,宛如谪仙般雙目含情的注視着她。
第一次跟他有這樣的離别。
第一次有個男人從一開始就陪她在這裏度過無聊的幾個小時。
第一次感受到被人牽扯和不舍的心情有多麽的滿足。
第一次她體會到了什麽叫戀戀不舍。
也是第一次,她學會了轉身。
她轉身,快步走向他。
踮起腳尖,手放在他腰側,在他耳邊說:“等我回來。”
霍昀琛喉頭上下微動,輕拍着她的後腰,“好。”
簡短的一個字,寄予了無限的期待,充滿了濃濃的不舍。
該分離的時候還是得分離。
松開了彼此,莊思楠頭也不回的走了。
霍昀琛站在那裏,一直看着她,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見才收回了視線。
……
莊思楠下了飛機,正準備跟其他人一起去酒店,就有一個穿着藍色休閑西裝的短發男子走向她。
“嫂子。”男人對她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莊思楠被吓了一跳。
盯着男人,一臉警惕,“你……是誰?”
“我叫藍田。是琛哥讓我在這裏接你的。”藍田去接她手上的行李箱,“嫂子,上車吧。”
莊思楠皺眉,給霍昀琛打電話确認一下。
對方手機,處于關機狀态。
是睡覺了還是在忙?
“嫂子,你在懷疑我的真實性嗎?”藍田把行李放到後備箱,“前幾天我們開視頻會議的時候,才知道你跟琛哥結婚了。當時,你應該聽到我們說話了吧。”
莊思楠抿着唇盯着他。
他笑的無害。
“你要實在是不信,我把身份證給你?”
“算了。”莊思楠擺手,“走吧。”
藍田拉開車門,“嫂子,請上車。”
莊思楠蹙眉,“你别這麽叫我。叫我名字就好了。”
“那可不行。”
“不準叫我嫂子!”莊思楠瞪着他。
這麽叫着,别人不知道也都知道了。
“那我叫你思楠。”
“……”不會覺得太親近了嗎?
不過,比起一口一個嫂子的叫,還是甯願叫她的名字。
莊思楠跟其他人打了聲招呼,車子就開走了。
不過,他開車的速度很慢。
也不知道是爲了安全着想,還是因爲開車技術不佳。
手機震動,她拿出來看了一眼,是貝佳。
她出差也有一個星期了,好像說了今天回去。
“佳佳,你回去了嗎?”
“嗯,剛到家。”貝佳的語氣聽起來很累。
莊思楠不好意思的說:“本來是想去接你的,但是我也出國了。現在正在去酒店的路上。你怎麽樣?還好嗎?”
“不好。”
“怎麽了?”她很擔心。
“思楠,你知道嗎?那個霍楓,我是不是命裏跟他犯沖還是他故意看我不爽啊。”貝佳語氣上揚,怒意很重。
莊思楠輕蹙着眉頭,“怎麽了?他怎麽會跟你扯上關系?你也是去鳳城出差的?”
“對啊。”貝佳磨牙,“我跟你,昨天晚上,我陪客戶吃了飯,走出飯店,我不小心腳崴了一下,然後客戶好心的扶了我一把,準備送我回酒店。你猜怎麽着?”
“呵,那家夥,居然指着我,說我還是這麽想不開,要糟踐自己。我……”貝佳氣得說不出話來,“我怎麽就糟踐自己了?他哪隻眼睛看到我糟踐自己了?”
莊思楠扶額,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誰知道他倆出差也能出到同一個地方。
原本這是緣分。
本該是個會制造出浪漫,驚喜的異地緣分,可她這麽一說,好像不是那麽美好的一回事。
“佳佳,你别生氣了。”莊思楠安撫着她的情緒,“霍楓也是擔心你,怕你想不開。可能是太着急了,沒有了解清楚情況。”
“他不知道我不怪他。不知道就該閉嘴,憑什麽上來就說我不自愛,我作踐自己?他是我誰啊?誰讓他多管閑事的?”
莊思楠捏了捏鼻子,看來是真的被氣到了。
霍昀琛想撮合這倆人,恐怕是不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