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
莊思楠抱着抱枕,瞥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你怎麽還不去睡?”
“有沒有什麽想談的?”霍昀琛問。
莊思楠蹙眉,她有什麽想談的?沒有啊。
她搖頭。
霍昀琛凝視着她片刻,“你當初,也跟她一樣?”
“嗯?”莊思楠一時沒明白。
“跟貝佳一樣,很難過。”他解釋。
莊思楠抱緊了抱枕,垂眸不語。
她沒有想到這大晚上的,他會問她這個事。
其實今晚貝佳今晚所遭遇的跟她兩個月前遇到的情況是一模一樣,唯一不一樣的是,她沒有貝佳那樣的愛孫明濤的愛梁覃。
但是心裏,還是難受。
背叛啊。
确實是真心付出過,也曾構想過以後的美好生活。
突然,那個以爲會過一輩子的人轉身就跟别的女人好上了。這種事情,不是任何人都能夠坦然的接受的。
當時是很憤怒,恨不得把他們殺了。
憤怒過後,冷靜下來才知道最介意的是背叛。
若是不愛了,坦誠的提出來,好聚好散,或許在以後的某一天,還能夠回想起曾經有一個人,陪過自己一段時光,成了記憶裏的一部分。
那不是恨,隻是一種感慨。
“當時有些難過,這應該是正常的情緒。不過現在沒了。”她無所謂的聳聳肩。
那雙眼睛,很坦然,沒有一點猶豫,郁悶。
霍昀琛輕揚了一下眉,“在沒結婚之前發現這種事,對于你們來說,是好事。”
莊思楠看向他。
“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早晚會出事。”
“……”
額。
這話聽起來,很有道理。
隻是,男人都能管住下半身麽?
莊思楠下意識用懷疑的眼神瞟着他。
他也是男人呐。
難道沒有什麽七情六欲?
她不信,他在目前爲止,沒有跟女人發生過什麽。
霍昀琛不悅的皺起了眉,“你這是什麽眼神?”
“咳,隻是覺得你說的沒錯。”莊思楠抿了抿唇,丢開抱枕,“時間不早了,洗洗睡了。”
她上樓。
“我很自愛。”
莊思楠上了幾步台階,突然耳朵響起這麽一句。
她愣了一下,扶着樓梯的手微微握緊。
唇角輕揚,腳步加快。
……
次日一早。
貝佳揉着後頸下樓,她很清醒。
“莊思楠!”她站在走廊大吼一聲。
莊思楠在樓下準備早餐,仰頭,“醒了?”
貝佳跑下樓,氣吼吼的盯着她,“你……”
“不是我。”莊思楠聳聳肩,“我沒有對你下手。”
“不是你,也是你男人!”貝佳咬牙,“你們怎麽能夠這麽狠?就不怕把我打死了?”
莊思楠翻了個白眼,“他要是打死你了,我會讓他給你償命。”
貝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捏着後頸,無力的耷拉着肩膀,甩手,“算了。”
“怎麽樣?還難過嗎?”莊思楠端着煎蛋走到餐廳。
“當然了。”貝佳坐到餐椅上,往後一靠,雙眼有些遙遠,“我一直堅信我的愛情會有個完美的結果,能夠走進婚姻的殿堂,能夠結婚生子,相夫教子,完美幸福的過這一生。”
“結果呢?”她失落的重歎一聲,眸光中有水氣,“楠楠,我堅信的愛情,最後還是抵不過男人的那點私心。也是我蠢,在你跟梁覃出事後,我就應該反省。也不知道是誰給我的勇氣,居然相信我找到的是真愛。真諷刺啊!”
她垂眸之間,眼睫毛挂着亮晶晶的東西。
看到她這個樣子,莊思楠心裏也不好受。
拍了拍她的肩膀,“男人而已。我們這麽好,他們不要,那是他們沒眼光。”
“可我心裏,還是很難受。”貝佳抱着她,聲音哽咽。
莊思楠明白她心裏的感受,她抱緊她,輕握着她背,“想哭,就哭吧。誰不會遇上渣渣呢?我們發現的早,沒有陷進去,已經是很幸運的了。老天爺不會這麽對我們的,你看我,不就是遇上又帥又多金的總裁嗎?這就應證了那句,後面的才是最好的。對吧。”
貝佳抱得更緊了。
霍昀琛跑步回來就聽到莊思楠說的話,清晨的冷清因爲她的話而變得溫暖。
他走進來發出的聲音,驚了餐廳裏的兩人。
貝佳從莊思楠懷裏起來,抽了抽鼻子,擦着眼淚,紅着眼睛看向走過來的霍昀琛,“霍總,你幫我介紹一個跟你一樣優秀的男人吧。”
莊思楠:“……”變得這麽快?
霍昀琛微愣了一下,随即很真誠的點頭,“好。”
……
長生集團的事已經了了,莊思楠認真的做着手上的其他項目。
陸瑤走到她桌前,居高臨下的睨着她,“莊思楠,你跟曾總是什麽關系?”
莊思楠擡頭,“現在是工作時間,陸設計師一定要問這麽私人的事嗎?”
陸瑤皺眉,“哼。”
她不悅的走開,莊思楠輕笑着搖頭,繼續工作。
“思楠,樓下有人找你。”任欣盈走過來,沖她擠眉,“是個帥哥。”
莊思楠一臉迷茫,帥哥?
她還是下樓了,走出電梯就看到梁覃坐在休息區,一臉的焦慮。
看到他,她就停下了腳步,打算回去。
“楠楠!”梁覃看到她了。
莊思楠閉了閉眼,轉過身,重新走向他。
梁覃看到她眼睛都在泛着光芒。
“我記得我說過,我們沒有再見面的必要,你更沒有再來找我的理由。”莊思楠直視他的眼睛,“趕緊離開這裏,以後我也不想看到你。”
“楠楠!”梁覃手垂放在兩旁,聲音充滿了失落,“公司快要倒閉了。”
莊思楠微挑了一下眉,正視他,“哦。”
梁覃上前,“楠楠,你幫幫我!”
“我幫不了你。”
“你可以的!恒洋你都可以讓它起死回生,西木也一樣。至少,西木也有你的一部分心血。”梁覃語氣激動。
莊思楠笑了。
這淺淺淡淡的笑容,那樣的陌生。
梁覃聽到自己的心正在一寸寸下沉。
“你記錯了,我已經賣掉我的那部分。西木已經完全與我無關了。”明明是帶着笑容的,言語卻那樣的尖銳刺骨。“我以爲上一次,你已經很樂觀的接受了這個事實。梁覃,我相信你是個有能力的。不管公司遇到什麽樣的困難,你都可以讓它活下來。”
梁覃握緊了拳頭,直愣愣的盯着她,“你是真的鐵了心不管了嗎?”
------題外話------
看文的寶貝們,說說你們的想法。任何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