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願?”莊思楠不太明白。
“剛才她是不是去補妝了?”
“嗯。”從洗手間出來後,臉上的妝容明顯更精緻一些,一點也不像忙了一天的人。
任欣盈喝着咖啡,“她又一次被那位召喚,這都是機會,能不抓緊嗎?”她用下巴指了指他們這些平凡人不能随意上下的頂層。
莊思楠腦子一轉就知道她的意思了。
淺笑道:“那她應該找個機會去做總裁助理。”
“呵,要是能的話,你以爲她會坐在這裏?”任欣盈嗤笑道:“有多少人一開始的初衷都是爲了頂層那位,不過我們總裁潔身自好,從來不爲女色所迷惑。久而久之,很多人都放棄了。也隻有她,不撞南牆不死心。”
“有追求,挺好的。”莊思楠點了點頭。
任欣盈眯着眼睛看她,“你對我們總裁就不好奇?”
“不就是個男人嘛,有什麽可好奇的?”她問過霍昀琛了,帥這方面跟他差不多,那也沒有什麽可好奇的了。
最大的差别不過就是總裁是總裁,霍昀琛隻是精英中的一員而已。
任欣盈對她豎起了大拇指,“你是我所知道的唯一一個對總裁沒興趣的女人。”
莊思楠笑了,“都去喜歡優秀多金的男人,那那些沒那麽優秀,沒那麽有錢的男人怎麽辦?”
“哈哈……”任欣盈被她逗笑了。
下班的點到了,陸瑤還沒有下來。
莊思楠等了十多分鍾,終于等到人了。
她面帶春風,笑若桃花,一看就是被總裁誇了。
“你怎麽還沒有走?”陸瑤看到她,難得輕言細語。
“我怕你還有什麽事情要交待。”
“沒有事。趕緊下班吧。明天周六,祝你周末愉快。”說罷,她拿起包包,又急急忙忙了。
莊思楠揚起了眉,笑着搖搖頭,看來她今天是真的如願了。
她收拾好東西,手機就響了。
每天到了下班的點,手機準會響。
不是信息,就是電話。
她接聽,“我在收拾東西了。”
“今晚有個應酬,不能一起回家了。”電話那頭,傳來男人性感磁性的嗓音。
莊思楠手上的動作一滞,随即點頭,“嗯。好。”
“我會早點回來。”
“嗯。”
結束了通話,她走進了電梯。
現在這個時候,電梯已經沒有什麽人用了。
到了大廳,她給貝佳打了個電話,“佳佳,晚上一起吃飯。”
約好了之後,她走到外面等車。
集團的地下停車庫出口冒出了一輛車,那輛車她很熟悉。
她看了一眼,裏面座着陸瑤。
車子開遠了,她才收回了視線。
陸瑤怎麽會坐在他的車子裏?
哦,大概陸瑤和他一樣,都需要陪總裁去應酬吧。
她也沒有想太多,攔了輛出租車就走了。
……
跟貝佳吃了飯,剛散場,就看到了一個有些日子沒見的人。
“他怎麽在這裏?”貝佳眼裏帶着厭惡。
“不知道。”莊思楠也意外。
自從上次的訂婚宴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現在的梁覃看起來,沒有之前那麽光鮮,胡須都長出來了。
“思楠。”梁覃叫她。
莊思楠不太想理他,拉着貝佳打算走。
梁覃追上來,“思楠,我有話想跟你說。”
“我說梁覃,能不能有點羞恥心?你怎麽好意思出現在楠楠面前?”貝佳要是能打得赢他,絕對會揍得他哭爹叫娘。
梁覃沒有理會貝佳的話,隻是直勾勾的盯着莊思楠,“思楠,我是有公事。”
聽到這兩個字,莊思楠倒是給了他個正眼。
……
找了個酒吧坐下,貝佳坐在莊思楠身邊,警惕的盯着梁覃。
莊思楠從包包裏拿出煙,随手給了貝佳一根,她沒有帶火。
貝佳也沒有火,跑去借火了。
梁覃看到她手裏的煙,眼裏閃過一抹驚異,“思楠,你什麽時候學會抽煙的?”
“什麽時候學的,不記得了。”莊思楠等着貝佳的火,往後一靠,雙腿交疊,像極了混場子的人。
梁覃瞬間覺得不認識面前的女人了。
她在他面前,從來沒有這樣過。
更别說抽煙了。
“說吧。”莊思楠把煙放在鼻子下面深吸了一口。
她不常抽煙的,甚至和他在一起後,她都沒碰過了。
有些習慣,還是不太能輕易的改掉。
更何況,這個男人,根本不值得她爲他改掉什麽。
那兩年,已經差不多了。
貝佳借了火回來,給她點上。
她動作熟練的吸了一口,風情萬種的吐出了煙圈。
她的手指纖細漂亮,夾着同樣細長的煙,配上她此時享受的神态,竟然那樣的賞心悅目。
梁覃凝視着她,越發的覺得自己從未了解過她。
“擦擦口水吧。”貝佳冷哼一聲。
莊思楠很壞,隻是在某些事情上,她像極了一個痞壞的女流氓。
但她很純情,純情到看的時候,會臉紅。
越是這樣的女人,越容易讓人愛。
貝佳一直都知道莊思楠的魅力,她露出那痞杯的樣子時,她都恨不得撲倒她。
都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女人壞起來的時候,男人隻會更愛。
梁覃握緊了手,慌亂的挪開了視線。
他承認,以前莊思楠在他面前,就是一個對他言聽計從的乖乖好。
在他面前,從來都是中規中矩,不曾有半絲媚态。
哪像現在,像極了墜入凡塵的妖精,一舉一動都勾引着他心底最原始的情愫。
他遲遲不說話,莊思楠眉眼輕挑,把煙灰彈在水晶缸裏,“不說嗎?”
那冷清的嗓音終于把他拉了回來。
“我……之前我們是打算把nv的案子拿下來。這幾天我一直給他們的負責人打電話,都無人接聽。思楠,之前是你一直在聯系那邊,也是你的跟進,能不能麻煩你,把這件事跟到底?”梁覃說完,就看到莊思楠的唇角扯開了。
莊思楠笑了。
她笑着看向貝佳,貝佳的臉上也浮現一抹冷嘲。
“梁覃,你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腦子是怎麽想的?”貝佳實在是沒有辦法不嘲諷他。
“思楠……”梁覃來之前就想過可能會被拒絕,可關系到公司,他沒有辦法。
莊思楠深吸了一口煙,把剩下的煙屁股摁熄在水晶缸裏,這才緩緩擡頭,“不好意思,我沒有辦法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