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思楠掃了他一眼,重新拿出煙盒,給了他一支。
男人接過來含在嘴邊,先給她點了煙,才給自己點上。
吸了一口,他纖細如蔥的手指夾着煙皺眉,“女人的煙,果然沒營養。”
莊思楠盯着那張嫣紅的唇,青蔥似的手指,她越看越像個女的。
“沒營養還跟我借?”莊思楠倚着牆,優雅的吐了一個煙圈,斜眼睨着他。
“借口和你搭讪。”男人也跟她一樣,倚着牆,兩條修長的腿交叉着,嘴角揚起玩世不恭的姿态。
他的眼睛細長,眉眼帶着媚惑,很勾人。
唇紅齒白,膚白貌美,本是對女人的形容詞用在他身上,一點也不違和。
她勾唇,“小屁孩。”
男人微怔,随即揚唇,“小姐姐,我叫曾暧。”
真愛?
莊思楠眯着眼睛。
男人笑了,彈了彈煙灰,“記住我的名字。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你能夠叫出我的名字。”
說罷,他朝她露出一個媚惑的笑容,從她身邊擦肩而過。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走的時候碰了一下她的肩膀,他側着臉,呼吸灑在她的脖頸之處,留下點點餘溫。
……
在走道裏出現在的那個莫名美豔男子,莊思楠沒有多去想。
這種地方,什麽人都有。
重頭回到包廂,貝佳還在撕心裂肺的唱歌。
……
在‘深度’的頂層豪華包廂裏,歐式的大吊頂燈格外的炫麗,房間裏彌漫着煙草的清香味。
偌大的沙發裏,坐着一個男人,修長的雙腿交疊,骨節分明的手指間夾着一支煙,袖子被卷上,露出一節強而有力的手臂。
往上,領口敞開,性感的喉結和下面裸露出來的鎖骨,透着禁欲的氣息。
強大的氣場在他身上萦繞,形成一道無形的網,将他自己置于一方天地之中,無人能靠近。
緊閉的門被無禮的推開,進來的男人身姿清瘦,過分美麗的五官噙着淺淺的笑意,薄唇兩角上揚,眉開眼笑,手上拿着一支吸過一半的女士香煙,他吐了一口煙,房間裏出現了一股好聞的水果香味。
“我看到你的妻子了。”男人把自己抛進了沙發裏,翹着腿,舉起那根細長的煙,斜眼看着沙發裏的男人,“呐,她給的。”
霍昀琛盯着他手上的煙,把自己手上那隻未抽完的煙摁進了煙灰缸裏,“你很閑?”
“别緊張嘛。我就是好奇你會跟什麽樣的女人結婚。長的漂亮,而且很有趣喲。”男人戲笑着。
霍昀琛站起來,拿上外套,“别打她主意。”
男人輕笑,“那是你的女人,我哪敢打主意。不過,以後我們見面的機會應該會很多吧。”
話音一落,他接受到的是一束淩厲帶着警告的眼神。
“ok。她是嫂子,我不會碰的。”男人聳肩,舉手投降。
霍昀琛沒再理他,離開了包廂。
男人在門關上後,盯着手上的煙,紅潤的唇角綻放出了更加妖冶的弧度。
……
孫明濤搶下貝佳手上的酒杯,“别喝了,都醉了。”
“今天高興,楠楠請客,必須多喝點。”貝佳搶回杯子,往嘴邊靠。
孫明濤皺眉,手機又響了。
他放她在一旁,看了一眼手機的來電,眸光暗了暗,走到一旁接聽,“……好,我馬上來。”
莊思楠走進來就聽看到孫明濤放下了手機,“你要走了?”
“思楠,我手上還有點事沒有做完,明天早上就要用。實在是……佳佳,就麻煩你了。”孫明濤擔心的看向一個人嗨皮的女人。
莊思楠笑了笑,“她是我姐們,不麻煩。不過,你挺忙的啊,這麽晚還被催着去忙工作。”
孫明濤神色略有些不自然,“沒辦法,誰讓我們是打工的呢。老闆需要,得随傳随到。”
“說的也是。你去吧,我會照顧好佳佳的。”
孫明濤走後,莊思楠陪着貝佳瘋了一會兒,就扶着她出去了。
這個時候已經夜深了,出租車不太好打。
她扶着喝醉的貝佳,盯着路邊,一輛黑色的大衆停在了她面前。
車窗打開,她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
他今天早上黑着臉出門的樣子她還沒忘呢。
“上車。”霍昀琛看她呆呆的站在那裏,眉沉微沉。
莊思楠遲疑了一下,這個點确實不好打車。
還有個醉鬼,她還是理智的上了他的車。
“回公寓。”他是知道的。
一路上,除了上車時的那簡短對話,都沒有說話。
車廂裏充滿了酒味。
這畢竟是他的車,莊思楠不太好意思,把車窗開大,風吹進來,把酒味沖淡一些。
到了公寓,莊思楠把貝佳扶到床上,給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才關上卧室門走出來。
看到他還在,有些意外,“你怎麽還沒有回去?”
霍昀琛眉頭微沉,幽深的眸光變得有些晦暗不明,“等你。”
“我今天不回去了。”莊思楠回頭看了一眼卧室,“我要留下來照顧貝佳。”
霍昀琛深深的凝視着她,把衣服往沙發上一丢,坐下,“好。”
好?
好什麽好?
他這架式,是要留下來?
“你走吧。”他留下來不太方便。
“你走,我就走。”霍昀琛絲毫未動。
莊思楠擰眉,他怎麽這麽難搞?
回頭看了一眼卧室,“貝佳喝醉了,需要有人照顧。”
“你照顧,我留下,不沖突。”
“……”
莊思楠跟他說不清楚,最後懶得跟他再扯了。
她回到原來她住的那間卧室,推開門進去。
剛準備反手關門,門闆就被一股力量給抵住。
她回頭,對上那雙枯井般暗沉的眼睛,“你幹什麽?”
“睡覺。”霍昀琛推開門,擠身進去。
莊思楠想阻止的時候,他已經把衣服丢在她之前睡的床上。
床單是幹淨的,還散發着一股淡淡的洗衣液味道。
他們在雍景府的時候,都是各睡各的房間,從來沒有占領過對方的領地,可以說是相敬如賓。
現在,他入侵到她的地盤了。
霍昀琛已經解開了衣服扣子,眼看馬上就要脫掉。
“你到底想怎麽樣?”莊思楠緊張的出聲。
同處一室,如同與狼共舞,她已經處于危險的地帶。
總覺得今晚的他,有些不一樣。
霍昀琛不管不顧她聲音裏的顫抖和緊張,脫掉襯衣,裸露出上身。手已經放在腰上,解開皮帶。
那極輕微的聲音在此時被放大,震得女人的嘴角一顫。
腰間一松,褲子落下。
------題外話------
又準備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