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思楠閉上了眼睛,心頭暗喜。
原來,他接受不了不刷牙洗臉換衣啊。
那就更不能聽他的了。
“我知道,所以我不睡床。”
莊思楠是鐵了心的就這樣睡了。
她聽出了男人語氣裏的嫌棄,不過那又怎麽樣?嫌棄的話,要麽自己走,要麽忍着。
反正也就這一晚上。
抱着抱枕,喜滋滋的閉上了眼睛。
房間裏的氣氛有些異樣,一束強烈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她知道是那個男人的。
霍昀琛見她安安靜靜的不動了,深呼吸。
他走到沙發邊,聲音冷沉,“要麽你自己起來去洗澡,要麽我幫你。”
莊思楠下意識的就想皺眉。
不行,她裝睡着了,就當聽不見。
“我數三聲。你要是不起來,我也不介意再陪你洗一次。”男人深邃的眸子凝視着她,“三……”
想要就這樣蒙混過關,可這男人不依不饒,實在是讨嫌。
“二……”
莊思楠“騰”的一下從沙發上坐起來,怒意沖天,“你到底想怎麽樣?”
“去洗洗上床睡。”
“我說了,我不會上床睡的。”幹嘛非得在這件事上這麽執着?
霍昀琛蹙眉,一言不合就彎下了腰,目的很明确。
“你讓開!”莊思楠一下子彈跳站在地上,“我自己去!”
“早這樣就好。”霍昀琛讓開了路。
莊思楠深呼吸,她如果不去洗的話,恐怕今晚是沒法睡覺。
這人,一定會不依不饒的。
她從衣櫃裏拿了一套保守一點的衣服,十分惱怒的進了浴室。
在浴室裏,她待了大半個小時。
也不知道那男人到底懷着什麽樣的心思,她現在是一點摸不透她。
給她的感覺,好像認識她。
但在她的記憶中,真的找不到有關這個人的一丁點記憶。
她檢查了一下衣服,确定沒有什麽問題,才拉開了門。
卧室裏,空無一人。
咦,他出去了?
走到門口,靠近門闆貼着耳朵聽着外面的動靜,安靜的很。
出去了,是不打算進來了?
她眉梢微挑,一抹喜悅爬上去,立刻把門反鎖,然後喜滋滋的跳上了床。
蓋好被子,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總算是踏實了。
……
次日一早,莊思楠拉開門就看到穿戴整齊的男人倚在走廊,深沉的眸子帶着打量。
意味深長的表情讓她有些莫名的不自在。
“早啊。”她打着招呼。
“睡得好嗎?”
莊思楠咧着唇,“好啊。”
前半夜是有點擔驚害怕,後半夜睡得很踏實。
不過,還算他有點良知。
……
吃過早飯,又陪霍老太太說了一會兒話,在老太太不舍的眼神裏,他們一起離開了。
車上,莊思楠幾次都看向男人。
“你是不是以前就認識我?”昨晚,她一直想着這個問題。
“你希望我認識你?”男人反問。
莊思楠輕嗤一聲,“不希望。”
一輩子就沖動了這麽一次,她就把自己埋坑裏了。
如果時間可以倒回,她一定不會爲了那個渣男這麽作賤自己。
男人抿着薄唇,不語。
嗡嗡——
莊思楠拿出手機,看到來電,臉色沉了沉。
她接聽,“喂……好,知道了。”
結束了通話,她指着前面的路口,“你把我放在那裏就好了。”
到了路口,車子停下。
“需要我陪你嗎?”霍昀琛問。
“不用。”莊思楠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她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說了地址,車子便蹿了出去。
秦家。
莊思楠一踏進門,就聽到裏面的歡聲笑語。
她是極不願意踏進這裏一步的。
“媽,秦叔叔。”莊思楠走進去,對着沙發上那個溫婉的女人叫了一聲,然後看向坐在她旁邊戴着眼鏡的男人。
秦泉隻是淡淡的點了一下頭,沒說話。
蘇敏芝溫柔淺笑,“回來啦。坐。”
莊思楠坐得離他們遠。
“姐,你怎麽沒把姐夫帶回來啊?”秦菲菲突然開口。
“姐夫?楠楠,你談戀愛了?”蘇敏芝吃驚。
不等莊思楠說話,秦菲菲搖頭,“媽,不是談戀愛,是嫁人啦。”
“什麽?”蘇敏芝震驚的站起來,不敢相信,“楠楠,你告訴我,是怎麽回事?”
秦泉推了一下眼鏡,鏡片底下的眼神帶着一絲不悅。
秦菲菲得意的靠着梁覃,然後看好戲的盯着莊思楠。
莊思楠知道這次回來,肯定會生事端的。
“是,我嫁人了。”莊思楠深呼吸,“媽,對不起,我沒有跟您商量就自己做了主。”
蘇敏芝瞪大了眼睛,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她指着她,“你,你是要氣死我嗎?什麽人你知道嗎?你就敢嫁!莊思楠,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我就不說了,但你結婚這件事,我告訴你,我不同意!”
“不同意也不行了,我們已經拿證了。”莊思楠很意外她反應這麽大。
“這,這……”蘇敏芝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秦菲菲掩飾不住的喜悅,“姐姐,你還真是本事啊。結婚這麽大的事,不跟爸媽商量一下就自己定了。你到底有沒有把爸媽放在眼裏啊?不管怎麽樣,好歹也是養育了你幾十年的父母啊。”
莊思楠冷眼掃向煽風點火的秦菲菲,眼角的餘光也瞥到了坐在她身邊的梁覃。
梁覃沉默着,那雙眼睛帶着深究的意味注視着她。
“比起你爬上男人床的本事,我這點算什麽?”莊思楠諷刺過去。
秦菲菲的身體一僵,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很快,她就委屈巴巴的紅了眼睛,低下了頭。
“思楠,你怎麽能說出這種難聽的話?我跟菲菲是真心相愛的。”梁覃看到自己的心肝受了委屈,絲毫不顧莊思楠曾經陪他通宵創業,更是忘記了曾經許下的那些山盟海誓。
莊思楠本就不該再去奢望他還能顧及以前的那些情分。
在她看來,她曾經的付出,不過是肉包子打了狗。
男人永遠記得的是陪他風花雪月的俏人,而不是那個經曆坎坷的同伴。
“呵,真心相愛?在床上,你們倆是真心相愛的吧。”
啪——
她話音剛落下,這個耳光就響了。
身體一緊,臉上火辣辣的疼。
她用舌尖頂了頂被打疼的那邊臉,垂下的眼眸下閃爍着點點的水光,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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