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少承急忙捂住秦可遇的嘴巴說:“别叫。”
秦可遇眨了眨眼睛說:“我害怕。”
“别怕别怕,你先去床上,我去逮住它。”
“好,那你小心點。”
“一隻耗子而已。”
景少承将她放到床上,然後去逮耗子呢,他和耗子鬥智鬥勇了一陣兒,終于是逮住它了,拎着它的小尾巴,看着小耗子在自己手上掙紮,他走過來,秦可遇急忙别過臉去:“拿走拿走。”
“還挺可愛的呀。”
小耗子,小小的一團。
“你有病。”
景少承被罵了,将小耗子拍暈,丢到後院,讓家裏的大花貓去處理。
他在院子裏洗手,看到下半夜星河璀璨,他不由得多看了一會兒。
秦可遇見到他還沒回來,不由得起身去外邊找他。
借着月色,她就看到男人背影蕭瑟在那裏仰望星空。
她走過去。
景少承看到她過來了,指着夜空中閃亮的星星說:“我看會兒星星。”
秦可遇走過去陪着他,過了會她打了個噴嚏,景少承皺了皺眉:“出來怎麽也不披一件衣服,冷不冷?”
“還好。”
“景少承?”
“怎麽了?”
“你在想什麽?”
“可遇,送你一個禮物。”
“什麽禮物?”
“把眼睛閉起來。”
等到秦可遇睜開眼。
景少承伸出雙手在她面前說:“贈你星光。”
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一雙的手,被他說成是一身的的星光。
她覺得有些好笑,他卻鄭重拉過她的手,将自己的手覆蓋在上面:“星星都送給你,你會永遠幸運。”
秦可遇怔怔望着他。
她在想,如果他能夠一輩子給她說情話就好了,雖然這個男人隻是偶爾開竅,偶爾腦海靈光一閃而已。
她擡眉望着他的樣子有些呆萌,有種小女生的可愛,這是很多年不曾在秦可遇臉上出現過的,以至于如此煽情的氛圍下,景少承有種吻她的沖動。
不過很快,身後一道聲音傳來——
“大晚上不睡覺,在這幹什麽?”
景爸出來了。
“看星星啊。”景少承伸了個懶腰:“爸,要不你也帶媽出來看星星,浪漫一下。”
“你這小子我看你是找打。”
秦可遇唇角抿着笑。
都多大的人了,景少承這有時候還和幼稚鬼一樣。
“可遇我們進去了。”
秦可遇有些後怕:“不會有老鼠了吧!”
“我抱你!”
景少承蹲下身,拍了拍腿:“上來。”
秦可遇勾着他的脖子,趁機纏到他身上。
景少承把她抱回了房間說:“你竟然怕老鼠?”
“怎麽會不怕,老鼠蟑螂蛇我都害怕。”
景少承眉一挑:“這山裏,晚上蛇也挺多的。”
話音剛落,秦可遇就掐了他一把:“你故意吓我。”
“好啦好啦,騙你的。”
景少承将她放下來,她的一雙長腿還纏在他的腰上,眉目之間隐隐有情愫在流動,她問:“剛才有沒有掐疼你?”
“我看看!”
景少承掀起衣服說:“掐紫了。”
剛剛秦可遇掐在了他的腰上。
修長冰涼的手指撫上去,仿佛有一陣電流通到了全身。
“那真是很抱歉。”她說:“給你摸摸。”
景少承:“……”
他抓住她作亂的手,“可遇?”他的聲音有些隐忍。
“怎麽了?”秦可遇疑惑,神态嬌憨。
“你要試嗎?”
“什麽?”
話音剛落,男人已經俯身下來了。
“爸爸?”
景曜睡夢中忽然喊了這麽一聲。
秦可遇立刻轉過臉去,把他撞的眼冒金星。
景曜翻了個身繼續睡了。
秦可遇立刻躺到裏邊去。
小孩子在身邊呢,差點就走火了。
————
景少承去泌尿男科看了下。
醫生說生理組織沒有任何問題,無法正常工作是因爲心裏障礙,克服心理恐懼就能重振雄風。
景少承:“???”
“什麽是心裏障礙。”
“你是不是受到什麽驚吓了?”
景少承仔細回想了一下,有天晚上他正在睡覺,結果宋雨柔進來了……
那天很尴尬,他一把推開她。
第二天兩人心照不宣地不提此事。
但是自從那天起他就不行了。
景少承悄咪咪回家,接到了江亦琛的電話。
他想,不會自己去泌尿男科的事情被人知道了吧。
江亦琛可沒這麽無聊。
他問景少承現在有空嗎?
景少承:“有的。”
“好,我來見你。”
“什麽事這麽鄭重?”
還要當面見的?
當然電話裏面江亦琛沒有說,景少承直到和他見面才知道他是來送婚禮邀請函的。
“我五月二十五日結婚。”他說。
這是個好日子。
宜嫁娶。
“務必前來當伴郎,任何事都給我推掉,有任務也不行。”江亦琛很霸道說:“戰勵那天也會來,讓他給你放假,不然兄弟沒得做。”
景少承雙手鄭重接收了邀請函說:“我一定來,不來就……。”
江亦琛眯眸:“就怎樣?”
說到這他問:“你今天去看男科了?”
景少承滿臉問号。
“你應該是爲了掩人耳目,拿我給你辦的那張身份證去的,正好我收到消息了。”
景少承:“……”
艹!
他說:“出了點小問題。”
“隻是小問題?”
“不然呢?”
江亦琛說:“出問題很正常,六七年沒用過,就跟發動機一樣,不用就老化上鏽轉不動。”
景少承捏拳頭:“咱倆好久是沒打過拳了是吧!”
江亦琛伸手擋住他的手說:“有話好好說,我去年心口中了一槍,身體到現在都沒恢複全,拳擊沖浪潛水這些都碰不了了。”
以前江亦琛可是最愛玩這些運動的。
還有高空跳傘。
怎麽刺激怎麽來。
“怎麽回事,都沒聽你提過。”
“你他媽,我倆才見幾次,你還跟我裝失憶,我和你提這些?”
“我真失憶了。”景少承說:“那段時間暈乎乎,好多記憶沖進來,就全都亂了。來,跟哥說說,誰敢朝你開槍?”
說來話長。
長話短說。
景少承:“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這麽多事。”
江亦琛說:“等婚禮之後,我出國陪顧念讀書,專心帶蘇黎世項目其他不摻和。”
景少承讀出了隐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