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是等晚星睡着了,要怎麽懲罰她才好。
江晚星每天都是傻樂着的。
孩子雖小,但是也能感受到父母的寵愛與關心了。
她的爸爸媽媽每天都會花時間陪她,做遊戲逗樂,兩個人頗有耐心。
兩個人計劃着去蘇黎世的時候,把江晚星也帶上。
或者某天江總在開視頻會議的時候,桌上沒準就會冒出來一個小奶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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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遇的經典名言就是包治百病。
所以當景少承真的送她一個包的時候她驚訝到了。
款式是最新的,價格也不菲,她背出去絕對會引來衆人的豔羨。
景少承說:“我自己掙的錢。”
他不同于以前,現在生活過得倒也是拮據,但是給她花錢到時候毫不心疼。
見秦可遇沒表情,他有些慌亂說:“我咨詢了一陣,知道這款包比較能拿得出手,所以買下來了。”
是不是買之前還得咨詢一下她的意見。
現在顯然有些倉促了。
“不是。”秦可遇說:“爲什麽突然送我這個?”
“還要個解釋嗎?”景少承問,然後很快說:“就覺得好看,适合你。”
“就這些嗎?”
“你開心點。”景少承說:“好歹笑一笑。”
秦可遇笑了。
她不是不想笑,隻是震驚了會表情延緩。
“謝謝,你有心了。”秦可遇說着,最後她還特意發了朋友圈,下面有評論問誰送的,她說是個傻子送的。幸好兩人圈子不互通。
不然景少承看到秦可遇說自己傻子,恐怕心上又中了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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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勵計劃爲景少承恢複榮耀。
這些都是他應該得到的。
其實幾年前景少承就該有如此待遇,但是中途出了些事情,于是一直被耽擱。
戰勵顯然對這個失而複得的學生很是珍視,還親自和景少承一起去了景家。
景中良愣了。
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
景中良早年也是也是個人物。
中良重工就是在他手裏起死回生的,不過當初受到了牽連,他不大認識戰勵,甚至都認不出來自己兒子。
他入獄被調查的時候,景少承已經去了軍校。
戰勵把他保了下來。
這是他得意的學生。
因爲此事,再和江家一派的牽連,戰勵的仕途也一直郁郁不得志,直到後來薄上台。
後來景中良還在監獄的時候,兩人匆匆見了一次面。
景家也是在時代風雲中起起伏伏,現在景中良已經沒有往昔鬥志,就隻是開個農家樂,買幾塊地種點水果之類。
看到多年不見的兒子的時候,兩鬓斑白的老人不由得熱淚盈眶。
戰勵替他解釋,說他這麽多年都是在執行任務,所以隐瞞了身份,外面對他傳言都是不實之言。
景中良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肩膀老淚縱橫說:“回來就好。”
戰勵的話自然是有信任度的。
景少承就直接跪在了自己父母面前。
戰勵看得不由得也難受。
不過好在,人回來了,一切還能彌補。
景中良說:“你對不起的不隻是我們,你最對不起的,其實是可遇啊!”
秦可遇孝順又懂事,一個人帶着孩子從不說苦,對二老也像是爸媽一樣敬重,逢年過節都記得問候,比親女兒還要親。
在二老心中。
可以沒有景少承這個兒子。
但是不能沒有秦可遇這個兒媳婦。
真是倆人還商量着讓秦可遇找個好人家嫁了,不然一個人太辛苦了些。
“你既然回來了,那往後的日子,好好對可遇,她要是又是讓你幫忙,你二話不說就得過去幫忙。”
“我會的。”
戰勵又和景中良單獨聊了會。
兩人也不是沒有交集的。
他們都有江清源這個共同的朋友。
提前過往,皆是欷歔不已。
當年那場風波,改變了無數人的命運。
沉沉浮浮數載,一切終于回到了正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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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景少承還會和秦可遇開玩笑,甚至于調戲她,讓她也占不到便宜。
現在他倒是收斂了很多。
不在秦可遇面前造次。
規規矩矩地像是個按照合同辦事的下屬。
秦可遇猜想他多半已經是想起來了之前的事情,但是他是個悶葫蘆從來不說,老實開車,老實接送景曜,同時和她保持些距離。
四月的一天,秦可遇參加一個飯局。
進去的時候,發現不對勁。
人不對。
她想離開,但是門已經被鎖上了。
最近,因爲華國與暹羅的貿易恢複,秦家也逐漸在南洋恢複了一些合作。由于葉家凋零,很多對接的業務都交給了别人。
秦可遇已經認出了爲首的男人正是漢中實業的葉震
“秦小姐,别慌。”葉震起身:“今天我葉某人來,是爲了和秦小姐談合作的。”
秦可遇嗤笑:“談合作你帶這一幫子人,我還以爲你是來尋仇。”
“秦小姐夠幽默。”葉震笑道,他有一張典型的東南亞面孔,顴骨非常突出,整個人看着異常陰狠。他皮笑肉不笑地說:“談合作嗎,沒點人也談不下來。”
“說吧,你要怎麽談?”
見慣了商場上的風雨。
秦可遇倒是冷靜,一點都不帶慌。
“我們與秦氏合作多年,秦小姐突然就将訂單交給别人,我不太能夠理解。”
“漢中提供的産品不夠合格,過不了采購這一關,合同自然作廢,流程寫的清清楚楚,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
“那秦小姐能夠決定于哪家合作嗎?”
“我不能。”
“你能的。”葉震陰恻恻笑道:“總有法子能讓你能的。”
“商場合作講究誠信。”秦可遇說:“你們搞這些損招,說出去也不太好聽,有什麽我們坐下來好好談。”
“好好談,你肯談嗎?”對方不屑。“早就聽說秦小姐是商場帶刺的紅玫瑰,經常紮得人流血,我看啊,你就是缺個男人滋潤,所以這麽不像個女人。”他環視四周,笑得猥瑣古怪:“今天,在場這麽多男人,個個都是才俊,秦小姐要不要選一個?”
秦可遇面色變了。
她知道,背後有對家說她是黑寡婦,說她死了老公所以性格扭曲,這些她知道但是不在意,現在被一個男人羞辱,她脾氣繃不住,忍了忍,面上還是一縷笑容:“滾你媽的,你們是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