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氣溫低。
宋雨柔的手就像是冰冷的毒蛇纏上了他的手,令他厭惡的想要甩開。
這個女人,說得這麽好聽。
其實是爲了想找機會找人對景曜下手而已。
她算盤打得好,覺得景少承一定會聽她的話,到時候隻要掌握到他的行蹤那麽很容易就能對景曜動手。
這樣一來。
景少承與秦可遇的關系也會徹底破裂。
可真是一箭雙雕。
所以她現在掩飾不住唇角勾起一個笑容。
景少承抽回手,憨憨的笑了:“雨柔,你總是這麽善良。”
————
景少承今天哪兒也沒有去,找了家小的咖啡館上網去了。
他更換了域名,将自己的身份完全隐藏起來,一點一點拼湊着以前的記憶。
Allen已經死了,但是他的組織還沒有拔出來。
一直沉寂的北美分部近日突然有些動靜,聯系上了徐文山,繼續要他爲他們做内應,幫助一些違禁物品通過碼頭打點好海關的方式進入到境内。
耳機又響了起來。
是徐文山的聲音。
景少承全程跟下來,得知第二批貨馬上就要到港了。
要确保萬無一失,千萬不能出錯。
他要親自選人派送。
景少承從咖啡館出來,還是大中午。
他在路中央站了會兒,接到秦可遇的電話:“我去甯城出差了,這幾天你不用來了。”
“好!”景少承說:“小曜呢,什麽時候放學?”
“怎麽了?”
“我想去接他放學。”
秦可遇沒說話。
“你出差了,我會照顧好他。”
“我把時間地址發你手機上,先挂了。”
秦可遇挂了電話。
應該是很忙。
景少承等到下午五點就去景曜的學校去接他,還要負責他的作業。
景曜一見到他,就立刻跑過來:“爸爸,你怎麽來了?”
一旁的同學見到景少承紛紛哇了一聲。
一米八六的大高個站在一群不到一米八的家長裏面的确是鶴立雞群,更何況他今天來接景曜還特意收拾了下,胡子刮得幹幹淨淨,灰白衛衣黑色休閑褲,年輕還有那麽些潮流的意味,像是商場裏面潮牌的代言人。
“景曜,這是你爸爸嗎?”
“嗯!”景曜用力點頭。
“你爸爸好帥。”景曜身邊一個小朋友說到。
景少承:“小朋友,你眼光很好。”
小朋友内心:這個大人怎麽都不謙虛一下的。
景少承蹲在地上将景曜一把抱起來說:“走,我來接你回家。”
景曜摸了摸小肚子說:“可以先吃東西嗎?”
“好,吃什麽,爸……爸帶你去。”
“好耶。”
景曜現在被他抱在懷裏面,他的心也格外柔軟,這個孩子是個聰明懂事聽話的好孩子,他身上有很多優秀的品格,足以證明家庭教育的成功。
景少承抱着孩子去了小吃街。
景曜說:“爸爸,我想吃烤肉。”
頓了頓,小孩又補充道:“不要告訴媽媽,他不讓我吃這些。”
“好,這是我們倆的小秘密。”
景曜在烤串攤子前等着,要了十串羊肉串。
“那個也很好喝。”
景曜指着的地方是一家牛奶醪糟的小攤子,已經排了很長的隊伍。
“爸爸,你去排隊,你要吃什麽,我給你買好不好?裏面還有一家牛肉餅店,同學說很好吃。”
“不可以。”景少承拒絕了他:“不要離開我的視線。”他拽緊了景曜的手。
好吧好吧。
景曜仰起臉望着他。
那一刻,爸爸所有的形象都有了具體的實際的樣子。
這就是血緣。
即便多年未見。
還是一眼就覺得熟悉。
景少承寸步不離開景曜,很快他發現背後有人盯着他的時候說:“小曜,我們得走了。”他抱起吃得正歡的小孩,摁着他的小腦袋,将他帶回了車裏。
他在開車時候一直注意後面有沒有人跟着,确定甩掉那些人之後,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在自己超牛的車技下,這小孩吃個烤鱿魚串被糊了一臉的醬汁。
景少承:“……”
他趕緊抽了張紙給景曜擦了擦。
景曜回過神來,大聲誇贊:“爸爸,你開車好厲害,剛才真的太刺激了。”
景少承:這小孩怎麽見人就誇。
“那還要體驗一次嗎?”
“下次吧。”景曜嘿嘿笑着。
景少承拍了拍他的腦袋:“臭小子。”
晚上景曜自己寫了作業,他發現現在小學一年級的作業可太難了,當年自己一年級的時候在做什麽?記不得了,但是大概在鬥蛐蛐之類的,他一直頑劣的性格都沒怎麽變過。初中認識江亦琛之後,那更瘋了,倆人是學校邊遊戲廳台球室溜冰場的常客。
那時候,大家都還叫他景少!叫江亦琛琛哥。
一轉眼,景少的孩子都這麽大了。
景曜睡前要喝牛奶,還要聽睡前故事。
一般情況下他會自己閱讀,提高閱讀能力。
但是這會兒景少承來了,自然得給他講個好聽的故事,他搜腸刮肚想了個三隻小豬的故事,結果景曜說爸爸這個故事我已經聽過了。
他想了想說:“那我講個深奧的吧。”
就來個《三國演義》吧!
于是他就和景曜說起了三國演義。
話說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這是故事的開端。
在說到劉關張桃園三結義的時候,景曜已經困得不行了。
但是他還是睜大了眼睛說:“爸爸,可以明天還來嗎?我明天還要聽故事。”
“好!”
“不許騙人。”小男孩的聲音軟萌軟萌的。
他平時的懂事乖巧讓人忽略了他也是個才七歲的孩子。
“我不騙你,騙你是小狗。”景少承汪汪汪了兩聲,表示自己絕對不會騙人。
随後他拍了景曜睡着的照片給秦可遇發過去。
對方過了二十分鍾給他回,謝謝你。
景少承看着謝謝你三個字,不知道怎麽回,幹脆給秦可遇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