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害怕謝家徹底反撲,關于此事的調查最後收尾的時候有些倉促。
根據目前的證據來看。
謝容臨将會面臨四年以上監禁。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江亦琛倒是沒有想到他會如此果斷利落認罪,不過想想的确也是沒有更好的辦法,畢竟一把鈍刀子懸在自己的脖頸上,動不動就會割倆下。
他和顧念一月十号回國,就專心準備婚禮的事情以及江城在蘇黎世的項目。
薄驚瀾也從歐洲訪問回來。
下個月他将要去暹羅訪問。
目的是爲了改善當地華人的生存問題。
暹羅王室一直積極推進與華國的關系。
但是奈何掌握大權的是安諾。
安諾對華國态度暧昧甚至有些排斥。
不過他對此無異議,甚至想要在名單上加上江亦琛夫婦的名字。
江亦琛同意了。
如果此次前去能夠改善華人在當地的生存狀況,保障相應的權利,那麽他必然是欣然前往,隻希望這次談判順利,而不是最後說了一堆,什麽都沒有談成。
顧念自然也會一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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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書硯一家三口去了一趟北海道,回來之後關系更親密了。
薄遇直接開口喊媽了。
他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黏着自己的親媽,生怕她不要自己。
許橙橙再冷的心也軟化了。
更何況,她又是那麽的喜歡薄遇。
當媽的哪有不疼愛自己孩子的呢。
但是很快,她就會面臨着一個艱難的抉擇。
要想給薄遇當媽,那必然不是普普通通人就行的。
而且,薄遇必然會在京都讀書,不可能去别的城市。
薄驚瀾給自己兒子安排的道路走得不太通,他就希望将孫子培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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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曜期末考試結束,每門課都拿了滿分。
不過他寒假可沒有休息的,過年之前他有各種各樣的興趣班需要參加。
比如今年寒假,他就得去學習馬術。
馬術,高爾夫,這些都是秦可遇讓他學習的,上**英必備。
但是今天就出現了些意外。
景曜在一旁休息的時候,突然有一匹馬擺脫了控制朝着他這邊狂奔過來。
人群頓時失控,老師立刻帶着人群疏散。
景曜不知道被哪位推了一把,頓時跌在了地上,他想要爬起來,但是看到那越來越近的馬,心裏一下子慌了神,不知道該做什麽好。
說時遲那時快,忽然有人沖過來,直接将他抱起來,将他護在懷裏面,讓他逃過了一截。
景曜吓蒙了,一張小臉慘白慘白。
等到一雙大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問:“小朋友你沒事吧!”
他擡頭一看,是個胡子拉碴,一臉滄桑的大叔。
“大叔,謝謝你,我沒事。”
男人咧嘴一笑,遞給他一瓶水:“喝點水。”
景曜接過水,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男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說:“你在這學了多久?”
“我剛來,還不是很會。大叔,你會騎馬麽?”
“我啊,當然會,我什麽都會。”
“大叔,你騙人,人怎麽可能什麽都會。”
這小孩,還挺聰明。
男人不語,望着面前的夕陽,不知道在想什麽。
“大叔,你在這裏工作嗎?”
大約因爲這位大叔救了自己的緣故,又或者是别的原因,景曜難得話多了起來。
“我不是,我是宋澤小朋友的爸爸!”
正說着,一位和景曜差不多年紀大的小孩跑了過來,對着景曜警惕的說:“你是誰?”
景曜:“這是你爸爸嗎?”
“是我爸爸,這和你有什麽關系?爸爸,他是誰啊?”
男人摸了摸小男孩的腦袋說:“一個和你一樣可愛的小朋友,好了,小澤,今天第一節課感覺怎麽樣?”
“很好玩,哈哈哈哈,可是有些人真的很笨,老師教了幾次都不會,蠢死了。”
“小澤,不可以這麽說話。”
“哎呀,爸爸,我是說真的。”
男人轉身,和景曜告别。
他站起來走路看得出來腿有些不方便,所以走得很慢。
但是那個小男孩顯然有些不耐煩,朝前跑去,看到自己父親沒有跟上,又跺着腳跑回來,拽着他的手往前走。
景曜望着他們遠去的背影。
抱着水瓶的樣子有些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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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遇知道這件事情後,立即緻電馬術中心,要求給個說法。
對方不肯給說法。
她直接要求退課。
沒有把自己寶貝兒子的安全放在第一位的機構,不來學習也罷。
在她的強勢之下,對方同意退課。
景曜說:“媽媽,我不用去馬術課了嗎?”
“不用去了,我們收拾收拾,去度假去。”
“好耶!”
景曜開心了一陣子,說:“媽媽,今天是一個大叔救了我。”
“哦,那你有沒有謝謝人家。”
“謝了。”
“大叔有沒有說什麽?”
“沒有!”
估計做好事不留名吧!
但是她還是對蕭玦說:“今天馬術課上,景曜遇到了些危險,有個中年男人救了他,不是工作人員就是學生家長,你要是找到了和我說聲,我當面感謝他。”
“好的,秦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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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澤馬術課的學費我交過了,今天在城裏轉了圈,暫時還沒有适合我的工作,這段時間還要麻煩你一陣,雨柔。”
“阿承,不用和我說這樣的話。”宋雨柔微微低着頭,目光很是溫柔,一如她的名字。“說不上麻煩不麻煩的,我們現在是一家人。”
一家人?
邵承有些恍惚。
但是他很快回過神來:“等我找到工作,你就不用這麽辛苦了。”
“你才剛醒,腿還沒有恢複好,不用急的,家裏我還有些積蓄。”
“小澤今天馬術課就花了好幾萬,還有一部分錢過段時間才能還的上,這段時間我就辛苦點。”
宋澤看别的小朋友可以學習馬術課,自己也想要學,于是吵着要上課,宋雨柔對自己這個兒子一向是嬌慣,就給他報了名。
今天第一節課,邵承早早就去接他放學了。
一個月前,他清醒過來。
隻記得自己叫邵承。
其他什麽也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