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橙橙說:“你先回去休息吧!”
“不用,我休息會就好了。”
“回去吧,今天工資按一天結給你。”她說。
年輕人似乎有所觸動。
“你中暑了也不能繼續幹活,身體要緊。”她雖然長相溫和,但是說話不容置喙。
對方抿了抿唇,還是慢慢站起身來,回去了。
許橙橙檢查了一遍周圍環節,又叮囑了一遍要保證這些施工人員的安全,一番下來也是滿頭大汗,之前她主要負責投标競标這一塊,現在因爲項目原因,經常會跑工地,大夏天的在外邊跑可真是要累死人,接過助理遞來的紙巾擦了擦汗,就收到了自己母親打來的電話。
“橙橙啊,媽有話問你啊,上次幫你爸追回錢的,是你男朋友吧,你跟他在一起了他叫什麽名字啊!”
許橙橙大腦一陣懵。
薄書硯親自給她爸追回被騙的錢,他爸握着人家的手不松開,恨不得磕頭感謝,薄書硯也很上道,說是爲了橙橙,一下子獲得二位的歡心。
他對許家稱自己是A大經濟學院的老師,并沒有說過多,但是這已經讓許橙橙的父母異常開心,聽到自己媽這樣問,許橙橙有些納悶:“媽,你問這個幹什麽?”
“是不是叫薄書硯?”許橙橙媽說:“你爸今天在文化館和人下棋,對方也是A大教職工,你爸和他說了你男朋友的事情,對方還不信,說薄教授早就結婚生子了,小孩都六歲了。”
許橙橙:“……”
她頓了會兒說:“媽,這事兒比較複雜,我現在還有事,等會和你說。”
“你快點回來說清楚,你爸被氣得現在躺床上都起不來,這事兒得好好說清楚,怎麽還結婚有孩子呢,那你算什麽,這不跟人家搞婚外情嗎,媽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你趕緊搞清楚,要是真的,立刻和他分手,甭管人有多優秀,這當小三就是不對的。”
電話裏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許橙橙說她晚上吃飯的時候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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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許橙橙去市政廳處理一些關于項目的審批的事情,她準備處理完這些事情再回去面對父母,可是沒想到她能在這裏遇到沈卉。
不過也沒什麽好驚訝的,市政廳處理公務都有個固定時間。
許橙橙不稀罕搭理她,但是沈卉湊過來打招呼說:“橙橙啊,好久不見了呀!”
沈卉打扮的精緻漂亮,相反許橙橙因爲剛跑完了工地身上都有些灰塵因此顯得很是狼狽,尤其是沈卉說出:“啊呀,你不會是剛從工地回來,怎麽身上弄得這麽髒。”
許橙橙有些不耐煩了。
偏巧沈卉還說:“怎麽,不是要當薄太太了嗎,還用親自跑工地嗎?”
“你有完沒完?”
許橙橙有些怒了。
沈卉這些年早已經修煉成精,對方越是生氣,她越是要添油加醋,笑着說:“别生氣嘛,我開玩笑的,不過說實話哦,橙橙,你真的要給人當後媽嗎,不是自己養大的孩子怎麽會親呢,而且薄書硯之前在國外私生活蠻混亂的你要小心,别被人家玩玩就甩了。”
許橙橙臉色已經有些繃不住了。
就在許橙橙要發作的時候,沈卉退後一步:“我走了哈。”
這些話從沈卉嘴裏說出來,許橙橙倒是沒有多在意,她知道薄書硯以前并不是什麽守身如玉的男人,他那些獨特的技巧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段感情,要真是一個守身如玉的男人,孩子從哪裏來。
她對這段感情的想法就是不問過去不談将來,享受當前的美好,隻是現在好像這短暫的美好,都要被人打破了。
處理完這邊的事情,許橙橙開車去商場買了禮物回家準備接受檢讨。
薄書硯回國之後就一副清冷禁欲的模樣,的确也沒有交女朋友,更沒有亂來,但是有孩子這件事情是抹不掉的。
許橙橙想着回去坦誠一切好了。
但是現在新聞媒體這麽發達,許家父母也不是不會上網,上網查了查,覺得事情好像沒那麽簡單,這位薄教授的身份到底是不是網上說的那樣是現任首相的兒子。
他倆也不是什麽攀附權貴之人,就想讓許橙橙找個門當戶對的嫁了,之前知道薄書硯是大學老師,覺得這年輕人不錯,有前途,但是現在看來,要是真的,那真是太有前途了,高攀不起。
許橙橙解釋道:“那孩子是他前女友的,他現在是未婚狀态,也沒有混亂的感情關系這點你們可以相信他。”
“那他是不是薄首相的兒子?”
“是。”
“我的媽呀。”許母拍了拍心口說:“橙橙啊,媽希望你找個好人家嫁了,但是也不是這種人家,我們高攀不起,再說,人家能接受我們這種家庭嗎,你見過他的父母嗎?”
“沒有!”
“我看他擺明就是玩玩你,不想娶你,你可别犯傻啊孩子,到時候什麽也得不到還被人在背後罵不安分攀高枝兒。”許母說:“媽活這輩子,什麽沒見過,這種公子哥怎麽可能對你真心呢,你看你大學都沒讀過,家裏條件也一般般也不是什麽明星的長相,人家怎麽會看上你呢?”
向來,來自家人的否定是最令人心痛的,雖然那是事實。
這些事情,許橙橙都明白,隻不過從别人嘴裏說出來還是那麽難堪,像是被從頭潑了一盆豬油,悶悶地喘不過氣來,她閉着眼睛又睜開說:“媽,你不要這麽說,太打擊人了,我幾斤幾兩還是知道的,他說喜歡我,我也喜歡他,我倆就在一起了,剩下的,沒有考慮太多。”
“你怎麽能不考慮呢,媽都以爲你要結婚了,你爸逢人就說你男朋友是個大學老師,結果……我看這婚是一萬個結不成的,不如趁早分了,不然拖拖拉拉以後事情更多,你還要給他兒子當後媽,哪有後媽養得親的,你自己怎麽辦?”
“媽,兩個人在一起,就一定要結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