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沈卉說代替他去,這事兒才算完。
說完這些她累得不行,躺在沙發上揉了揉太陽穴,看了眼身邊中年發福,典型東南亞長相的男人,心裏頗有些嫌棄。
但是沒辦法,她已經踏上這條船了,沒法下去,隻能随波逐流。
沈卉去的時候,會議還差幾分鍾開始,她在門外接受安檢的時候就看到l三輛黑色的商務防彈的奔馳停下,前後下來一群黑色西裝帶着無線電的高大的男人,随後簇擁着中間商務車裏的人下來,因爲太過嚴密,所以根本看不清是誰來了。
但是看樣子一定是某位重要的人物。
她安檢完了想要去電梯間,但是被那些人擋住了,讓她去另一邊的扶梯上去。
沈卉氣得半死,想要用鏈條包甩在那些黑西裝的男人的臉上,但是看着他們全副武裝的人,還是忍住了。
好在會議廳在二樓,并不是很高,沈卉進去之後,多方打聽,才知道那位被保護的嚴嚴實實的人是顧念。
她冷笑:這架勢,是怕又出事嗎?
沈卉最得意的時候,就是Allen将顧念帶走那時刻,她以爲顧念就算有幾條命也不能活着回來了。
沒想到最後命沒了的人竟然是Allen。
後來她有機會折磨顧念的時候,沒想到她竟然變成另外一個人。
想起這件事,沈卉一直都有心理陰影。
不過她也一直有疑惑,就是顧念怎麽回來了,她得到的消息是,顧念一直和謝容桓在一起,甚至那個孩子——
顧念在前排vip座位,如果不是因爲她懷孕了,她應該會站上去發言。
不過她本人到了,也算是給足了面子。
在場的自然少不了各種财經媒體,但是都被打了招呼,不準有江太太任何正臉照片流出去。
江城的公關一向以雷厲風行著稱,惹到了江城集團,法務部可不是鬧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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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左手邊坐着的是紀衍之,右手邊是聚星科技的CEO。
巧的是,聚星CEO也是A大畢業的,不過人家是集成電路專業畢業的。
而且年齡上也比顧念大了十歲。
這位原本在心裏是覺得顧念太過年輕,又覺得她不可能接替江亦琛的位置,不過人家也沒想着接提江亦琛,她隻是盡自己所能,将集團的運轉維持正常而已。
不過一番交談下來他發現顧念對整個業務體系很是熟悉,應該是有認真做過功課,于是之前對她的偏見消除了一些。
會議結束後,集團的高管要去頂層119樓用餐,這裏是A市的中心,從119樓可以俯瞰整個城市,當然也可以望見江對岸的江城集團。
沈卉沒有票,自然上不去,她試了很多辦法,還是被攔了下來,今天頂樓被江城集團包下了,不是熟悉的面孔根本進不去。
她沒辦法,也不敢貿然前去。
上次顧念幾乎要了她半條命,這次估計不會自己動手,但是她的那些保镖卻也不是吃素的。
她自覺無趣,幹脆提前離場。
回去之後,她找易慎行訴苦,
說來好笑,她爲這個男人做事,但是連這個男人的真名和面容也沒見過。
“我今天見到顧念了,她果然回來了。”
“這不是很重要的消息,沒有必要單獨聯系我。”
“你不覺得可怕嗎,她是怎麽回來的?”沈卉自顧自地說着:“她大有一副要重新拉起江城的樣子,江亦琛是不是醒不過來了,聽說七月底的手術,他能活過來嗎?你能讓他醒過來嗎?”
“這不是你應該問的問題。”
“呵,Allen都拿他沒辦法,更别說你了,到時候他清醒過來,我看你們一個都逃不掉。“
“沈卉!”對方提高了聲音,顯得十分嚴厲:“你越界了!”
“我隻是好心提醒你!”
“下次再讓我聽到這種話,我可以保證你見不到第二天的天亮。”
沈卉噤聲。
“沈志華,你帶他離開A市,我會幫他銷戶。”
“銷戶?我爸還沒死呢?”
對方冷哼一聲,顯然不願意解釋這麽多。
不過這也符合他的一貫作風,要做的事情頂多是下一個命令,而不會去和解釋那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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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湛現在還在英國境内,想要回到華國,但是被大使館拒簽了。
沒有原因。
這讓他心生不安。
與此同時,他知道了瑪麗還在英國。
這個消息是對方有意放出來的,通過第三方渠道讓陸湛知道。
顯然對方的目的也是要讓他現身。
陸湛仔細分析了一下,最後确定了對方依舊是謝容桓的人。
是謝容桓的人還好因爲至少陸湛不現身,瑪麗至少安全。
大家都是有自己的立場也是不同的利益體,尤其謝容桓的背後還是華國情報局,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刻,是不會對一個小女孩下手的。
巧的是,謝容桓也來到了英國境内。
因爲他要去暹羅,但是暹羅如今對大部分國家都是拒簽,但是現在暹羅的掌權方想要拉攏英國,爲自己的合法性背書,因此對英國免簽。
而且,林淮也在英國。
于是謝容桓就見到了瑪麗。
這個金發碧眼的小女孩長得很可愛,林淮也沒有對她怎麽樣,因此她不害怕,但是見到謝容桓還是露出了警備之心。
“小姑娘,你的爸爸叫什麽名字?”
瑪麗睜大了眼睛看他。
“我要去找的我的爹地,我要找我的爹地。”
謝容桓很煩和小姑娘打交道,覺得她們吵鬧又愛哭,于是沉了臉準備吓唬人家。
瑪麗不負衆望哭了出來。
林淮趕緊把人帶走
“你是怎麽和這臭丫頭處這麽久的?”
“她很好相處的,給她買牛奶面包和糖果,她就會很乖!”
然而這個回答讓謝容桓的臉色更加差勁了。
“消息放出了,他還是不肯現身嗎?”
“是!”
“那就想辦法讓他現身,不管用什麽方法。”謝容桓下了死命令。
林淮:“四哥,我們的身份好歹也是國家級的,有些手段未免不甚光彩,你在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想辦法讓他現身。”
“你自己立下軍令狀,做不到怎麽懲罰,都給我寫清晰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