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一出,江城集團控股的聚星科技股價順勢下跌。
以往的時候,各種法案的提出都是有内部渠道的,但是這一次,江城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甚至于還沒來得及反對,法案就被提上了日程,以前說薄氏的内閣不過是江亦琛的發言人,也是因爲江亦琛很大程度上能左右政策的推進,對其不利好的政策,很多時候都在襁褓之中就夭折了。
而如今,他的掌控能力已經不如之前。
财經媒體希望這位掌舵人出來說句話,然而一直都沒有具體消息,就連外媒也沒有相關渠道獲得信息,外界猜測,或許他真是出了什麽重大事故。
與此同時,開始有競争對手以高薪開始挖聚星科技的人才。
宴西在去瑞典一無所獲之後又回到了A市,同時在心裏罵薄驚瀾不地道。
此時已經将近五月。
氣溫已經高達二十五度。
紀衍之早上剛開完一個會議之後,接到了宴西的電話,對方表示一無所獲。
清隽的男人将西裝解開,看了下日程表,下午有個馬來的富商過來談投資,就在一點鍾。
他連午飯都沒有吃,去了小會議室,吩咐秘書泡好咖啡,結果對方一點半才來,還帶着一位女伴。
這位女伴,容貌也是出彩的,五官甚至與那位江太太頗有幾分相似,走過來的時候紀衍之甚至以爲見到了故人。
這位大馬的華人在當地也有些地位,紀衍之不得不與他見面,他不是江亦琛。
他将袖口挽起來,直接進入正題。
結果對方說:“江亦琛不在啊,就你嗎?”
紀衍之笑着反問:“您約的不是我嗎?”
“哦,也是,也是您繼續。”
“好,您先看幾份文件吧,這是聚星科技的介紹以及未來的規劃。”
大馬富商有些心不在焉,倒是他身邊的女人随手就拿來平闆劃了劃,問道:“最近有什麽大項目嗎,這個規劃寫得不是很清楚。”
“最近的項目還在籌備中,未到執行階段,不知道規劃哪裏寫得不清楚,我和您解釋。”
女人擡起眼眸,說:“好啊,這裏。”
紀衍之和她解釋了一番,她隻是眼裏淡淡的不屑,手指繼續劃着說:“沒見到江總,總覺得心裏不踏實,這樣吧,要不您給他打個電話,問問能不能約個時間見面呢?”
“江總,他事務繁忙,不是打個電話就能見面這麽簡單的。”
“是嗎?”那女人勾唇:“不會真和外界說的那樣,出什麽事兒了吧!”
紀衍之忍住怒意,依舊好脾氣:“非禮勿言,這位女士,我看您似乎也沒有很誠心的意思,還有十分鍾,我有個會議,就先不奉陪了。”他打電話給秘書,讓人送客,完了又覺得氣不過,給牽線的人打了個電話過去,痛罵了對方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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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的時候,沈卉說:“我看江亦琛十有八九是真的出事了,這麽久也不出面,股價都跌成這樣,也不出來安穩人心。”
大馬富商不耐煩地說:“你要我陪你來,又沒談出什麽來,浪費時間。”
沈卉纏上去:“親愛的,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有内部消息,這個法案是一定會通過的,你的新公司肯定能碾壓聚星,成爲行業第一,再加油,挖空他們。”
不得不說,沈卉這人有點手段,三言兩語哄了大馬富商投資了新的空殼科技公司,燒着他的錢,沈卉卻是實際控股人。都是金絲雀,小情人,但是沈卉的手腕可比前幾個厲害多了。
她晚上陪了大馬富商吃完飯,對方要飛回馬來,她就自個兒回家了。
車子開到小區的時候,她收到了一個快遞,小小的,她以爲是她買的防曬,打開一看卻是一枚包裹的很好的U盤。
持着懷疑的心情,她還是插在了電腦上。
是一段音頻。
是原因,雖然有些模糊,但是她還是聽清了。
謝容桓和對方的對話。
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是謝容桓承認他開槍打傷了江亦琛,導緻他昏迷。
沈卉一下子從椅子上彈跳起來。
很快的,手機鈴聲響了,是她用來聯絡的舊手機。
“東西收到了嗎?”
“收……收到了。”不等對方開口,她就說:“這些,都是真的嗎,是謝容桓開槍,打傷了江亦琛嗎?”
她知道江亦琛出事了,但是不知道是謝容桓害的。
以至于她張了張嘴,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該怎麽說才好。
“謝容桓現在人在瑞典,和顧念一起。”
沈卉:“……”
她咬着牙說:“我就知道。”
“顧念怎麽樣了,她上次打了我一頓,這個仇我一定要報回來。”
“東西給你了,怎麽報仇是你的事兒了。”
對方很快挂了電話。
沈卉心裏的情緒不是一句話能夠概括的,她沒想到還有這樣一出大戲,謝容桓怎麽敢對江亦琛開槍的,他是瘋了嗎,到底是爲什麽,爲了顧念嗎,那也不用開槍啊!
她想不通這個事情,又在懷疑顧念知不知道這件事,爲什麽還會和謝容桓在一起,知道了會怎麽樣,會不會徹底瘋掉,沈卉眼裏閃過一絲惡毒的光芒,就顧念那個樣子已經是瘋掉了,幹脆再徹底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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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護照是不能買回國的機票的,除非能找到大使館的幫忙,這是最後的辦法了,顧念打開抽屜,看到累積的一些美元,她在網上做些翻譯也在接一些設計稿子,要求對方付酬勞的時候直接寄現金過來,她沒有銀聯卡,不知不覺中,已經攢了一點錢。
但是這些錢,買回去的機票還是遠遠不夠的。
門口傳來敲門聲,她急忙将錢塞回去。
是傭人喊她去吃午飯了。
顧念最近有些浮腫,尤其是腿部,水腫的厲害,她身材纖細,懷着孕,四個月了,寬松的衣服穿着也看不出來什麽,隻是行動上稍微遲緩了些。
傭人說謝先生今日回國了,是妹妹的生日要到了。